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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触不可及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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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的最后一站是日本东京-名古屋-京都-横滨-大阪,她在乐团的时候也曾经来过多次,让她想念的有箱根的温泉和出云大社
未彰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伊东不能随剧团一起来,但在临行前,伊东却很亲切的去机场送她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躲在角落里不让剧团的人发现,因为伊东觉得他们的关系不适合被剧团的人知道
“到了东京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伊东宠溺的揉着未彰的头发
“嗯,你也是,不要喝那么多酒,衣服洗好了一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未彰像嘱咐临行前的丈夫一样絮絮叨叨,仿佛要离开的不是自己而是伊东
伊东不耐烦听她的话,把行李箱的拉杆塞进她手中“该去换登机牌了”
“到了东京我打给你”未彰拉着他的手
“国际长途不贵吗,发短讯就好了”
“好”未彰想说的是可是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啊,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但她却不能拒绝伊东的话,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同意了他说的
伊东见未彰低着头,瓮声瓮气的回答明显是不高兴了
“来,抱一个”伊东伸开双臂
未彰听了这话马上像一个前一秒在哭泣下一秒得到糖果马上便破涕为笑的孩子,瞬间变成一颗子弹弹进伊东的怀抱里
伊东本想象征性的抱抱她,却没料到未彰挂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虽然伊东很高,但毫无准备的抱着这么一个172还踩着高跟鞋的大个子也没有多轻松,没办法他只得抱紧她的细腰,怕被别人看到,伊东好不容易掰开未彰的手让她下来
未彰笑嘻嘻的样子颇有些傻气,张牙舞爪的挥着十根手指头表示再不这样了
伊东恍惚看到她涂得橘粉色的手指甲“快走吧”
听着未彰咔噔咔噔远去的高跟鞋声,伊东稍嫌的整理一下被未彰弄皱的衬衣“她可真重”
在东京第一餐吃牛肉火锅的时候,吉米就告诫未彰“你一定得多吃一点,你看你瘦的,小心东京的大风把你直接吹到北海道”
在霓虹的演出和预想的一样,有条不紊
巡演结束剧团给每个职员放了三天休假,吉米托朋友买到了两张宝冢歌剧团的演出票,剧目是经典的《飘》,据说专科的轰悠特出白瑞德
未彰看到票子上的剧目微微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每次来必看的剧目?”
原来在第一次来东京的时候,未彰就和交响乐团的指挥一起看过这部剧,她记得在最后一幕白瑞德黯然离去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那个孤独的身影也印在了自己的心上,每每来东京演出,如果赶上宝冢的这部剧演出她都不落下
“因为,我是万能的吉米”
“切,你以为你是机器猫吗”未彰举着票子看了又看,还不忘对着吉米比上一个剪刀手,橘粉色的指甲让人一扫演出的疲惫
演出结束,演员们从台阶上逐个下来摇着响响出来谢幕,未彰却还沉浸在白瑞德“再见,斯嘉丽”的道别中
“未彰”吉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该回去了”
“吉米,我要去等她的出待”
吉米不清楚她是不是宝冢饭,但既然未彰说了,他便也随着她去
等了许久,小石理事才换了自己的私服出来,同样是身材颀长的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子,带着口罩,黑色的帽子把一头卷发压得严严的,也许是演出太疲累,她只是和饭们微微鞠躬,招招手就离去了
未彰全神贯注的盯着轰悠的身影,面有期待,但短暂的出待并没有获得未彰想见到的,或者她内心所寻求的“果然,不是他”
吉米隐约听到未彰的一声叹息“你说什么?”
“我们走吧”
等到吉米从人群中挤出来,就看见未彰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那影子透着的却是落寞,夜风扬起她的长发,很有遗世独立的飘逸感
多年后,吉米在某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会想起这个画面,才知道未彰所要探寻的,不过是个触不可及的梦,梦中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她自己吧,那个真实的毫无隐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