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三章 隔墙有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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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韩国，墨鸦就是中了此毒，被人用此法救了一命，九死一生。救他之人虽然得以保命，却留下了后遗症。此人就是墨鸦以后的妻子。
张良当时年纪小，并不清楚此事，所以对盖毓身上这种毒之事一无所知。
“嘭”的倒地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原来是有人监视他们。那人的脖颈处有个蜘蛛纹身，正是罗网的标志。
罗网是中车府令赵高麾下的刺客团，是最庞大也是最可怕的神秘组织，其核心杀手就是六剑奴。
“以后会面要更加小心了。”张良道。
“监视的本身就意味着会有重大行动。”
“除了这个人，还有一人跟着你，”立在屋檐上的白凤道，“不过跟到半路似乎有所察觉，就折返了。”
“估计此人已经回去报信了。”张良点点头。
这时，一只谍翅飞到了白凤指尖，不知与他说了什么。未过多久，白凤道：“我在那人身上放了鸟羽符，他去了有间客栈。听谍翅的描述，似乎是农家之人。”
“农家也来淌这趟浑水了。”卫庄冷哼一声，“不知是田猛还是朱家。”
“恐怕都来了。”张良将他们在如花客栈所遇到之事略述一遍。
“那个景澜竟然能让守城的司空打开城门……”
“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毓儿是真心的，但是否别有所图，还不能断言。”张良道。
“你何时靠感觉做事了？”
“我记得你与朱家相熟，农家来桑海必有目的。”张良转移了话题。
“先探虚实，以静制动。”
农家弟子回到有间客栈之后，将跟踪张良的情况禀报给田言。田言并不清楚卫庄的样貌，听到农家弟子的描述之后，并不确定张良是与谁见面。
“让人盯紧那个叫石兰的小伙计，他绝对有问题。”田言吩咐道。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远处的海面上一座山峰若隐若现，袅袅薄雾缠绕其间，如同一座仙山。蓦地，山峰消失了，了无痕迹。
石兰偷偷走出有间客栈，直奔海边。她身法诡异，知道有人跟踪便甩掉了尾巴。后来遇见被大司命追截的天明和少羽二人，将他们救了下来。
张良回到竹园，接替了仪蓁继续照顾盖毓。盖毓体内的毒性似乎与问灵在反复碰撞，企图压制对方，导致她的体温忽高忽低，衣衫都被汗水浸透。
这时，一只银蝶从窗外飘然而入，在盖毓周围徘徊，停在了她的指尖上。半晌，银蝶身上的光辉渐渐暗淡，最后整只都消逝于虚无。
这只银蝶与盖毓在如花客栈给张良传信时的那只一模一样，张良只以为是道家的联系方式。盖毓如今昏迷不醒，道家之人也难免担心。张良并不会此法，想要回复也毫无办法。
张
良怕盖毓穿着浸湿的衣衫不利于病情，便准备去青兰阁取一套回来。
刚走到小圣贤庄，就见天明与少羽二人走了回来，天明的面色少有的失魂落魄，一言不发。少羽跟张良讲述了他们今晚的经历。
“石兰看到仙山，不知为何竟然哭了，难道她与仙山有什么联系吗？”
张良知道石兰是有间客栈的伙计，偶尔会陪着庖丁来小圣贤庄送饭菜。之前张良与颜路发现了阴阳家的标记，儒家弟子便怀疑石兰是阴阳家派到儒家的奸细。后来这群弟子看石兰鬼鬼祟祟就跟踪他，发现他在小圣贤庄留下记号。儒家弟子围攻石兰，被天明救了下来。
“这个石兰不仅神秘，而且还女扮男装，着实奇怪。我们与她并不熟悉，她为何要相救我们？”少羽十分疑惑。
“大概是感念子明之前的相救之恩吧。”张良淡淡看了天明一眼，“如今她救了你们，你们关系变得亲近，以后打探消息也方便了，这不是两全其美？”
少羽点点头，却错过了张良眸中闪过的狡黠。
“姑父，”天明垂头丧气地走到张良面前，“你们都回庄两天了，怎么没看见毓姑姑？”
“她，在竹园……”
“竹园是什么地方？”
“是我师叔荀卿的住所。”
“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
“好。”
“三师公，毓姐姐是不是出事了？”少羽问道。
“她只是生病了，在竹园方便师叔母照顾而已。”张良淡淡道。
“那我也要去探望她。”
“最近庄中不太平，你还是留在庄内，注意每个人的动向。”顿了顿，“她的病过几日就能好，到时再见也不迟。”
少羽蹙了蹙眉，并没有相信张良的说辞，但也只能强自按捺，往庄内走去。远远就看见一群儒家弟子在议论纷纷，子思看见少羽友好地打招呼。
“子羽，你回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都在说我们那位师叔公呢！”
“哦？”
“有个帮掌门师公端茶倒水的小厮说，那日听到掌门师公与婉若姑娘在讨论师叔公的身份，说她是道家人。”子思解释道。
“确定吗？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少羽心中一惊，盖毓道家的身份他是清楚的，只是不知如何被传扬了出去。
儒道不合已久，只是未浮于表面，而在小圣贤庄之中竟然有了一名道家之人，实在值得深思。
“当然确定了，”子由接口道，“连道号都知道，是逸灵。道家的‘古灵精怪’我们即使两耳不闻窗外事，也都听说过。”
“道家人来小圣贤庄做什么？”
“还做了我们师叔公，我们才不要道家人做我们长辈呢！”
“荀师叔祖怎么可能送义子去道家？”
几名后加入的弟子听到之后，都高声吵嚷着。
少羽终于明白张良让他留下的目的，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怕难以收拾。
“我们要问问掌门师公，这师叔公到底是不是道家人！”子慕冷哼一声。
众人都义愤填膺，浩浩荡荡地向闻道书院走去。少羽知道此时他再说什么只会引人猜忌，便暗中离开，去寻了颜路。
躲在暗处的颜莹见阴谋得逞，得意地看向了一旁的婉若。婉若吝啬地瞥了她一眼，也向闻道书院走去。
张良先去青兰阁取了一套衣衫，却赫然发现衣柜的抽屉里有只长方形的楠木锦盒，金丝攒绕，精美绝伦，正是当初被景澜假意窃取的那只。张良知道另外一只放的是玉珏，这一只不知放的什么东西。
他观察了一下盒子，试探性地按住一侧的铜制按钮，几声机括转动的声响，盒盖便自动展开，底面上浮，露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一支纯金打造的花枝，缀着三片叶子，上面却只有花芯没有花瓣。盒盖上还有一行小字：“祭星曰布，祭之为言索。”
“看来是名布，字言索。”
言索……
当初景澜伪装成言索，引盖毓过去，道家的青禾又说言索是盖毓的夫君，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良阖上盒盖，放回原处，便走了出去。
张良带着天明来到竹园，一路上嘱咐他要小心谨慎。荀夫子脾气不太好，若是得罪了他，谁都保不住他。
天明平日里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相当靠谱，进竹园之后循规蹈矩，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毓姑姑，你，你怎么了？！”天明见盖毓昏迷不醒，眸中满是泪水。
“月儿被那群坏人带走了，毓姑姑也变成现在这样……”
张良安慰着他，只说盖毓过几天就醒，让他安心，还嘱咐他绝对不能告诉少羽。天明似懂非懂，但下意识地觉得张良的话必有道理，便应了下来。
送走了天明，张良便将两盆热水端进房中。盖毓已有两日没有沐浴，又出了这么多汗，身上想必是黏腻难受。他之前就拿好了换洗的衣衫，准备帮女子擦拭身子。
张良将女子抱在怀中，一手揽住腰肢，一手开始解女子的衣带。盖毓枕在张良肩头，几根发丝蹭过他的锁骨，一阵麻痒。
张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软嫩的触感却将心底的情思尽数撩起。
颜莹随着婉若来到竹园，在婉若的提示下走到张良盖毓所在的房前。她屏住内息，悄然立在窗边，偷偷向内望去，一眼就看见张良正伏在盖毓身上，两人皆是衣衫不整。
张良的功力自然在颜莹之上，察觉到窗外有人，便愈发卖力起来。
颜莹几乎是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盖毓对张良的动作毫无回应，一动不动。她心中断定盖毓的毒并没有解，还在昏迷之中，但即便如此，张良也是迫不及待，更让她愤恨不已。
见张良在女子身上留下了点点印记，颜莹终是忍不住敲了敲门。
“三当家。”
张良一听是颜莹的声音，蹙了蹙眉，不予理睬。
“三当家？”
“何事？”语气中颇为不耐。
“我听说姐姐中了毒，想来照顾她……”颜莹道。
“以讹传讹，毓儿不过是染了些风寒。”张良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没想到中毒一事还是被她听见了。
“三当家是男子，毕竟男女有别，照顾姐姐多有不便，我只是觉得……”
“颜姑娘不必费心，我是她未婚夫婿，没什么不便。”
未婚夫婿？！
颜莹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婚约。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直接冲进屋中。
“可，可是……”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随意来竹园。”张良的语气愈发生硬，直接下了逐客令。
颜莹强自压住心中的妒火，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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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77章 第七十三章 隔墙有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