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器神尊》弟大不由兄

3、第二章

　　第二章

　　乘轮船到达魔都那天，才工之大少爷受到了械宴楼领事等一大帮人马的接待，被专车送往械宴楼东边的私人会所，由田有森老管家的旧友械老爹亲自迎接。
　　当时大少爷刚从车里下来，会所门口一位满面红光的老头子就对着他小子扬起鼻子大声称赞：“才工之接骨少爷，果然一表人才。老朽在此处恭候多时，来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才工之接骨不习惯，被械老爹的客套话惹得一抖，转身仔细打量那老头，才明白过来：这人八成就是田有森老管家的“旧友”了。
　　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械宴楼老东家的长相和气质，倒真和田老管家有那么几分相似，就连这人地中海秃头的反光能力都和田有森每天理得锃亮的灰发的反光能力差不多。
　　才工之接骨走上台阶，盯着械老爹看了会儿，认真地问：“老秃头儿，我该怎么称呼你？”
　　闻言，众人一愣，只见械老爹身后的保镖们分分钟把手伸进衣服里，拔枪对着接骨少爷的脑门儿都准备开枪了。
　　械老爹瞬间石化，作生无可恋脸，从兜儿里掏出手机，声音颤抖而嘶哑地找田有森退货：“这东西我不教，不教。”
　　电话里，田有森语重心长地安抚他：“哦吼吼吼。老王啊，老夫送我们家大少爷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前途。你看你这玻璃心，是时候该找个神经大条的徒弟来中和中和了。”
　　秃头眼睛瞪得贼大：“械宴楼不收这样的徒弟！”
　　“哦吼吼吼吼……老王啊，别把话说得这么死。”田有森笑眼一睁，压低了声音对械老爹悄悄道：“你械宴楼里镇着的那些东西，不管多少，尽管让我们家大少爷替你解决。这就是他让你不顺心的代价了，怎么样？”
　　械老爹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得看了才工之接骨一眼，把电话带远了点儿小声说：“这……代价太重了吧？你确定他能行？”
　　十七年来专注卖大少爷的田老管家决心凿凿地回答：“哦吼吼吼……那也要看接骨少爷能不能完成你们械宴楼的比赛了……”
　　械老爹点点头，挂电话后强忍着有些难以平复的各种心情，让保镖们统统收起手枪，把这个不会照顾别人玻璃心的菜鸟带进了械宴楼的私人会所。
　　才工之接骨是作为学徒被送进械宴楼的，械老爹心想。不管他头顶上那个才工之家族大少爷的光环有多么亮，规矩就是规矩，他得跟械宴楼的其他学徒和下人们一起睡私人会所的耳房。
　　“不然其他学徒们会不满的，你一个人一间已经够好的了。”械老爹没好气地给了大少爷一个解释，手底下暗示领班的把原先为他准备的豪华客房给退了。“器械制作的小型设备和常见的零件都在窗边儿那个柜子里，型号比较大的材料在私人会所的一号柴房，有什么不懂的别来问我。”
　　才工之接骨把行李摆进墙角，疑惑地说：“啊？不问你问谁啊？”
　　鉴于才工之接骨说的这句话是个问句，械老爹搭理都没搭理他一嘴地关门走了。
　　大少爷以为老秃头是因为没听见自己的问话才没搭理自己的，于是迅速从房间里追出去：“诶！老秃头儿！我问你话呢！”
　　结果，他在门外面老秃头没找到，一转脸反倒撞上了一个刚从浴室出来的女学徒。
　　哐叽！啪嗒啪嗒……
　　姑娘手里的洗具掉了一地，她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一张尺寸不够大的浴巾，右手掩在胸前，不方便捡地上的东西。
　　“你这个人，怎么看路呢你？”
　　然而我们屌丝的接骨少爷——帝国高中里女生数量极少，他家教又严，成天准点上下学，深宅大院地长这么大，哪儿见过新鲜出浴的妹子啊？两只眼睛都直了，面色惨白地僵在宿舍门口。
　　姑娘明白过来，嘲讽地笑了一声：“这都没见过，再过四十年得跟王秃子一个样。喂，还愣着干什么？把我东西弄掉了，不帮我捡捡？”
　　才工之接骨头皮有点儿麻地蹲下帮她把洗发液、肥皂什么的都捡了起来，放进跌落在一旁的塑料筐里。可见他已经完全给妹子出浴的画面给冲击得发蒙了，不然他才工之家的大少爷何时帮别人捡过东西了？
　　“给……”
　　“哼，谢了。”姑娘得意地伸出双手接过自己的塑料筐，然后浴巾角挽在她胸口的扣子就轻微地嘣地一声、极带弹感地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