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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七章 迁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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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钟离然的脑袋还因为宿醉留下些微的疼痛,恍恍惚惚的从床上坐将起来,顿了半天,才想起昨日的事情,自己与木吾在红尘渡偶遇,话语投机,两个人就喝了起来,他好像记得木吾也喝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呢?嗯,能遇到这么个有共同语言的人,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呢。“啊…哈……”倦意未消,钟离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顺便伸个懒腰,随手理了理松垮的衣襟,捋了捋散乱的发丝。要是有谁此刻看见他这幅慵懒随性的样子,也许连眼珠都不知道怎么转了。
仆人很快便过来敲门,端了水盆来给钟离然梳洗。主仆磨磨唧唧了半天,收拾到天已大亮,才算弄得差不多了,这懿王府,钟离然住得还真是惬意呢!“小菁,今天的早餐吃啥呢?”“公子,今天王爷叫您去前厅用膳。”钟离然听了,也只是挑挑眉,难怪这些丫鬟今天为他梳洗得更加仔细周到呢,原来是公西珏回来了。不一会,便有人来领着钟离然去前厅。
主位上的公西珏尚未到来,刚刚坐定不久,就看见公西珏一身常服大步流星踏进厅堂来,手里竟然拿着钟离然昨天遗落在红尘渡的竹笛。钟离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木吾和公西珏……不等他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公西珏只是一坐,接着将笛子往红木桌上一拍,“啪!”一声惊响,一众奴仆将脸埋得更低了,钟离然也是一怔,这家伙没事发什么火啊!
“成宇泽,你昨天去见什么人了?”公西珏的声音有些低沉,令人捉摸不定。钟离然心想,这家伙,竹笛都拿来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王爷,我昨天在酒楼偶遇一知己,喝了两盅,于是将这竹笛遗落,既然王爷将这笛子拿来,想必也清楚昨天我去见的是谁。”钟离然还来不及看清公西珏眼中变得更加深厉的寒光,又是“啪”的一声,便觉得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公西珏抄起桌子上的竹笛,朝着钟离然的面颊就是一挥,随即用笛子指着他的眉心:“你知道他是谁吗?就凭你也配自称是他的知己,真是天大的笑话。”钟离然挠是兔子也该火了,抬起头来直直看进公西珏眼睛里:“王爷,这普天下难道有什么规定说谁不能见谁吗?人是自由的,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此人姓木名吾!”公西珏本来心恼怎的就轻易发了火,让别人看破了去,然而看见这个样子的钟离然,不知为何只觉得怒火更盛,或许是因为他的话语触及逆鳞,又掌了他一掴,将他踹翻在地。“呵呵,成宇泽,南安的亡国之君,居然说什么自由,好啊,既然你那么渴望自由,那本王就成全你,让你这辈子到死都渴望自由,从今天起,南安侯成宇泽,不得踏出这王府一步,若发现暗中帮助者,杀无赦!”“公西珏,凭什么因为我去见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就要这样做?”地上的钟离然站起来,脸颊红肿,狠狠地瞪着公西珏。公西珏冷笑一声:“呵,就凭你什么也不是,谁也比不了,猪狗不如罢了。”“你不能这样做!”钟离然吼了出来。将钟离然的自由彻底剥夺,无异于打中了他的七寸,让他恨红了双眼。“本王怎么不能这样做,你现在在我的手里,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杂碎!”这样的人公西珏从来没遇到过,双翼都折断了还妄想着飞翔,如此的不自量力以往公西珏都是一笑了之,交给下属去收拾,今天却鬼使神差的激起他内心深处少有的嗜血征服欲,他又狠狠地踹了一脚钟离然,随即扯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一路拖出厅堂。“呃!”钟离然被拽着头发在地上拖行,疼的厉害,但也只是痛呼了一声,就死死地封住自己的声音,不让疼痛的叫喊逸出,想要挣扎,却仍旧挣扎不出公西珏的掌心,一路上仆人见此情景,都赶忙地下了头噤了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公西珏都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行为不太听使唤。监视成宇泽的暗卫回报说成宇泽见了桐,自己派人从他那里借口认识成宇泽领回了竹笛后,竟然不分三七二十一将心中的种种不快发泄到了成宇泽身上,弄得自己都有些无法理解,是啊,事关风桐,无论是什么事,自己的理智似乎都不翼而飞。身后被拖着走的钟离然挣扎的更凶了,公西珏看见那张与桐相似的脸又红又肿,刚刚稍微压下去的火气不知怎的又冲了上来,彻底将冷静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