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司马清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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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崇天的安排下，上善落尘见了到在混沌大陆很具有影响力的天道四大家之中司马家的族长。
司马族长司马清秋看起来与司马崇天差不了多少，看起来很温和，但那对金色的眸子当中总是隐隐地有一些杀气，不知道究竟是针对谁的。
“晚辈落尘，拜见司马族长。”上善落尘撇下身上的凝华，向司马清秋施礼。
“落尘？”司马清秋呢喃，随即淡淡地一笑，“好名字，果真人如其名。”
上善落尘一反常态地羞红了脸，“司马族长过誉了。”说着就把躲在身后的凝华给拉到身前，“司马族长，这位是我的师傅凝华，他受了重伤，我想请求司马族长救救他。”一般来说，有求于人都是要下跪的，然而高傲的上善落尘表示自己低声下气地求人已经是谦卑到头了。
司马清秋和司马崇天闻言具是一震，而让他们震惊的都是凝华竟然是上善落尘师傅的这一件事。凝华紧咬下唇，看起来不安极了，尤其是司马清秋的视线让他产生了要躲起来想法。
“父亲，凝华……咳咳，前辈是为了救孩儿才被打成重伤，孩儿也恳请父亲救救凝华前辈。”司马崇天觉得现在才纠结凝华的身份不太合适，他身承凝华的救命之恩，不管他是不是被隐瞒了真相，他都有义务要帮凝华一把还情。
司马清秋看了一眼上善落尘和司马崇天，沉吟了片刻才道，“把他带上来给我看看。”
上善落尘心中一喜，抓着拼命挣扎想要逃跑的凝华就往司马清秋身前送。然而凝华犟得很，他害怕司马清秋，却偏偏不哭不喊，就是用行动反抗，即使上善落尘出言安慰，他依然如此。
司马清秋哪容得凝华这般放肆，从座上起身，一把扣住凝华的命脉就将自己的一丝神识输了进去。
“你师傅曾经魂魄受到重创，心神不稳，但偏偏不好生修养，稳固魂魄。所以才会因为一次的重击，将他重创。他现在虽然三魂七魄未散，但加上他修为尽失，迟早魂飞魄散，没救了，别费心思在他身上了。落尘你若愿意可以拜我为师。”司马清秋毫不犹豫地给别人的师傅下“病危通知书”，然后当着本人的面挖墙脚。
司马崇天皱眉，对自己父亲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成熟稳重的父亲会这么……口无遮拦。
上善落尘没听见司马清秋让自己拜在他门下之事，一心沉浸在凝华即将魂飞魄散的消息中。他的内心很复杂，虽然凝华总是欺负他愚弄他，但突然间知道凝华要死了，上善落尘还是无法接受。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把凝华真的当作自己的师傅了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上善落尘问道，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有多么悲伤。
司马清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你们暂且住下吧，刚来混沌大陆想必你们也无处可去，住在司马家，我作为族长也好照拂你们一二。”
“既然这样，就多谢司马族长了。”上善落尘无精打采地回应，然后拉住凝华的手，浑浑噩噩地跟着司马崇天离开司马清秋的视线。
“司马崇天。”上善落尘突然停下，拉住了司马崇天的衣摆。司马崇天回过头，就看见了上善落尘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一旁的凝华像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乖乖地跟在上善落尘身后，一句话都不说。
司马崇天苦笑，“父亲不是一般的修士，他若说没有办法，那就真的……”
上善落尘轻叹，伸手去抚摸凝华的头发，而凝华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这番情景不禁逗乐了上善落尘，不禁念念待凝华恢复正常，就要拿这件事好好地嘲笑他一番。
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或许，我们可以找其他三家的修士问问，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司马崇天着实不忍见上善落尘难过，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将心中的想法全盘道出。其实，四大家有规定过，四大家族的族人不允许和其他家族的族人有私下往来，以防有心术不正的族人会从中作梗。但司马崇天觉得，即使他的父亲是传承者，也不一定不知道其他家族传承者所知道的事情。
“哪三家？”
上善落尘这一问，司马崇天才想起他似乎把失忆期间的事情给忘了个大概，所以只能再次解释一番。“混沌大陆存在着专门侍奉天道的四大家族，四大家族从很早以前就存在了，在混沌大陆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正因为历史悠久，我就想，他们那边会不会有能够修复魂魄的方法。”
上善落尘思付，认为司马崇天说得不错。其他三大家的底蕴，可以说是最后的方法了。“其余三家是哪三家？我们先去拜访哪家？”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司马崇天有些为难道，“正常情况去拜访别的家族是要由自己家族族长认可之后，再递上拜帖。我们没有拜帖，只能先拜访性格和善一些的族长了。倾城家我不太敢招惹，他们为了……咳咳，族里的事情一直心烦。赫连家，如果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却没把他们族里的孩子带回来……所以，只剩下上善家了，不过，我跟上善家完全没有交集就是了，也不知他们的族长愿不愿意帮我们。”
上善落尘从听到上善家就开始陷入自己的世界。
上善家？偶然吗？他曾有位很欣赏的女性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就去上善家吧！”上善落尘道，若一切真的是必然，那这个上善家肯定与自己有某种联系。
司马崇天正有此意，“那我们即刻出发，四大家族都在天都，我们快一些去，或许可以赶在父亲发现之前赶回来。”
上善落尘嘴角又是一阵抽搐，“你说这里是哪儿？”
“天都啊！”司马崇天觉得奇怪，难道落尘的伤已经祸及听力了？要不要也为他检查一番呢？
人生无处不巧合……上善落尘没想到，自己逃避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现在自己又送上门来。既来之则安之，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治好凝华的伤，这样自己的良心应该才能安心一点……吗？
一行人匆忙地离开司马家，前往上善家。而一路上，凝华都安静，安静得让上善落尘都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忍不住要去逗弄他。
“凝小华，怎么突然那么乖，磕到脑袋了吗？”上善落尘轻敲了一下凝华的脑袋，一脸轻松道。
凝华脸羞红地把上善落尘的衣服拽得更紧了，仍旧是一言不发，看向上善落尘的目光充满了渴望。上善落尘被他看得一头雾水，随后便以为这只是作为一个幼童的正常反应，好好把凝华夸赞了一番后，就不再多管他。
没走一会儿就到了上善家。
看着称得上是庄严宏伟的上善家，上善落尘觉得自己原来的那个家跟这儿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
司马崇天在上善家外将一道神识投入大门，神识回归没多久就有几个仆人将门缓缓地开启。虽说是仆人，但上善落尘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的仆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修为，而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质与家仆该有的气质截然不同。
几个上善家仆向司马崇天缓缓走来一行礼，道，“司马公子，族长已在殿厅等候，请随我们来。”
司马崇天面上宠辱不惊地点头，心里却很忐忑、慌张。能被允许进入上善家已经很不错了，还能被上善族长正大光明地招待在殿厅，着实是意外中的意外。
上善落尘不知此内乾坤，便依然摆着一张高冷的脸，没有任何变化。至于凝华，他现在的眼中只有上善落尘而已。
上善家仆见状，也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一行人心性不凡，随后毕恭毕敬地将人引入上善家。
“司马侄儿，瞒着你父亲来我上善家拜访，可是有何急事？”上善族长看起来心情不错，知道司马崇天是瞒着司马清秋来到府上都没有将人给赶出去。
“上善伯父，小侄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小侄的朋友为救小侄受了重伤，希望伯父可以告知小侄应当如何救治他。”司马崇天拱手一行礼，便让开身将上善落尘带了出来，“这位是我朋友的弟子落尘。”
上善落尘微微一颔首，就算是行礼了。司马崇天刚想要提醒上善落尘要恭敬一些，上善族长就被上善落尘的样貌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上善落尘嫌弃地侧了侧身，把凝华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叫落尘？”上善族长问道。
上善落尘颔首。
“是何姓氏？”
问题一出，上善落尘和司马崇天都楞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问过上善落尘姓氏的问题，没从来没人想到过他姓氏的问题。而上善族长却似乎是知道什么一般……
“我姓上善，上善落尘。”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司马清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