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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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哟，这是哪家来的小乞丐呀？”姜流音两姐妹刚巧回到齐王宫，迎面撞见了在后花园中赏花的如夫人卫姬。
卫姬本是晋国公主，王后戚氏却只是宋国公族中的一名族女，虽出身世家，身份地位却远远比不上王族出身的卫姬，却先卫姬一年嫁入了齐国，原太子妃去世后顺理成章的成了嫡妻。当时正逢晋国有求于齐，晋王便也忍气地将自己的女儿送来齐国当了妾。
可这如夫人虽任性娇蛮却也颇得齐王姜延喜欢，先后生下了四皇子，八公主和十皇子。近日晋国又灭了南诏，连王后也不得不对如夫人礼让三分。没想到今日却硬生生被姜流音两姐妹撞上了。
“见过夫人，见过四王兄。”姜流音心里暗叫了一声倒霉，面上却跟着姜拂衣一起行了礼。
“母亲，是拂衣和阿玉。”如夫人身旁的少女微微颔首，十多岁的年纪眉头却带着一丝愁云，清瘦的身形尤显楚楚可人，这是齐王的三女儿姜氤氲，因为生母地位卑微，从小便养在如夫人身边，而姜流音姐妹是嫡妻所生，是用不着向她行礼。
“原来是两位小公主啊，本宫当是哪来的野孩子不知礼数四处在皇宫撒野呢。”卫姬挑眉看向姜流音：“五公主本宫也就不提了。倒是阿玉你，怎么也把自己搞得这么个不入流的混样子。”
姜流音两姐妹并不接话，母后说过，遇见不讲道理之人不必做过多的言语纠缠，随她去就好。
看两姐妹一声不吭，卫姬似乎也不想作罢，指着姜流音，对着八公主姜钦钦说：“钦儿，你阿玉姐姐可是你皇祖父赐封的唯一一个公主。”
“那钦钦可以像姐姐一样穿着男子的衣服带着弓箭出皇宫玩儿吗？”姜钦钦一脸纯真，要不是早清楚这小女孩是怎么一个人，恐怕姜流音都快相信了她去。
“你可不行，母亲的绝对不会允许你在外抛头露面不知廉耻的，母亲是晋国人比不得王后娘娘宋国的见多识广，不知道女儿家是可以这样教养的。”
姜流音虽然人小，可这回儿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卫姬是指桑骂槐呢，可惜她不知道学武这事是姜延授意的，和王后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姜流音冲姜拂衣眨眨眼，嘴巴撇了撇树后站着的姜延，心照不宣的心中暗自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激怒卫姬却听得四皇子开了口：“母亲，无论阿五也好阿玉也好，我们都是齐国人。”
“你这孩子…”卫姬刚想责备四皇子姜枭和却被齐王姜延打断。
“说得好，身在齐国却以晋宋为界，既然晋国那么好，夫人为何不回你的晋国去？”听得姜延动了怒，卫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着妾身该死妾身该死，顿时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小五小七是孤允了跟着田乐学武，夫人还有其他疑问吗？”姜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姬，这个卫姬近日越发没规矩了，是时候压压她的风头，真以为他齐国真怕了晋国吗？
“田乐田将军？”卫姬心里一恨，同样是孩子，可姜延偏偏喜欢王后所生的三个，有好的也通通留给她们，田乐的武艺可以算得上齐国第一，却也当了姜流音他们的师傅。
“是妾身愚钝，妄自猜测。既然如此，可否让小八也跟着田将军一起学武，姐妹间也好有个照应。”
“阿玉已经够师傅头疼了，夫人刚才不是说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来吗！”姜拂衣也学着姜钦钦的样子，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卫姬。
“伤风败俗？好一个伤风败俗！”姜延瞪了卫姬一眼，长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开了。
“妾…妾实不是那个意思，大王…大王。”卫姬急得一踏脚，提了裙摆顾不得形象追了上去。
“都怪你们，谁要你们乱说话！”姜钦钦也不惺惺作态了，恶狠狠地指着姜流音二人
“我阿姐可是实话实说，八妹妹生什么气呢？”姜流音哈哈一笑，反而惹得姜钦钦更是暴跳如雷。
“八妹妹是淑女，可别学我们哦～”姜拂衣也不嫌添乱，跟着姜流音一道气得姜钦钦扭头就走。
“两位皇妹今日过分了。”四皇子姜枭和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是吗？那四皇兄明明早就见着父王为何不早点提醒你母亲呢？”
姜流音刚刚也是顺着姜枭和的目光才看见了姜延，他却故意没提醒卫姬，才让刚才那一幕被姜延瞧见，他自己倒表了忠心，现在还装什么母子情深。
姜枭和目光一凛，抬头注视着姜流音。
姜流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正不知所措，衣袖却被姜拂衣拉了起来。
“我和阿玉累了，四皇兄告辞。”姜拂衣行完礼便拉着姜流音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
“齐国上下皆传玉公主虽年幼却聪慧过人，如今看来，聪慧的可不止阿玉一个啊。”姜氤氲走上前，目光深深的追随着远去的两个小身影。
“皇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真正的纯善无知。”姜枭和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何况，还是父皇一手栽培出来的。”
“她两到也不足为惧。真正挡你路的，是姜苏予。”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皇姐还是少说为妙。我累了，先行一步。”
“还是不把我当自己人，母子俩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姜氤氲看着姜枭和走远的背影，握紧了衣袖里的拳头：“再忍忍，再忍忍就好。”转过身却又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