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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1个月后

      我推开那扇沉香木制的门,熟悉的卧室,天蓝色的背景。我走进。着手抚摸着洁白的床。再是那张大桌,书架,最后站立在落地窗前,闯入鼻尖的是栀子花香,我向外走去。如记忆般,依然是那架钢琴。其实对于他,我从没有真正的了解透彻,就像他明明不喜欢钢琴,却会弹奏许多曲子然而又对它们不屑一顾,但却对《致爱丽丝》情有独钟。他的阳台很大,大的不像阳台,也许是个私人秘密基地。有各种乐器和健身器材。他的阳台是可直通天台。我在那楼梯旁发现了他的“藏宝箱”。里面有些小玩物像陀螺,风筝,轮船和飞机的模型······都是他一路成长的“见证”吧。而这些的旁边竟然还有一个盒子,我轻轻的将盒子拿出,抚摸着熟悉的痕迹,抚摸着17岁的夏天。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小木屋上,爬上了那洁白的衬衫,我坐在那窸窣作响的木板上,下巴抵着双膝,视线随着那活动的身影不停的转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放空了,直到一阵敲打声传来,让我不得不将思绪集中。思考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做什么?”
      “盒子”
      “嗯”
      “懂不懂盒子。做什么的?”
      “装东西呗!”我纳闷他的问题。
      “所以啊。”他故装作一脸的无可奈何,“若寒,你真是······嗨。”他叹气的似在懊悔,但怎么也隐藏不了那上扬45°的嘴角。
      知道被耍的我,不满的朝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心里不断的诽谤着正一脸得意的混蛋。
      “生气了?”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好,沈若寒,沈大小姐怎么可能是个小汽包,那既然没生气,可不可以劳烦沈大小姐屈尊过来帮小的个忙。”听着他搞怪的声音,我的心情即使如何糟糕,也会阴转晴。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求我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说完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说吧,什么?”
      “嗯。”接过那个像笔的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用它在这盒子的表面画你想画的东西,知道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起笔思索着该画些什么。看着一旁又不知捣鼓什么的他随便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画在里面。”
      “里面也有画,不过是我做的。”
      “为什么?里面难道不是应该由我画吗”
      “为什么里面是你的?”我的质问并没有让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反之,他的反驳让我不知如何应答。的确,为什么
      我想着那没有答案的问题,而他却无声的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毫不客气的赏了我一个板栗。
      “你这脑袋,就别纠结了。”他忽然靠近我的耳旁,熟悉的气息窜入“小笨蛋”
      气死我了,竟然这样,可当我回头算账时,他早已逃过紧界线。却还不忘“嘱咐”我
      “我先去李伯那拿些东西,回来,我可要验收的哦。小笨蛋。”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却只能朝他跺脚,骂几句。最后只能听命的继续完成工作。我坐在木板上想:太可恶了,凭什么我要乖乖听他的话,臭混蛋。忽然,我瞟到了那个盒子。“邵天痕,你不是要我画吗,好啊。”
      ``````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欣赏着完成的作品。想着他看到时的表情,心里的恶作剧情绪不免愉悦。,沉浸在幻想的我,丝毫没注意到后面蠢蠢欲动的不明物体,结果可想而知。我再一次被戏弄了。也许我早已要有自知之明,他,永远不可能是失败者。
      “好了吗?”
      我点点头,把盒子递给他,随后快速的远离他的危险距离。在安全的地方上欣赏着他那变化多端的表情。
      但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爆发,而是风轻云淡的放下盒子朝我的方向前进,就在我无路可退时,他竟然停驻在原地了;露出了他千年不变的优雅笑容。轻启他的薄唇:“画的挺有创意的噢。小若!”听见他似夸非夸。大脑一时出现了死机。然而当我恢复状态时;已被他圈入怀中。
      “小若。”他的冷笑“你说,我应该怎么奖励你呢?”
      我只能傻笑的回应着他:“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嘛。”
      “哦,是吗?”还没等到我的回答,他却已经宣布了我的惩罚,“明天,哦,不。今天起到开学;不准碰辣的。”
      “什么?我不同意。”
      “抗议无效。”不等我的反驳“再说,那就到圣诞。”
      真是的,不过只是画了几幅Q版的他,虽说是他出糗的样子,也不能剥夺我少有的爱好吧。︽︾好吧,面对他的淫威;我只能屈服。
      看到我的委屈,他笑着把我揽入怀里:“真是个小笨蛋。”
      ······
      往日的记忆回旋。然而,他却是最大的笨蛋。
      我翻开盒子,所有的一切似乎涌现在眼前·····
      “为什么喜欢郁金香。”
      “因为她表示忠贞的爱,还有她是荷兰的国花。我最想去的就是荷兰了。”
      “那等我有机会了,我就带你去。”
      “真的吗?”
      “嗯。”
      往日的诺言还未实现,我们却注定郁金香的另一种结局~没有希望的爱。
      一片栩栩如生的郁金香中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孩,那早已失去的笑容就这样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样的恬静。往下,映入眼前的是我认为早已消失的‘莫念’原来,它一直都在;从不曾消失。我将它紧紧的包裹在手心,感受着那残留的温度。眼眸下垂,是一封信;我打开那洁白的信,熟悉的字迹,张狂的行迹,遗留的言语。让我所有的一切再一次失控。泪水就这样再一次滴落,滴落在过往的记忆。
      ······
      秋天,总是哀伤的;但对我而言却多些绝望的味道。校园的绿荫道上我低头行走着,然而思绪早已不知飘散在何处;似在寻找什么,却又忘记目标。最后只是任其飘散,不再纠结源头。
      “前面的同学,同学,等下。”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心中虽疑虑着;但我还是转过了身。当熟悉的身影让我所有思绪回返时;那一刻,我仿佛知道自己所寻找的。但旁边有一丝记忆的身影让我不得不嘲笑瞬间掉落的我。也许我该习惯,这种高空坠落的感觉早已经历到我能免疫了。
      “同学,这是你掉的画吧。”我木然的接过画,道了声谢。
      然而面前热心的同学却并不打算离开,继续着无聊的自我介绍:“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好,我叫程铭恩是建筑系二年级的。你呢?”
      “沈若寒,美术系二年级。”我冷清的回答。不知何时起我习惯用这种口气面对所有的回答;然而对方却没因此而放弃交谈。
      “真的吗?早就听说;美术系不仅才女多,美女更多,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于他的说法,我保持中立,才女似乎抬举了;美女好像也有。但对于他的夸赞,我自觉太过了。我的嗤笑并没有让他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更加傥傥而谈。
      “恩哟,我说是谁,原来是个狐狸精又在勾引男人了。”娇媚的声音用来发出泼妇的叫喊,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着不可名的适合。
      “怎么,被戳穿真面目,不敢应了,沈若寒;我真是为身为你的同类而感到羞辱。”她的话,我并没有给予回应。如果她为生为我的同类而羞辱。不管是狐狸精,还是女人;我自认为不是贬义,更何况我在乎的从不是除他以外的言语。
      “勾引不到天痕就勾引别的男人;你还真是饥渴。既然这样就别总是想着破坏其他人的感情,不要以为是天痕名义上的妹妹,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我不是前面那些女的,会让你破坏我和天痕的感情,你最好识相点。”
      破坏,名义上的妹妹。的确是的好说词,但却不够准确。他的感情从来就不可能有人能破坏,还有报复。然而这又如何;我不禁苦笑;并且那女人的称呼也让我诧异。记忆中的他,从不曾让人轻易的这样称呼他;即使是他父亲。我不明的看着女人身侧的他。只见他嘲笑着看着我。不用去解剖什么。我已知道我被刺伤了,心口又多了个伤。
      “同学,你真的想追她啊,那你可小心哦。”
      “怎么,怎么可能。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落荒而逃的男生,我忽然不明白了。按说这个时代不应还有计较这些的;所谓找个清纯女谈恋爱。即使谈恋爱的假设不可能存在。
      “沈若寒,你看;不好意思,把你的目标吓跑了。”说完他又朝旁边的他说,“天痕,我不是故意吓跑你妹妹的心上人的,你不要生气噢”
      我注意到他看向我的眼神是多么的冰冷,寒彻入骨也不过如此。不曾开口的他轻启薄唇:“她,怎么会有人要。”一句足够让我万劫不复,“走,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日本料理。”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走吧。”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随着那即行即远的脚步声。然而记忆的脚步却急速赶来。
      “小若,没事吧,哪里痛?。”他拥着我温柔的问。
      我摇摇头。抬起眼问他:“天痕,我是不是没人要的。”我的问题让他怔住了,但很快;他重新吧我揽入怀中;让我的脸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说,“傻瓜,我的小若是这个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女孩,怎么可能没人要。就算没人要,我要。小若,记住你是世界最独一无二的。”
      邵天痕,你真是狠。永远都懂得让我扒开伤口撒盐。
      跑在校园的小道上,什么也不想;只是迫切的想找个地方缝合下伤口。
      “让开,前面,让开······”我迟钝的转过身,却只见一辆自行车朝我驶来。我没有动。或许想找个借口结束,但我却忘了。那是个自行车。
      意料之中,我被撞了,骑车的也摔了。可意料之外的声音传来。
      “顾晨亦,我说了多少遍,别再校园万死飞车。”
      “这位同学,没事吧。”低沉的声音,有如记忆中的他,不知为什么磨伤的膝盖更痛了。
      “同学,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代我弟想你道歉。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他的声音蛊惑着我。抬起头,陌生的面容。他似乎看见我的伤口,皱起了双眉,有点与记忆的他相似。随后,把我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医务室走去。
      “怎么样?”
      “先消下毒吧。”一股痛感立即传来,眼泪不知为什么就这样掉落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这么容易哭泣的。
      “是不是很痛?”那位男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膜。拨动着我的记忆。
      “要不然,你咬我吧,应该能减轻点痛。”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的话。
      ‘小若,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让你咬,你就别哭了,行吗?’记忆中我似乎并没有停止哭泣而是‘那我以后痛,你也要让我咬。’但他同意了。
      望着面前陌生的手臂与记忆中的叠合,我不知为什么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所有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而一切也坍塌了,我的泪水急剧降落。
      我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记忆中清醒。也许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吧。
      我抬起头看向那位不知定义的人士,俊朗的面孔,迷蒙的桃花眼。但终究不是记忆的他。明知不可能,何必奢望。我收回视线,轻声说了声谢谢。
      我不知是身边的男士是太过热心还是责任感太重,硬是要送我回家。
      “我到了。”在公寓下停了下来,“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其实你不用把责任全揽上身。”
      “怎么行,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听见他的回答,我奇怪了,明明不是他撞我,怎么就成了他责任了。
      “对了,我叫顾晨睿,有事就来找我;经管系二年级,你呢?”
      “沈若寒。”
      “哦,你的电话是什么?”
      对于他的问题,我不知是否需要回答,毕竟不熟。
      他似乎知道我的疑虑,解释说:“你的伤还没好。”
      “其实不用的。”
      “我不喜欢做事有始无终。”
      最后在他的强大理由下,我报给了他号码,真是个奇怪的人。并没有多想,上了楼开门。屋内一片漆黑,预料中的他并没回家。我松了口气,但心却空落落的。
      我关好门,正想开灯,身躯却贴上了寒冷的门。迎面扑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沈若寒,真不错,嗯,5小时不到,又勾引上了一个男的啊。”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刺伤了我。但我却不能反抗。
      “我没有,只是我受伤了,他送我回来。”
      “受伤。”我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我准你受伤了吗?嗯,最近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沈若寒?”
      “我没有。”
      “没有最好,记住,除了我,你没有资格支配这个身体。”
      对他的宣告,也许太可悲了,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没了资格。但从了顺从,我还能怎么样。
      “明天去跟徐丽娜说分手,顺便警告她我的名字她没资格那样叫。记住给她些教训。”
      又是这样,所有的分手我去通知,所有的过错我的,所有屈辱亦是我的。
      我不知怎么的呢喃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的手腕再次被握紧:“你不知道吗,沈若寒。”
      是啊,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深秋。明明还没到隆冬,我的世界却已经寒冷到了绝望。细雨飘落在天地间,不大却深沉。我凝望着那个悲伤的背影。寂寞、清冷。就那样静静的跪在他母亲的墓碑前,世间的一切仿佛隔绝了一切。我好想上去陪在他的身边,但我没了资格。因为他最敬的母亲是我害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了,朝我走来,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以及绝望。我想逃,却无力,只能看着他慢慢的走进;就在要擦肩而过时,他停驻了。随着就是绝望的言语让我掉入了深渊:“小若,今天起,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望着他以没入黑暗的背影,每当想起这一切,心依然痛入彻骨。是啊,一起下地狱。没有救赎;只有沉沦。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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