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殊途》鼬X原创女主》月下谁惜萧声碎

24、24、集会

　　俯下身子蹲在矮矮的灌木丛中，奈月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面前的目标丝毫不知背后存在的危险，悠然自得地来回走动。
　　“……奈月酱，准备好。”
　　听闻这个称呼，她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这是第三个称呼她为奈月酱的人。
　　第一个是直子，第二个是彻。
　　她低下头蹙眉，对着无线电回答，“……老师请叫我奈月。”
　　“好，奈月酱，等淳和彻从前方吸引住它的注意力就冲出去。”
　　“……是。”
　　虽然还想埋怨这位西村老师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但目光瞥到目标似乎已经打算离开，便沉下心来集中精神。
　　刹那间前方两边的树丛中人影攒动，两名队员一跃而起。
　　空地上还在安心舔着爪子的猫咪动作一顿，奈月便瞅准时机冲了出去。
　　“抓住了！”
　　掌心触摸到猫柔软腹部的瞬间，奈月喊了出来。
　　“哟西！干的好哦奈月酱！”
　　正忙着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小家伙，奈月已是手忙脚乱，听到那个令人肉麻的称呼后抬起头刚打算反驳，一不留神抓到的猫便从怀里跳了出去。
　　“啊！”
　　“它跑了！看我抓住它！”
　　淳挽着袖子正准备发起进攻时，被彻一把拦住了。
　　“喂你干嘛啊……”
　　“淳你这么一副毛躁的样子，动物都会被你吓跑。”
　　“切，”淳不满地撇撇嘴，“那你去抓吧。”
　　“自然。”
　　奈月咽咽口水，看着面带温和笑容的队友一步步接近惊恐地伏在地上的猫咪，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人仿佛天生就有受动物喜欢和不受动物喜欢之分。
　　刚才在自己怀里胡乱挣扎的猫，一接触到彻就变得温顺了起来。
　　“……真的……不动了……”
　　“彻，干得好，老师很欣慰啊！”西村从一旁走过来蹲到彻身边，俯身拍了拍猫咪的脑袋，“这样任务就结束了，淳和奈月酱也辛苦了！”
　　“……”
　　奈月站在原地，垂下头在心底叹了口气。
　　“所以说……为什么只有叫我要加奇怪的后缀……”

　　“哈哈哈哈！奈月酱……这个称呼很适合你啊……”
　　奈月鼓着脸，坐在岩石上看着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少年。
　　“……止水，别笑了。”
　　“咳，抱歉抱歉，”听见身边鼬的声音，止水挠了挠脸颊直起身子来，“那么我以后也……”
　　“你如果敢叫这么叫我，”奈月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倏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我就把你头发全都剪了。”
　　止水闻言双手摆了摆后退几步，“啊饶了我吧，喂鼬你别在一边看着啊。”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什么嘛，冷酷的挚友……”
　　鼬双手抱臂看着奈月一步步朝着止水靠近，叹口气刚打算说点什么，目光瞥到了奈月手臂上的痕迹。
　　“……”
　　“奈月你脸红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嘛。”
　　似乎是有意要逗逗面前的女孩，止水弯着眸子丝毫没有住口的打算。
　　“……止水，别闹了。”
　　鼬上前几步，突然便出现在了两人中间，面朝止水目光严肃。
　　“啊，鼬，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是，”鼬摇了摇头，半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女孩，“她受伤了。”
　　“诶？”
　　奈月连忙四下查看，才发现手臂上有一道猫爪留下的血印。
　　“……任务时那只猫抓到的。”
　　想到执行任务时的狼狈模样，奈月瘪瘪嘴，抚摸了下血印，伤口还有些渗血传来一阵轻微刺痛。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止水收敛起笑，上前几步轻轻将手按在奈月的头上。
　　“没什么的。”
　　“不处理一下可以是会感染的哦。”
　　“……那我回去处理。”
　　“不用了，在这儿就可以呀，”止水转过头望着愣在一旁的鼬，“对吧，鼬？”
　　“……？”
　　“……我有带消毒用的药品。”
　　“诶……可是，鼬君今天应该是休息……”
　　“随身带的，习惯而已。”
　　看着止水退开，鼬上前从忍具包里拿出了碘酒和绷带，润湿了棉签后看着奈月双眼，“手臂抬起来。”
　　奈月乖乖地伸出手臂，看着鼬在手臂上涂开碘酒。
　　“……痛吗。”
　　“不痛……”
　　“嗯。”
　　距离似乎比以往要更近一些，奈月几乎能够清晰地看到鼬卷曲的睫毛。
　　睫毛在他的面容上投下一层阴影，每次眨动眼睛便划出好看的弧度。
　　似乎是太过专注，完全没注意到伤口的处理已经结束了。
　　“好了……奈月？”
　　“……啊，谢谢！”
　　听到对方的呼唤奈月才如梦初醒，看到血痕处已经缠好了绷带后咧开唇瓣一笑。
　　“鼬君，谢谢。”
　　“……奈月你都不谢谢我吗？”
　　奈月抬起目光白了止水一眼，“你刚才有做什么吗？”
　　“有啊。”
　　“……什么？”
　　止水指指自己露出一贯的笑指了指奈月的脸颊，“让你脸红后变得更可爱啊。”
　　砰——
　　这是奈月捡起脚边石子砸中止水护额的声音。

　　夜晚降临，奈月驻足站在南贺川神社的门口咽了咽口水。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但这是她第一次以忍者的身份来这里。
　　“怎么啦，进去吧？”
　　止水沉吟片刻将手搭上她的肩膀，俯下身轻声问道。
　　奈月点点头。
　　鼬没有一起来，作为族长的长子，他似乎总是独自到集会去，也许是为了避免引起太多的注意。
　　然而一走进去，她一眼便看到了鼬所在的位置。
　　集会之地比她想象的要嘈杂得多，富岳仍旧是一贯的姿势站在台上，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许多刺耳的词语纷纷跳入了耳内，加深了一分自己的不安。
　　鼬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安静。
　　他盘腿坐在地上，目光略微下垂看着地面。
　　被止水在身后推了一把，奈月才反应过来，抬起步子朝着鼬走去。
　　止水坐在了鼬身边，她则坐在两人身后的空位上。
　　鼬回过头来朝她点了点头。
　　仿佛一下子便安心了下来，奈月静静地听着前面二人的对话。
　　至少她在这里并非孑然一人。
　　她伸手将碍事的长发拢到颈后，无意地朝着边上一瞥，便对上了一双眼睛。
　　是拓真。
　　他和他的父亲以及几个陌生大人围坐在一起，朝着自己看来的目光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
　　奈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他挥了挥手。
　　她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然而拓真却站起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鼬和止水的对话暂停了。
　　她坐在地上，抬头仰视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拓真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
　　“你也成为忍者了啊，还不错嘛，提前毕业了2年。”
　　“……嗯。”
　　“那恭喜你了。”
　　“谢谢。”
　　他的嘴边划过了一丝弧度，“以后你就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了。”
　　“……？”
　　“忍者世界啊，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玩。”
　　奈月秀丽双眉顿时紧锁，却是生生压下了胸口的话语——我从来没把忍者世界当成好玩的事情，尤其是在爸爸死后。
　　但她忍住了。
　　“我知道。”
　　“……知道就好。”
　　扔下这么一句话，拓真转过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奈月也就收回了目光。
　　此时，富岳的声音响起。

　　集会的内容与想象中并无多大差异。
　　从警务部队的日常工作开始，不知怎得话题便急转直下谈到了村子和一族之间的矛盾。
　　方才还算冷静的人群瞬间变得沸腾起来，甚至有部分人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冲上台去。
　　富岳只是一如既往地眼神凛冽，看着自己的部下们。
　　奈月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她并没有多吃惊，只是在这群人中间，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难怪父亲会提到zheng变。
　　止水和鼬同样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周围的人。
　　她知道自己也不应该说什么。
　　“……各位不要激动……安静！”
　　许久的人声鼎沸后，富岳低沉地一喝，顿时便鸦雀无声。
　　这是族长的威严。
　　“……现在情况确实很严峻，但是不是没有希望的，请各位耐心地听我说。”
　　富岳上前几步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奈月所在的角落。
　　她歪歪头，正在思考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却察觉到前面坐着的鼬骤然便绷紧了身子。
　　“……鼬君？”
　　她轻轻地开口问道，鼬没有反应。
　　“希望……在我们的下一辈上。”
　　这短暂的一句话，让奈月重新将目光移动到了富岳身上，几日前的那番谈话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建立我们一族和村子的桥梁，宇智波一族复兴之日并非空谈……！”
　　平和的话语到了末尾便突然上扬，奈月感觉到富岳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不自觉紧紧咬了咬下唇。
　　他说的，一定包括鼬。
　　对鼬来说，中忍的下一步是什么？警务部队吗？
　　台下的人开始涌上台，和族长一起筹划起了一族的未来。
　　奈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集会是否算的上已经结束。
　　“喂……回去吧？”
　　“……啊！？”
　　被止水拍了拍肩膀，奈月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少年。
　　“该回去了哦。”
　　“……结、结束了？”
　　“……”止水朝着四周看了看，半边眉毛扬了扬，“……总之没我们事情了。”
　　几乎除了三人之外的其余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谈着什么。
　　奈月抿抿嘴，明白根本毋需多言。
　　鼬的目光比起平日更为沉重冷冽，双拳紧紧攥着放在身边。
　　他们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他们的立场。

　　归去的路上不长，三人一路无言。
　　明明进入集会地点的族人有那么多，这个之间回去的却只有他们三个。
　　奈月站在二人中间，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先离开，以便止水和鼬能放开地谈谈。
　　她能意识到二人在顾忌自己。
　　奈月只是觉得大脑空空一片，无法理清自己的想法。
　　对于矛盾日益严重这一点，她想她意识到了。
　　然而无论如何，都整理不出自己的下一个想法，也不清楚自己能做点什么。
　　“我家到了，我先走咯。”
　　“……嗯。”
　　“明天见。”
　　奈月停了步子，冲着止水挥了挥手，转而头顶便传来温暖触感。
　　止水揉着自己发顶的力气略有些大了，可她没有躲闪。
　　“别那么阴沉的表情，会没事儿的。”
　　她点点头。
　　乐观积极向来是止水的作风。
　　可敏感的自己，却怀疑这份承诺，究竟有多少能够实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