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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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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去帮忙，可以吗。”
蓝染接过浮鸢递来的茶杯，浅尝一口，随即如是说道。
“如果他们连这儿都到不了，又能拿什么阻止你呢。”浮鸢在圆桌对面坐下，微笑着问，“你特地过来，该不会只想与我喝茶叙旧？”
“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罢了。”
“那些整理南殿房间的孩子，应该早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了你才对。”浮鸢话语温和，将端着的茶杯轻轻叩到了杯碟上，客气地看着蓝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面对浮鸢的泰然，蓝染也将杯碟放好，那双深邃的茶色中凝出了女子的镇定自若。
“值得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从蓝染嘴里逸出，不偏不倚迎向浮鸢，悄无声息，却很有份量。他其实是知道的，对面前这个目睹了那种，如同蛮荒般无尽杀戮的神官而言，她本就不刻意追求是非正义的性格里，现在不过是为了阻止另一场杀戮，为了不再看到那种悲恸惨烈的鲜红，而努力至今。
只不过——
“倘若我没救你，或是晚来一步，你可就死得不值了。”
语毕，他静静审视着她。
“如果我死了，”浮鸢始终直视着他，语气平淡道，“就算是对海燕的赔罪。”
微风悄然而过，带走了桌上两盏茶杯中残留的余温，这冷却下来的竹叶茶，有些涩口。
“哟，小鸢~”
打破沉默的是一位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不速之客。
“蓝染队长也在呢。”市丸银笑眯眯地算是打过了招呼，便自顾自径直走向浮鸢，“小鸢不会又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我替你沏一杯喝喝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不用~”他挡下浮鸢伸出去拿杯碟的手，顺势勾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了下去……
这明显是在向某人昭示面前女子的所有权。
而市丸银的笑容，并不意味着快乐或是满足。
“你有什么不满么，银。”她这样问着这个满脸笑容的危险男子。
“嗯，我有不满哦。”他这样轻松地回答，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眯眼一笑道，“但不是对小鸢你~”
“即使是对我有所不满也没关系。”浮鸢还是恬恬静静的老样子，空闲的手里端了杯茶递到两人中间，“蓝染不见了呢。”
“是呢~”市丸接过茶杯，直起身子饮了一口，“不过不要紧……”
“小鸢的用意，他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
“……银……”浮鸢闻声先是一惊，对市丸银清楚了解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但仅仅是一瞬，她缓和下来的脸上便如常露出微笑，“真是个犀利的人呢。”
这世上的一切，不论美丽还是丑陋，正确还是错误，都在行云流水般地运动着，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是非曲直会随立场的转变而不断变化，对浮鸢而言，打着正义的名号去讨伐别人，本就是一种牵强附会的行为。尸魂界也好，虚圈也好，一旦战争发动，再正义的理由都将沐浴黑血，失去本意。
战争本身不具有任何情感。它的存在，只为了进行杀戮。
那么，如果战争必将到来，参战的人们就必须做好觉悟。
浮鸢独自走在廊内，她要去一个地方。
[“不一起回去么？”
“嗯，打算去谢谢那个救了我的孩子。”]
刚到虚夜宫的时候，浮鸢曾对这个如同冷宫般无人问津的西殿抱有疑问，而如今，它就是作为巨大牢房那样的存在。
白色房门被无声开启，房内的少女却很敏感地转过头来。
“一切还好吗，井上。”
“……浮鸢小姐！”
“想着来谢谢你呢。”
“太好了，浮鸢小姐你没事……”
“不仅仅是我，”浮鸢走近井上织姬，和她一样面向窗外的昏月，“为了救你而闯到虚夜宫的黑崎他们，目前也都平安无事。”
“一护他们……”
“井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我已经找到了，在这里只有我才做得到的事。”
“你也很努力呢。”
“嗯！一护他们一直以来都这么努力，我也要加油才行！”
“这样啊，”浮鸢突然缄了话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喜欢黑崎一护吧？”
“这个，那个，怎么突然……”
“先前到尸魂界营救露琪亚也是出自黑崎一护的意愿吧。”
“那个，我只是想帮忙……而且朽木同学也是大家的朋友……”
“井上，”浮鸢收起笑容——
“如果黑崎一护死了，你还有战斗下去的动力吗。”
浮鸢冷清的语调像一支利箭，刺得井上懵在原地动弹不得。她低着头，眼神中的犹疑一波一波颤动着荡漾开来，许久许久，她开口，只吐出四个字——
“我想战斗。”
“是么，”浮鸢并未多作评论，只是默不作声向门口走去，清冷的墨色中映着坚定，她低眉，紧紧握上了把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请做好踏过心爱的人的尸体前进的觉悟。”
[“那就请做好踏过心爱的人的尸体前进的觉悟。”]
浮鸢背靠房门，脑中盘旋的，只有这句话。
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
真是，像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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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用计让您救她，除了为获得崩玉的力量外，还有其他用意吧~”
“怎么。”
“希望能够因此让你还了她的人情，认真对付她呢。”
“这种行为才符合她的性格。”
“呀嘞呀嘞，这么说来，中了镜花水月的小鸢，还真是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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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这一场硝烟中的博弈，究竟会留下多少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