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千年六道》最妖精

7、从零开始

　　楚天自幼无父无母，就连来自哪里，也无人知晓，依靠着邻里的照顾一点一点的长大，对他来说，洛城就是自己的家，洛城所有的居民就是自己的家人，转眼已过十八年，他和这座洛城早已难舍难分，即便如此，楚天也心知肚明，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去外面闯荡，男儿志在四方，远走他乡又何妨，他日还乡归来，依是当年好儿郎。但如今，楚天真要离开这养育自己十八载的洛城，内心的那份依依不舍在心里油然而上，不舍那云，那雨，不舍那校舍，河流，不舍那同学的笑容，邻里的交谈，不舍那屋中低声哭泣的女孩。
　　走在路上，楚天不时地回头望去，脚下走走停停，脸上望眼欲穿，不知不觉已来到洛城的城门口，在往前一步，就是那广袤的世界，但这一步对于楚天来说，是那样的沉重。
　　“行了，小子，别这么多愁善感好不好，搞得我好像是贩卖人口似得，你是还要回来的，知道不，又不是永远不会来了。”离肖拍了拍楚天的脑门，希望楚天能振作一下。
　　“啊，好痛啊，你下手可真重。”楚天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有点抱怨，但脸上的神色算是有所好转了，“其实那也没办法啊，自小我就没离开过洛城，今天突然就走了，还的个把月才能回来，当然会有点不适应啊。”
　　“不适应，我看是不舍得吧，早知如此，干脆当时诚实一点，带上她不就得了。”走在前头的幽兰背着双手，蹦蹦跳跳的在楚天周围走来走去，就像在看热闹一样。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都是同学而已，而且又不是不回去了，正好现在可以让耳根子清净一下，有什么不好的。”楚天结结巴巴的说完后，急急忙忙向前走去，让一边的幽兰一阵好笑，“哎，小男孩的心思就是好懂，都说女人心事海底针，我看男人心是盆中水，一目了然。”
　　外面的世界没有楚天心中的那样丰富多彩，至少今天一整天就是这样，除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以外，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楚天此时才知道，洛城，实在多么偏僻的地方。最终在苦苦的寻觅下，三人终于在傍晚十分找到了一座城池，城门上写着“江城”二字，城池格局也与洛城十分相似，让楚天突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走了一整天，三人早已精疲力尽，随便找了个饭馆就坐了下来，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到处坐满了人，对于这样的场景，楚天感到难以适应，毕竟自己很少会到这么多陌生人的地方来。
　　“好了，累了一天了，点点吃的吧，可真是饿死我了。”离肖活动了一下身子，舒缓一下身上的疲劳，这是一个人影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三人同时抬头一看，是一位银发白须的老者。
　　“不好意思，三位年轻人，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座位了，不知我可不可以和你们共用一张桌子呢？”老者向三人恭恭敬敬的问道。
　　“当然，请坐吧，有困难时帮一把，很正常。”离肖将老者引入座位，并为老者倒一杯茶以示尊敬，并问道：“这位老先生，你是猪者的居民吗？”
　　“不是，我是出来旅游散心的，不知几位是否也是？”
　　“额，差不多啊，现在算是在回去的路上。”离肖知道不能将事情说出，便随意敷衍了几句，“那老先生，你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呢，交通也不方便。”
　　“那你们呢，不也一样到了这地方来吗？”
　　离肖和幽兰也一时说不出理由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楚天见状，连忙说道：“我们三个不一样，我们是从更偏僻的地方来的。”
　　“是吗，怪不得觉得几位和这里的人有所不同，原来是世外之人啊。”
　　“哪里哪里，与您相比，老人家你才更像世外高人啊。”离肖连忙回礼，心里则变得有所顾忌起来。
　　“过奖过奖。”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没的聊了起来，没过多久，一顿简单却美味的晚饭就这样吃完了，三人急着去寻找住处，便在饭店外与老者分别。
　　“今天能够认识众位，我觉得荣幸之至，希望以后有缘再见。”老者向众人道别，同时伸出右手，想与众人握手。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感到荣幸才对，那就后会有期了。”离肖与幽兰一一同老者握手，轮到楚天时，两手刚刚相握，老者的左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一把伏在楚天的心口，幽兰见状，连忙上前，却被离肖阻止，向她使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再说”的眼神。楚天被老者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年轻人，不要怕，我看刚才在饭桌上，你神色紧张，四处张望，想必身体有所不适，所以帮你看看，现在看来，也无大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老者慢慢放下双手，说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个位，有缘再见。”转头向远处走去。
　　“哎，你们两个，觉不觉得那老人有点奇怪啊？”楚天摸了摸心口，向离肖和幽兰问道。
　　“是奇怪，普通老人会一握手就摸心口吗，幸好是楚天，如果换做幽兰。”说着，楚天河离肖一同看向幽兰，她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口，嘴里念叨着：“天哪，还是不要再见的为好。”然后向前走去。
　　楚天也随之走去，看着两人的背影，离肖心中默想：“的确最好不要再见。”
　　江城的夜晚要比洛城繁华的多，明月当空，街上的人却比白天还要多，如此繁荣的夜市，三人都觉得极为惊叹。人越多，旅馆就越好找，随便问了几个人，就差不多将整个江城的所有旅店都问了个遍，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价格合适，环境适宜的地方下榻。
　　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去，处处灯红酒绿，璀璨的街区光彩照人，热闹非凡，就连星空也变得无比暗淡。
　　“过去在洛城，夜晚的街上从没有这么热闹过，那时，我就喜欢坐在屋顶上看天空，天空的星辰特别美丽，或许是因为暗淡的街区才衬托出它的美，现在看看江城，处处光鲜亮丽，天空却暗淡失色，看来想要获得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样东西，你说呢，离肖？”楚天看向一旁同样在看窗外风景的离肖，但李晓似乎并没有想去回答他的问话，似乎是在监视着外面。
　　“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在到处观察，多个心眼没有错。”离肖对那个老者依旧有所顾忌，他知道，他一定不是一般人，虽当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敌意，却也不能大意。
　　“幽兰，他是不是经常这么神经质啊？”看着这样的离肖，楚天向一旁正在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的幽兰问道。
　　幽兰向楚天勾了勾手，示意他到跟前来，小声说道：“就是说啊，跟了他那么多年，连我都有点神经质了。”
　　“啊，俩神经，那我不会是第三个吧。”楚天听完，不禁担忧起来。
　　幽兰朝楚天后脑勺重重的拍了一下，愤愤地说：“说谁神经呢，胡说八道，好了，不说了，天太晚，我先回自己房间去了，晚安。”
　　只见幽兰拍了拍刚刚磕完瓜子的双手，一个箭步跑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楚天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瓜子壳，摇了摇头：“这货是逃回去了。”
　　“离肖，你发现什么了没，没发现就早点睡吧，老这么神经兮兮，会得神经病的。”楚天一边打扫着地上的瓜子壳，一边对离肖嘱咐起来。
　　“还没，不过我不困，还想再瞧瞧，你不用管我。”
　　“那行，我就先去睡了哈，晚安。”楚天到扫完后，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上床睡觉，却被离肖的一句“站住”拦了下来。
　　“干吗，你不睡还不准我谁啊。”楚天擦了擦睡意正浓的双眼，迷离的看着离肖。
　　“对，你不能睡，现在也不是特别晚，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学习飞行术，早学好早回去。”
　　“不是吧，大晚上的练，会吵到别人的，那多不好。”楚天显然很不愿意，来到离肖面前恳求起来。
　　“白天要赶路的，只能晚上，你又不是一天黑就睡觉，现在不还说着话吗，况且一开始学的都只是理论和感应，很安静的。”
　　楚天听完，觉得也在理，拍了拍两颊，好让自己清醒一下，“那好吧，练就练吧，说吧，怎么个练法。”
　　“恩，首先，闭上双眼，让自己的脑中不要有任何的杂念。”楚天照着离肖说的去做，但总觉得好像怪怪的，怎么每个功夫都好像有这么个过程呢。
　　“然后，用心去感应一下，空气中那些和你相同的元素，设法让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与之相连。”离肖正说到重点，却被楚天一句“等等，离肖。”打断。
　　“怎么了楚天，我正说到重点呢，别打岔。”
　　“可是，我想先问一下，那个什么元素，是什么东西啊？”楚天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表情，但离肖脸上却满是惊奇。
　　“你不知道元素，这怎么可能，你告诉我，你的天生元素是什么？”
　　“不知道。”楚天依然是一张天然呆的表情，但在离肖看来，那是对自己内心承受力的摧残。
　　“天哪，你居然连自己的天生元素是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可就麻烦了。”
　　“那个叫元素的东西，很重要吗？”
　　“当然，虽然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术式，但万变不离其宗，元素几乎是所有术式都不可缺少的关键，看来你还有的学了，算了，你去睡吧。”离肖向楚天甩了甩手，然后继续向外面监视这一切，楚天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自己原来想的那样简单。
　　“那，离肖，你现在就教我关于这个元素的东西吧，早学好早回去。”楚天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也终于下定决心。
　　“学会用我的话了哈，小子，我也想教你，可这东西就有可能吵到别人了，元素这玩意儿只要用点心，产生和操控都没难处，但要很好地控制，就需要多加练习，等到你可以较完美的控制，到时候才能教你飞行术，今天先饶了你，明天开始你就要辛苦了。”离肖听到楚天的话，会心的笑了，原先对于楚天的那股无知而产生的无奈心情也烟消云散，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大不了，从零开始。
　　朝阳东升，江城迎来又一个清晨，零零散散的几家店铺也刚开始开业，街上就已经有两个人在游荡，离肖正四处张望着，时不时向路人询问着什么，身后的楚天一脸的睡意与对眼前的离肖的不满意，无精打采的跟在其身边，不小心瞄到一只小黄狗正在路边美美的睡着。
　　“我说，离肖，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嘛呀，连狗都没醒。”
　　“为了多赶点路，咱必须早点买到马车才行，所以要乘早，再说如果有什么，身边有个人帮忙也好啊。”
　　“那你非叫我干嘛呀，叫幽兰不就好了嘛？”
　　“她在隔壁不方便，你和我一个房间，所以认命吧，再说了，我不是说你今天开始要辛苦了吗。”
　　“我以为是关于练习元素之类的会辛苦，哪晓得是这个啊。”
　　“我可没说过是什么辛苦，是你先入为主，可别怪我。啊，到了，就这了。”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家马车铺，上面写着“江城马场”。进入里面之后，只见一个人连忙迎了上来，“两位客人，里面请，是要买马呢，还是买车呢？”
　　“我们买马车，你先带我们四周看一下吧。”说完，众人便向马房走去。
　　站在马房前，一眼望去，整整有二十个马房，每个码放都有将近三十匹马，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没想到这小小的江城，竟有这么庞大的马场。”离肖看到这景象，不禁感叹道。
　　“这位客人，你要知道江城虽小，但这江城的马可是非常著名的，很多人都不远万里，来这偏僻的江城，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买马。”一个体态饱满的男人向离肖等人走来，正是这家马场的主人。
　　“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离肖缓缓向马房走去，走马观花式的到处寻觅，所见之马都大同小异，突然一批通体黑色的马匹吸引住了离肖的眼球，身形巨大，体型健壮，与别的马相比，多出了一份稳重与波澜不惊，唯一不足的是这匹马的头上，竟长着一个奇怪的瘤，十分难看。
　　“这匹马我看行，多少钱。”离肖指了指那匹黑马，问起了价格。
　　“那匹马十五两。”老板和伙计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
　　“这么便宜，我看这马非同一般啊，定能日行千里，怎么会这么便宜啊？”离肖显然十分不理解。
　　“这位客人有所不知，这马本身的确很好，我们也承认，可惜这头上的肉瘤是个问题，瘤这东西你也知道，很难办，否则我们也不会那么便宜。”
　　“是吗，我觉得这马挺帅气的，头上的瘤像独角一样，对吧。”楚天不知何时来到了那匹马身边，自归自抚摸起来，“买下你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楚天，以后多多关照哦。”那匹黑马似乎能听懂楚天的话，在他脸上重重的舔了一下。
　　“对啊，如果那真是一匹独角马，你们不是亏大了。”离肖听了楚天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放心，我们也怀疑过，所以特地查了有关资料，但上面说，所有的独角马都是通体白色，因此，那匹黑马是不可能的。”
　　“那好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就买那匹黑马了。”
　　“那两位再去看看马车吧，好马配好车啊。”
　　“恩，那好，楚天，快过来。”离肖向马房里的楚天喊去，但他似乎没有听到，依然在自顾自的和那匹黑马玩耍着。
　　“算了，你就让他在那玩吧，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匹黑马，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它交给你们了。”老板说着说着，不禁有点抽泣起来。
　　“老板，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马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肖最后选择了一顶外表朴实，但较为坚固，价格也合理的马车，师傅装配完后，离肖和楚天离开了马场，向旅馆驶去。
　　看着马车消失的背影，马场主人又有点情不自禁的想哭，“这匹马就这么走了，对了，这马好像是昨天才买进来的吧，只相处了一天，就分别了。”
　　“老板你就别难过了，回屋休息一下吧。”
　　“昨天卖我们马的是谁来着？”
　　“我记得是一个银发白须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