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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劫难 ...

  •   不出一天的工夫,夏宛敌不过陈菲的软磨硬泡,最终决定一起来了。慕天趁热打铁,告诉她们一切准备就绪,只是上班的问题。她们干脆扔掉了那边的一切,连行李也带过来了。
      事情总不像期待的那样进行,进了紫狐公司麾下的酒吧,陈菲不但没做成什么领班,更是从没见过她想见到的人,只好与夏宛继续服务生的枯燥生活。慕天常常说要带她们去见大老板,却总是顾虑重重,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夏宛倒是没想过见什么大老板,这种主意一听就知道不着边际,只当他没事喜欢吹嘘哄人,用不着理会。这些天她惦记着酒吧开出的工资,尽职尽责地服务客人,盼望着早点拿到钱,去做些想做的事情。但很快,她又发现拿到这份工资绝非易事。
      不到两周的工夫,她就被一个貌似有钱的主顾盯上了,这男人有四十来岁,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链子,手上戴着比指头粗的绿宝石。这人每次来,都不忘过来纠缠。这天晚上,他不知真喝醉了还是假装的,踉踉跄跄地扑上来,抓着她就不放开:“陪陪哥哥,哥哥给你好多好多钱!”
      夏宛躲开来,忍了又忍,没有把手里的盘子砸下去。
      “哪儿那么忙啊!不如我包了你。”
      “请在那边坐,我会马上过来。”
      她放回盘子就往大厅另一边走。那男人盯得很紧,很快追了过来。眼看他越追越急,夏宛奔出大厅,逃上楼去。大约爬了几层,她没有继续上楼,而是经过一个个紧锁的红木套门,努力寻找着甩掉他的办法。
      男人上楼的声音越来越近。
      那些门太多,从而扰乱了她的视线。她一直逃到走廊的尽头,发现那里有个拐角,拐角后竟隐藏着一扇令人难以发现的大房门,更幸运的是那门开着一道缝儿,里面传出闹哄哄的声音。
      “跑慢点儿,小宝贝。”男人向这边追来。
      情况危急,她未作思考,就推门闯进去,并及时上好门锁。抬头的瞬间,她呆成了木偶,门里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偌大的房间里七八个人也大都是男人。
      沙发上的人喊喊叫叫,正在说服中间的男人喝酒,这男人虽乐呵呵地吵着。他怀里搂着个女人,女人从容而风流,好似仙人球顶上灿烂的花朵,她是酒吧的孙经理。里侧的沙发上,一个女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她的耳坠很长,穿着一身性感裸露的黑色吊带裙子,那双不肥不瘦的大腿上枕着个昏昏欲睡的年轻男人。男人面容英俊,身姿挺拔,条纹衬衫的一角从裤腰里散落出来。夏宛觉得他好面熟,却没有时间细想。
      除此之外,从那倒酒递水的人也可见一斑。
      她必须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好等那个胖子离开,一身服务员的装束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但是,好几双眼睛已经在盯着她了。
      孙经理看到她很生气:“谁叫你进来的?滚!以后没叫你不许随便进来!”
      “我知道了。”她还是站着不打算走。
      立在沙发背后的男孩子在向他的同伴讲一件似乎很有趣的事,夏宛此时才注意到那再熟悉不过的一举一动,心头不禁一喜。
      “哐哐,哐哐哐”门被打鼓似的一阵乱敲。
      中间的男人推开孙眉,从沙发上跳下来,其他人见状,也立刻冒起火来。
      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外面的人就闪身到了门里。他咧咧嘴,露出灰边的门牙,皱褶颇多的眼眶里闪动着捆住猎物的得意。
      里面这男人顷刻笑脸相迎:“这不是乌德公司的小豹子吗?今天刮的是东风啊,把你刮来了!”
      “哟,熊董呀!要不是宝贝勾引我,真不知道您的门往哪儿开!”“小豹子”孟思才从眼缝里扫了扫屋内,趁夏宛不防备,一把将她抢了过来。
      “多嫩的姑娘,怎么就让你赶上了!”熊振新留心看了她几眼,“既然来了,那就把美女搂紧喽,咱们喝酒去!”
      往里走的当口,夏宛借机挣脱,哪知孟思才当着众人把她抱了个满怀。这突如其来的羞辱令夏宛吃惊,愤怒如洪水再难以克制,她发疯一般反抗起来。见此情景,熊振新揪住夏宛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两记耳光。
      沙发上躺着的年轻男人睁了睁惺忪的睡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番来蓝地催款的江景晨。
      “你最好识趣点儿,乖乖把孟先生伺候高兴,好处自有你的。”熊振新眯起的眼睛中射出寒光,嘴上切木头似的吐出这些话。
      “我不稀罕!熊老板,你大概搞错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服务员,不是三陪小姐!”
      “服务员不搞服务搞什么?紫狐的规矩,是客人我只要他高兴,不管他需要什么,懂吗?”他猎狗一样地逼过来。
      “早知道紫狐这么肮脏,我是不会来的,我现在不想干了。”她一身勇气,打算甩手而去,但门边的黑西装拦住了她的去路。
      熊振新瞪着她,让人去招呼孟思才。夏宛跟脚出去,却被堵在屋中,她撕扯推打,不顾一切地往外冲:“让我出去,你们这些坏蛋!这么做是违法的!”
      “违法?你在说笑话吗?”熊振新满脸的横肉就像波涛中时隐时现的暗礁,他抓小鸡一样把她提过来丢在地上。
      “站起来!”他晃动着平举的手,像在驯服一只猫。
      夏宛挣扎着爬起来,眼里充满了憎恶。

      躺在沙发上的江景晨扭头看了看,猛然翻身坐起。看到夏宛的一刻,他说不清心头的万般情绪,是意外,是怜惜,还是兴奋蓝地咖啡馆顺利到手,他却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他沉沉地闭上眼,摸摸前额,捋捋思绪,这不是真的!但是,那个女孩倔强的声音一次次在他耳边响起。
      “我不干了,放我走!”
      “放你?也行啊!先脱了这身皮再说!”
      “孙经理,你放我走吧!”她哭着哀求。
      孙眉气恼地瞥一眼,环起手臂,扭向一边。
      刚刚还在端茶递水的男人把夏宛推倒在大茶几前的空地上,和熊振新猜拳的老男人叫李兆光,也是这紫狐老板之一,他此时也对游戏发生了兴趣。
      夏宛竭力站起来,并且努力维持这个姿势,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潘小海乞求不成上前阻拦,但这些男人显然对这个游戏很有兴致,反嫌他多余,就把他赶了出去。

      见江景晨醒了,余婷从身后抱住他,他毫无知觉。几分钟内,他以一种令人难以猜透的神情望着不远处的女孩和她的处境。克制,克制自己戏弄的冲动,还是克制自己为她担心?他的目光似乎还在迷蒙之中,看不清方向,看不清眼前的女人,看不清愁绪里生起的是否只是欲念。
      领花被扯断了,纽扣纷纷坠地,滚进角落。夏宛哭啊,喊啊,哪一处都顾不得,一时间成了滑稽的笑料。
      她吃力地支撑起来,惊恐的目光注意到那张不陌生的脸,立刻认出了。近乎无望的一声呼喊,举起的手停在空中:“救救我!”
      几个男人再次聚拢而来。她跪坐在地上,乱发垂耳,双臂护紧胸口,却藏不住地亭亭玉立——肩俏骨窄,饱满圆润,细长的脖颈,如玉的肌肤。
      猎手们停止追逐,一个个虎视眈眈。
      “哟,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熊振新喜上眉梢。
      江景晨决然摆脱余婷的纠缠。他终于走过去,沉稳的脚步中装着点点心事。
      夏宛气若游丝,可怜地望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就像个美丽的疯子:“救救我!”
      ——这求救似乎不带任何希望。
      就要走近了,江景晨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耳边的呼救在他心里激起一种不知名的波澜。
      蓦然之间,谁也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女孩扑向茶几将头撞了上去。她决绝地撞在茶几坚硬的棱角上,倒在脚底的地毯上,逃脱了痛苦。
      江景晨如墨的浓眉一拧,吃惊地立在一边,竟不知要做些什么。
      只几秒钟,人人缄口而立,屋中鸦雀无声。但是很快,他们聚拢来,掩饰不住搜肠刮肚的迫切。
      他俯下身,扳过女孩的脸,那额上的一片伤痕映入眼帘。顿时,他扭头看别处,摸索着试试鼻息。
      “没事,死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屑地说,看似平静地坐在茶几上架起腿,“看这性子,醒过来还是要死。”
      “把她捆起来,让她死不成。”李兆光马上说。
      江景晨讥笑道:“捆着她就不死了吗?别那么幼稚。”
      “就没有我对付不了的女人!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明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东西,等着收尸吧!闹得满城风雨,钱没法好好赚着,更别谈什么开心”
      “那我们就叫她给玩了?”李兆光谁也不看,尽冲自己发脾气。
      熊振新趾高气扬地说:“谁敢把我怎么样?”
      江景晨绕到他身边:“熊哥,这种女人是生柿子,你吃不得,只能捂着,一点点捂软,终究还是甜的。”
      他大惑不解,额上的皱纹挤在一处。
      “熊哥见过几个女人像她这样不顾死活?我估计是新来的,还有些天真劲儿,对什么都瞧不惯,大哥不要心急,等日子久了,不怕她不听话,也许比别的更会讨好人也不一定。”江景晨留心着大哥脸上的神色。
      “你说的有道理,是得找个人好好培训她。”
      江景晨眨眼笑笑:“对,哄着她,让她自投罗网,身不由己!”
      “对极了!”熊振新拍拍他的肩膀乐不可支,“不过,光捂也不行。”
      不等老大发话,李兆光已经叫人弄来一盆水,从女孩的头上灌了下去。女孩打了个激灵,在漫溢的流水中缓缓地抽搐、蠕动。
      “大哥,你看,活了。”李兆光的老脸上映出几道深沟。
      “哈哈,你死呀,怎么又活过来了!”熊振新道。
      其他人随声附和,情绪一片高涨。
      江景晨冷冷地等着、看着,在放浪的笑声散尽后把熊振新拉到一旁,低声说:“最近我的预感不太好,总觉着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我们还是收敛一点。有人还抓着筱雨露的死因不放,别又节外生枝。”
      “哎呀,还提它干什么?”熊老大盯着水滩里的尤物踌躇不决。夏宛撑起身子,艰难地扭过头,沾在伤口上的头发滴着水。疼痛让人很快清醒,她急忙翻身起来,慌慌张张躲到墙角,蜷缩着。
      熊振新要追过去,被江景晨拦住了。
      “算了,别因为她坏了我们的事。”他抓过扶手上的毯子扔给夏宛,“还不快滚!”
      惊吓中的夏宛急忙寻找自己的衣服,找到后并不敢去捡,也顾不得穿鞋,赤着脚,像只吓坏了的飞鸟冲开牲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从那间“鬼屋子”跑出来,夏宛逃到了地下通道的深处。黑暗淹没了她的身躯,只听见赤脚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她摸到门旁,抱着双膝,坐倒在墙根潮湿的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死一般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宛,你不在里面吧?”陈菲停在楼梯口往里喊。
      “我在!我在!”
      陈菲摸索着走过来:“你该找了钥匙再回来呀。来很久了吧?害我到处找你!待在这里躲清静,比我有心眼多了!”
      开灯后,她惊呆在那里——披头散发的女人埋在灰乎乎的毛毯里。
      “小宛,你在干吗?”
      夏宛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乱发中一张呆滞但仍旧美丽的脸。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冰冻般的双唇时而僵硬,时而颤抖。她死死攥着陈菲的手,哭着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大概。
      “怪不得那个老板派人在找你,他们还想做什么!”她在恼怒中忽然充满了坚决,“我去找他们,这天下没有公理了吗?”
      “你不能去!”
      夏宛上去拉住她,但她固执地抽开手。毯子掉了下去,夏宛拉起毯子的工夫,陈菲扔下钥匙,已跑了出去。夏宛慌忙进屋穿好衣服,就匆匆追过去。
      陈菲上了楼,找到那间隐藏在拐角后的房间。
      “看我姐妹好欺负是不是?今天让你们看看姑奶奶的厉害。”她一股脑儿将茶几上的东西摔个精光,酒杯、酒瓶、盘子统统砸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会客厅里只剩下两三个人,熊振新早已不在里面,只有江景晨闷头坐在茶几前,一面吃点东西,一面思考着什么难题。见杯盘摔得满地,他抬起头来,无暇关心的样子。
      “是谁欺负我妹子?有你没有?”陈菲高声问。
      旁边的小弟想教训她被江景晨制止了,他抬手指着屋外,极不耐烦地回答:“有本事去找熊董事长吵!”
      “这么说是他干的?”
      “是又怎么样?你能拿他如何?我劝你别自不量力!八楼,你敢去吗?”
      他不认为谁会自讨没趣,哪知陈菲扭头就走。
      “别自讨苦吃了!到这里来逞能肯定吃错了药。”
      “我不怕。”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拉开门。
      “你会吃亏的,也许比她更惨。随你吧!我说得已经够多了。”他点上烟,事不关己地说。

      两个丫头一个也没见着,慕天琢磨着回到了康乐中心。几个弟兄正围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发现了他,告诉另一个,他们马上停止谈话。
      “忙得很嘛!”金亮黑黝黝的脸一成不变地阴郁,嘴巴几乎不动,吐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江老板找你半天了,火发得不小,你赶紧跟我们去见他。”
      慕天不急于走,反而将胳膊架上他的肩膀:“什么事这么急?金哥透露透露!”
      金亮毫不客气地推开他:“见了江哥你自然明白。赶紧点儿,别再牵连我们。”
      光线从背后照到办公桌上,江景晨的一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听到有人进来,他掐掉烟头,脸上忽冷忽热,那炯炯的目光分明在拷问。
      “你的能耐真是越来越大了,把我都不放在眼里!我问你,蓝地咖啡馆的两个姑娘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你耍的把戏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
      慕天耸耸肩膀,不自在地拿脚捻地板:“她们自己要来的,夏宛被炒,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不可能。”江景晨绝冷地说,“徐正说她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他胡说!咖啡馆没了,他能不这么说嘛”他放开嗓门嚷道。
      金亮早听不下去了,吆喝一声身后的兄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了。
      “当初我特别跟你讲不许动她,你偏把她弄到这里来!”江景晨一字一顿地说。
      “你也说对她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你就别管她的事啊!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也轮不着你来问,在你另起炉灶之前还必须听我的。”
      金亮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收拾他就是了,看他还敢在背后逞能。”
      “是得叫他长点记性。给他个痛快!”
      话一出口,那几个将他的手压在墙上,拿出备好的板砖拍上去。
      慕天着了急,嚷道:“江哥,我有什么鬼点子?就是觉得你喜欢,弄来讨好你,不成想马屁没拍着,倒拍马蹄子上去了。做好事落得这个下场,大家都不要混了。”
      “说得倒好听,弄来给我的!”江景晨咧了咧嘴,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她在老李手上。想必你比我还清楚,老大想弄到那块地,这种时候她能是我的吗?你究竟是准备给我的,还是用来给自己铺路的?”
      他话锋一转:“江哥以后绝不碰她?”
      江景晨绷紧的脸有了些许放松:“那可不一定,若是有可能我倒高兴要了她。”
      “天地良心,她自己闯了祸。”他一边疼得喊叫,一边表决心,“我想法把她弄过来,你就知道我的忠心了。”
      “好啊,我们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他神色冰冷,眼睛里全是达到目的后的得意,“行了!留着慢慢敲。”
      伙计们住了手。慕天动动手指,痛得背过气去:“江哥不是对她不感兴趣吗?”
      “那也得看在什么地方。”他丢下一句话,正要和其他人往娱乐室去,有人来报告消息,李兆光把夏宛带走关起来了。

      第二天中午,江景晨去找熊振新聊天,有意提起昨晚一事,蹿腾他去看热闹。
      被子在床上鼓起,却不见夏宛人影儿。熊振新上前翻开,见她蜷缩在里面,抱头捂着耳朵。这一受惊,她连忙躲到墙角。汗水将头发沾在太阳穴上,双目更加纯粹、从容,而不再害怕。熊振新跨上床,把她揪到床头,她就用藏好的刷子砸他的头;他反扭了她的胳膊,她就把口水吐在他脸上。如此一来,熊振新气坏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江景晨不由得上前拉他:“制服她多简单的事儿啊!我们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吧?我看老李的法子不行,不如交给我吧!”
      “那不行,绝对不行,时间太少,火候不到嘛!”李兆光轻易不服输。
      “我要是不费半点工夫就叫她乖乖听话呢?”他歪歪头,扬了扬眉,笑道。
      “不可能,谁信呐。”
      “你除了打,别的还真不行,千万别弄出个全尸来!”
      熊振新越发烦躁:“行了行了!阿晨一心办自己的事,女人的事就别掺和。”
      说话间,他的小秘书弥兴慌里慌张跑来:“董事长,嫂子来了,挺着个肚子往楼上来了,着急要见你。”
      熊振新拔腿就跟着弥兴走了。
      “把人带走!”江景晨对自己的跟班说。
      “老大刚才说得已经很明白了,让我来管这件事。”李兆光指着自己皱脑门下的短鼻梁。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老大在我得把人弄走,他不在我更要把人弄走。我替你调教调教她,调教好了功劳照样是你的,只怕给你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有办法。我是比你年轻,爱抬杠,可从来没有坑过你、害过你,有什么好处还不都想着老哥嘛。”
      “这件事熊董说得很清楚。”他开始左右为难。
      “我不是和你通融嘛,就让兄弟试试,人我带走了啊。”
      李兆光还想阻拦,可他走远了,叫也叫不住。他手底下的人更没办法了,他们只听他的,他犯不着为了个女的明着去抢。
      “这次慕天总算没白长脑子。”江景晨边走边对旁边的人说。
      明强趁着他高兴,就把心里话吐了出来:“您就不该放过慕天那小子。这些天,他总是鬼鬼祟祟的,还经常带来几个陌生的面孔。这些人好像和乌德公司的人有联系,我们不能不防。”
      “先叫他折腾吧,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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