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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染黑的花瓣独自散落。
I am a flower.
A flower of sorrow.
—————————————————————
【欢迎来到花小姐的下午茶会~恭喜你成为第72位被邀请的客人~】
纯白色的机械兔子眨着一双没有瞳孔的血红色眼瞳,一蹦一跳地来到他面前,学着人类的模样笨拙地摘下头上的礼帽,故作优雅地微微欠身。
维奥雷特一脚踢开喋喋不休的兔子,他现在并没有兴趣参加素不相识的女人的茶会。
青草覆盖的的小径两旁栽满茂盛的红蔷薇,闪现在他身前的年轻女孩拥有一头蔷薇似的红色短发,艳圌丽的红色和素白没有血色的脸颊映衬着有些刺眼。
那女孩穿着朴素而保守的女佣服,陈旧得发黄的裙摆上溅着星星点点的暗红。
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这女佣的五官,被水濡圌湿的画布般模糊不清,女佣沉默地拦住他的去路,然后紧紧抓圌住他的左臂——她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而使他略感到疼痛。
【欢迎光临我的茶会——亲爱的维奥雷特。】
身后传来优雅的女性声音,清越,甜美,富有少女的生气,与这沉默寡言,死气沉沉的女佣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来不必他跟随女佣或者机械兔子,向他发出邀请的花小姐也已经主动来到他身边。
堆叠蔷薇的女式礼帽歪斜地扣在花小姐的头顶,缀下的蝴蝶结绸带遮住半张姣好的面庞,黑色的洋装裙层层叠叠,如同半开的蔷薇花圌苞。
“……你好。”维奥雷特不悦地甩开女佣紧抓着自己左臂的冰冷的手,走向端坐在藤椅上,向他露出温柔微笑的花小姐。
【我可爱的维奥雷特,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红茶和甜点吗?】
花小姐掩唇轻笑,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垂至脚踝以下,维奥雷特看到她嘴唇上黑紫色的唇彩。
“我不喜欢甜食。”
维奥雷特垂眼扫过桌子上摆放着的餐盘,涂抹着草莓酱的冰淇淋蛋糕如同流淌着粘圌稠鲜血的苍白皮肤,马卡龙上撒着五彩缤纷的糖针,做作的可爱令人作呕。
【那就请享受红茶吧。】
花小姐并没有因为客人的冷淡反应而变得恼火,桌上的茶壶伸出四条蜘蛛般的机械腿,笨拙地向骨瓷茶杯移动,倾斜身体倒出锈色的液体。
“……”
维奥雷特端起茶杯,清澈的茶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庞。
花小姐做出邀请的手势,古怪的女佣沉默地立侍在维奥雷特身旁,即使看不清她的脸,维奥雷特仍然能够感觉到那女人令人不快的目光正粘在自己身上。
【喝下这杯红茶,加入我们的茶会吧。】
【痛苦,绝望,悲伤就不会再烦扰到我可爱的维奥雷特。】
【我可爱的维奥雷特将得到永恒的宁静和幸福——】
黑色的蔷薇花瓣飘进茶杯,漂浮在锈色的液体表面。
似乎忘记了某些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
——或许也并不是十分重要?
维奥雷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臂,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在隐隐地钝痛。
花小姐满面期待的神情,如同期待儿子为她献上花束的年轻母亲。
【加布里埃尔。】
【谷崎。】
脑海里冒出这样两个陌生又熟悉无比的名字,仿佛只要念出这两个如果不作为人名便没有任何意义的单词,连同中枢神经都会像高压电流通过般烧灼,炸裂开的疼痛。
——他们是谁?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维奥雷特闭上失去焦距的眼睛,将茶杯送到嘴边。
——一切都会结束。
突然他感到脸上拂过一阵凌厉的风,之后便是火圌辣辣的疼痛,这痛感如此真实强烈迫使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女佣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抢夺下他的茶杯,摔到花小姐的身上。
骨瓷的碎片全部刺入那具过于美丽的身体,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花小姐咯咯的笑声。
涂着黑紫色唇彩的嘴唇开裂延伸至后脑,花小姐的礼帽掉落在地面上,露出半张爬满蛆虫和烧焦痕迹的腐烂的脸。
【你逃不掉的,我可爱的维奥雷特。】
【你也一样。】
——你也一样!!!!
“……!!”维奥雷特猛然睁开眼睛,使他惊醒的梦境记不清内容却又恐怖得如此真实。
而消却这战栗和恐惧的是来自于左臂的,撕裂般的疼痛,他掀开被子举起左臂,本应填充着血肉的袖管此时空空荡荡,仿佛本来就空无一物。
“已经醒来了吗,学长。”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女孩拥有一头蔷薇似的红色短发,艳圌丽的红色和素白没有血色的脸颊映衬着有些刺眼。
样式朴素保守的白色衬衫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她身上披着陈旧发黄的白大褂,下圌身的校服裙似乎因为某些原因被相当急迫粗糙地裁短,参差不齐的长度仅及膝盖。
维奥雷特认得这身溅着血的校服,他们大概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
“……你是?”他艰难地撑起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的身体,失去左臂之后连平衡都难以保持。
“卞之蝶。护理学院二年级生,我们从没有见过面,所以学长不认得我很正常。”女孩伸手抚上维奥雷特的额头,“低烧未退,我建议学长还是乖乖躺回床上。”
维奥雷特伸出仅存的右手狠狠地拍了拍一团浆糊的脑袋——混乱的记忆开始渐渐理清成线索。
糟糕的星期日,从上铺翻滚下来的浑身上下长满蔷薇花似的肉瘤的加布里埃尔,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自己睁眼便看到了对方那双血红的眼睛,下意识地伸出左臂格挡,那发了疯的家伙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拽下一块淌血的皮——对床的谷崎抡起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苏涅语词典砸翻了这个想吃了自己的疯子。
然后……谷崎死了,被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加布里埃尔咬断了喉咙。
真正解决这个到处咬人的疯子的似乎是自己,随手从桌子上拾起的水果刀从身后斜刺进加布里埃尔的眼睛然后从眼眶穿出,把他摁倒在地上不知道到底给了他多少刀,直到鲜血飞溅入自己的眼睛,曾经的死党的身体变成一块布满洞口的破布。
“学长真的很了不起。”
卞之蝶的声音轻而细,却充满了敬佩和怜惜,柔和地打断了维奥雷特的回忆。
“如果是我的话,也许做不到自己砍断手臂,阻止病毒在全身蔓延。”
“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图书馆的废墟,发现学长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全部都被【Flower】感染变成了【花妖】。”
“Flower……?哪个文艺的蠢货给这该死的灾难起了这样的名字?他以为这是行为艺术吗?”
卞之蝶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僵硬,而维奥雷特也并非是在调侃。
如果他没猜错,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护理学院的临床实验区的某间教室里,他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具森白的骨架模型。
“卞……卞之……”
属于表意文字的安海尔语对于习惯了苏涅语的维奥雷特来说太过于拗口,安海尔语语音课总是挂科的维奥雷特努力地想把救命恩圌人的名字念得听上去更动听一些。
“卞之蝶。”女孩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学长叫我‘杰塔(Jetta)’就好,我的苏涅语老师为我起的米利托名字。”
“那么……杰塔,学校里……”眼前浮现出加布里埃尔千疮百孔的尸体,谷崎绝望的表情和折断的脖颈。“还有多少没被感染的人?”
“不知道。”卞之蝶摇摇头,俯下圌身轻轻圌握住了维奥雷特冰冷的手,“或许很多,或许只有我们两个。”
“但是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学长的。”
这女孩眼中的坚定不像是在说谎,但凭这单薄细瘦的身躯又能做到什么——她能够从【花妖】的爪牙下逃脱并把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自己带来这暂时安全的地方,本身已经是不凡的行为了。
“首先离开这里,逃到外面去……给我一支笔,杰塔。”
卞之蝶递给他夹在白大褂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旋开笔帽,黄铜色的笔尖损坏得相当严重,还沾着血锈,似乎曾被它的所有者用来作为防身的武器。
握住笔的那一刻维奥雷特才察觉到自己的异状,用惯了左手的人突然失去了左手,有如失去了二分之一的生命。
“学长……不如我来写吧,你说给我听就好。”她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的失神,连忙替他解围。
“没关系。”维奥雷特握住笔杆,咬了咬牙在白色的被单上艰难地画下几道歪歪扭扭的线,组成一幅粗糙的平面图,然后在旁边添上了两个火柴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护理学院的教学楼里吧?”
“嗯,三楼的器材室。”
“我以前的社团在护理学院有过活动,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存放特殊器材的地下冷库,也就是地下一层,没错吧?”
卞之蝶有些惊奇地看着维奥雷特,旋即点点头。
“学长的意思是……地下一层的那个直接通向后山的安全通道吗?”
“Bingo,如果能够成功到达那个安全通道,那么我们就有希望从这里逃出去寻找援助。”
“我明白了,学长,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冒这样的险。”
“不必担心。”秀气的眉毛微蹙,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可是连自己的胳膊都能下手砍断的人,发烧而已,死不掉的。”
“……请不要勉强,即使是我……我也可以保护学长。”
“在那种情况下你还愿意救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就算是用后半生来表达感激也不过分。”
维奥雷特伸手抚上女孩的头顶,毛茸茸的,幼猫似的温暖柔软,大学四年间曾经向他示爱的女孩有过很多,但彼时冷傲至极的他甚至不屑于正眼看她们,更别说是带着抚圌慰意义的触碰。
卞之蝶的脸颊泛上绯色的红晕,但很快又再次溶于那片毫无生气的苍白之中。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维奥雷特空荡荡的左袖,渐渐敛起眼中的悲伤。
——那明明曾是一只寄宿着天使,能够描绘出这世界上最美好事物的手。
“请幸存者注意:源自金融学院校区,扩散自整个学校范围内的病毒【Flower】具有极高的传染性,以唾液传染和血液传染为主,被感染者会出现类血仆啉症的外在表现,双眼呈浑浊黑色,牙龈出圌血,全身溃烂直至长出蔷薇形肉瘤,攻击性极强,对声音极其敏感……”
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女声通过埃斯顿泰科大学的广播塔不断重复着毫无意义,只能引起幸存者更大的恐慌和绝望的警示条例。
维奥雷特几乎将身体嵌进三楼走廊的墙角,透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的那条连苍蝇都飞不出去的窗缝,贪婪地呼吸着没有腐烂花香弥漫的新鲜空气,集中全身精力用听觉感知并猜测教学楼外的情况,瘦小的卞之蝶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走廊中徘徊的【花妖】们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嗜血的咆哮,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沾满怨念的恶鬼——不,这些全身长满血肉之花的罪业之魔连恶鬼见到了都会从早已腐烂的心脏中感到战栗和恐惧吧。
唯一的幸存者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卞之蝶甚至听到了来自维奥雷特的胸腔,因恐惧和极度压抑而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她环住维奥雷特的腰,用她的母语轻轻地呢喃,声音近在咫尺却也微弱不可闻。
“只要能够与学长在一起……即使身处地狱也甘之若饴。”
维奥雷特听不清卞之蝶的话,他只是以为她在害怕那些不断搜寻着新鲜猎物的【花妖】,于是试着轻抚她的背脊来安慰她,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即使拼上性命。
他的命是她捡回来的,那么早就已经属于她了。
他们在器材室里找到了被丢弃在角落里落满灰尘的消防斧和一整套小型手术刀,斧身还算轻巧,斧刃也并未生锈,维奥雷特拎起斧头试着使还不灵活的右手适应消防斧的重量,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武器,杀死加布里埃尔的水果刀早就在之前无休无止的逃亡中被折断成两半。
尽管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卞之蝶还是把那套本应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手术刀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维奥雷特将手指插进一头麦芒般的金发之中,深呼吸,调整陷入疯狂的心律,放松紧绷的神经。
——放轻松……不是已经杀过不少人了吗,维奥雷特你这蠢货。
——那些东西不是人,只是凑巧和人长得很像罢了。
他这样催眠自己,然后拎起消防斧,将卞之蝶护在身后。
放慢脚步,屏住呼吸,【花妖】们早已被病毒破坏了视觉,他们只能循声而动,并且反应迟缓。
维奥雷特走到【花妖】中间,一只【花妖】擦过他空荡荡的左袖,黑色的长发蓬乱地遮住眼睛,露出腐圌败血肉的溃烂的脸依稀能辨别出生前的美丽姣好,这些嗜血的恶鬼都是他曾经的校友,曾经的年轻女孩。
——死亡近在咫尺。
青年敛起目光中的悲悯。
“抱歉。”
手起斧落,不再有丝毫犹豫。
他一直是这样冷感的人,无论面对怎样残忍的事情,异常到非人的冷静和漠然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三楼的走廊一共盘踞着两只【花妖】,并且都是力量相对弱小的女性——这也只是现在所能看到的数量,第一只被砍断了纤细的颈子,黑红色的,弥漫着腐烂花香的血液如同井喷,第二只被撞翻在地上,维奥雷特咬着牙闭上眼睛,钝重的斧头把【花妖】的脑袋砸烂成了脑浆,鲜血以及碎肉的混合物,如同铺满地面的纯白花瓣和鲜红花瓣。
身后传来□□被刺穿的闷声,维奥雷特愕然地回过头,卞之蝶绕到打算偷袭他的第三只花妖身后切断了它的喉咙。
一柄手术刀梗住犬齿因病变而变得尖锐而突出,嘴唇向后脑裂开的嘴巴,另一柄深深刺入咽喉深处。
“果然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吧,学长。”
卞之蝶丢下【花妖】的尸体,一边急促喘息一边微笑,不知道是在说手术刀还是在说自己。
维奥雷特松了一口气,刚打算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同时浑身浴血的两人之间的气氛时,却看到她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
下一秒,红发的女孩狠狠地推开维奥雷特,还染着【花妖】鲜血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凌厉狠毒地架在不知何时鬼鬼祟祟地来到他身后,某个可疑家伙的颈上,冷冷地威胁着隐藏在皮肤下的暗青色血管。
“敢碰学长就杀了你。”
被卞之蝶以死相挟的可疑家伙用力地咽了口口水,然后惊恐地,几乎带着哭腔地叫出了维奥雷特的名字。
学校里不认识维奥雷特这张几乎已经成为现充商标的脸的人几乎不存在,成绩优异,相貌极其出众,担任绘画社团社长的四年间曾带领社团获得无数个国家级别的金质奖章——简单概括就是一位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的王子殿下。
被“学长女朋友”的凶残和冷血差点吓哭的拜尔德差点就跪下抱住学长的大圌腿,当他无意中抓圌住维奥雷特的左臂,空荡荡的触感又使他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对方祖母绿色的眼瞳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地盯着拜尔德,如同无机质的砂。
“学、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没事,又不是知道了就会死的秘密。”维奥雷特叹气,“没想到还能遇见其他幸存者,我原本以为就只剩下我和杰塔两个活人了。”
“其实躲在这里的幸存者不只有我,还有其他三个人!都是护理学院的学生!我叫拜尔德,学长愿意加入我们吗?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人越多生存的希望越大,何况学长的身手这样好……”拜尔德激动地握住维奥雷特的手。
“也就是说,刚刚学长一个人拼上性命杀死两个【花妖】的时候,你们四个人居然只是在一旁围观?”
卞之蝶冷冷地打断拜尔德的话,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们这群废物只是想找到一个靠谱的替死鬼吧?明明武器随手可得,果然还是当吸血的寄生虫比较惬意呢!”
“开什么玩笑?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我们冲上去才是送死吧?”
拜尔德的脸因为愤怒和急于辩驳而蒙上一层红色。
“所以你们就可以大言不惭地看着别人去送死?!真是个棒极了的借口呢!”
“杰塔。”
维奥雷特揽住卞之蝶细瘦的肩膀,她全身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
“学长……!”
卞之蝶紧紧地攥着白大褂的衣角,狠狠地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嘴唇。
“我会加入你们,不过事先说好,我想要保护的只有杰塔,至于你们——只不过是同行者的关系。”
语调陡然变得阴沉。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你到这个学校来的第一天就已经非常、非常清楚了吧。”
突然涌圌入脑海中的关于维奥雷特的传闻使拜尔德不敢直视那双半透明的翡翠一般的冷绿色眼睛,冷汗顺着脸颊边缘流入领口。
——冷酷至极,傲慢至极,暴虐至极。
维奥雷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拜尔德刚刚考上埃斯顿泰科大学的那一年,尽管没有亲眼目睹,却从加入了绘画社团的室友口中听说了【那件事】。某个恃才傲物,不断以各种无聊的理由挑战社长的耐性的社员被社长拽着衣领一路拖到天台,那个倒霉鬼被拎出栅栏外,脚下是10层楼的高度和人群与车辆川流不息的街道。
“既然政圌府和学校都无暇顾及我们这些被遗忘在教学楼内的人,那么我们只能自己来拯救自己了。”
即使凭着曾经在学校里的威慑力能够暂时震慑到这群打算寄生在他身上的寄生虫,维奥雷特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左臂的断口痛得几乎快要让他发疯,轻度感染而导致的低烧不断侵蚀着勉强能保持清醒的意识。
为了苟且偷生杀死了自己身边所有亲近的人,甚至连能够意味着未来乃至一生的事业和希望的左手都一并砍了下去。
——那么现在仍然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维奥雷特的目光落在卞之蝶身上。
——那么……就是她了吧,让她活下去,从这个该死的鬼地方逃脱。
比起为了苟且偷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自己,她却在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救了一个是生是死都与她毫无关联的家伙。
——我啊……果然是个连这样柔弱的女孩子都比不上的懦夫呢。
这样近乎于自嘲地想着,视线和意识一并中断,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欢迎收看别人家的学长学妹系列。
如果粗暴地总结一下卞之蝶想说的话就是这样
1.学长好棒
2.学长你太厉害了
3.最喜欢学长了~~(由乃脸)
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学长好可爱好帅!!!
5.敢碰学长?老子打死丫的
因为主角不会打怪升级,所以男主角看起来挺吊的,事实上和我其他作的那些龙傲天相比他就是个战五渣。
我会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男主角?(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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