《山猫》吾本雷人

82、（37）

　　（37）
　　“呼……”
　　“又来了吗？”仲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时间，“离上一次是18分钟。”
　　“嗯嗯。”
　　“痛得厉害吗？”
　　“比起以前，不算什么。”山猫的样子尚算轻松，抱着肚子从左侧躺滚为右侧躺，“就是腰有点难受。”又转回左侧躺，“好像这样动一下就好了点。”
　　“这里对吧？”子车摸索着山猫的脊椎，“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昨夫人说是‘感觉到有点受不了的时候’。”
　　“不会太迟吗？”子车有点担忧。
　　“应该是……不会的。”山猫其实也不大肯定。

　　看山猫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不像是很痛，不像第一次那样的吓人，如果能一直这么轻松直到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子车希望。
　　一直延续到午后，家门铃响了。妖怪医生应约到来，仲等到了救星似的急忙去开门，却愣在了门口：“大叔，你找谁啊？”
　　门外站着的是一目测有一米九零，身材健硕肌肉结实皮肤像涂了层油似的的叔系壮男。
　　“这里是子车仲的家吗？”壮男大叔有礼貌地问。
　　“嗯，是的，我就是。”子车答。
　　“那么，请问丘陵崝在吗？”健硕大叔又问。
　　“他在，你是他的……”
　　“黑钢医生，你来了？”山猫撑着腰背走出房间。
　　什么！他是医生？！子车回头目定口呆地对着山猫，明显就是不可置信，但又是鉴于礼貌，他没让话脱口而出。
　　山猫理解子车的心情，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三人沙发因健硕大叔的光顾而显得娇小了许多，大叔喝着子车泡的茶，子车和山猫坐在旁边，一屋四只谁也没开声，有点尴尬的安静。
　　“我知道你会感到不可信，但是我真的是这方面的医生。”健硕大叔先打破沉默。
　　“呃……也不是这样，没什么不可信的。”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是妖怪？子车是有这种觉悟，但回应得毫无说服力。
　　“哈哈，这不怪你。”健硕大叔爽朗地笑了，“当初他也思想挣扎了好久。”他指的是山猫。
　　山猫竟默认了。
　　也难怪在那次检查之后山猫一直没怎么提那个医生，就算是需要帮助时子车问到，山猫也显得有点闪闪缩缩的……个中原因，子车算是想明白了。
　　“不过我的工作只针对雄性的妖怪。”大叔作进一步解释，“正在收缩吗？”忽然却话风一转，看向正用嘴长吐气的山猫。
　　“嗯……好像比之前厉害了点。”山猫回答。
　　“好久不见了，是兴奋欢迎我吧？”健硕大叔笑眯眯地跟山猫的肚子打招呼。
　　你真的确定他不是被吓到了想逃吗？想到被这接出来的话……子车脑内吐槽。

　　子车扶山猫躺回到房里的床上，等壮汉大叔洗手消毒回来。
　　当壮实的大手覆上山猫高隆的腹部，子车幻觉听到了孩子的惨叫。会像推面团那样给一下子推平压破吗？健硕大叔的压迫气势让子车一度陷入了乱七八糟的恐怖幻想之中。当粗壮的指头伸向山猫的裤头……
　　“啊！”子车却不自觉地惊叫了。
　　“怎么了？”大叔收回了手。
　　不是要让那指头伸进去检查吧……子车凌乱了。
　　“放松点心……”大叔安慰道，“我不需要伸进他体内也能检查到开口的情况。”像是遇惯了这类情况，他已料到子车所恐惧。
　　“呼……”山猫似乎也放松了点。
　　健硕大叔的双手按到了山猫腹股沟位置，“我能从体外就感觉到里面的情况。”他闭上了眼说。

　　“好了，”大概是过了一分钟左右，大叔帮山猫盖回被子，“大致搞清楚了。”他带着一如中午烈日般的笑容对两位说。
　　“怎样？”子车急着了解情况。
　　“嗯……照这情况，乐观估计后天早上孩子能出来。”
　　“什么？”子车怀疑自己听错。
　　狮子开大口等着砍人杀价也不带这样的。
　　“会不会搞错了呢？”子车小心地问。
　　“我以我的8块腹肌打赌，至少要后天才能生下来。”大叔好像不容置疑他的专业技术，“你找谁接都是这样。”
　　“……”这真的是买卖讲价吗？子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天早上。”通常在仲无语的时候山猫开始插话，“现在是下午3点，如果我要明天早上他就出来呢？以钢医生你的能力能做到吗？”
　　“哦，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是能做到的。”健硕大叔松了松指关节，“我帮你按摩一下肚子，加快进展，怎样？”
　　“不要过来！哎不对……不用了，顺其自然就好。”显然，山猫也败退了。
　　“那么照原来进度吧，明天傍晚我再来看你一下。”健硕大叔便自信吩咐，“多活动一下，正常干什么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的。”
　　“哦……”
　　“嗯……”
　　房内的另外两个成年生物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