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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新生 ...
花叶的情况似乎并不好。从瀑布回来之后便再没醒过来。
村里接生的稳婆急出一身汗,“花叶大人不醒来怎么是好。眼看就要生了……”
呂额上的青筋暴起,“怎么会要生了,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快去煮药汤!”
稳婆诺诺的答应了,她看呂的脸色不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阿曙忙上前压低声音问稳婆出了什么事。
“花叶大人不醒,胎儿的位置又不正,这一胎恐怕困难。只怕……”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呂,“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只怕只能保一个……”
呂大怒,“什么保一个?花叶和孩子,两个都要保!”
稳婆吓得忙不迭的答应,“是是是,花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出事,定不会出事。”她用帕子擦了擦滑落的汗,脚步利索的出去查看煎药的情况了。临走给阿曙递了一个眼神,阿曙不动声色的跟出去了。
片刻之后阿曙回来了,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对呂开了口。“呂大人,稳婆怕惹怒了您不敢说。花叶大人之前流产过身子就没好全,这次要是……您总得提前打算做好准备。若这次花叶再不好,恐怕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呂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木怔怔的向后退了两步,瘫坐在椅子里。
他将脸埋入双手之中,深深的自责道,“都是我。若我不那么着急,拖到花叶生产之后再去讨伐铁便好了。我已经忍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能忍住这一时……”
阿曙快步向前紧紧抱住呂,“别这么说。要怪也只能怪我。我们醒来后,我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便找人来问。花叶一听呂大人独自去了瀑布担心的不得了,所以才拉着我一起去找您。若我当时能劝两句,她也不会见到那么惨烈的景象……”
呂再抬头,脸上满满的都是疲惫。“有没有孩子不要紧,我只要花叶。去告诉稳婆,无论如何要让她活下来。”说完走进了内室,去照顾花叶。
阿曙的脸上写满了心痛。自己的夫君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表深情,多么残忍。呂总是这样不经意的伤害阿曙。能说他错吗?或许他们三人都没有错,又都错了。爱一个人不能选择,但路可以选。阿曙就那样傻呆呆的选了最苦的一条。
在这多待也是无用,且我见了阿曙痛苦,自己也变的痛苦起来。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黄丹刚好来到桔梗洞,见我神色不好大吃了一惊,“难道花叶大人她……”我忙给她解释,“花叶还未醒,但快生了,似乎有点危险。”
黄丹了然的点点头,“是了,我听母亲说花叶大人自上次流产身子就一直不好。她虽看着精神十足的,但小病不断,怀孕的这五年可是吃尽了苦头……”
“五年?”我目瞪口呆的打断她,“这怀的是哪吒吧?”
黄丹莫名其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给他取名字?哪吒?不好听不好听。”
我没心思给她讲封神榜,只诧异的问道,“为什么怀五年?是因为生病吗?”
黄丹:“虽有时会差一两个月,但大多数都是五年啊?阿桃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这些?日后你也要做母亲的,竟一点常识都没有。”
我戳她脑袋,“瞎说什么呢。我刚成年,离生孩子还早。我们人类怀孕只怀十个月。”
这下轮到黄丹瞪大眼睛看着我了。“十个月?太短了太短了。难怪你看起来病歪歪的,一定是在母亲肚子里时间太短没长好。你看看,你腿这么短,脸也不好看。”
这可气坏我了,“你才腿短,你才不好看。真没礼貌。点心不要想着吃了。”
黄丹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已经拿走了。”
这小丫头!
黄丹不再与我玩笑,“我进去看看花叶大人。你记得要吃药,还有喝漏春根煮的水。你今天又受伤了,瘴气之伤更不易好了。”说完担忧的看我两眼,进内室去了。
黄丹不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她一提我才又感觉到背上那种隐隐的针刺感。好在这痛感一直不怎么强烈,最多就是有些烧的难受,忍一忍便也过去了。
突然一碗药汤端在我面前,我以为是送去给花叶的,于是接了要送进去。胳膊被人一拉,药汤险些撒出去。
“给你的。快喝了。”
是白群。
我坐在桔梗洞门口,咕咚咕咚喝着这一碗微微发苦的汤药。白群接过空碗,“是漏春根的水。怕你忘了,我一回来便拿去煮了。”
真巧,黄丹才说完就有药自己送上来,也不用自己动手。其实前几日也不用自己动手的,总有人煮好了由黄丹送上来给我。只是现在人人都忙着为花叶跑前跑后,顾不得我了。
过了昨夜,白群还是他那少言寡语的性子。他拿着一瓶小小的药膏,涂抹在我胳膊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现在一和他挨得近我就觉得尴尬,况且现在是自昨夜之后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他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同,而我却手脚僵硬,呼吸也不太听话了。
他比我高许多,现在弓着腰蹲在我面前,毛茸茸的银色头发摩擦着我的下巴,有些痒痒的。
早上阳光就是这样照着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像有星星躲在里面。早上,白群真厉害啊。像个英雄也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再不许你们伤她。”这话说的好霸气,听得我好陶醉。
他的背影那样有安全,我当时想如果能一直能在他的影子下面就好了……
当时这想法想海浪一样拍着我的心岸,但现在想想,只能让自己的脸更热了一层。
他抬起眼睛,从睫毛下方看着我,“还痛吗?”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摇头。
慌忙换了话题问他,为何他会周身放光,为何猎人们瞬间就被腰斩。只要能让我忘记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说什么都好。
他沉默了一会,答道,“我也不知。当时看你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觉得愤怒极了。那些愤怒似乎能具化成力量,又过于强大让我难以控制。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还是去问问陈公子吧。”
他总说起陈公子,我开始好奇陈公子是谁,似乎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他是异界最高等的生物吗?他是否知道这个世界的来历?呂也说让我去找他治背上的瘴气之伤,我们素昧平生,他会帮我吗?会的吧,他不是给了白群猎人的黑袍,帮他潜进来救我?
白群突然笑了,“你怎么不说话?”
我结结巴巴,“没……没有不说话。”
他揉一揉我的头发,“我以为经过早上的事你怕我了。”
他怎么这么喜欢揉我的头发?“没……没有怕你。”
“你和黄丹说话时怎么那样流利?现在你反而成了不说话的那个了。”他语气如常,我却听出了些落寞的意味。
可我要怎么向他解释?真希望能抹去他昨夜的记忆。只有他忘记了,我才能坦坦荡荡的再和他说话,再接触他的视线。
我是怕自己没面子,还是怕得不到回应?
心乱如麻,想也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反正我还有半个月就能回家了,回家之后就再见不到了,昨夜的事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原本回家是一件开心的事,但不知为何现在想来会有些胸闷。
或许,我只是想薄荷了?这个想法让我眼前一亮,一切都说得通了。
因为白群长得和薄荷一模一样,所以我误把对薄荷的感情转移到了白群身上。之所以会抱着白群哭,其实是因为我想抱着薄荷哭;之所以会莫名其妙心脏狂跳,实际上是对薄荷的心动;之所以一靠近就紧张,甚至产生更近一步的想法,也是因为想和薄荷拉近距离吧。
心底的事一旦通透,人就变的轻快了不少。但现在觉得有些对不起白群。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却把他当作另一个人。我满怀愧疚的看着他,他不明白我什么意思,疑惑的上下打量我。
“白群!”我笑着叫他。
他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看我那么开心,也陪着一起笑了。“有什么好事吗?”他问。
“不呢,”我抓起他的衣角,“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觉得自己好傻。走吧,我们去看看花叶。”
他轻轻嗯了一声,由着我拉着他走进了桔梗洞。
花叶已经醒了,正痛的在床上打滚。她不愿意见呂,大吵着把他赶了出来。
阿曙倒是被她叫了进去。我惊异于她们之间关系的突然改善,转念一想或许花叶最终想通了,毕竟呂对她的爱那么坚定那么深厚,任谁也抢不走,阿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呂急的在外面团团转。
我倒不怎么担心,听花叶在里面嚎叫的惊天动地,声音洪亮又中气十足,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显然黄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她到底是呂的手下,不敢明目张胆的像我一样坐着喝茶,只能一脸悲痛的跟在呂的身后。但那悲痛也太假了,不像悲痛,像肚子痛。
呂一转身正看见挤眉弄眼的黄丹,愣了一愣问她,“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吃坏肚子了?”
黄丹赔笑,“呵呵,呂大人,我是担心花叶大人。”
呂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我怀疑他是不是关心过度有些神智不清了。他紧紧抓住黄丹的肩,但囿于黄丹个子太矮,他只能弓着腰了。黄丹被吓的不轻,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呂冲着那张紧张的笑脸笑道,“小黄丹,我要当爸爸了。等花叶的孩子出生,你就有个小侄儿了。怎么样,你开不开心?”
黄丹忙不迭的答应,“开心!开心!”
呂似乎又想起什么要紧事,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看他这一上午情绪波动太大,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可能撑不住,忙叫外面两个护卫跟着他,免得出了什么事。
黄丹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吓死我了,我以为呂大人疯了。”她去拿茶水的手突然顿住了,“可不就是疯了!我父亲还要管他叫一声哥哥,怎么他的孩子倒成了我的侄儿?”
我笑,“他太兴奋了吧。要升格做父亲了,任谁都是开心的吧。”
白群听了这话,也笑了,目光正对上我的眼睛。
苹婆也能生孩子?
我问白群,“白群,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黄丹被茶水呛到,“阿桃,你也疯啦?这都不知道了?”
白群莫名其妙的回我,“男的。怎么了?”
“那如果当初我看到你时心里想的是个女孩子,你是不是就也变成女的啦?”
他无奈,“那我就会是一个有女孩子外表的男人了。谢天谢地你没有那么想。”
这下黄丹吃惊了,“他他他是个苹婆?”
我学她的傻样,“你你你才知道?”
黄丹没有和我闹下去。“一点也看不出。他怎么那样厉害?早上我看的真真的,他折断了铁的刀,还拽断了铁的胳膊。后来他一生气,竟然一下死了那么多猎人。我怎么从未听说有这么厉害的苹婆?”
我不以为意,“你还小呢,没见过世面呗。说不定苹婆都有这本事,只是平时不生气,所以没人见过。”
黄丹摇一摇头,“不会,要真的这么厉害,怎么还会是最末等的?早些年的猎人族若是猎不到食物,可是会吃他们的。”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再看白群,他一点也不在意我们正当着他的面讨论他。这次见他觉得他很不一样,以前总冷冰冰的不爱搭理我,但现在好像对我耐心了许多,也常对着我笑了。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
一朵漏春絮飘呀飘,悠悠的在他眉前打了个圈。白群伸手接住那星星一样的绒絮,嘴角一扬,又笑了。
对,就是这种笑容。我痴痴的看着。明明是相同的样貌,但笑起来却有这么大差别。薄荷的笑总是能露出一排牙齿,那是一种充满阳光的、自信又真诚的笑容。薄荷是个典型的运动系男生,时时刻刻都是活力十足的。他的笑总是能感染身边的人,让你也不由的笑起来。
白群的笑像是夜空中的一泓月光,像是寂静森林中的一捧清溪,总带着冷冰冰的气息,却让人更加想要亲近。这笑容又有些奇怪,总是看着看着,注意力就全然不在笑容上了。目光会轻轻飘在他的眉梢,他耳边的碎发,他盛着清溪碎月的嘴角,他低垂的睫毛,然后是他温柔的眼睛。
他在看着我。
他早就在看着我了!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竟然又出神的对他发了半天的呆!
黄丹奇道,“你们俩真有意思,对着看了这么半天也不说话。不嫌闷的慌?”
黄丹还想问什么,已被我强行推倒了内室里。“走吧走吧,这么久了,我们去看看花叶生了没。”
花叶还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叫。稳婆在一边絮絮的说着什么,但花叶完全听不进去。
“花叶大人,您不能这样乱动,躺平了才好用劲。”
阿曙见我来了,忙过来牵我。“阿桃,你看怎么办才好,孩子到现在都没动静,花叶又不肯好好听话。”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也没生过啊。但每次姨妈造访我都疼的趴在床上寸步难行。这么想来花叶实在太可怜了,生孩子可比痛经惨多了。
看过的各种生孩子的剧目都在脑子里转圈。一个女人在床上痛苦的嘶喊,一个男人在外面着急的绕圈。镜头推到这个女人脸上,放大特写她额头上、鼻子上的汗,然后便是她大张的嘴和白白的牙。再接下来就是一个中年妇女冲出去,“生啦生啦,老爷,是个大胖小子!”外面的男人大喜,”哈哈哈哈我家终于有后啦!”然后就抱着孩子兴冲冲的拿去给别人看。而这个女人呢,好一点的就在额上绑一块布,喜滋滋的坐在床上喝药。要是悲情一点的,就会流一床的血,然后双目无神唇色惨白的交代遗言了。
流一床的血?
“阿曙,阿曙,花叶不会是难产了吧?她会不会大出血啊?”
阿曙赶紧捂住我的口。
产婆急的跺脚,“可不就是难产了,花叶大人不肯好好生,孩子也下不来。”
阿曙小声的嘱咐道,“你是人类的身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不然总招些麻烦来。阿曙不是人类,不会流血的。”
对啊,异界里的生物不流血,我怎么忘了这件事。要不是因为血管里的血液,也不会一来异界就被发现了。
对了!我的血!
我拔腿向外跑去。
在桔梗洞的门口正撞上了呂,他拿一堆小衣服小裤子兴冲冲的走来。一看到我便喊,“阿桃,你来看看好不好看!”
这时的呂自己就像个孩子,一点没有首领的威严了。
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有没有刀?”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老婆难产,我给她剖腹产。”
他当然没听懂,“唔?什么产?”但一听到花叶难产,他的神色一下没那么喜悦了。
“记得你把我带来的目的吧?可不是善心大发救我一命那么简单。我现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救救你老婆吧。”
呂又恢复了平日里严肃的样子。“你可想好了?”
我有点犹豫,也没问清就直接开口了,万一他要很多很多血怎么办?“嗯,一点点的话没问题,太多的话你还是放过我吧。”
他赶紧抓住我的胳膊,“不多不多,一小杯就够了。”话音刚落,我们就瞬移到了我的树洞里。
呂不知从哪取出了一只小酒杯,和一把银色的小刀。我接过来,眼一闭心一横,在手指上狠狠划了一道。血一滴滴流进杯子里,但划的伤口有些小,接满一杯似乎有些困难。没办法,只好用手挤了挤,才勉强挤满一杯。
真疼啊!在战斗中太紧张,性命攸关时受伤也顾不得。反而是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划开的伤口,却好像比弯刀插进肩膀还疼。之前看美剧,吸血鬼动不动就在咬破手腕给别人喂血,看起来那么轻松自然,自己做了才知道竟然这么疼!
呂眼中满是感激,但嘴里还是很不客气,“这可是你欠我和花叶的,所以我不会谢你的。”
我无可奈何,“不谢就不谢吧。你救了我,又给我治伤。吃了你那么多药那么多饭,也应该报答你。”
呂摇摇头,“那些都是小事。我说的是你以前让花叶流产的事。那件事虽不能全怪在你头上,但到底是因你而起的。你欠花叶的,必须还给她。”
我懒的与他争辩,但还是要否认一下的。“那不是我。阿曙认错我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认错。”
呂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那的确是你,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些事不该由我来告诉你,所以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更好奇了。
呂刚要走,顿住了脚,真诚的对我说了句谢谢。
这就奇了,刚还说不谢我,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这是感谢你上次给我的血。那时我和松叶刚结束在外面的流浪回到族群里,你给了我一小杯血,我酿成了十坛酒,救了村里好些人。”
我突然想起在灰林沼泽里铁喝的那一瓶血酒。
“我的血有这么神奇?还能救人?”
呂笑了,“你们人类人人都有血,因此并不感觉稀奇。但这血液对异界的人来说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我心里一横,夺过他的小刀,又划了一道伤口。呂惊住了,忙上前阻止我。
“呂大人,我再给你一杯血,你再做一次血酒吧。做好之后日日给阿曙送去,让她身子好些,活的久一些。请你好好照顾她,她对你的爱之深情之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了。”
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很快又接满了一杯。“若直接说是我的血,阿曙是不会喝的。你不要告诉她。”
呂接过那杯血,似乎很有触动的样子。“阿桃,你这次来帮了我不少忙,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以后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帮的上忙,猎人一族在所不辞。”
我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回去让花叶把血喝了,希望能减轻些她的痛苦。她少尖叫一些,我的耳朵也好受一些,就算你帮了大忙了。”
呂禁不住笑了。随后让我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我们一起瞬移回了桔梗洞。
花叶喝了血之后似乎轻松了许多,也能忍住疼痛用力生孩子了。
阿曙被从内室请了出来,黄丹正口若悬河的给她讲她“以一人之力对抗四十人背叛小分队而后大获全胜”的故事。
我和白群在边上一边听一边笑。“黄丹妹妹小小年纪就这么英勇无畏,以后必然是猎人族里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黄丹好不得意。“那是。呂大人常说我是栋梁之才,你们小时候被这么夸过吗?没有吧?”
我笑的肚子痛,“是是是,要不是黄丹,这次我们就要全军覆没啦!你看看现在外面重建家园的猎人们,能有机会好好活下去都是黄丹的福!”
黄丹谦虚的摆摆手,“哎呀哎呀,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桃姐姐也帮了不少忙,还有白群哥哥,虽然来的晚,但也出了些力。当然还是呂大人的计谋好。不然只靠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阿曙连忙问,“呂大人有什么计谋?快给我们讲来听听。”阿曙一听到和“呂大人”有关的事,都格外起劲。
黄丹撅了嘴,“也就是个小计谋。他提前一天让我早上带着父亲的合欢等着他,待他把阿桃带来后就绕村子跑一圈,然后去瀑布。”
对啊,黄丹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问,早上就觉得奇怪了。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我就带着你跑了啊,你忘啦?呂大人说铁有许多手下就藏在村子里,等着接应他呢。呂大人自己走一条路引铁带人追他,又让阿桃走另一条路。铁决不会放过阿桃,又怕人少了抓不住呂大人,只好用村里藏着的力量去追阿曙。这样最后我们在瀑布汇合,不就一下把所有人都引过去了吗?到那时再一举歼灭,省时省力嘛?”
这个呂!简直就是把我当诱饵,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白给他那么多血!我后悔了!
内室传来响亮的哭声,花叶生了!
稳婆抱出一只小小的人儿,正张着大嘴哭。我们一众人赶紧围了上去,想看看这个受尽折麽的小可怜。
“是个女孩儿呢。”稳婆无不欣喜的说。
这个小姑娘通体粉红,闭着眼大哭。我在心里默默的念,怀了五年的小婴儿也没有更好看一些嘛,和人类是一样的,皱巴巴,丑丑的。
稳婆给这孩子洗澡,翻过孩子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这小家伙身后长了短短尖尖的一条尾巴!像合欢一样!
但阿曙他们都没有很吃惊的样子。我偷偷问阿曙,“是不是猎人都长尾巴的?”
阿曙点点头,“是呀。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到罢了。你才知道吧?”
想起银朱说过的,“越是高等的生物越接近人类”,之前我还好奇猎人怎么哪儿哪儿都和人类一样,现在才知道,差别在这条尾巴上。哈哈,呂大人也长着尾巴。怎么想来这么好笑?
阿曙又问稳婆,“花叶大人还好吗?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稳婆给小姑娘包好被巾,“花叶大人生产过后就累的睡着了。呂大人说暂时不要打扰他们,让松叶大人带着大家伙先去吃饭呢。”
黄丹高兴的大叫,“好啊好啊吃饭好啊!”又想起里面花叶还在睡着,赶紧压低了声音,“松叶大人,我们就听呂大人的吩咐,先去吃饭吧。”
这样长的一天,终于快到头了。
夕阳拖着长长的慵懒的影子,给一切事物蒙上了暖橙色的纱。没有猎人的追踪,没有一身的伤痛,不必前思后想周全计划,还刚刚迎接了一个崭新的小生命。
好久没这么轻松了!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来异界这么久,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了!
一群人兴冲冲的迎着夕阳,一路欢声笑语的走着。花叶生了女儿的事情一下传遍了整个村子,不断有人向我们走来给阿曙道喜,阿曙一一谢过了。她脸上的欢喜是真的,花叶为呂生了孩子,她高兴的像是自己生了孩子。
白群走在我身边,趁没人看时偷偷牵住了我的手。
心脏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啊 终于可以告别漏春岛了
再有一章就要去别的地方啦
猜猜会去哪里 会遇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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