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圆舞曲》clover怡

12、星光圆舞曲十一

　　第二天一早

　　“梓马，你怎么……啊，奶奶你好！”是的，柚木身边坐着的正是他的祖母，表情严肃地朝我点了点头，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

　　“伯母，远道而来的，你先消消火，喝杯凉茶吧。”妈妈奉承着，递上了杯茶水。

　　“你能解释一下么？关于昨晚你女儿的去向。”呃？不时飘过来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寒气。柚木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我，并不是我熟悉的站在我这边的目光，心更加凉了。

　　“小女只是陪着朋友的儿子去听一场演奏会而已，这样的应酬也是属于正常范围呵。”无论何时，面对柚木的祖母，妈妈就会让人感觉矮上一截，这个老太太实在是太厉害了。

　　现在的状态，难不成柚木的祖母是在吃醋？那他老人家吃他的醋去好，你柚木干吗也非得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会告诉我你也吃我的醋吧？不，确切来说是吃雪待的醋，不过可惜了今天和迹部在一起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国分寺雪待！

　　“交流？两个人三更半夜地肩并肩闲逛在大街上，最后还进了男方的家，这样叫作正常的应酬范围么？”柚木的祖母一点也不饶人地说着，原来被看到了那一幕，确实有点棘手……

　　被妈妈用足以杀死人的眼光狠狠地瞪了一下，她又不得已地去陪笑道：“我想一定是您误会什么了。”

　　“奶奶，您一定是误会了，今天本来是和迹部一起听音乐会的，结束的时候我只是顺便到他家去拿一些东西而已。”我接过妈妈的话，向柚木的祖母解释着。

　　不过他老人家并没有放下严肃的表情，而是更加严厉地说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梓马的订婚仪式放在下周六，你们准备准备吧。”撂下那么一句话她就给了柚木一个手势，两人就那么离开了我家，这之后我将面对的，远远不止那么简单，从妈妈那气得脸都发绿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天地良心我没有说谎。

　　“雪儿，我希望你能随时随地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

　　“这样传出去的影响会多不好你知道么？那老太太已经很生气了还特地跑过来，拜托你也为我这个做妈的多想想好不好？和柚木家的婚事是一早就订好的，我们有很多需要和他们合作的地方，我们亏不起这一次！希望你能够认清楚现实，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有许多需要合作的地方……于是要我嫁给柚木，不管我们是否相爱？这一遭怎么那么像电视连续剧？呵呵，我原本就处于一个虚构的世界中呢。

　　“今后不许再做多余的事，晚上9点前必须给我到家！”她强硬地命令着，一甩手，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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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起，是柚木。

　　“什么事？”

　　“今天……”

　　“你也不信我么？”

　　“不是，雪待，我一直没办法了解你。”

　　“什么？”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拒绝，只要你告诉我。”声音的那头很温柔的，不像是我认识的柚木，迷惘了……

　　“没什么，我……”

　　“怎么了，雪待？”不要对我那么温柔，我会有罪恶感的，拥有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我可以见你一面么，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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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公园的大树下，傍晚，街灯一闪一闪飘忽不定。

　　他从远远的地方跑了过来，表情却是如此淡然。

　　“怎么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该如何起问？

　　“雪待？”他见我不语，叫着我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次订婚？”

　　“你该知道。”

　　“梓马不是对日野……”在我的印象中确实是这样的呢。

　　他突然间勾起了嘴角，压低着声音：“原来你是在吃醋么？”

　　我？吃醋？怎么可能？“我说真的。”

　　“日野么……”他陷入了沉默，“是个很傻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很努力很努力，明明自己的能力有限……”

　　“她一直是个认真的女孩子呢，梓马不觉得她很可爱么？”

　　“可爱？不如说可恶呢……”常见的腹黑的笑容，配上冷漠的眼神，这样的他很可怕。“雪待你在想什么？”

　　“只是在斟酌梓马和日野的关系而已。”

　　他没有停止他略带邪恶的笑容：“呃？我可以理解为雪待你在吃醋么？”

　　“哈？”怎么可能？

　　“呵呵，我还真有点开心呢……”完了，突然换上了特别认真的表情，“雪待，我说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拒绝。”

　　“谢谢你。”面对妈妈的那些话，我能够跟她说不愿意么？所以当初的雪待才想离家出走，摆脱家庭的束缚，可是，那样的逃脱真的能够解决一切么？还是说我太快地放弃了抗争？

　　“你变了。”

　　啊，我当然是变了。

　　“不过我并不讨厌这种变化。”

　　是么？真是谢谢你呢。

　　“你终于可以面对自己而不是一味的逃避，终于可以表露自己的情感而不是一味的压抑，看到这样的你我很开心。”他说着，把我这些痛苦的挣扎称之为乐观的转变，我该庆幸么？

　　“谢谢。”靠在大树上，看着他在街灯的逆光作用下只剩下了一个剪影，还有一个问题，“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更欣赏哪个？”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也许我是知道这个结果的。低下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微笑，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站直了身子，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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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学校。

　　“听说柚木大人要订婚了呢！”

　　“呃？哪来的消息，确定么？”

　　“我也听说了呃，好象对象还是普通班那个四眼女人。”

　　“她啊~就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捧几个小提琴大赛奖杯就想把柚木大人勾引过去，真不要脸！”

　　“不是，听说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呢！”

　　“什么青梅竹马？现在这年头还流行什么青梅竹马？！”

　　“柚木大人……诅咒死那个四眼女！”

　　为什么一早上进入耳朵的都是这些不和谐之音呢？难道是幻听？我昨天晚上睡得明明还行啊，奇了怪了，身后还不时传来股股怨气……好冷。

　　“国分寺学姐，是么？”教室门口向我走来一个长发的女孩，单纯的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这是环前辈给我的衣服，好象是想让我COSPLAY，不过我想我还是拒绝比较好，因为马上考试了。能请国分寺学姐代为转交么？”她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了我。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初中时的春绯么？没有戴眼镜，乌黑的长发，认真的表情，一定是她！

　　“藤冈春绯对么？我会跟他说的，他一直的任性很给你添麻烦吧。”接过袋子，朝她友好地微笑，终于见到这个小姑娘了，半圆满了！~

　　春绯诚实地点了点头：“不过一直辛苦的人是雪待学姐呢，环前辈一直向我提起你。总觉得他是个很寂寞的人……”

　　“恩，环就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来陪，今后就多麻烦你了呢。”要知道今后的环可是会更加多地依赖你啊，春绯！

　　她略带疑惑地看着我，现在的她应该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吧，不过总有一天会懂的。

　　“那我先告辞了，学姐，麻烦你了。”她指了指我手中的袋子，鞠了一躬，跑下了楼去。

　　很不客气地跑到环身后，重重地用袋子敲了他一下：“这个，春绯给你的。”

　　“春绯？春绯人呢？”急切地四下张望着，我说你……

　　“已经回去了……”

　　“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去了？！”-_-||

　　“拿着。”我把袋子塞到他怀里，“她还你的，说考试忙，也就是拒绝你了。”

　　“啊？太可惜了……”失望的表情爬上了他的整张脸，突然间又兴奋地抬头看着我，“那小雪，你来吧！”

　　“不要！”

　　“我好不容易搞到的衣服啊……”

　　你有这闲情干这事情不会去找点正经事做做大！再说了这一堆都什么奇装异服？看看这个，少了一只手，看看那个，少了一只腿，再看看这一件，这什么鳞片啊？难怪春绯会拒绝你了，自个好好反省去！

　　“那，小雪……”怎么了突然之间表情那么严肃。“小雪要订婚的事是真的么？”

　　哈……这件事么？为什么传得那么快？“恩，也许。”

　　“真的只是也许么？”曾几何时他好象说过我不愿意他会抗议的话的说……那么，我是不是该反抗一下……是他的话我可以放心，但是，一想到会看到他那受伤的眼神，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无法作出选择……如果个中关系不是那么复杂，我们两个都会轻松一点吧。

　　“小雪……”环这孩子好象是在担心我么，“小雪订婚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玩么？”

　　什么啊，原来在担心这个啊。“当然能了，傻瓜！”他立马像孩子般一样露出笑容，也许对他来说这样就足够了吧。

　　“我会去的，订婚仪式。”当然你不说我也会请你去的。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如果我和柚木间也能那么轻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