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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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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竹筒?与那只白鸽一起的?”
白子画翻动着手中用来装信件的小绿竹筒,向扭扭捏捏站在面前的颐湪问道。
“嗯,当时公子和太子……走了以后,我要去抓那只该死的鸽子,结果……就发现它的腿上绑着这个了。”颐湪用一种委屈无比的声音道,在说到当时自家公子立马就拉着太子走了的时候,几乎有些控诉的意味。
本来就是嘛……颐湪偷偷抬头瞅白子画一眼,自己当时是干了什么,很丢脸吗?干嘛转身就走?!
白子画没空理会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这个平淡无奇的竹筒,揭开上面的筒盖,迎面却是一股血腥味。
心中一跳,白子画连忙用手指勾出竹筒中那浸润着殷红血色的白布,然而太过焦急施力不稳,竟然将白布连同其中包裹着的细细一根不知什么东西也给掉在了地上。
颐湪见白子画面色有些苍白,不禁心生疑惑,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能令一向平稳淡然的公子露出如此神色,连忙殷勤弯腰要帮他捡起那个布条。
“别动!”白子画见他动手去捡,连忙出声制止喝道。
但……已经晚了。颐湪已经捡起了那个布条,手指也捏到了其中一个软中带硬的物体,刚疑惑是个什么,就听白子画一声喝,吓得将刚捡起来的东西又丢到了二人面前的书案上,布条硌来滚去,露出了其中一个还浸着鲜血的惨白物体……
“这、这是什么……”颐湪还有些疑惑地探头去看,待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后,面色陡然苍白,头皮都是一阵发麻,张嘴就要发出一声尖叫。
“啊——!这是……”
白子画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那么大声招来东宫附近的人。
“呜呜……唔!”尽管嘴被捂住,颐湪眼里却是满满的恐惧,眼睛死死盯住桌上那个惨白的东西,仿佛那是什么极尽可怕的东西。
没错,也不怪颐湪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那个东西,是一根人的手指!看起来细长白皙,应当是属于年轻且白净的女子,就那么被残忍地斩下,断口干净利落,当时应该是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而时间一长,当疼痛苏醒,十指连心,那种痛楚哪里又是一个普通羸弱的少女可以承受得了的?
包住手指的白布条上用鲜血书写了几个飞扬跋扈的字,看得白子画几乎不能呼吸。
“拿你,来换你妹妹。”
有苦涩的呼吸一阵阵刺入心脏,每一次吸入呼出都仿佛扯动了脆弱的内脏,引起钻心的痛。
“婕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