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纽约小甜饼》单茗

15、拆家第十五天

　　虽然因为小珍妮乌龙的绑架事件让这次与神盾局的交锋危机暂时消弭于无形，可也更加不容拒绝的，将一直以来他和佩珀心照不宣默契忽视的关于小珍妮的问题，尖锐地摆到了他们面前。

　　科尔森特工没有继续步步紧逼，至少他没有从警察局再追到他家来。但托尼·斯塔克明白，这和神盾局放弃了调查小珍妮是两码事。

　　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在等，等一个更加合适，而他无法拒绝的机会。他毫不怀疑他们已经在小珍妮周围安排上了足够的监控。

　　毕竟，神盾局就是这么一个心肝脾肺肾都是黑哒的组织！

　　他要把这个组织挂在斯塔克黑名单墙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叫珍妮，然后小珍妮睡着了~”装模作样的捧读了一句，托尼虚伪地合上煞有介事捧着的厚厚故事书，大言不惭：“好了，今天的睡前故事结束，你该睡觉了，sweet heart。”

　　小珍妮吃吃地笑着拉着被子挡住半张脸，整个人陷在绵软的白色珊瑚绒兔宝宝连体睡衣里，配合得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强行充当一次读书员的托尼·斯塔克成就感爆棚。

　　在小家伙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掩好被角又摸了摸那个天真小脑袋，忍不住悄悄叹息。

　　“晚安，小家伙。”

　　要是你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成长就好了，托尼·斯塔克心情复杂的关上房门。

　　门扉被轻轻关上后，室内归于黑暗。乖乖闭上的，水润润的红眼睛又睁了开来。

　　走过一面挂满贝壳珠帘的玻璃墙，托尼脚步停了一停，那是小珍妮自己动手做的。

　　在她来了之后，家里多出了很多这种东西。

　　佩珀没事就爱带她做一些风铃，挂帘，黏土手办之类的手工小玩意儿，培养小珍妮的动手能力和审美。托尼给她在她的衣帽间打了一整面墙的柜子摆她自己做的手工。

　　但这样也无法掩盖他们是变相不能让小珍妮出门。

　　窝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的佩珀回头看他：“在想什么？”

　　“在想她要是长不大就好了。”托尼张着手比划，永远都这么小小的，无忧无虑。

　　重新钻回被窝，小珍妮闷住头，厚实的兔耳朵耷拉在了床面上。

　　托尼·斯塔克瘫在沙发上和他的小辣椒对视一眼，前者抿嘴沉默，后者摇摇头轻轻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那孩子总是要面对她异于常人的身份。

　　但是小辣椒只是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说，我知道。

　　她就是这么的懂他！托尼为此愤愤，该死的迷人！这几个月过得让他想不起来之前那么多年都过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小珍妮是个好孩子。

　　她只是什么都不懂，一直以来像只野兽一样存在，她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没有人管教，她认真的在学习这些东西。

　　但这一切都不意味着小珍妮是一个他们想将她当做普通孩子养，就真的能让她成为一个普通孩子的孩子。

　　她是一个吸血鬼和人类的混血儿！还拥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超自然能力！

　　甚至他们目前最直接需要面对的就是，小珍妮异于常人的生长速度。

　　别人不知道，但是从那栋别墅里得到小珍妮出生资料的托尼·斯塔克很清楚——小珍妮如今才出生一年零十个月。也就是说，她还不满两岁。

　　而她在刚出生两周后看起来就已经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现在则已经和将近十岁的孩子一样了。

　　就像科尔森说的，小珍妮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长高了近20公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小珍妮会以这样的速度长到什么样为止。

　　还有记者发布会上小珍妮表现出来的应激焦虑和乌龙的绑架案。种种都反应出，她还没有能力去处理一些比较复杂的情况。

　　“我觉得她很能适应人类的生活，”正在给智能机械手小呆做维护的伊森抬起头，在工装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对着忧愁的托尼认真地说，“至少比我强得多。”

　　佩珀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伊森解开围裙，很有长谈架势的坐下。他简单的提了一下阿富汗的事情，并不愿在这上面浪费太多口舌，那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总之，你们也知道我是在阿富汗被小珍妮的吸血鬼毒液改造成吸血鬼的，那不是一段容易熬过去的日子。”

　　回想起来伊森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那是一大片的无人区，他故意让自己迷失在了其中。极大的避免了自己作为吸血鬼新生儿抑制不住渴望而去狩猎人类的行为。

　　“刚开始吸血鬼要克制住自己的吸血本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尤其是人血。人血和动物血对吸血鬼来说就像山珍海味和树根草皮之余人类，动物血能帮我们克制一些吸血的渴望，却不能帮助我们抵挡来自人血的诱惑。”

　　他在哥米拉的时候也是，只敢远远的离开村庄城镇生活在荒郊野外，依靠动物血液去填补需求。

　　“我花了两个月来克制自己，才离开无人区。遇到托尼后，我尝试着接近人群，不过只能在阴天的时候出现，在太阳下我会非常显眼。”

　　吸血鬼并不畏惧阳光，但是他们的皮肤会在阳光下像钻石一样发亮。小珍妮因为有一半的人类血统所以不那么明显，但是要真正站到阳光下，她必须的给裸露在外的皮肤涂上一层隔离。

　　“你看起来做的很不错。”佩珀记得伊森是自己找上门的。

　　“是的，波兹小姐。在那之前，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
　　“我在洛杉矶附近的一座小镇遇到了一个素食主义的吸血鬼家族，他们暂居在那。”

　　托尼皱眉：“素食主义？”

　　伊森点头：“在吸血鬼的分类里，只喝动物血的被称为素食者。卡伦一家在听说了我的遭遇后，帮助了我学会了控制自己和如何正确的狩猎。在捕猎动物后，控制住自己的吸血鬼毒液并不杀死动物。”

　　托尼和佩珀看起来惊讶极了，他们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际遇。

　　伊森说起了待人和吸血鬼非常友善的卡伦医生夫妇，力大无穷的埃美特·卡伦，美丽的罗莎丽·黑尔，以及给他最多帮助的贾斯帕·黑尔，他的能力是控制情绪，并且是个优秀的训练教官。还有神奇的，能预见未来的爱丽丝·卡伦和能读心的爱德华·卡伦。

　　托尼咋舌，他从来没想过吸血鬼竟然这么的……寻常可见。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好消息……”

　　伊森无奈的笑笑，他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去回应什么。

　　小辣椒踢了托尼小腿一脚，他总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那个意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吗？伊森，我很相信你。”

　　“当然。当然，我明白。”伊森一点也不介意的笑了起来，事实上他不止明白，还很感激托尼的邀请，如果没有这份邀请，他根本就没有动力离开哥米拉，“我已经死了，如果没有见到你，托尼，我就永远只能是无人区的一个幽灵，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落陷在迷失里。”

　　“但是我要说的不是我自己，是关于小珍妮，”伊森把话题拉回正规，“卡伦一家告诉了我许多关于吸血鬼的常识和禁止事项，其中有一条就是所有吸血鬼，严禁制造吸血鬼婴儿，囊括14周岁以下的所有孩童。一旦被发现，就是死刑。执法者会把涉及其中的人和吸血鬼全部处决。”

　　“是的，沃尔图里家族，吸血鬼里也有执法队。一个受到大部分吸血鬼家族拥簇，类似于吸血鬼中皇族地位一样的存在。他们会处决所有违反吸血鬼法律的疯狂吸血鬼。”

　　托尼和佩珀面面相觑，他们都想到了那个当初在庄园和小珍妮打起来的吸血鬼，异口同声。

　　“那就是执法者？”

　　“你们见过执法者？”

　　托尼·斯塔克脸色霎时有些不大好看。

　　怪不得庄园会被烧掉！怪不得小珍妮会倒在佩珀家门外！她从执法者手里保护了他和佩珀，又在那以后受到了更多的追杀。他竟然还把小珍妮带到了公众面前！

　　天啊！这和向对方挑衅有什么区别！

　　“wow……”突然发现自己作了一手好死的托尼无f可说，“看来吸血鬼大军马上要进入曼哈顿了。”

　　伊森很惊讶：“不，他们不能过来。”

　　托尼和佩珀齐齐看向伊森。

　　“呃，是卡莱尔·卡伦告诉我的，”他被这个齐刷刷的盯唬得一愣，“他们知道我是要来纽约以后，特意提醒我绝对不能在纽约暴露身份，他说这里有一位所有吸血鬼都不想惹上的人在。”

　　“而且，吸血鬼的另一条铁则就是隐世。如果我们的身份泄露被大众发现，不管是执法队还是猎魔人很快就会找上门的。”

　　好像又听到刷新世界观的东西了！

　　好半晌，佩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执法队没有继续寻找小珍妮了吧。”

　　托尼没对这个发表意见，他的个性委婉的说，有点自负，与其相信那个影子都没见过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大脑。在伊森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更多东西。

　　这些都是相对的，既然有吸血鬼存在，自然就会有与他们对抗的东西存在。他需要构想的，是足够完全的保护。

　　伊森又把话题回到了小珍妮身上。

　　“我一开始没觉得，后来才意识到，小珍妮的存在一点都不符合常理。吸血鬼婴儿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它们会撕碎所有猎物。卡莱尔说过，没有一例意外，所以一开始他听说我是被小珍妮咬了之后非常惊讶。”

　　托尼的心情更复杂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佩珀握住他的手。

　　“别担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闪着光的棕色眼睛没有一丝退怯，“让那群家伙尽管来，我会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呃……”伊森摊手提议，“或许，我们可以邀请卡伦一家来见见小珍妮。卡莱尔是个医生，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伊森的提议被暂时搁置了。

　　不是不同意，而是因为不论是托尼还是佩珀都被麻烦的事情缠住了。

　　托尼想研究对吸血鬼装甲，但世博会还有一堆事情等他处理，这可不是小辣椒能帮他完全处理的范畴。而佩珀除了斯塔克工业的行政事务外，还要处理小珍妮的事。

　　想要收养小珍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和她的特殊性无关，这其中还牵扯到曼普斯家族庞大财产的继承问题。

　　拥有那样一座庄园，曼普斯的家底可不菲。

　　曼普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家族，存在于世的时间可能比两个他和佩珀加起来都多。

　　显然他不为人知。

　　因为他拥有足够强大的经济能力去掩盖自己的特殊，甚至堂而皇之的生活在普通人的城市，并把一个城市都当做他们的狩猎场！

　　值得一提，斯特恩医院就是曼普斯家族的私人医院。同时，该家族从医疗到生物科技，房地产到软件投资都有所涉猎，并雇佣了专业的经理人和律师团队在打理收益。

　　曼普斯家族在许多地方都有房产，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私人岛屿。托尼琢磨着是为了方便转移，就像狡兔三窟那样，毕竟长久的呆在一个地方，容貌一直不变很容易露馅。

　　光是整理他们家所有的资产，小辣椒就和她的团队花了一个月。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离开之后庄园的大火没有把保险柜也烧了，里面有曼普斯家所有的财产资料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DNA的对比鉴定对吸血鬼混血儿也有用——他是指小珍妮和她母亲的。

　　倒完全不用担心有人和小家伙抢什么，要知道曼普斯一家从直系到旁亲可就剩那一盒子牙了……

　　和小辣椒对接是一位在律师界非常有名望的律师，也是曼普斯家族一直以来的法律顾问霍克曼·布加迪。

　　一位知道曼普斯一家真正身份，知道小珍妮存在的中间人。

　　他知道这一家的身份，并且对之抱有一种敬畏有加的心态，因为他的女儿和妻子这么多年来都需要依靠斯特恩医院的医疗器械和一种不对外开放的特效药才能活下去。

　　他已经为曼普斯家族工作了三十年以上，并是为数不多知道小珍妮的存在的人类。

　　当然，他们只让他见到了小珍妮。并隐瞒了过去一年发生的一切。对于自己的雇主失踪这么长时间，他甚至没有多问什么。敬业的用最快的流程走完了所有继承的程序，甚至尽可能避免谈论到曼普斯一家任何一个人。

　　“和他们打交道，最好遵守两条铁则——不要追根究底不要撒谎。”

　　和霍克曼分别握手的时候，对于佩珀似有若无的试探，霍克曼意味深长的提醒。

　　“她握住我的手的那刻，我就知道。”

　　小辣椒觉得是时候邀请伊森提到过的卡伦一家来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