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爱你》尘辰君

61、北京

　　“你知道你翘班多少天了，现在马上回来上班。”
　　我在报社上班的时候接到哥哥的电话，这种事情在办公室不方便说就悄悄溜了出去。
　　我们报社的外面就是一个小公园，小公园的旁边就是正在施工的“星月湾”项目。
　　“我请几天假，之前跟你说过了啊。”
　　他语气不是很友好：“请几天假是指几天，现在已经第十天了，你到底在忙什么，不上班不说，连家都不回了。”
　　“我现在住在马兰兰家挺好的，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做，等我处理好就会回去的。”
　　“羽莫莫你还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吗，我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先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你和我一起去，明天下午2点在机场见。”
　　“滴滴滴滴滴。”
　　拆了东墙补西墙。
　　我向报社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同时我也暗暗决定，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进入辰氏，一定要让爸爸把全部的员工调查一下，尤其是经常请假的那些，员工存在兼职这种事情决定不能允许。
　　等我从北京回来，子京差不多就可以给我一个调查结果了吧。
　　六年，哥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在我眼里一直是成熟，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他，到我们对立之前。
　　直到现在我也坚持认为哥哥那件事做错了，他做了人生中最大，且最幼稚的举动。
　　时过境迁，现在的他依旧是成熟的模样，成功人士，向上又睿智，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空姐在他面前停留的最久，旁边的姑娘侧目最多。
　　我说：“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但是还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工作呢。”
　　“李肖鹏你知道吧。”
　　“号称是生物界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去年螺旋金奖获得者，风头强势。”
　　“没错，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事。”
　　“他不是常年在国外吗，而且据我所知，他虽然是研究者，但对自然和自由有独到的热情，这样的人会愿意在一个地方呆着静静地为一个公司做研究？”
　　“所以这就是我们这次去的目的，你现在就想个能说服他的办法，明早之前给我个方案，这次我们时间很近不能拖延太久。”
　　我转头看他，他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没想方案？”这不像他的作风。
　　“没想方案，这次的方案你想，明早之前记得一定要给我，因为我们11点就要去见他，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总部吗，我当时就说过你的能力还不行，这次就是一个证明你能力的好机会。”
　　我有点搞不明白，我问他：“你现在是在生气吗？”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即便报纸也一直没有翻页：“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没说一句话就搬到了马兰兰家里，并且没有主动和你联系。”
　　声音平静：“原来你知道这样会让我生气啊。这个是一个方面。”
　　我问：“那另一个方面呢？”
　　我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方面？”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偏头望我“那晚，是你先招惹的我，早上起来你就走了，给人一种被包一夜的错觉。”
　　我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被包一夜，他的脑袋里居然也会有这种词，但是想想，那天晚上的确是我主动，完事儿就走，好像是有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偏偏在那晚我记起了一切呢。
　　他幽幽地看着我：“笑够了没有。”
　　我赶快捂上嘴，但还是诚实地说：“还没有。”
　　再让我笑一会儿，那画面太美。
　　打车去酒店。
　　取房卡。
　　一张。
　　我皱眉：“你就开了一间房？”
　　他揽着我的肩膀开门：“一开始没打算让你跟来，就订了一间。”
　　“那我再去开一间，现在不是旅游季，空房间不会少。”
　　他拉住我，一用力一把拽到他胸前：“我们不是一直在一个屋子里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内心是复杂的。从前和哥哥在一起一直都是我主动，每次都是，我常常偷偷想如果哥哥主动点，会不会很爽。
　　但是我没有等到哥哥主动，反而等到了各种烦心事，还差点Game Over，现在哥哥主动了，主动追求，主动调~情，主动邀约，对象却是羽莫莫！
　　都是我的身体，但我仍然很！不！舒！服！
　　哥哥满脸委屈：“你瞪我干嘛，我都没去追究你轻薄我之后就溜走。”
　　我恨不得以头抢地尔：“我轻薄你？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居然说我轻薄你，太不公平了吧！那么不想我轻薄，你那晚可以拒绝啊。”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完事儿就走。”
　　我觉得我的三观被刷新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从小循规蹈矩的哥哥吗。
　　我让脸部的肌肉往上走，做出一个笑：“你是想让我对你怎么负责。”
　　“嗯……”他想了一会儿“这次明天早上别走了。”
　　……
　　他现在这么主动吗，我有些接受不了……
　　“意思是今天还要再轻薄你一次吗……”
　　“可以。”
　　……
　　“不可以，我今天坐飞机很累了。”
　　他上前一步抱住我：“这么多天没见，好想你。”
　　画风不符啊！不符！
　　我还是将双臂同样环在他的腰间，喃喃道：“对，好久不见。”
　　哥哥。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哥哥已经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在客厅看碟，见我出来摆手让我坐到他旁边，然后把正在看的科教片换成了一部……
　　类似于动物世界的东西，里面的两头羚羊正在草地上追逐，亦或者是被追逐，不跑就要死。
　　我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他右臂放在我整个肩膀上，好像我整个身体都在他怀中一把。
　　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没有散净，淡淡的薄荷味，和以前一样，哥哥从小就喜欢薄荷味，他说会让人心旷神怡，我曾经偷偷给他换过几次，但都被换了回来。
　　六年，即便中间有羽莫莫过渡，短短几个小时，我还没有重新适应哥哥的怀抱，即便味道如此熟悉。
　　我在他怀里稍稍忸怩了几下，内心也是。
　　现在我和哥哥的处境，甚至不知道是敌是友，不知道是不是20天以后又要站在敌对面，决出一个成功，另一个失败。
　　六年已经很长，但对于我就是昨天，我还心有余悸，我十分明白我现在应该暂时离哥哥远一些，让头脑保持十分的清醒，集中精力分析好这次的事情。
　　我可以明白，也可以做到。
　　但是偏偏，我现在在这边的身份还是羽莫莫，羽莫莫崇拜着哥哥，爱着哥哥，是哥哥的女朋友，是哥哥的助理，必须呆在哥哥身边。
　　亲爱的羽莫莫同学，你真能给我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