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百合》沉呈

96、刨根问底

　　Molly望着这一对亲密的男女，心里醋意大发，她凑近了林若岩，以殷磊女朋友的身份向她道谢：“Lily，谢谢你啊，救了我们家殷磊!”
　　林若岩笑了笑：：“不用客气。”她轻轻推开了男人，脸上虽然笑着，心里仿佛又被割了一刀，这已经不是自己的男人了，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来提醒自己了，真是可笑！
　　金二少上前一步，表示关切：“Lily，你没事儿吧！在我的生日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你的一切费用全部由我承担。”
　　Molly冷眼旁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遇到了这样的女人，无情的也变得多情了，不正经的也变得正经了。她的心里，有无数个危险信号向她袭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林若岩叹了口气：“金二少，你什么时候能够正经一点？”
　　“我现在是最正经的时候了。”金二少一脸的无辜。
　　林若岩“扑哧”笑出了声，Monica上前来扶着她，往出口走去：“Lily，明天休息一天，压压惊。”
　　“我哪里那么娇弱，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而已。”林若岩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有一点的，可缝针也可不缝针，当时我就没让医生缝。”殷磊一边走着一边闷闷地说：“女孩子不是都爱漂亮吗，最近你少吃颜色深的东西。”
　　“哦”，她乖乖地应了一声。
　　金二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林若岩：“Lily，你总得让我，做些什么。”
　　“我命令你送我们俩回家。”Monica也不客气了：“否则不知道你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Yes，Madam。”金二少敬了个礼，快速向停车场奔去。
　　大家陆续走出急诊室，Molly乘上殷磊的车，殷磊正要打开另一扇车门，向一旁经过的林若岩低低说了一句：“在你生活里，什么才是值得的？感情不值得？难怪你四年前头也不回就走了！”
　　林若岩怔了一下，心里一紧，颤声回应：“四年前我回头了，是你没看到。”说完，真的头也不就走了。
　　殷磊低头沉思片刻，朝着远去的影子凝视良久。
　　次日，Molly约了Tina在香港广场午餐。Tina三年前离开华伦，后来通过老同学Molly的关系进入金二少父亲的公司，担任总经办秘书，现在已经是助理。
　　“怎么，最近想起我来了？”Tina的语气里分明有着不满：“攀上了高枝，乐不思蜀吧！”
　　“跟你打听个人，她在华伦工作过，四年前离开，英文名字叫Lily。”Molly知道Tina的午餐时间只有一小时，所以开门见山。
　　“林若岩？”Tina惊呼：“她回来了？”
　　Molly非常认真地问道：“名字怎么写？”
　　“你问的这么详细？”Tina不解。
　　“我发现殷磊对她有些不一样。”Molly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噢，这个是的。殷磊对她一向不错，以前传过他们的暧昧，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明确过。”Tina有些尴尬：“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讲？”
　　Molly豪爽地摆摆手：“直说。”
　　“你和殷磊在一起三年不到，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有没有你？”Tina倒是一门心思为朋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Molly听了这个问题，倒也没脸红，只是低下头没言语。
　　“不会吧！”Tina惊呼：“那你彻底没戏了。”
　　Molly有些不耐烦：“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具体细节我不知道，但是言谈举止中，殷磊的心里是有她的，他们单独去过苏州，正好被我看到。”Tina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都说了：“就是一对情侣的样子，只不过没对外公开。”
　　Molly不禁皱了皱眉，Tina继续道：“殷磊这个人吧，表面上是谦谦君子，该出手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反正，你好自为之。”
　　Molly见好朋友这么直率，心情愈发沉重。但有些话，她无法对Tina直言相告。“Tina，你就没有更多信息了。”
　　“没有了，当时我们在不同的部门，知道并不多，况且她在华伦只待了一年。”Tina想了想，灵机一动：“Peter知道得肯定比我多，但是未必会告诉你，而且以殷磊的脾气，肯定不会跟别人多说什么，这点林若岩跟他很像。”
　　Molly两眼失神，眼里流转的是平日里不曾看到的杀气，继而又变得萧索，失落。
　　“Tina，你能否帮我一个忙？”她和Tina耳语起来，才说了三两分钟，Tina大惊失色：“不，你这个别找我。”
　　“怎么，你不愿帮忙？”Molly点燃了一支烟。
　　Tina：“所以，你接下来的计划也不用告诉我。”她作了一下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平心而论，我不喜欢林若岩，你是我朋友，我没理由不帮你。”她顿了顿，直视着Molly：“林若岩人不坏，殷磊我也得罪不起。我曾经在工作中和林若岩有过节，被降了职。”
　　Tina喝完了汤，擦了擦嘴，匆匆撂了句：“我，上班了。”她看着一语不发的Molly，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