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远离主角》昔我晚矣

25、林朝英

　　她一到桃花岛，主人还没到，他的几个弟子倒是都出来了，都是年轻样貌俊俏的男女，“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桃花岛。”

　　林栩栩冷笑了一声，“无名之人，来接我那位被你们骗了的朋友，快叫你们的师父出来。”

　　陈玄风，陆乘风几个一听就想到这几日赖在他们这不走的周伯通，难道是全真教的人？几人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天下第一的中神通王重阳，又是北地第一大教的全真教，这事倒麻烦了。

　　俏丽窈窕的梅超风却没想那么多，反而被林栩栩话中对她师父多有不逊而心声气恼，直接一招落英神剑掌就冲林栩栩而去，几个弟子武功都差不多，陈玄风，陆乘风他们也没能拦得下她。

　　但林栩栩连剑也没出，仅仅一道剑柄就将她拍飞了出去，陈玄风接住梅超风的时候发现她已伤了心脉，桃花岛门人多有护短，师妹在他们面前受伤，几人岂有不出手之理。

　　这一下，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碧海潮生曲，玉萧剑法，兰花拂穴手全都施展了出来，倒是赏心悦目的很，可惜连林栩栩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就全部被普通的剑柄给击伤打飞了出去，起也起不来了。

　　“林姑娘，欺负我的几个还没出师的徒弟，以大欺小了吧。”

　　这回，黄药师总算是出来了。翩翩桃花中，一青衣风姿隽爽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林栩栩面前，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几个弟子闻言，才知道这位看似年轻的无名姑娘还是位前辈，输在她手里不算冤枉，只怪梅超风性子急躁了些。

　　黄药师摆了摆手，就让哑仆他们将徒弟带下去治伤，这次是他考虑不周，来晚了。

　　林栩栩抱着剑，讥讽道“你打不过王重阳，就欺负他师弟，难道就不是以大欺小了。”

　　黄药师微微一笑，“他师兄和我同辈，自然算不得以大欺小。”

　　林栩栩撇嘴道，“我不跟你争辩这些，周伯通人呢，把他交出来。”

　　“他……”黄药师刚要开口，桃花林深处传来一道婉约的女声，“周伯通在这里。”

　　林栩栩一看过去，就瞧见了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清丽女子，应该就是黄药师的妻子冯蘅了，她身后跟着的就是垂头丧气的周伯通，也不知她使了什么计，把硬要死守在桃花岛的周伯通给劝出来了。

　　冯蘅心里也是胆战心惊，从那日他夫妇二人从周伯通那里骗来了九阴真经下册后，她就惶惶不安，毕竟周伯通他师兄王重阳还在，知道了这事定是要与桃花岛结怨，但谁让她夫君黄药师一直想一窥真经之貌，也只能使了这样的计策了。

　　周伯通发现自己被骗后就在桃花岛上痴缠不休，她也拦住了夫君，夺物之仇还能解，若是伤了人那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但没想到先来的不是王重阳，而是一个姿容不凡的年轻姑娘，但看夫君的态度，似乎这林姑娘武功也不弱。

　　周伯通一看到林栩栩就直接跑了过去，和林栩栩告状说自己被黄药师夫妇给骗了，这种事他也经常在王重阳面前做，师兄也总是护着他，当然前提是欺负他的不是林栩栩。

　　在外人和周伯通之间，王重阳一定会选择护着周伯通，但在周伯通和林栩栩之间，他绝对不假思索地会护着栩栩。好在林栩栩对他和外人的态度，和王重阳保持一致。

　　听了周伯通的话，林栩栩抬起手狠狠地戳了周伯通额头两下，“你傻呀，出事了回全真教好了，待在这里要是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栩栩，栩栩。”周伯通委屈的扯了扯林栩栩的袖子，林栩栩也没打算多教训他，真正要教训的人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她转过头看向黄药师夫妇，语气微冷，“两位都是聪明人，欺负伯通性子单纯还真是好意思。”

　　黄药师倒坦然的很，“我与周伯通打赌，他输了，九阴真经下册自然归我，没什么好说的。”

　　林栩栩听了竟也不恼，微笑道，“那我和你黄药师再打个赌，依旧以这本九阴真经下册为赌注，”

　　黄药师轻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林栩栩却笃定道，“你会赌的，因为赌的是我们比武，谁会赢。”

　　黄药师当然会赌，以他的自负，怎么觉得自己会输给别人。所以尽管赌注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九阴真经下册，他也依旧爽快答应了，反倒是他妻子冯蘅心有不安。

　　林栩栩和黄药师的比武不让人观战，连冯蘅和周伯通也被‘赶出’了桃花林外，在亭子里歇息等候。冯蘅看着周伯通依旧无忧无愁的样子，不禁试探一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林姑娘吗？”

　　在冯蘅看来，她夫君自然是最厉害的，但放在江湖上，华山论剑足以证明他是天下武功最高强的那几个人，虽然输给了王重阳，但与其他三人亦是不分伯仲。

　　冯蘅心思机敏，且对江湖上的事也是博闻广记，却也没听说哪位姓林的姑娘武功厉害到这种地步。

　　周伯通却是毫不在意地道，“不担心啊，栩栩可是很厉害的。”

　　再厉害能打得过天下五绝，冯蘅心中这样想时，却听周伯通道，“我看过她和师兄切磋，而且还是栩栩赢了哦。”

　　周伯通的师兄，只有那一位，天下第一中神通，全真掌教王重阳，能胜过他的林姑娘的武功又到了什么地步。

　　冯蘅眼中的震惊和茫然还未消退，桃花林中的两人已经出来，高手交手，自然点到即止。

　　只是那位林姑娘面带微笑，而她夫君黄药师脸色却有些不好，甚至青色的衣衫上沾染了许多的桃花花瓣。

　　冯蘅素来知道她夫君黄药师喜洁，所以身上的衣衫从来都是纤尘不染的。

　　所以，是她夫君输了吗？

　　结果也的确如她所料，只见那位林姑娘向黄药师伸手道，“赌注呢？”

　　半盏茶后，那本九阴真经下册就又回到了原主手中，林栩栩正要和周伯通离开时，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转身看向冯蘅道，“我听闻黄夫人过目不忘，已全部记下了这下篇。”

　　黄药师闻言一怒，将妻子护在身后，“怎么，你是要与阿蘅过不去了？”

　　林栩栩笑了笑，“我只是想劝黄夫人最好莫要试图默出来，九阴真经之玄妙实属罕见，又以生僻之义所著，若擅自默写，以黄夫人的纤弱，只怕呕心沥血，有损身体还有腹中孩儿，这也不是我们希望看见的。”

　　黄药师夫妇这才知道，林栩栩本是好意，冯蘅在得知夫君败了后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林栩栩此话，她也着实心惊，只是要是等孩子出世了，只怕她也忘了干净。

　　黄药师与冯蘅心有灵犀，怎会猜不到她心中想法，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有些话等外人走了以后再说。

　　林栩栩到底不忍伤人性命，说这话也算做了件好事，再者她就不相信如果冯蘅因为默写九阴真经耗尽心血而死，黄药师不会因此迁怒于上全真教，看原著中后来被他挑断手脚筋还赶出师门的徒弟就知道了。

　　既然话已经说了，林栩栩也就没打算就留了，和周伯通上了船就离开了桃花岛，到最后，黄药师连句谢谢的话也没说，果然被打败的男人都很小心眼。

　　看着林栩栩的船越飘越远，冯蘅有些担忧地看着黄药师，怕他心中沉郁，黄药师叹了口气，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还是小瞧了世人。”

　　林栩栩和周伯通没有直接回终南山，而是半路上停停走走，游山玩水，最后才姗姗回了全真教。

　　回来才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王重阳居然蓄须了，他轻轻捋了捋刚长出一小段胡须，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因为听说蓄须显得更沉稳，而且他作为全真掌教，一定的蓄须也更令人信服。

　　林栩栩盯着他的胡须看了一会儿，然后道，“好看是好看，但有点显老。”

　　像他们这样武功练到极致的，虽不说延长寿命，但减缓容颜衰老还是很简单的，林栩栩这样的出去别人都以为是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真的显老吗？”王重阳摸着胡须，显然对林栩栩的回答很在意。

　　然后林栩栩，周伯通两人都点了点头。

　　“好了，该说回正事了。”王重阳问完就恢复了以往正经的神态，就好像刚才那个随意的话题不是他先问的一样。
　　对于周伯通差点弄丢九阴真经这件事，王重阳倒不是很在意，九阴真经当然比不上他师弟的安危，他在意的是周伯通被人骗的事。周伯通心性单纯，又容易相信人，王重阳是知道的也一直很担心，要是自己不在了，又有谁来护住他呢。

　　心眼这东西是没法再长了，但其他方面可以长，“栩栩心眼也不比你多，但她出门在外我却放心，原因无他，单就她的武功，也无人能害到她。”

　　林栩栩就开始闹了，“什么叫我心眼不多啊？”

　　王重阳哄好这位小祖宗后，又继续教育周伯通，教育的中心就是练武，把武功再提上一个层次，周伯通听了不禁苦着一张脸，他虽然好武学，但也爱玩，见师兄这架势在武学要是没有进步恐怕是出不了全真教的门了。

　　外面下着雪，里面确实欢快而温暖。

　　隔日再来，林栩栩就瞧见王重阳特地蓄的胡须没了，还偷偷问了她一句，“这样就不会显老了吧。”

　　林栩栩和周伯通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王重阳当真了，不禁在心里暗笑不已。

　　王重阳多聪明的人，回过神一下子就明白了，摸了摸下巴心里也觉得好笑。

　　日子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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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林栩栩离开的早，也许这身体的寿数本就不长，对此她也隐隐有感觉，安排好了身后事，她对林绣说，收什么徒弟随她心意，但要记住两点，外面的人心眼多，武功不高就要小心，二是绝不可滥杀无辜，否则必定逐出门外。

　　林绣含着眼泪给她磕头说一定会铭记于心。

　　最后陪伴林栩栩的人是王重阳，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可以让她多留下一会儿。

　　林栩栩看着他，笑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王重阳，但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上天对她林栩栩真的很好。

　　她走后，没半年，王重阳也就跟着去了，在全真教和林绣他们的默认下将两人葬在了一起，埋在终南山上。

　　林绣和孙大娘搬进了古墓里，说要为她们姑娘守着，过了几年她们收养了一个送到全真观的女婴，给她取名为李莫愁。

　　王重阳番外

　　我叫王重阳，出身名门仕宦之家，少年得志，鲜衣怒马，世人皆道我是举世难出的英才，我先学文，后学武，无论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最好，但没有人的一生是永远顺风顺水的。

　　我平生有过三次心愿，

　　第一愿许在年幼时，得遇良师，愿早日出家，静心潜修，感悟道中真意，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在看到栩栩的第一眼开始，此愿便已破了。

　　第二愿许在少年慕艾时，心悦于栩栩，惟愿娶她为妻，一生无悔，然为大爱大义所阻，终生孤仃。

　　第三愿许在青年壮志时，心怀大义，力主抗金，愿收复失地，令天下太平，然一人之力无以挽倾覆势，半生心血化作一空。

　　世人羡我敬我，却不知我心中悲辛无尽，从未得偿所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