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笔记》猫不会卖萌

11、成长3

　　哈雷接着又庆幸道，“幸好我们先创造出了西蒙，如果是敌人也得到了永生血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西蒙在一旁看着我，牵着我的手，好像哈雷是在夸奖我和他一样，他挺直了胸脯，我却拍开了他的手，我用冷漠的语气对他说道：“以后不可以随便用你的能力。”
　　西蒙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对他瞪起眼睛，其实我很少向他发火，所以西蒙怯怯地站在原地，没有敢再往前走靠近我，“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服从，我以后说的每句话也一样，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西蒙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我又惹你生气了么？”
　　我知道他是想起那次我摔坏了小火车的事情，可是这次并不一样。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只需要服从，听懂了么？”
　　哈雷在旁边挠了挠鼻尖，笑着说道，“他还是个孩子，可以好好和他说……”
　　我只是看着西蒙，他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是他的眼泪只会让我感到厌恶，“我并不希望再对你重复一遍，西蒙。”
　　很少叫它的名字，它大概也能感觉到我此时叫出它的名字是怎样一种语气，西蒙颤颤巍巍的在我面前站直，说道，“知道了。”
　　我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西蒙重复了一遍我刚刚所说的，“不要随便使用能力，要服从你的话。”
　　我点头说道，“很好，希望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然后我示意哈雷，“你们继续训练吧。”
　　哈雷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曾经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他们都会这么看我，就像西蒙不是怪物，而我是怪物一样，那又能怎样呢，我杀不了他们，西蒙却能轻易地杀死他们，谁是真正的怪物，死后他们都会知道了。
　　我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晚上时，我已经大致把这里的所有地方都走遍了。然后在内森的招呼下，一起喝士兵放置好吃饭的桌子，一排一排的摆好，西蒙在人群里很显眼，因为他是最矮的，我看到它低沉着头，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西蒙把手抬起来伸到我的眼前，我看到一圈泡状的伤口，还有一些已经破掉了，留着液体，自它创造成功以来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永生血的能力再强大，西蒙依然是一个拥有和人类一样身体的人，会受伤，会感到疼痛，只是拥有比正常人类更迅速的恢复能力，那些水泡已经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正在生长，这是人类永远无法达到的新生速度。西蒙用手抹着眼泪，“艾伦，你给我吹吹吧，好疼哦。”
　　我疏远地说道，“这是一个过程，你总会习惯的。”
　　西蒙眼泪像一颗颗珍珠一样滴落下来，“可是好疼，以后我都不想做这些了。”
　　我抬起它的脸，让它和我对视，西蒙却倔强地偏过脸，我听到他小声地又说道，“而且你到这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喜欢这里。”
　　我说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然而这就是事实虽然不好听，但是所有人都把西蒙的人生安排好了，它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西蒙像是委屈极了，“那你就对我好一点啊，我也许就不会这么疼了。”它的泪水滴到了我的手背上，很烫，我想擦掉他们，西蒙却抱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它手上的泡摩擦间渗出的液体，西蒙却并不在意，而是很激动的说道，“昨天也是，明明是我一路在照顾你，你却跑到内森的身边，你讨厌死了，永远让我这么伤心，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西蒙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哈雷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拍着西蒙的后背，安慰道，“小西蒙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这么难过。”
　　西蒙控诉道，“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一秒都不想了。”
　　哈雷还想再说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的决定么？”我好心的提醒他道，“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西蒙大声抽泣着，“我要离开这里。”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看向了我们这边。
　　我听到西蒙确切的回答，我将它从座椅上拉起来，西蒙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一点也不手软，我对内森说道，“今天我看到你们这里有一个上锁的铁门，那里的钥匙在谁手里。”
　　内森为难地看向我，“那里是……曾经死囚犯的地方，你难道要？”
　　我去时见那里四周墙壁都是用铁制成的，而且很厚，我就猜到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我又重复了一遍，“把钥匙给我。”
　　内森从身上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把金色的，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道，“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而且环境很差，不适合人待在里面的。”
　　我没有听他说什么，拉着西蒙就走去了外面，现在天色已经黑了我跟随着月光走到了那个牢房的位置，我猜测西蒙就算失控也不会把墙壁切开，这样就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我用金色的钥匙把门上的锁打开，然后打开了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门，发出诡异的声音，西蒙好像察觉到了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哭着要挣脱开我的手臂，它的力量太大了，我差一点就要被他挣脱开，这时大门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灯光，还散发着一股恶心的骚味，我猜测上一个犯人一定在里面解决过生理问题。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西蒙推进了牢房，在关门的刹那，它还哀求我，“艾伦！求求你艾伦，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我关在这里。”西蒙好像要把肺也一并喊出来，但是我依然关上了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可以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西蒙把脸塞在那里，眼神惊恐至极，“艾伦，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把我放出去，我再也不会说要离开了，再也不会了。”
　　但是我依然一寸寸地将那唯一的窗口缓慢关死，直到西蒙最后一点声音也关在了里面，我才抽回我的手，上面有很多条条形的伤口，那是最后时从内部传来了几股锋利的空气划出的伤口。
　　从里面的声音来说，我觉得西蒙可能再一次失控了。
　　哈雷和内森这时同时朝这边跑了过来，他们震惊地发现西蒙不见了，然后质问道，“你真的把它关在里面了？那里什么都有可能有，蛇，老鼠，快把他放出来。”
　　我却拒绝道，“如果你们还需要我的话，最好不要。”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然后低下了头，我知道这是他们默许了我的做法。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尝试着几次入睡却觉得今晚难以入睡，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最终我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走到牢房时，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打开牢房的门，西蒙蜷缩在门旁，它裤子下面有一摊可疑的液体，全身上下就像被污水浸泡了一遍，散发着恶心的味道，我看到了牢门上一道道深的可怕的刮痕，还有血迹在上面，我猜是西蒙用指甲挠出来的。西蒙再抬起头看向我时，眼神里毫无光亮，看到我也没有之前那么亲昵的举动，而是把自己蜷缩的更加用力，它抓住自己湿漉漉的裤子，然后低下了头。
　　我笑了笑，我知道西蒙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不正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么，一个冰冷的兵器，有的是暴力和毫无温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没由来的抽痛，痛的难以言说。

作者有话说

　　emmmmmm……不是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