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酒吧X潜入X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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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由无数欲望堆积成的巨大幻觉。
我曾一边数着那个瘫倒在路边的家伙钱包里的资产，一边难得文艺地如此感慨。
对付那些被酒精麻痹神经的间歇性弱智于我可谓易如反掌。然而这种效率奇慢无比的工作，并不能带给我任何满足感。即使我再怎么祈求上天给我来一个富得流油的酒鬼，神明似乎已经戴上安眠耳塞冬眠了，对我心底的嘶声呐喊充耳不闻。
但我其实也没那么在乎，有钱的酒鬼对我而言充其量是“地上拣钱”这种有则庆幸无则省事的事。伏击路人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是最便捷有效的赚钱途径。以自身实力为标尺衡量工作的成本与收益，以谋求在尽可能轻松省力的情况下的利润最大化。
其实我跟大哥本质都是爱钱之人，追求最大的利润。不过我比他多了一个前置条件，别太累着自己。
总之，我守在这个酒吧门口，另有我的打算。
酒吧坐落于市中心林立的摩天大楼群的其中一座的地下，正对着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就选址来说，可谓再合适不过的经营地段，相较于地上建筑稍微便宜的店租，以及全然不输于地上的人流量。然而不自然的地方在于，过分低调的门面。乍看之下，老旧狭窄的铁门就像是大楼的附属杂物间似的，完全看不出想要招徕客人的诚意。准确说来，就外观而言，没有一点信息可言，店面的性质名称等等，全然滞留于空白。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酒吧，不过因为碰巧看到了制服笔挺酒吧服务生开门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客人丢出来。事实上，这一事宜似乎毫不避讳街上人来人往的目击者。即使面对路人看热闹的火热眼神，长相帅气的服务生也只是投以礼貌的好看笑容，然后退回店里。如果理解为是私人会所性质的不对公场所，那么市中心的店面除了徒增成本，没有别的意义。服务于富人的场所多倾向于人流稀少的地方，见惯声色犬马的大世界，有钱人偶尔也喜欢换换口味试试贫民区的风土人情。
矛盾在于，极致的高调和低调。
能立足于世的家伙，无不有一个身份为基奠，哪怕是蒙面人，也会给人以“这家伙总是蒙面”的印象，从而作为被辨识的标签。然而这家店却并不这样。并不刻意掩饰，却一点信息也不为外人所了解。
像一个站在最显眼处的，却毫无特色可言的人。除了是个“人”，所有视线都着眼于他，但一无所知。
简直是情报贩子的典范：蹲踞于能看清世界所有细枝末节的信息枢纽处、却对自身情报只字不提的投机者。
于是机智如我，自然意识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违和处，并最终发现，这果然不仅仅是一个酒吧那么简单，而是根系庞大的情报贩卖组织。
——如果真这样，那我就太神棍了。
真实情况是，我被它既没有把手也没有锁眼、与墙壁切合得严丝合缝的门所吸引，守了好几天，并且顶着六岁萝莉的萌脸对一个个出来的客人撒娇放杀必死，才终于从零碎处拼凑除了事实的真相。
——即便如此，我还是依然机智谢谢。
真正得以踏足那扇门后的世界，得感谢此刻被我“拉着手”的胖大叔。这位十分钟前还指使着保镖意图把可爱如我的小萝莉强抢回家玩“大人之间糟糕的游戏”的家伙，此刻一身虚汗，颤巍巍地努力把舌头捋顺，向酒保阐明来意。大意不外乎是想要买揍敌客家的情报。
之所以需要一位充当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的大人，我的理由其实也很无奈。
在我准备凭借灵敏的身手避开耳目潜入酒吧、以满足自己贪婪的好奇新之前，不巧目睹了孤身一人的酒保是如何把一伙闹场的人以非自然的力量扫地出门的。别告诉我他手上那一坨火焰跟酒精灯点出来的没两样，我是不会相信那种玩意儿可以把人烧到只剩衣服的！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大哥生气时爆出的诡异气场一模一样——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那是大哥具现化的怨念，当晚还认认真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大哥气得爆了SEED。
神秘力量的发现与探索暂且不谈，看着身边这位紧张得分分钟惹人生疑的胖大叔，我捏着胖脉门的手指此刻化为利爪，威胁性地轻轻划过他的手腕。在他恐惧地看过来时，回以难得单纯无邪的笑容。
“揍敌客吗？”走廊尽头的单间里，酒保在接过大叔的银行卡后，脸上显出了说不清是为难还是单纯沉思的神色，“揍敌客家族的资料算是SS级信息，这样的金额恐怕不能购买呢。”
“别、别开玩笑了，我这可是XX银行最高权限的信用卡，光是每月的利息就够你们一年的营业额了！”
“不够哦，这位先生，”酒保再次露出职业化的疏离微笑，“这种等级的信用卡，起码要十张才可以。”
“这、这……”胖大叔显然被对方的气场唬住，转而求助性地看向我。
离开家门后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又没用又没钱的家伙，时时伴我左右，提醒着我自己是多么的优秀又高级。明明在黄泉之门后面的世界里，我才是那个触发别人优越感的食物链底端。
“那么，一个情报怎么样呢？”作为一个优秀的生物，我不得不亲自出马，
“一条同样关于揍敌客的信息。”我如此说道。
待酒保礼貌地带上门后，我终于得以长出一口气，甩开那只汗津津的肥手。装潢高档的房间，茶几上精美的果盘，密不透风的空间，吊灯上隔绝信号的干扰装置，以及墙角蹲着的毫无演技可言的肉盾——触发新事件的Flag简直立得妥妥的。
情报组织是一个很微妙的单位。即予人以运用得当便可稳操胜券的便利，又埋下至关成败的弱点罩门。就像是个一边在考试时给你递小纸条、一边又暗戳戳向班主任打小报告的家伙一样，那副贱兮兮的表情真让人恼火，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小贱人有时真是该死的好用。是个不可或缺、看着又窝火的的家伙。
既然看别人不爽，那就自己干。
作为对于打打杀杀并不擅长、也并不感兴趣、却非得干点谋财害命的勾当不可的揍敌客二子，我终于想出了最适合自己的反派职业：情报员。如我曾经提到过的，我是智慧型家里蹲选手，为了不被嫌弃为“啥都不干吃得还多”的没用米虫，能用脑力劳动换取家庭地位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划算！
“聪明人都是坐在空调房里打电脑的，笨蛋才在外面干体力活出一身臭汗。”
即使这句话导致的结果无比惨重且疼痛，在家族晚餐时终于表明了远大志向的我，还是为自己的机智勇敢骄傲。
于是，未来的情报界小霸王，此刻正在侦查现今情报世界的状况。
“有潜力的话，收做小弟也不是不行啦。”捧着果盘吃得愉快的同时，我如是想到。
当房门再次打开，踏入我所在空间的一双蹬着优雅高跟鞋的修长美腿。白皙细腻的腿部肌肤在枣红的裙摆下称得更为光泽，恰到好处的小腿肌肉凸显出腿型的圆润，既不过分强壮又不显得软弱无力。即使并不显露，大腿的轮廓仍在来人飒爽的步伐间被轻薄的布料所勾勒，饱满的膝盖在富有层次感的布料间时隐时现，惹人不由得联想——
如果被她踢到蛋会怎么样？
“在交易开始前，我是否有幸知道，本店是在和谁做生意吗？”
女人绰约的身姿在我对面的椅子前停下，然后款款落座，交叠起双腿的动作无比优雅。
“喂，她在问你名字诶。”我微微偏头对墙角的没用家伙说到，视线完全黏在对面那双美腿上。
“不，我是在问你哦，小妹妹。”女人声音带笑。
“啊对不起，我个人比较喜欢美少女。”
“……所以？”
“如果可能的话，我完全不想把这样一双美腿和一张老女人的脸联系在一起。”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酒吧X潜入X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