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侠世传》千兴言

11、第二集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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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香莲自凉州城文庙中遇三清观道长算卦后，对自己的身世甚是疑惑，想去仙界一趟，但是她来到人界又有要务，思来想去，最后她禁不住疑惑，决定先去仙界，之后再寻觅要务。她不知去仙界之路，在凉州城打听后，别人也只是模糊奇说先要去昆仑山。在凉州城要前往昆仑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往西走，经过人烟稀少的荒漠，再南下经过丘陵，穿过玉虚峰，最后往东南达昆仑山口，其间妖兽成群，凶险万分；另一条是往南，经过西平郡、兰州，再往西穿过玉珠峰，最后往西南达昆仑山口，其间人绎往来、繁华似锦。
　　墨香莲则往另一条安全的路而去，到达了兰州城，便去拜见金天观主持，也就是金玄真尊①，想详细询问如何前往仙界。不过那时主持与弟子们正在殿内悟道，她不便打扰，在主持的示意下，随一同盘坐殿内悟道。
　　金天观乃兰州最大道教，座南朝北，其势不下十方丛林，高大巍峨，同廊连贯。西傍华林山，东峙龙尾山，南望天都②，北临黄河。红垣碧瓦，丹楹金绣，殿宇壮丽，道院清幽，古木苍劲，曲径回廊，引人入胜。
　　金天观山门往北是九天门，九天门是三间过殿，两旁各有一座碑亭，中间有灵官殿。往北过了雷祖大殿，就是金天观主殿三清殿。三清殿门前场地中央放着三角三重金鼎，以及前方用来步道讲经上香的一重方鼎。
　　此时，殿内灵台前盘坐着一位六旬道长，手拿拂尘，养精蓄锐。灵台后挂着的是太乙天尊画像，也就是三清道祖。在道长面前不远处，盘坐着一位女子，片刻后，女子缓缓睁开双眼。
　　墨香莲醒来后，见四周的弟子早已离开，只有对面的道长盘坐着，于是歉意道：“抱歉，让道长久等了。”
　　“无碍，贫道这座小观，不常有客来访，多等几时也只有姑娘这位客人。”金玄真尊睁眼道。
　　“道长，不知为何，吾之悟道会出现三场奇怪的梦境。”
　　“悟道之时，各不相同，有人生梦、有人无梦，有人得道、有人无道。若是平时勤练，也许悟得高深道法。若是前世之遗憾，也许悟得今世之感叹。因果循环，皆由本身引起。”
　　“或许正如道长所言，是我前生之事。不知道长可否知道，到了昆仑山，如何前往仙界？”
　　“姑娘想去仙界？”金玄真尊诧异道。
　　“正是，我有一事需前往仙界才能解答。”
　　“这个贫道只知若是道德圆满，自有仙人引路，去往仙界位列仙班。寻常人士，则所知不详。不过姑娘经过昆仑山口处的玉虚宫时，可前去拜访一下，我想玉虚宫的人应该是知道详情的。”③
　　“多谢道长指点。”
　　“远来是客，姑娘毋须客气。”
　　就在这时，殿内走进来一位弟子，慌慌张张的跪拜金玄真尊道：“师，师尊，不好了，上次那几个恶人又来了，好多弟子都被打伤了，我等拦不住，那恶人就快过来了。”
　　“竟有此事，随我前去应对。”金玄真尊说后，便带着弟子出了大殿。
　　墨香莲听后微惊，也随后出了大殿。
　　他们刚一出大殿，就见几个守三清殿大门的弟子被打的飞身倒地，哀嚎连连。闯进来的是三位带刀男子，穿的麻衣混乱不正，好似前来打劫的恶贼。
　　那带头的男子，带着两人走到场中央，悠哉的把刀一挥扛在肩上，轻蔑的对金玄真尊说：“老道士，这才几日不见啊，您手下的弟子，真是越来越不禁打了。”
　　“上次宽恕你等之意，就是望你等有悔改之心，今日为何还生恶意？” 金玄真尊道。
　　“老道士，上一次是我等大意才败于你手，这次我可不手下留情了，要是你识趣的话，就快快把进入天斧沙宫的令牌交出来。”
　　“你若不是想入天斧沙宫盗取遗物的话，贫道才可带你引路。”
　　带头男子一听微怒：“好，既然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这男子说完，缓步向前走，只见他伸出左手，自右向左来回一引，道了声：“吃我一招，隔空掌！”就向三角三重金鼎打去，气功掌先向金玄真尊飞去，接着金鼎也飞身而去。男子心道，你接的了气掌，我看你还接不接的了金鼎。
　　金玄真尊一看心惊，此人几日不见竟功力大增，还习得了隔空掌，这下应对也受点伤了。
　　墨香莲也看出了其中危机，忙对道长说：“道长小心，我先化了这气掌。”
　　“有劳姑娘了。”
　　墨香莲迅速运起魔力，一掌打去，抵消了气功掌。道长见势，运起道力，将拂尘从左向右一挥，“去”道气便打向金鼎，金鼎一震，又退回停在了中央场地。
　　“哪来的魔女？竟敢帮这老道士。”刀大对身后的两人说：“刀二、刀三，你们对去对付那魔女，我来收拾这老道士。”
　　两人一听刀大的话后，向墨香莲奔去，与之相对，一时刀光剑影、魔气纷飞。
　　而刀大顿时把扛在右肩上的刀向道长一扔，刀尖直指人心。道长见后，拂尘一挥，大刀被反弹向空中。奔向道长的刀大，这时向空中一跳，双手抓住刀柄往道长一劈：“狂风斩！”
　　道长一惊，不惜运尽道力施展道法，拂尘向上一指，“道指苍穹！”
　　拂尘与大刀对持，仿佛如静止一般。片刻，刀大抵不过金玄真尊的道法，被道气击飞，吐血倒底。金玄真尊使用道力过度，也受了内伤，后退几步，欲欲吐血，连忙收回拂尘，左手掌平于胸前，向上一抬向下一稳，稳住平复气息。
　　墨香莲那边也击倒了刀二、刀三，来到道长身旁言：“道长，你没事吧。”
　　“不碍事，调整几日便可复原。”
　　“你这恶人，上次道长且放了你，汝不知悔改，若还不投降，就别怪本姑娘下杀招了。”
　　刀大缓缓起身，刀二、刀三也扶着伤来到其后。刀大看到右边房屋旁躲了个十多岁的小道士，轻笑了下，右手一吸，小道士“啊”的一声，便飞去被掐住了脖子。
　　“你们若是再不给我令牌，这小孩的命可就没了。”
　　“卑鄙，你打不过道长，竟然还拿小孩子要挟。”
　　“少废话，快吧令牌交出来，我可没耐心了。”
　　金玄真尊见此，只好言：“罢了，令牌你拿去，放下人，你们走吧。”说着，左手便拿出一块长方形浅橘色令牌，上面刻着契文④。
　　金玄真尊一扔，刀大便接住，他一看是真的令牌，便收好，放下了小道士，带着刀二、刀三出门离去。
　　“道长，他们是何人？为何夺这令牌？天斧沙宫又是何处？”
　　“他们三兄弟是武教瀚檀阁的逆徒，被逐出师门后，不思悔改，反而为非作歹，可惜了。这天斧沙宫是远古时一位女王所居的皇宫，流传后有许多人士曾去探险，里面遗留了许多高深的武功秘笈、道术法典与许多财宝。道教为防被歹人获得后又祸害人间，就封印了天斧沙宫。因为它地处兰州，所以令牌也就由贫道掌管了。” 金玄真尊说后，顿了顿，对墨香莲道：“姑娘，这事贫道只有拜托你了，最好等他们进入天斧沙宫后再伺机行事。”
　　“道长放心，我一定会取回令牌的。”
　　墨香莲说完，便出门去追踪那三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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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重要的一道屏障，贺兰山。它，巍峨高峻，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巨石峭壁；高耸入云，雄姿挺拔，树木葱郁，白雪皑皑；天苍苍的百世冰凉，地茫茫的万代洪荒。诗曾云：“贺兰之山五百里，极目长空高似天。断峰迤逦烟云阔，古塞微茫紫翠连。旷野旌旗鸣晓日，高风鹰隼下长川。昔年僭伪具尘土，犹有荒阡在目前。”⑤
　　此时，山脚下，一位身着金镶袍的男子走在前，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跟在后面。不一会儿，男子停下脚步，没有转身，直言道：“你可知二妹前来人间是为何事？”
　　“小荷，未曾听其说起。”
　　“那你可曾发现她在人间有什么异样？”
　　“小荷常在公主左右，未见异样。”
　　“那就好。”墨正宇问完，刚准备走时，小荷就发言了。
　　“大皇子，小荷一直有个疑问。”
　　“说。”
　　“为何大皇子这么怀疑公主，难道公主会背叛魔皇？”
　　“虽然她是母亲捡的孤儿，不过就她现在这点修为，我可不在意她会不会背叛，我在意的是混沌天书的下落。”墨正宇说着，转过身，微怒道：“小荷，下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以后监视二妹的举动就足以，除非，你不想你母亲病情康复了。”⑥
　　“是，小荷下次不敢了。”小荷单膝跪言道。心中所思：“难道公主能找到混沌天书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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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①古时，道教主持法号后加真尊，长老法号后加真人，以示敬意。
　　释②天都：指长安，出自唐王维《终南山》云：“太乙近天都”
　　释③玉虚宫：起初是道教与术教为各方人士在昆仑山口歇息所建，后逐渐自成一派，拜祭着众多仙人与神灵，门人与散仙众多。
　　释④契文：远古文，俗称甲骨文，因以契刀刻于龟甲、兽骨上，故名。
　　句⑤明朝.金幼孜.《出郊观猎至贺兰山》，引。
　　释⑥混沌天书：雏形出自《简易道德经》：“人献河洛，问何物，昊曰天书。”远古圣书、天书，起初由三皇五帝相传，在后代中，渐渐遗失。分术法篇、占卜篇、玄理篇，能阅读的篇章视其修为高低，若强行阅览，轻则心智沉于混沌中，重则形神俱灭。其中不但记载了众多失传的神术、魔术、道法、术法等，还记载了众多玄学真经、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河图星相等。别有用心之人，无不想得其书而称霸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