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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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风刚一到清桐殿，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欢声笑语，那声音远远的传来，在空气中层层散开，连天际的云也被吹散了几分，露出明黄的暖阳。
“陛下，娘娘，四皇子来了。”一个绿衣侍女快步走进来，打断了在榻上聊天的梁帝和白宸妃。
“疏儿来了，快，快叫他进来。”白宸妃一听，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又转过头对梁帝道：“没想到陛下与疏儿同心，今日都来臣妾的清桐殿，早知道臣妾就该多备些茶点的。”白宸妃头上的四翅金凤展翅欲飞，凤喙处衔的一串玉珠微微晃动，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声音。
梁帝听罢只是笑笑，低头抿了一口茶。
秦疏风甫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父皇坐在榻上饮茶，心里一惊急忙快步上前道：“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梁帝嗯了一声放下茶杯让他起来，秦疏风起来后恭谨的立在一旁，白宸妃见到忙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凳子上去，转过头对两地笑道：“疏儿就是太认真了些，没有陛下的命令，他是不敢坐下的，只不过这时平日里的说话聊天，又拘谨什么呢。”白宸妃爱怜的笑着，斜飞入鬓的眉毛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小妹呢？怎么没见她？”秦疏风转过头问道。梁帝这时候接过话来，“朕也是想来看看锦扬的，只是没想到她去寺里还愿去了，倒叫朕扑了个空。”
“待锦扬回来，臣妾让她前去找陛下如何，顺便做些陛下爱吃的蟹粉黄来给他父皇赔罪。”白宸妃在一旁掩唇半认真办打趣儿道。
一旁秦疏风听了，眉目间变得柔和起来，眸光微转开口道：“原来小妹出宫还愿去了，还望她记得给我这个哥哥多在佛前祈祷祈祷。”说完，带着微微疼惜又无奈的表情，宠溺的笑了笑。
“祈祷？疏儿想祈祷什么呢？”梁帝斜靠着软榻懒洋洋地问着。
“儿臣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像林将军那样是个被百姓称赞传颂的人啊。”秦疏风提了提声调，目光中尽是崇敬。
“林家护国有功，自然市井之间少不了称颂。”梁帝恍若未闻的眯了眯眼，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淡淡的回了句。秦疏风却依旧是一副兴致高涨的样子继续侃侃道：“可不是吗，儿臣在街上随处走走，就听见百姓皆道‘若无林家将，何来太平年’，儿臣就心想着，若是能为国效力，替父皇分忧，便是能有林家赞誉的十分之一，也不为过了。”
梁帝眼皮跳了跳，才缓缓睁了眼道：“有这心是好的，平日里要多历练才是。”
秦疏风急忙恭敬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哎呀好不容易父子俩能在一起说说话，干嘛总是谈论这些官场上的事，臣妾也插不上话，还不如说些轻松的好。”白宸妃娇嗔道，凤眸微挑眸光微转潋滟起一片水波。顿了顿又道：“一会儿陛下想吃些什么？臣妾命人去做。”
“朕还有些是没有处理完，就不在爱妃这儿用午膳了。”梁帝起身掸了掸衣袖，上面纹的龙张牙舞抓怒目圆睁，只觉得平白多了丝阴沉气。
白宸妃一愣，没有料到梁帝这么快就走，只是怔怔的望着，也不见了那眼角眉梢妧媚的风姿。
“等朕忙完了就会来清桐殿的，爱妃不必挂心。”看着白宸妃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梁帝不冷不淡的又添了句。听到此处，白宸妃只好掩下巨大的失落，施施然行了礼。
“儿臣恭送父皇。”秦疏风在梁帝身后不急不缓的行了礼，唇畔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似有难觅的意味在其间流淌。
梁帝恍若未闻，只是往前走着，待做上了龙辇，脑中又想起了那句“若无林家军，何来太平年”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回御书房。”梁帝似不耐的摆了摆手，龙辇稳稳抬起，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天突然阴暗下来，大量墨色的云彩不知怎么回事，翻涌着遮蔽住了原本徇烂的阳光。四周景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昏暗，紧接着细密的雨丝斜斜落下，织成了一张网，笼罩在无数人的心头之上。身后的侍卫赶忙撑起华盖，为苍老的帝王遮挡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
下雨了。
起风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