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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婚(下) ...

  •   又一次这样的盛装打扮,陈越两国这次貌似都怕再出什么岔子,一路上都有大量亲随相送。我心里沉甸甸的,满脑子都是云止眼里那最后的绝望。我知道,这次,我伤他很深。但我辜负不了母后与兄长,一想到他们可能因我的一丝任性就陷入绝境,我发现我唯一的路就是负了他。
      容华殿是无翌母后生前所住,我从未见过这位舅母,也未曾听母后提起过。看着这殿里的装饰,只觉先王后是位极淡雅的女子。朴素又不失精致,听宫人谈论,先王后二十五岁便已仙逝,无翌那时候还是个稚子,何其可怜。但是在一无母后相助,二有兄弟相争的情况下,他能有今日,也让我不得不佩服我这位表哥夫君。
      “小樱,你为何不关窗,若让夫人着了风寒,你便是九死也莫能赎了。”从越国跟着我来的挽夕已是这宫里的掌事宫女。虽然,我知道她是父王派来的,但是也并无他法,只得把她放在身边留神防备。一路上倒是对我呵护备至。
      “挽夕,何苦为难一个小宫女。无碍的,我身子没有那么娇贵。”
      “夫人,公子就要来了,是否要梳妆?”她毕恭毕敬。
      既然我得在这里装作与无翌感情深厚,“恩,为我梳的好看些。”
      “夫人放心,夫人大礼那日装扮,连公子都称赞呢。”
      “哦?是吗。”我忆起当日无翌似是与我做了口型,这个正主没看到,反是落了他人眼,正好,可以烘托我们鹣鲽情深。
      “你们先下去吧。”无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原来他已经来了。
      “你来了,也不让他们通报。”我故作娇羞。
      他上下打量我,道:“你换身轻便的衣裳,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在后面等你。”之后,他便已自行去了殿后,容不得我半句反驳。
      半柱香后
      “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难不成,他金屋藏娇,今日便要与我坦白。我看着他,实在想不出,他这样的人,会和什么样的女子情投意合。
      摘星楼
      “到了。”
      “嘶!”
      两声同时响起,我不出意外,鼻子撞在了他后背上,他骨头怎么这么硬,疼死我了。
      “你没事吧?”他伸出手,却滞在了空中。
      “无碍的。”
      虽已入春,夜里的风还是很刺骨的。他熄灭了手里的灯笼,“看,这景色多美啊。”
      夜色星空下,万家灯火与这繁星融为一体。实是美不胜收。我已把什么时候把那位娇娥接进宫来,封个什么位分合适抛在了脑后。
      “若我为王,必会封你为后,让你与我一起赏这万里河山。”他的眼里有这无比的坚定,深邃入骨。
      “只要你答应会帮我的亲人就够了。我不需要为后的。我会尽力帮你。”
      “你,罢了。”他的眼里黯淡了,但随即又明亮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仙逝了,父王后来又立了妤妃为后,她子嗣众多,小时候我这个先王后所出的大公子根本不受重视。直到妤妃在我十岁那年因顾忌我也是嫡公子,怕我与她的孩儿们争夺王位,想要置我于死地,便指使我身边的嬷嬷给我下药。我中毒后,独自在殿里,没有人来救我,独自忍受着剜心之痛。我不敢相信伴我多年的老嬷嬷会那样对我。后来,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是王祖母救了我,原来是嬷嬷的儿子在妤后手里,她不得已而为之。后来她在坦白一切之后,把儿子交给王祖母就自尽了。王祖母为了保我,便把我送到了轻羽姑姑那。于是遇到了瑜意。”
      大哥,原来他们是这样遇到的,原来无翌小时候也遭受了这样的苦难。
      “这根本不算什么。”也许是看到了我眼里的怜悯,“在我后来回宫,在殿内无意找到了嬷嬷临终前留给我的书信,知道了母后惨死的真相。是妤后,她为了登上后位,给我母亲下了慢性毒药。我怎能再放过她。我彻查了当年之事,是父王,他强行压下了此事。那我母后算什么,他又为何要娶我母后,要生下我。”
      我搭上他的肩头,“从此,你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会帮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何会答应我,原来我们有着相同的际遇。”
      翌日,我们前去参见舅父时,我发现他眉心有一点淡紫,我心下一惊。我看向无翌,发现他似早有所知。那么,这是他干的吗?还是妤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大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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