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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伟 ...

  •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嫁给自己的老师,如果遇到了对的人我也不介意的,呵呵,而那一次就差那么一点点,而我们的相识要从初二说起。
      那时候刚升入二年级,学校新分配来一位体育老师——伟,专训校队的。我不记得最初我们是怎么熟起来的,只记得考试时他负责监考,而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一次考试,语文作文纸我不够用,他给我找了纸,写完作文后他把考试的那个班(那时考试是二年级的和一年级的对调一半人进行考试)的一把扫地扫帚给拆了,用上面的铁丝把我的散装的作文纸串在了我的语文考试卷上,看到这个动作后,我认为他脑子简直就不太正常。后来在考动物那科时,我隔壁的一年级同学(我以前的同学,留级了,他们考植物)让我帮他做题,我几乎都忘记了植物了,怎么帮他做啊,正当我要说我帮不了他的忙了,谁知他把我的卷子拿到他那去了,我桌子成了一片空白。这时,伟就要走到我的面前了,我急忙之下抓了隔壁家伙的卷子先应付一下吧,意外的是伟走到我面前并没有离开,他说要看看我答的怎样了,糟糕,我怎么点这么背啊,上帝,救救我吧!
      那一次,我被抓卷了,生平最觉得丢人的一回,两个年级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班主任还当着全体同学的面批评了我,尽管我很冤很气。还不错的是,我没做完的题又让我写完了,我的气才算消一点点,当时我就发誓,再也不理伟了。考试结束后分数都下来了,班主任要我去帮她整理试卷并统计排名,还给我找了个帮手,我到老师的宿舍一看,伟在,我以为我走错了门或听错了老师的话,转身就要回去问清楚,伟说:
      “我就是你们老师给你找来的帮手”
      “那怎么不找别人专找你啊”
      “我和你们老师是亲戚”
      “我一个人弄,不用你帮忙”
      “今天必须得弄好,时间不多了”
      “那我们老师怎么不早弄啊”
      “她快要结婚了,还顾得上弄这个,这不还有你呢吗。我们一起弄吧”
      我很郁闷,硬着头皮在那整理。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是监考的老师呢”
      “你可以不抓我的啊,我又没作弊”
      “那种情况都算作弊了,不抓你万一那个同学不服怎么办”
      “就你理多,赶紧干活,别光说话”
      “不说了,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这么说了,坐着说话不腰疼”
      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着,手头的工作很快就做完了。之后那年暑假班主任结婚了也调走了,伟成了我们三年级的体育老师。以后我们的接触机会就更多了。
      天刚刚变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伟的车老坏,三天两头的蹭我的车,我建议他干脆换个新的,工作了又不是没钱,他总是说这个车跟我很多年了,有感情,舍不得,你别看他很破的样子,但挺好骑的。后来干脆车罢工了,他一边上课,晚上还要训校队没时间去修,彻底的跟我用一辆车,哎,谁叫我的车是28的呢。有一段时间,每次放学都是他载我到村口他骑车走我11路走几分种到家,到上学点我在下车的地方等他接我。在路上偶尔会遇到陌生人跟他打招呼,我看那些和他说话的人都是些流离流气的痞子,我渐渐怀疑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他和我说过,年轻时也爱打架,现在很少打了,我不得不要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了,跟他这样天天一起上学实在是太危险了,这要是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命令他赶紧修车去,以跟他共用一个车不太方便为由保证了我的“安全”。
      快要毕业时,伟出了车祸,住了院,听说牙掉了不少,脸还给破了相可能需要整容,我是没看到他的那个惨样。当时校队的人都去看他,我当时在想我应该去看他吗,那之前就已经有谣言说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刮起的这股风,我的徒弟说你要是去看他就跟我们校队的人一块去吧,这时有人说今天探访的人数已经够了,我顺口说那我就改天再去吧。上晚自习后,听探访的人说你不要去看他了,他说怕你看到他的脸后吓到你,你要是去了他也不见你,呵呵,还真有自知之明,怕吓到我是假,怕我挖苦你是真吧。我正好做了个顺水推舟,不用再犯愁该不该去的问题了。出院后上班的头一天,我们正好在校门口遇到了,伟对我说:
      “别人都往里走,你怎么往外走啊”
      “知道你今天来上班我来大门口接你啊”
      “又,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又,怎么说话跑风了啊”
      “你。。。。。”
      “哈哈哈哈”我一流烟的工夫跑到门口的小卖部买了袋干脆面。
      毕业后我到北京来了,临走前到学校去看望班主任,我带了些糖到学校,在校园的小路上遇到了伟,我给他糖吃,他吃了却说我买的糖不甜,真是找不痛快,临走了还要跟我斗嘴,我马上还击他,说道:
      “这回就没敢买太甜的糖来”
      “为什么”
      “怕把你剩下的那几个大牙给甜倒了啊”
      说完我就跑,他在后面追,我一鼓作气的跑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门正好没关,我直接就跑了进去躲在老师的后面,老师问我:“体育考试也没见你跑过这么快,是不是又干啥坏事了。”还没等我说话,伟就进来了,指着我说:“你以为跑你们老师这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有本事你就别出来。”说完就出去了,老师问:
      “你怎么着他了啊”
      “我没有啊”
      “不可能,看他给气的,说,你干什么了”
      “我就给他糖吃了”
      “那他怎么这么生气啊”
      “他说我的糖不甜”
      “不会啊,我吃挺甜的啊”
      “就是吗”
      “哦,你肯定说他什么了”
      “我就说怕把他牙给甜倒了所以没敢买太甜的糖嘛”
      “你这丫头,我们都不怎么敢当面说他牙的事,你还往枪口上撞”
      “我也不想提啊,是他自己非要撞枪口嘛”
      “你们俩啊,说你们什么好呢”
      “那就啥也别说了”
      “是啊,毕业了我也说不着了”
      “要不我每周都回来让您训一顿”
      “去,别跟我贫,该找谁找谁去”
      “不,我今天在您这要贫到下班,和您一块走”
      “哼哼,怕出去挨揍吧”
      “呵呵,您好人做到底吧”
      那天我和班主任老师一块放学回家,看到伟,我跟他说:“886”
      离开学校后,每年的教师节我都会买两张贺卡,一张给班主任,一张给伟,而给伟的卡片上我永远只写一句话:“好好的活着吧”
      当我参加工作后就停止了这种行为,因为我一直认为贺卡只适合学生。
      来京后,每次回家都是自己打车,一次伟说要到车站接我,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哪跟筋不对了吧。就在那一天,他告诉我,他喜欢我,要我嫁给他,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吻了我,他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感觉他的吻,只是觉得他很急噪,我的脑袋瓜子一直在想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了,还是在报之前的仇,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也太能记仇了吧。我把他一直当是哥们,损友,从没把他当过老师看,也没当过兄长看,也不曾想过要嫁给他,我该怎么回答呢,还真头疼。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他把我带到了他的一个朋友家里,就在那我知道了他结婚了,儿子都两岁了。恩,我更加确定了我当初的想法他脑子不太正常。那晚他没有让我回家,他告诉我他老婆有多懒,他想离婚,他还想和我发生关系,好在他还有点良知,还知道作为一个老师应有的为人师表,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欲望。他离不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他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他给OVER了。同时我还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我想告诉他老婆,让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先把他给甩了,要不就是假装答应要嫁给他,但得先离婚,离了后我也不嫁给他,让他鸡飞蛋打,一考虑到孩子,我的想法都放弃了,孩子太可怜了,我不能这么做,还是任他们自由发展吧。可怜的孩子,就看你的命了。老天似乎没站在孩子的那一边,他们还是在两年后离了,我并没有答应过什么或承诺过什么给伟,他们的离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第三者。
      那一次,我再也不和伟联系了,手机丢了后正好换号。我们失去了联系,在今年的某一天,我和朋友在一家饭馆吃饭,正巧遇到了他们一家也在。朋友的妹妹是校队的,伟走前到我们桌来打个招呼,我抬头一看,是伟(还真TMD的巧,前两天还听同学的妹妹提起他,说他不在原来的学校了,离婚后又找了个老婆是个医生,我当时就说他那样也能找个医生做老婆,这个现在的老婆肯定也是离婚的,还得带个孩子,还真让我给说对了,就这么巧这么快就见面了)。开始伟并没有认出我来,我当时一看是他,而且他也没认出我来我干脆想装不认识算了,可又一想,我干嘛啊,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我躲他没那个必要嘛。同学去卫生间了,他问我:
      “结婚了没有”
      “还没呢”
      “那你怎么不找我来啊,我离婚那么多年你不是不知道”
      “我敢嫁给你吗”(说这话之前我又产生了邪恶的想法,最后考虑到他这个已经是第二个老婆了,要是再离了以后可就真的不好找了,还是放了他吧)
      伟无语,跟我要了电话,说哪天请我吃饭之后就走了
      正巧在我生日那天晚上伟来了电话,我接了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也听出了我的爱搭不理,说再回家时请我吃饭就挂了。挂了电话我对自己说以后不接他电话了,又一想,还是有始有终吧,我最后发条信息给他,还是多年前贺卡上那句话:
      “好好的活着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真的很高兴见到你,想请你吃饭,你不愿意就算了”
      “为了你好,不要再联系我了,好自为之吧”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自认为做的够仁至义尽了,就看你自己了,不联系我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做不到,哪天再联系我,嘿嘿,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不会对同一个人仁慈三次。
      这次遇到伟后,我在想:当年我要是真的答应了他,他真的会为我离婚吗?真嫁给了他,我会幸福吗?答案是一样的。不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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