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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山西人,土生土长出生在山西省,山阴县马营庄乡,沙家寺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那时候家里很困难,孩子又多,念不起书,导致我现在不会写字。满肚子话想写出来,留给后人看,就是不会写。我孙女她下学回来,听见我说,她嘿嘿笑了说“这事好办我教你”。心想,你教我也是白教,前面教后面忘,因为我岁数大,把记事年龄过去了,我以为她是说油话,就没在意,没想到她说话算数,还挺认真的。晚上下学回家吃完饭,她就做作业,就开始慢慢教我,怕我忘记了,拿拼音小本,写下一大堆字,给键盘上,粘的白胶布写上字,我之能拿电脑慢慢得胡诌乱写罢了。离开电脑,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当时写出来的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这个事挺难办,没进过正规学校训练,说什么也不行,这教老马学串,字又怎么复杂,颤抖得不会写。谁叫你小时候家穷,没办法念不起书,在当年那个时候,人们经常给自己孩子起名字,叫得越贱越好,为长命百岁,猫呀狗呀叫下一大堆,这个事不为稀罕。听到就习惯了也好听地,我的父亲他名字就叫六二,因为我老爷爷他六二岁那年,生下我父亲,就跟上叫吧,老人们经常说,怕孩子们,叫的名字普遍不尝命。那时候家里贫寒有难,我小不懂事,父母把我早早许配给,山里汪栓狗他大儿,汪常头做童养媳妇,换了80斤湿玉米,在当时玉米每斤两元六角钱。我因父亲逼住,虚17岁那年就小结了婚,他比我大一岁,人家真胆大,什么都懂。我又小又瘦,个头没长高脸又难看,上炕还用人往上扶。一看活托托像个小孩是的。没去公社领结婚证,怕公社秘书问“你把吃奶孩子引过来了,叫我给你领证”,因为年龄太小不敢去,国家规定女方年龄够18周岁,才能领取结婚证,男方够20周岁。后来,汪常头他经人介绍,去商业部门上班,又过了几年,我和汪常头他去分水岭公社,领的结婚证。他干大伯在公社上班,大小当个领导,不让我们走,叫去他那里吃饭,中午在公社吃的炸油饼,当时吃一顿油饼饭,真不容易挺稀罕。当时我记得,扑通扑通可吃了些。吃完饭,公社崔始员问“你们吃了几个”,汪常头他大伯怕羞坏我,说“你自己数哇数下几个就算几个”。下午我们步走30里路,进门天都黑啦,家里没有钟表,也看不成时间,平子沟住下,因为他父母常年在那里住的,当然娶过媳妇跟父母住。我住的时间长了,就闲得憋猛的慌,只不过低头坐下,忽吸忽吸哭上一吨。想回母亲家住哇,家里粮食又不多没有吃的,增加我一口人也不行,左思右想不能去。那时候媳妇要想去娘家住,粮食铺盖拿下一大堆,就像我聘给在一个山沟里,没人送也没人来叫,只有憋猛得呜呜抱着头痛哭,走是走不了的,因为路图太远。当时我公公汪栓狗他.在三个村合并起,也没有一百个人的村里当大队支书。山沟里人嘛,觉得自己了不起,回家在我婆婆白燕跟前,张扒盖角,说下一大堆瞎话,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是当支书的,我和丈夫他奶奶住在一起,有三间旧烂的南房,一人一间房,中间是走廊。公婆他们住两间西房,正房是孟爷爷他自己在住的,山沟里蜿蜒曲折,没地方做院,净是山坡,比城市院还小。冬天里一天也照不上太阳,不知道上下午,只有天黑才知道一天又要结束了。丈夫他经常上班不在家,我也很少回家住,即便回一次家,就由小姑她和我做伴。到晚上躺下扇灭灯,我们两个稀罕的,说东道西告诉闲话没完没了,不好好睡觉,又是春天人们嗑睡多,到半夜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日早上睡的起不来,又加上年轻觉多。一个3月20几日的早上,我公公他气的,站在院子窗台外面,喊叫我和小姑的名字骂,我睡梦中听到,吓的惊醒,心还砰砰直跳,忙的爬起来扭转头,叫醒小姑她,偷悄悄说“你爹他再外面骂人,咱们快些起吧,你听到没有”。她反身抬头爬起,眼睛还没大睁开,迷住看我悄悄说“知道了”,坐起来拿手揉揉眼睛,忙的穿好衣裳下地,走出家门外,过西房外间,站在柜跟前翻回看,婆婆她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柴,正准备烧火做饭,我端了一簸箕粮食,姑嫂二人出去压碾推磨了。推完面,两个人相跟上端回面放在柜上,小姑她提前手拿笤帚先进家,婆婆说“你也放下面,快进家上炕吃饭”。小姑她忙的脚登住锅台,手托着婆婆她肩膀,上炕头坐好,端起碗右手伸过去,拿起筷子就吃饭,我就坐在后炕边戈粘的,婆婆她忙的伸手,在小姑那面拿过勺头,看上我笑的说“给你勺子”,在饭盆里朝我这边放下,我才拿起碗盛饭,有一条腿还在地下得拉着。吃完饭帮助婆婆洗了锅,把抹布往锅盖上一扔,我掉头走才回家洗脸梳头。公公他每日起得早,首先站在那里骂上一顿人,他才走开,通知我们早早起来。他是个周扒皮,半夜鸡叫万古留名。后来,我们也习惯了,不管他骂不骂人,我们继续睡觉,话说三遍淡如水。忽然一次我们还能接受,天常日久谁能坚持住,过几天汪常头他请假回来住,每日晚上不过一点钟,他不回家睡觉,父子二人就那瞎说鬼嚼没完,有时候我睡醒一觉,他还没过来。我睡醒躺着两只眼看窗,他才过来的,我们二人躺下笑的说闲话,想起公公他站在院窗台跟前,特留四垮骂人脏话,我和他说,他没办法只好分开过,分来分去,还是分出我自己一个人,你要起的迟,公公他照常过去骂你,不能睡个懒觉。我生第一胎,汪常头他还没变了心,对我挺好的,公喜婆爱也是一样。自从1978年,国家下了政策,叫人民富裕起来,自谋职业包产到户,我们搬去胡欲村住下。后来,汪常头他觉着自己挺伟大了不起,忙的去县社成包段村大门市,为做买卖使用,我生第二胎,他还能将就过下去,对我爱答不理的。汪常头他包下门市,我们被扔在胡欲村不管,爱去不去。他自己在门市,和好几个女的在一块又说又笑,我和孩子们左等,他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等不回他,我们心悬的不耐烦。后来,只好我和孩子们商量自己去,收拾好家里东西走出去,站在胡欲村南马路边,伸手拦住拖拉机,他们又把我们母子拉去枣林村住下。现在我居住在包头,是一个62岁的孤寡老女人。我34岁那年,他承包下门市,忙的经常不回家,出去收瓜子,就连我生产孩子,他也不回来看我一眼,当年腊月20几,眼看小姑娘她,刚刚出生,还要吃奶,丈夫汪常头他过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回。我和他说孩子们饿的事,要钱,汪常头他不给,说“就那你还经留起小姑娘,她是咱们的负担累赘,你以为再外面,那么好办事,挣钱就容易嘛”。我听完气的想,饶钱没给,招来一堆闲话,我是一个家挺妇女,没有经济来源,最怕给孩子们做午饭,因为家里没有一点米面,把孩子们饿的,抠笼上饭甲吃,多亏懒得没洗笼,要么孩子们没处抠。当时蒸饭用的木笼,他们为抠笼还要打架,真是些淘气鬼,你要你先抠,我要我先抠,我靠着柜站的,抬头看他们抢笼,心里特别难过,眼在不停的往下流泪,心想,我要家里有钱,那能把孩子们饿成这个样子嘛,就有半碗小米在,眼看到中午做饭的时候啦,我去给他们熬稀饭去,喝上为充饥,就那我去邻居家,东抓西借,也估能一个多月。要是夫妻好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做女人的本事,吓哄丈夫,他心疼孩子让烦你,不好的话,你再出洋相,没人佩服你,我说重点,他们不是怕你,因为他们没变心,还想过这个穷日子,我眼巴巴等待他们父亲。汪常头回来,我问他要钱,他说,买卖不好没挣钱,推托不给。我说“你看在这个时候,怕孩子们饿的东倒西歪,实在教人看上去笑话”。他没作声扭头看看我,随手摔门走了,怪不的他不想给我们钱,真没想到,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啦,还在外面鬼混有女人,后来,我知道气的乱跑乱跳,自己身上穿的袄,扣子掉了还不知道,肚皮露出灰不溜秋的和老母猪肚一样,也不管,麻烦的一个人在家待不住,出去疯跑疯跳就像疯了一样,走了一阵。再大门外东墙有口水井,我回来听人们说,你大闺女汪礼梅她,两只小手托着井边,爬下脖子升长照影子,担心掉进井里去,多亏遇到一个好心大爷,他去担水看见,才给你抱回去。后来,我听她们说,才知道,存子我叫她给吓坏了,守住他们半步不敢离开。我想,丈夫不在能过,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我怕失去他们。做午饭的时间又快到了,我们每日吃的一顿饭,家里没有一粒米面,愁的我绕地走,孩子们问“妈妈你还不给我们做饭”,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难受,我站在地上发呆,抬头看他们,楞了一怔,愁得用手查查查挖头,忽然想起去,小卖部赊挂面吃,当时我记的赊回一捆面,是十斤,一顿饭连我吃了4斤挂面,真能吃,平均每人一斤面,家里越没有越能吃,没有办面酱,他们就咸菜吃的。吃饱饭孩子们一推碗,一个个躺在炕上肚皮朝天,嘿虾嘿虾睡的,我站在地下洗锅,扭头看上他们笑的说,吃的过头未必是件好事,别给撑坏怎么办,当时我和孩子们过得无忧无虑,天真的不考虑后果,家里吃的一没面,不取心就去小卖部赊,我站在老板跟前,他拿本给记主帐,我抱面忽行忽行走回家,时间长了,人们吵闹的让汪常头他知道啦,他专门回来先去小卖部说给,叫他们不要赊给我,他说“以前你们不知道情况,看我面子,赊下就算赊下啦,我也不追究你们责任,给打了几活就算啦”。小卖部老板为了以前赊下的面钱,不敢反对他,笑的欢迎他,点头说:是是是 ,今后我们不赊给她就算了”,汪常头说:“从现在开始谁赊给她,谁就去给打饥活,以后我是不去,给她欠下债打饥活地,你们看吧,我是说给你们了,不要到时候说我,小气没信用不给钱”,就在这时候我才知道,不是买卖不好的缘故,汪常头他专门不给钱,为困住我没办法叫走人。当时我挺单纯不懂得去上告,他的心真歹毒,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亲生骨肉,也不放过,他去小卖部返回来,一进门就骂,我正在打扫家,扭头看楞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挨骂,他走过去,抓住我头发按到就一顿好打,孩子们吓的哭成一团,不敢过去拉架,他们相互之间抱在一块呜呜哭,大姑娘礼梅她,掉过头就哭就说“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她犯下什么错误,你好好教育说她,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叫孩子们问住了,放开手低头返出家门,特孙特孙走了。我坐在地下哭的骂“王八蛋你死实,老也别回这个家,凭什么你要打人,说个原因’,这就教贼走拿出刀,马后炮一个,他做到了不要这个家啦,我接着腿有些疼痛,低头抹起裤腿和袖子看,才知道胳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得,满身都是伤,伤心的低头爬在地下,撕心裂肺抱头,呜呜嚎啕大哭,叫人们听见心里实在不舒服,孩子们见他走了,儿子汪礼应过去,一把拉起我,叫坐在炕上,我哭的说”盼他回来就是这下场,二话不说就要打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一个人坐在炕上低头胡思乱想,怎么也是看见我不顺眼吧啦,我哭的自言自语说“成天回来不是打架,就是吵架,要么骂上人没个完,这个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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