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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柳叶(五) ...

  •   柳叶缓缓飘落,仿佛尘埃落定,但是,只肖一阵清风,柳叶便得继续踏上旅途,风雨不停。

      茗音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低低的叹了口气,旋即扬起笑容:“不管怎样,把柳叶蛊解了吧。”

      周望成看着那张脸,一时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个,要怎么解。”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现在更好奇另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

      茗音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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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荆明远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虽然撬人家女朋友这种事很不道德,但是怎么也没到不死不休这种地步吧,况且听天启刚才话里的意思,柳叶蛊是两个人都会死的,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宁琳琳那个女人下的蛊了。

      整个事情里有哪里不对呢,从踏进何家开始,就好像缺失了什么。

      是什么呢

      荆明远紧皱着眉头。

      何清远死了,得到好处的是谁呢

      天启从车后座上探过身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荆明远的额头上,只把他拍的眼前发黑,奇怪的是,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眉目隐约看着眼熟。

      “茗音姐姐说这照片是从何家找到的咪一。”天启说完这话,直接蜷在车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先不去管天启用了什么特殊能力,但是随着这张照片的出现,荆明远想通了所有事。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男人为了生计,离开了和女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女人有了孩子,并把孩子养大,孩子在门前的柳树下玩耍,女人看着孩子和男人越长越像的相貌,便把男孩的身世告诉了他。

      女人死了,只留下男孩,男孩决定去寻找母亲口中的父亲。

      见到父亲后,男孩觉得自己没有父亲了。

      被父亲的另一个儿子抢走了女朋友,男孩没有哭,只觉得讽刺。

      男孩给他的弟弟下了蛊,可至始至终,那人竟然连他万千宠爱的儿子都不要了。

      男孩和他的弟弟即将死去。

      ……

      “姐姐让你回何家咪一。”

      荆明远对天启是如何与茗音交流的,很感兴趣。

      刚踏进何家的别墅,差点又被屋子里的味道呛了出来。

      “这个什么味啊,呛鼻子都。”荆明远紧紧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明远来啦,这是茗音带来的药,说是喝了清远就好了。”清远妈妈面容疲惫,但神色都是欢喜。

      茗音坐在何清远床边,小心的用针管从何清远胳膊上抽取了大半管血,又若无其事的揣进兜里。

      荆明远都看见了,但是没说。

      茗音起身告辞,说是有事,先离开。

      “别忘了在午夜12点的时候再把药喂给何清远哦,还有,荆明远你亲自喂哦,别人跟他的八字不合,记得千万在12点整的时候喂哦,柳叶属阳,需要借助阴气压制,弄错时辰后果自负哦。”茗音转身潇洒离开。

      茗音心里其实纠结极了。

      周望成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下蛊然后她去询问安姐现在会下柳叶蛊的有多少,安姐摇头说不知道。然后一会又说有一天她喝醉了,好像和一个少年说过柳叶蛊的下法。茗音杀人的心都有了。然后安姐觉得对不起那个周望成,然后就拜托茗音去给少年熬药……

      柳叶蛊,以阳毒伤人,因下蛊是需用同一枝条上的柳叶两片,故名柳叶蛊。

      解毒方法是以大寒药物,辅以施蛊(受蛊)人之血,即对方血液,表明两人前嫌已释。

      周望成的血液茗音已经偷偷放在药里了,没办法,她只好去偷何清远的血液。

      端着解药,周望成笑的嘲讽。

      望着即将到达12点的时间,茗音急了。“你到底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就真让你求仁得仁啦。”

      “只是觉得自己白忙了这一场,况且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指针重合,一片寂静,周望成终是没有喝下碗里的药。

      “看上去太苦了,我可受不了。”周望成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耸耸肩想缓解下气氛,可是那好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痉挛。

      “马丹,以前都没这么疼的啊。”

      茗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像一支夺命的催魂曲。

      “快接快接,这么一响,连头都疼了。”

      “茗音,你那个药是不是有什么反应啊,何清远喝完好像更疼了。”电话里是荆明远的声音,说不出的焦急:“会不会是因为我喂药的时间不对啊”

      “怎么会。”茗音也急了:“其实和你什么时候喂药作用不大,让我想一想。”

      电话那边的荆明远也没想到茗音会没有办法,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女孩,好像什么时候都是淡然的,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或者是什么都不在乎

      “你确定用的是柳叶蛊”茗音挂掉电话,极认真的问周望成。

      “我也不确定,但是的确是从那女人那里听到的。”

      茗音扶额,她竟然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周望成从来没接触过蛊这种东西,所以做出的蛊应该是马马虎虎,可是解药容不得马虎。

      “喂,红姐么”茗音想了想,打出一个电话:“把你家超大号的浴缸借我,然后准备两套生命体征检测系统,手术刀要两把,二十分钟后我把人送到你那,你把浴缸里装满生理盐水。”

      “喂,荆明远,你听我说,别tmd跟我吼,我也没想到那样,我给你个地址,二十分钟内把人送到那里去,你们要是想送医院也随便,但我保证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挂掉电话,茗音深吸了一口气。

      “还能走动么跟我去一个地方,不远。”茗音虽说实在征求意见,但口气里是不容置否。

      “你活下去的意义来了,你弟弟的解药出了点错误,得你亲自出面了。”

      “我没有脸见他。”拿被子捂住脸,显然是逃避。对于这个弟弟,周望成一直都觉得有愧。

      “可是你不见他,他就会死,真的死哦。”茗音语气轻挑,像是堕人坠落的恶魔。

      周望成没有再说话,艰难站起身,任由茗音扶着她,走了出去。

      刚才的茗音,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女王,是的,女王。坐在王座上的女王,怜悯着她的臣子,却又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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