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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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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朗朗的读书声从我身后的房屋里传来,如此的生活显得无比自在和惬意。
我叫衿儿。是这所私塾的女先生。
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孤儿,偶然间流落到苏州,饥寒交迫的濒死边缘有幸被私塾所救,从此便留在了这儿。
那时私塾的主人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双眼睛流露着睿智与仁慈的目光。他独自一人在私塾授课,接收名门子弟,亦接纳无处可去的流浪儿,一视同仁。
他授业广博,而讲的最好的是《子衿》。他似乎极爱这首诗经,每天早上他从后院行来,都伴随那大声的咏叹声,和着晨曦的微光,成为私塾里独特的一道风景。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看着我,怔了半晌,然后微笑:“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我疑惑:“先生。是谁啊?”
他但笑不语,片刻往前走去:“孩子,你既没有名字,不如就叫衿儿罢。”
自此大家都对我很好,或许因为先生的看重。毕竟,先生用了他最爱的诗篇来为我起名,其意可昭。
时光飞逝。
很久之后的一天,早上起来再也没有听见那熟悉的“青青子衿”,我顿时明白,先生应是故去了。
我在先生的墓碑前为他唱了一整天的“子衿”,琵琶为奏,是我自己做的曲,以此为他送别。
我想,爱着这样悲凉诗篇的先生,一定是很有故事的人。他一定在心底深深的眷恋着一个女子,得不到,放不开,所以才说“悠悠我心,悠悠我思”。
那该是多么苍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