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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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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打扮,还校花,说忠告话啊,等别人成校花了,你也就变成笑话了。”没等陈璐再说话,景辰就开始循循善诱苦口婆心说人生,理想与学习的重要性,看着陈露满不在乎不耐烦的样她心里也有些燥,站起来一把把陈璐摁在椅子上。
陈璐懵了,不知道她要干啥。景辰憋着要炸的一肚子药警告自己别生气,别生气,生气时不教育教育时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拿手机的手都抖了,转到陈璐后面咔嚓照了张相,回头拿给陈璐。陈璐一看也先愣了一下。看着相机里自己露出的半拉雪白的屁股立刻又说这样不挺好看的吗?
好看?是你大爷好看还是我大爷好看?
景辰想,我还得开始,反正大概得是你看你长得那么漂亮,拿半拉屁股能上位吗,即便是选上了同样作为女生你自己怎么看,真要让别人服气还是得品学兼优之类的话。
景辰看着她有些松动的表情开始说自己最想说的:现在就该好好学习为主,干嘛要选什么校花之类的。哪知道一句话踩了尾巴了。
“老师你这样的对校花能有什么概念啊?”
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是哪样啊?我这样的就与校花无缘了,我这样的就没法理解校花的世界了?大学卧谈会不参加我也能听见兰静一她们对校花校草的诠释,兰静一她们怎么说的来着?何为校花,校花就意味着有机会被一千一万个人上,何为校草?校草就意味着有机会上一千一万个人,这我要告诉你吗?
景辰没胃口,甚至有些反胃。陈璐说:老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跟我们笑呵呵的,和蔼的样子,都是装的吧,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想拯救全世界是吧,我上初一的那会儿就观察你了,你太虚伪,每天带个面具不累吗,每天装圣母不累吗?我都替你累。。。。
送走陈璐后,她觉得有些虚脱,无力,眼里干涩的很,就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她能说吗?能说我他妈的一天到晚的累着呢,老子来不及装。
她也没在学校吃饭,以往都是从食堂吃饭后就坐办公桌前批作业,累了就趴会,今天她一点儿不想,她怀疑自己的选择,更怀疑自己的能力。
上班后第一次中午回家,只想睡觉。
踢开门进屋,贺选正从电饭煲里往外盛饭,拌上辣酱要往嘴里塞。
景辰干涩的眼睛先是湿了湿,然后一股无明业火冲上脑门噔噔几步冲上去夺过贺选手里的勺子啪嗒一下扔到桌上。
她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瞪大,呼哧呼哧喘着气。她就不明白了,挺大一个活人,整天呆家没事,你就不会做点饭好好吃吃吗?认真对待自己会死啊?她这样想了也是这样说了,贺选还真是吓了一跳,还没见她这样过,平时屌炸天的贺选竟然默了一会弱弱地说:“我见你总这样吃,味道还挺不错的。”
二货景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软乎话,一腔子顶吐血的气泄了一半:“你说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贺选还是弱弱地:“就这个挺好。”
景辰一步跨上去,揪着他前襟儿吼:“我问你想吃啥,听不懂汉语啊。”
贺选纹丝没动,俩人互盯了几秒。贺选说:“烙饼。”
景辰在厨房里边洗手边皱眉,贺选原来个子这么高,要不是刚才揪着衣襟他突然站起来景辰还真是不会发觉,一下让她想起陈璐刚才虎视眈眈高高在上的眼神。
景辰下巴支着桌子,看贺选吃的狼吞虎咽,“干嘛那么爱吃烙饼?”
“小时候我妈做的烙饼最好吃,从她去世有十年没吃过这样的烙饼了。”贺选嘴里嚼着烙饼声音不太清晰,但景辰听得明白。
景辰搭下眼皮,几不可闻叹息,我妈倒是活着呢,我连她一口奶都没喝过,更别说是烙饼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怜的,倒还吃过妈妈烙的饼呢。
景辰看他吃得这么香不怀好意的笑:“该不是有妈妈的味道吧。”
贺选抬起头看着她。
景辰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一上午的不良情绪一扫而光。该吧,谁让你头发那么长,挡住眼睛,即使你想拿目光杀死我,也心有余力不足吧。
贺选把烙饼一推,站起身来回屋。景辰在后面撇嘴,哼,还真能装,不是一开始来的时候冲着我喊妈了,现在让你住了就不尊老敬娘了是吧。“明天还给你烙饼啊,有妈妈的味道哦。”景辰大声的调笑贺选,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坐下来继续吃,也没说一句话,景辰到默了,还有些尴尬。直到贺选吃完,一屋子静静的。景辰知道自个有些过了,嘴唇咕哝半天很小声地说了对不起。
贺选压根没打算理她,吃完后刷碗回屋。景辰没劲啦撒吃完饭躺屋里回想今天的事,脑子里瞬间装了一窝蜂。她得琢磨下午要跟那只迷途羔羊怎么说,才能让她知反,还有光说能管用吗?景辰上午可是逞了能,对陈露说了尖刻的话,她说姑娘,你真打算拿几年的放纵换一辈子的卑微?你还真是说对了,我不叫圣母,姐名字叫玛利亚,校花什么的只是个名头罢了,它有踏踏实实学习来的实在吗?你想一肉换一鸣吗?
然后她现在也能清晰的记得陈露当时的表情,应该是轻蔑吧。
陈露说,老师一看就是从没放纵过的,要不然怎么工作如此的体面呢?哦?真是体面啊!老师不会是不知道吧?我可是年级前三啊,老师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纵了,我这叫不羁,更何况我就是一辈子不学习不工作我老妈挣钱够我十辈子用的,不劳老师担心我过的不体面,放心,我一定比你现在活的体面,校花什么的可不是名头,我靠实力争取,不偷不抢不作弊。
景辰越想越郁闷,头抓乱鸡窝。她现在分析问题的关键,那孩子是何时怎么对她产生误会的,为什么跟师兄说话温柔的像个猫,到她这就是个炸毛,她得检讨,使劲儿检讨,往祖宗八代上检讨。
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个鱼打挺下了床。
贺选他竟然敢锁门?景辰站外面敲了几遍他都无动于衷。景辰想爆粗,超级想,贺选他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是吧,你在我家住就该晓得以主人为先你妈没教你啊,不是,你爸没教你啊,你姨兰静一没教你啊。景辰想多踹几下门,又一想自个儿家的踹坏了还是自个儿损失。今儿怎么就没一件事是顺的,学校有个叛逆太妹,家里有个变态白眼狼。
景辰在外边嚷:贺选你把老娘的烙饼吐出来。
贺选不紧不慢地说,我正在换衣服,你想看?
景辰:瞄的!
贺选开门:不进来就外面说吧。
景辰靠着门都忘了自己为啥来的了。
“你跟老大姐她侄子到底说什么了,为什么后来说他没看上我?”
“你真以为他看上你了?”贺选看着景辰的挫败样,“好吧,其实他是看上你了。”
景辰本来不想让自己的眼睛放光来着,可她道行太浅,还是被贺选看出来了。
贺选撇撇嘴。“难道你真的打算让他看上你来着?”
这话自己想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谁相亲不希望被别人看上啊,再不愿意的也是看不上你行,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我说你有很多缺点,要是……”
“我有什么缺点,你瞎说什么?”景辰就知道从他嘴里准没好话。
贺选:“你眼睛瞪那么大?还瞪是吧!”
景辰回屋找清心丸,她记得上回爸吃剩的还有呢!啥!说我两天才洗一次头?有时三天都不洗?你也不看看自个儿那一脸头发,还说啥,有裸露癖,放着卫生间不用当街洗澡?也不是谁有裸露癖!说我不会做饭?要是嫁人了老公得天天吃辣椒酱拌饭?那你还不是吃得挺香?气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