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有节》侠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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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野性是我看的第一篇雪大文，关于两个小小寒，作者后妈居然忍心关着他们，十多年啊，亲生父子互不知道，整得我有点郁闷，特此胡言乱语一番，当不得真。仅仅是紫色的同人，跟后文有多少冲突我管不着：）侠侠英勇地收到了两个十字镖和两个臭鸡蛋，然后仔仔细细地摆放整齐，若有所思，既而作傻笑状。

　　转眼到了2055年9月30日，明天开始就是国庆的假期。难得卫天宇没有加班，他和凌子寒陪着凌毅、童旭吃过晚饭，又一起聊了聊最近的趣事。本来童阅也打算早点回来，可是病人不比别的工作，不是假期就能放下的，一个手术不知得做到什么时候。看看时间有点晚了，童旭还得早睡（侠子曰过，小孩子多睡觉才能长得高长得好），凌毅便哄着小儿子先回婴儿房。而镜头转到梅苑2楼凌子寒的卧室里，关上门，就是个二人世界。

　　凌子寒本来打算先洗个澡，却看见卫天宇躺到床上，指了指身边的空地，于是微微笑了笑，并排躺下去。虽然两个人只是一起看着天花板，但是能感觉到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也觉得平静宁和，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过了一会，卫天宇缓缓地开口说：“你前几天回野狼大队，那些战友们还好么？”
　　“嗯，都好着呢，林靖当了司令也还是老样子。战士们都很热情，大碗酒大块肉的感觉真温馨。”凌子寒的声音里透着笑意。
　　卫天宇也笑起来：“又不是你去吃喝！”
　　“我知道，我喝的是水，不过军队里那种亲如一家的氛围看了就高兴呢，确实有点怀念。”

　　卫天宇想也想得出，就像不为外人所知的银翼猎手们，聚在一起那种心灵相通的感情，不是言语能够说清的。听见凌子寒这样欢快的语气，他也觉得真心高兴。凌子寒的身体和精神能够好起来，能够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美丽的情感，无疑是他心底最大的期望。即便是一点一滴的好转，也足以令他欣喜不已。

　　凌子寒又随便说了几句野狼大队的风土人情，卫天宇忽然想到一个很八卦的问题，顺口就溜了出来（估计深思熟虑之后就不说了，憋得有点难受）：“那个林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凌子寒看到他这样紧张自己，觉得有趣，侧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说：“大庭广众还能怎么样呢？”
　　卫天宇微愣一下，轻笑着说：“倒是不能。”紧接着，他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可他若总是贼心不死，岂非耽误了大好青春？”
　　凌子寒笑道：“咱们俩的青春也悬着呢，你还顾得上管别人？”

　　这句本来是玩笑话，卫天宇笑着却觉得心里有点犯苦。上次凌子寒的求婚光荣被拒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此类敏感话题，但他这个愿望卫天宇何尝不明白？当彼此的鬓角又添了几许银丝，也许真的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他现在精神状态好得多了，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况且什么事能瞒一辈子呢？他们已经错过了这么久，怎么忍心继续下去呢？当初要孩子的一个原因就是给他活下去的力量，看见那两个玉雪可爱的宝贝，听着他们牙牙学语，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也一定会怜惜的，毕竟血浓于水嘛。

　　他侧过头去看着凌子寒，认认真真地说：“子寒，我永远爱你。”
　　凌子寒也转过头来，深深地看向他，坚定地说：“我也是。”
　　卫天宇翻过身去，伸臂搂住凌子寒，说：“明天到我那边去好吗？”
　　凌子寒不解地问：“你那边？是哪里？”
　　“我在清河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一直没顾得上告诉你。”

　　（某侠把小卫家安在清河，然后蹲到水木天成的墙根下，眼巴巴地仰起头，望着一幢幢五颜六色的大楼，心里琢磨着48年之后它们能不能倒掉。说时迟那时快，路过一个遛弯的老大爷，看这个蹲着的家伙太可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扔过来一个香喷喷的烤鸡翅膀——可惜是啃过的。俺悠悠地抛过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呜咽着说：“你见过这么可爱的看门狗么？”）

　　凌子寒咦了一声，问道：“你买房干什么？在这边住不好吗？”
　　“当然不是，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人。”
　　“伯父伯母到北京来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不早说？那当然应该去拜会一下，我很久没见过两位老人家了。”他只见过卫仲和艾莎两次，不过两位老人都很和蔼（有其子必有其父母，看灵沙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了），对他也非常疼爱，在他心里是像真正的长辈亲人（唧唧咕咕，不是岳父母也不是公婆，怎么称呼呢？请胜雪指教一下）一样敬重的。
　　“有我爸、我妈，还有两个人要介绍给你。”
　　凌子寒听他说得郑重，不禁跟着问道：“谁呀？”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卫天宇慢慢地说：“对不起，子寒，我瞒了你一件事，因为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把头靠到凌子寒肩上，声音也渐渐低下去，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凌子寒暗暗纳闷，可还是咧了咧嘴（本打算扯出个笑容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是在外边包养小白脸吧。”
　　卫天宇撑起身子，凝神看着他的眼睛，咬咬牙说：“也可以算，这两个人，是我的儿子。”
　　“儿子？”凌子寒有点懵，机械地重复了一句，信任和爱支撑着他等下文。
　　“是的，我有两个儿子，双胞胎，七个多月了。”
　　凌子寒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过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蹦出一句：“你结婚了？”
　　卫天宇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赶紧说：“当然没有，你想哪去了！银翼猎手是稀有资源，国家特批了一下。”

　　凌子寒想了一会，十多年的感情（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可能还不到二十年吧。前边那部分是友情，后边那部分是爱情，再后来变成亲情），这个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也不离不弃的人，这个早已习惯去信任的人，当然信得过，心里的大石头慢慢放下来。这件事似乎说得过去，却透着不对劲，卫天宇年龄不小了，是该有孩子了，但是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凌子寒忍不住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对不起，你工作总那么忙，身体又欠佳，我不知道怎样说才好，可是拖得越久越觉得抱歉。”
　　想到自己残破的身体，想到卫天宇总这样忧心，凌子寒也知道亏欠了他很多，又怎么能再责怪呢，只好说：“我们先睡吧，明天再说。”

　　等卫天宇洗漱出来，凌子寒已经背对着他躺好。他躺到凌子寒身边，迟疑了一下，又伸出手去，轻轻搭在那纤瘦的腰上（光吃不长肉也是一种幸福呀！ps：此处清水，隔着睡衣呢）。发现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卫天宇心里的忐忑才少了几分，过了一会便在担忧中睡着了。凌子寒一向睡得少，他可以接受卫天宇有孩子的事实，不过总得花时间消化一下。静静的夜里，搭在腰上的手还是那么温暖，这个怀抱他怎么能舍得放开？

　　国庆节的早晨，阳光分外明媚，空气里流动着喜悦的味道。凌子寒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然想起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好像是要在这个清晨放飞一群白鸽什么的，真有意思。在他身后，卫天宇也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早上好啊”。凌子寒也道了个“早”，然后走过去送上早安吻，笑眯眯地看着他。

　　卫天宇查看他的神情并无异样，终于放下一半心，笑道：“你干嘛起这么早？”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哦！不是要去清河么，大过节的，出去晚了还得堵车！”（北京的交通状况啊，过了将近五十年咋就没点长进呢，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出了门（指派小卫开车，小寒系好安全带就行了，副驾也得系，罚款二十个大洋呢），一路上整个是欢乐的海洋。（只见到处都摆满了国庆大酬宾的牌子，年过古稀的某侠挤都挤不进去。）
　　开着开着，只听凌子寒说：“到那超市门口停一下吧。”
　　卫天宇问道：“你要买东西么？”
　　“第一次去看两个小宝贝，总得带点见面礼吧。”
　　卫天宇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只得连连称是，陪他一起进去。（哪一家呀，我还没看清呢，老眼昏花了，55）

　　想到卫天宇的儿子，凌子寒是为他高兴的，一定会像童旭那样可爱吧，并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真是等不及去瞧一瞧。他当然希望能给两个孩子留下好印象，可是对于买什么东西，却一时拿不定主意。东挑西选搜罗了一大堆衣服和玩具之后，凌子寒意犹未尽地一边想着童旭7个月的时候在干什么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用什么，一边张望着打算再找点，卫天宇赶紧说：“够了够了，其实我家里什么都不缺，这回屋子要装不下了。”凌子寒闻言笑了起来，有点羞涩，有点甜蜜，绚烂得就像春风里的花，害得卫天宇心跳漏了一拍。

　　卫天宇买的房子就在清河以东奥林以北，是一片新建的小区，楼宇整洁，道路宽敞，鸟语花香，绿化得很漂亮。两人刚出电梯，就看见卫仲和艾莎已经等在门口了。
　　凌子寒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伯父伯母好，怎么敢劳动你们出来接。”
　　卫仲笑着说：“没什么，快进来吧，别见外！”然后接过他们拎的东西进去放。
　　艾莎更是笑容满面，领着子寒一边走一边亲切地说：“好些日子没见着你啦，快让伯母好好瞧瞧。”卫天宇带好门一起向客厅走去。

　　艾莎爱怜的看着凌子寒，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休闲外套，配着棕色的长裤，依然显得十分潇洒。（哈哈，经过我百折不挠的努力，终于把这个雪大常用句式塞进来喽！这身衣服我出钱，虽然酷美人搞个大红的不现实，好歹得偏暖色一点。）凌子寒略问了问两位老人的安好，就提出能不能去看看两个孩子。
　　卫仲说：“当然可以，刚吃饱了，和保姆一起玩呢。”
　　卫天宇赶紧站起来说：“我带你过去好了。”凌子寒不疑有他，跟着走进婴儿房。

　　很明显这间屋子经过了精心布置，一眼望去就像卡通的童话世界。墙边放了一张特制的大床，坚固的护栏足以防止孩子们出意外，床上放了好多漂亮的玩具，但两个小天使无疑是最可爱最耀眼的。两个宝宝正坐在一起玩一个粉嘟嘟的小猪，听见有人进来都抬头看了看。卫天宇使了个眼色叫保姆先出去，自己代替她坐在了孩子们身边。凌子寒笑着走过去，把两只手伸向其中一个孩子。那孩子一点也不认生，还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丢下手边的东西，任由他抱起来。

　　凌子寒搂着小小的身体，觉得软绵绵的，还带着一股奶香味，不禁轻轻吻了一下娇嫩的小脸。那孩子咯咯地笑起来，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去够他的脸。凌子寒非常开心，又吻了吻他的小手，放下这孩子抱起另一个。他在家里经常抱童旭，手势已经很熟练了，看得出两个孩子都很喜欢他。

　　凌子寒一边轻轻地摇晃着小孩一边问：“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啊？叫什么名字？”
　　卫天宇指了指身边这个穿黄色衣服的，说：“这个是哥哥思寒。”又指了指凌子寒怀里那个穿白色衣服的，说“那个是弟弟，叫念寒。”
　　凌子寒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进眼睛里，思寒念寒，卫天宇的心意他一直明白，也很感动，却没想到深情至斯。为了掩饰这小小的失态，他轻轻地说了一声：“真没创意。”
　　卫天宇笑道：“不如你来取个有创意的，现在还不晚。”
　　凌子寒没理他，低下头仔细地端详怀里的小脸，却怎么也看不出哪里像卫天宇。他又看了看卫天宇，说：“微褐的肤色，卷曲的头发，泛蓝的眼睛，一样都没有，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
　　“怎么会呢？”
　　“说实话，要说是我儿子只怕人家还相信些。”
　　“那就更没错了。”
　　凌子寒咀嚼了半天这句话的含义，才反应过来，缓缓道出：“你是说……”
　　“不错，我的儿子，在感情上是我的，在血缘上是你的。”

　　凌子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抚着念寒的小脸，唤着他的名字，念寒便开开心心地回应：“爸爸！”（因为他现在只会说这个，侠某人小时候也是先会叫爸爸的。）凌子寒听了心里一热，搂得更紧了些。他先前一直不肯要孩子，怕像自己一样生病，一定会很痛苦，但是这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儿一下就俘虏了他的心，那种深沉的情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浑身的神经都兴奋得颤抖，让他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让他想欢呼，想跳起来，又怕惊吓了两个小宝宝。他自豪地想，这就是父爱吧。

　　卫天宇见状把念寒接过来放到床上，然后拉住了他的手。一双手在微微颤抖，另一双也是。凌子寒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卫天宇的不安和苦心，他的爱情和隐忍，他的隐瞒和无奈，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他抬起头来对上卫天宇的眼睛，叫了一声：“天宇！”
　　卫天宇诚恳地说：“对不起，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凌子寒定定地看着他，百感交集，终于吐出一句话：“不，我要谢谢你。”
　　“为了他们，你要好好活下去。”
　　“一定。”
　　“还有，为了我，也要。”
　　凌子寒忽然脸红起来，垂下头小声说：“呃，有句话……”
　　“我来替你说可以么？”
　　面前的脑袋迅速地抬起来：“哎？”
　　卫天宇把他拉到怀里，用最浑厚最醇美的嗓音说：“我们结婚吧！”
　　随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嗯”，这个甜蜜的问题还是用吻来回答吧。伴着这个细细密密的吻，两个人心底的所有担忧一扫而光，就像是穿越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回到了纳尔噶村的希尔顿酒店，从此生命再没有遗憾。却原来，那些疑惑和隔阂，根本不曾存在过。

　　凌子寒觉得自己似乎飘在云端，快乐地飞着，激动得停不下来，却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扑到身上，赶紧微微地推开卫天宇，查看旁边的状况。原来是思寒这个小家伙，正趴在他衣角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呢。凌子寒不禁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了这个甜蜜的负担。（就算是少儿不宜的东西拿给婴儿看也无所谓啦，反正不懂事的，不用那么害羞嘛。）卫天宇也抱过念寒，轻轻靠在凌子寒身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真令人流口水啊），两个人都觉得幸福装满了心脏，多得像要溢出来一样，而小思寒正眨巴着眼睛看向窗外——如洗的碧空上，一群白色的鸽子在展翅飞翔。

　　哦耶，侠之生大功告成，卫天宇修成正果，各位亲们尽情地把小红花扔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