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屠戮者在上》张宗言

12、chapter12

　　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一如既往地有着无可比拟的催眠功效，一个两小时的午睡加一堂一个半小时课的觉，昨晚折腾到快十二点才回去睡觉的哈利觉得自己的头痛终于回到了可忍受范围内。
　　伏地魔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哈利看到了深沉的天翻滚的乌云，一双双暗红色的眼睛，哈利在三点半因为这个惊醒，然后觉得不管这是事实还是伏地魔的暗示，事情都开始不同了。
　　除了伏地魔，他还真的没见过红色的眼睛。
　　所以事情变成了一群伏地魔？
　　喔去他妈的，这太恶心了！
　　呵欠连天地跟在几乎是在小跑的赫敏身后，哈利揉了揉额头，问赫敏：“你这是要去哪儿？”
　　“图书馆。”赫敏头也不回地回答，“拉文克劳简直是图书馆的蝗虫，想借本书去借不到的话查查登记表，百分之百都在他们手里！我得抢在他们前头借来我要的书。”
　　“你要查什么？别说owls年，这学期才刚开始。”
　　“哈利，你假期说的事情，有关需要增幅魔力的地方，我觉得我有头绪了，我得去看看好吗？”赫敏的袍角卷起一个小小的波浪，她突然回过身来，对着哈利说，“哦对了，哈利，我听说你和马尔福得一起清理我们和斯莱特林的公共浴室？”
　　“别提这个，一团糟。”哈利的眼角跳了跳，灾难不足以描述那团糟的糟糕情况，马尔福就是个自大傲慢的混蛋，一直强调着邓布利多拿他当成了家养小精灵来虐待，那个懒屁股如果可能的话绝对会把他坠在他的蛇窝里而不是什么公共浴室。
　　见鬼的他又不是没有小精灵，马尔福很可能就是由家养小精灵带大的他到底有什么立场这么说……笨手笨脚的为什么马尔福没摔断他的脊梁骨？
　　“哈利，你的表情不能再狰狞了。”赫敏摇了摇头，无奈地撩了一把她的卷发，“我要问的是你们没有必要清理女生浴室是吧，我只是觉得男孩子做这个不合适，嗯。”
　　“……我们没有，邓布利多校长也没提，但男生的就要了我的命了。”浴室太大了。
　　“真可怜，你还要做几天？”
　　罗恩闷闷地插了进来，和哈利一样脸上挂着俩黑眼圈：“十三天。”
　　“哦，罗恩，再说一遍，你这脸色可真不好。”赫敏上下打量了一下罗恩，一手挽住一个拉着他俩去了图书馆。
　　赫敏还了两本书，罗恩倚着书架，半个屁股坐在书桌上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赫敏：“梅林知道现在才开学两天，赫敏。”
　　“哦是的所以你才总是照我的作业抄，罗恩。”赫敏不满地翻给他一个白眼，踮起脚从上面的架子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书，书很重，赫敏晃了一下，罗恩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背才站稳，赫敏对罗恩笑了笑，翻开了那本题目每个字都有她半张脸大的大部头，“谢了。……哦，不，不是这本。”
　　“那就放回去。哈利？”罗恩又靠回书架上，他伸手戳了戳愣神的哈利。
　　哈利看着赫敏抱着的《死魂灵与药的契约》，突然伸手拿过赫敏手里的书：“不用了，我先借去看看，呃，我晚上不吃了，我先回去。”
　　赫敏和罗恩吃惊地看着他，哈利嘴角迅速地一提：“这书大概有用，我猜。回头见。”

　　“情感与魔力均来源于灵魂。”
　　哈利扯过来一张羊皮纸刷刷地抄写着，斯内普的黑板上面有整整一黑板的课堂笔记要抄，但他铁了心回头去恳求赫敏大发慈悲借他看看她的笔记，现在，他忙着翻这本书。
　　自从昨天从图书馆借来了这本书之后哈利就没放下过它，书很旧，皮革封面手感腻滑，但内容物相当丰富，从大类项的灵魂与魔药到它们之间相互共通的地方极尽详细。
　　斯内普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柔滑，哈利心不在焉地听着顺时针几圈逆时针几圈这种指导，飞快地扫过黑板上的步骤准备应付他这次课堂作业。
　　“这绝了！怎么会有教授这么恶毒……”恶狠狠地搅拌着，哈利的搭档，最好的红头发朋友罗恩不满地抱怨着，“哈利，斯内普真的不是恨我们？听听他说了什么——喝掉你们的药剂，我在医疗翼给那些会药倒自己的蠢蛋定好了床位——就好像这么难的魔药酿造简单得像往潘趣酒里丢冰块一样……”
　　“所以按步骤做吧，别把自己药倒，医疗翼床位也有限。”哈利对着他假笑，他自己的坩埚冒出一切正常的紫红色烟雾，十二克颠茄汁被按说明缓慢倒了进去。
　　“——哈利波特，你好样的！”罗恩愤怒地杵了哈利一下，赢来一记痛呼和斯内普的死亡瞪视。在被扣掉十分之前，他把他的头扎回他的作业里头去，并成功阻止了赫敏用她的搅拌棒戳他的痒痒肉。
　　“它们相辅相成，一个的极端必然是另一个的极端——波特先生，我从不知道我的课堂简单到让学生拥有更多时间了解几个可爱的极端。”斯内普把羊皮纸按在了哈利的面前，挑剔地看着他的坩埚，“或者我应该为此给格兰芬多加上一百分，因为你如此优秀的表现？”
　　“对不起。”哈利迅速地道歉，顿了顿，补充，“教授。没有下次了。”
　　斯内普喷出一个鼻音，转过头去斯莱特林们那里去了。看上去对这节课的作业都还算满意，他终于开口要求将药剂装瓶交上去，然后就给下课。
　　哈利抬起头再次确定了一下步骤没有错，又看了看赫敏作业的色泽，从自己的水晶瓶里拿出一只，拔出软木塞。
　　一只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出现在哈利的坩埚上。
　　哈利下意识抬眼去看手的主人，然后立即意识到坏了。
　　那是马尔福，一脸轻飘飘的坏笑，带着他的完美的作业，翻手撒了一把蝾螈眼球进他的坩埚。
　　斯内普在听到来自该死的波特小子的惊呼时，一锅迅速从浓重的紫色清澈液体变成青绿色半凝固状的药剂炸锅了。
　　哈利的惊呼被马尔福不怀好意的一瞥迅速转化为了愤怒的低吼，挂着一身糟糕的失败药剂，这个格兰芬多出离愤怒地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一个咒语被从唇齿间挤了出去：“神锋无影！”
　　马尔福惊讶的嘴脸被一个强大的保护性咒语包围，斯内普从他的讲台上下来，手里还握着总是在作业上批下一个T的羽毛笔，脸色阴沉地说：“波特先生，袭击你的同学，一百分将从格兰芬多扣除！”
　　“他在我的作业里撒了蝾螈眼球！你不能这样不公平！”
　　“还有每晚从六点到八点的劳动惩罚，波特先生，为期一周。”斯内普冷酷地宣称，眼睛紧盯着哈利，“课后作业，十二英寸长的颠茄的效用和与其他性质材料交互组合会造成的后果，下周五交给我。波特先生，课后补交一份课堂作业。下课！”
　　哈利啪地摔了还在手里握着的水晶瓶，把桌面上的书和其他的东西胡乱地塞进书包，管也没管赫敏和罗恩在身后喊他，他跑出了魔药课教室，“操！”
　　他的脑袋哪儿出了问题才会觉得马尔福有张好看的脸就会也有那么一丢丢是个好人的情感，哈利波特，你他妈的蠢死了！
　　他一口气跑出了城堡，奔向海格的小屋。他的这个大朋友不在，但他至少能在那儿让自己觉得舒坦一点。
　　好吧，至少好消息是他这个下午的课已经结束了，他能在这儿呆到晚饭时间，然后，去他妈的禁闭还有跟马尔福一起洗浴室，哈利咬了咬牙，我不伺候了！
　　潮湿的泥土让哈利的脚步慢了下来，推开海格的小屋的门，哈利在门前卡掉泥巴，走进了积了一层浮灰的房间。
　　一个清理一新让房间的味道闻起来可以接受了，然后哈利窝进了海格一把大大的椅子里面，脱掉鞋子，双臂环住他的腿。
　　他觉得很累。
　　不大一会，哈利睡着了。

　　赫敏和罗恩找到哈利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两个格兰芬多的级长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才发觉他俩最好的朋友没在执行他的禁闭和惩罚，赫敏立即忘了哈利今天又弄丢了一百分的事，罗恩从哈利的包里找出隐身衣和活点地图，两个人在公共休息室找出了哈利的所在后就直接奔向林边小屋。
　　哈利安稳地睡着。
　　“哦这家伙。”赫敏耙了耙头发，脸上紧张的表情松弛下来，“罗恩，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回去，在这里睡明天他身上所有的肌肉都会疼的。”
　　罗恩什么都没说，过去背起了他的伙伴。
　　月亮皎洁的光从天空撒下，他们在这个星辰闪烁的夜晚相互扶持着回到了格兰芬多塔。

　　小天狼星倚靠着他的家族树挂毯，手边放着两盒烟，一堆烟头，他守了莱姆斯一晚上，困得要死，却不想回他的房间然后睡过去。
　　卢平刚刚熬过一个月圆之夜，手里拿着早上亚瑟出门买来的晨报，小口喝着加了两份糖的咖啡，几分钟后，他放下报纸，走上楼去找小天狼星。
　　莫莉在厨房准备了好一会儿了，凤凰社一些成员分散在格里莫广场的各处，等莫莉大喊开饭时才从角落里晃出来。
　　形势太艰难了，大量食死徒，摄魂怪，甚至还有黑暗生物，凤凰社几乎被层出不穷的袭击拖垮了。斯内普蜘蛛尾巷的家成了秘密的医疗点，各种药剂被他从霍格沃茨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但这几乎可以被称为无济于事。
　　“莱姆斯？”小天狼星在莱姆斯蹲到他面前时好半天才聚起焦，“早上好，你还好？”
　　“小天狼星，你得去睡一觉。”
　　“可能不用。”莫莉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刚刚菲尼克斯的画像说，邓布利多请小天狼星去霍格沃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