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百合》沉呈

163、深夜来电

　　林若岩发了一会儿呆，又恍惚了一阵子，殷磊扳过了女人的身子，仔细端详，看得林若岩心里直发毛。他踉跄着拖着女人来到了街上，扬招了一部TAXI，把女人塞进了车里。
　　复兴路别墅前，殷磊用指纹打开了门，月光洒到了门前，他没有开灯。如同困兽一般，饥渴的情绪顷刻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宣泄。他热情的吻，打破了她正常的呼吸节奏，直到气息发生了困难，焦虑地发出了呻吟。殷磊似乎等不及要把她抱到床上，用脚关上了门。他的吻令她天旋地转，一边转着，一边用手脱下她的大衣，他再也受不了她从喉咙口发出的近乎变调的声音，那声音简直就是在诱惑他犯罪。
　　她在半梦半醒间微微睁开了眼，看到了天花板上新安装的一面大镜子。
　　“啊！”她狂烈地叫嚷着：“你变态。”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看看你动情的样子，一定非常刺激。”
　　他迷恋地欣赏着她的娇羞，望着她脸部的潮红，因激情而变得夸张的五官，掩饰不住的急喘。她紧闭双眼，不敢睁开。他似乎看到了她的邀请，听到了她虚弱的叫着他的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吞噬了她的呻吟，嘴里有了咸涩的味道，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迫切地想要给她幸福，给她快乐，也想让自己站在爱情的巅峰处。他要她永远属于自己一个人，什么相亲游戏，什么青梅竹马，他只想紧紧地贴近，久久地停驻。她被惊得忘记了呼吸，微微张着口，一切都由他在操纵。
　　他感到自己越发地无耻，每次见到她，体内的欲望总是蠢蠢欲动，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的哪怕是正常的接触，否则他内心的天平就会失衡。他知道这可能是一种病，是一种失散了太久，最后得到，又怕再度失去的恐慌。当他在情感上把握不住的时候，只好用身体去做下一步的确定。
　　“呵……我们没有措施，你有没有……”她焦急地喘息，心里暗自后怕。
　　“我没有那个。”体内火烧般的灼热使他的声带变得嘶哑，她怎么也不敢睁开眼睛，怕见到失了狂的他，更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
　　许久，一切恢复了沉寂，殷磊为她整理着因汗水而贴在脸上的发丝，继而撑起身，久久凝视，对着她的脸颊又吻了下去。
　　“你每次都这样，我真正吃不消了。”她背过身去，进入浅浅的休憩状态。她疲倦地问道：“你那四年是怎么过的？”
　　“还好意思问，都是拜你所赐！”他轻轻凑近了她：“每次我都是……”近乎耳语。她心里一抖，继而隐隐做痛。
　　他继续耍着无赖，给她加码：“你要好好补偿我！”
　　她当真问：“怎么补偿？”
　　“不停地加班呗。把四年多来赊的帐，一点一点还掉，我们要认真踏实地好好完成这个任务。”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游移着。
　　“那样子加班，要死人的，又不能算工伤。”她也幽了他一默。
　　“女人，三千宠爱于一身，你懂的。”他歪着脑袋，用手臂支起半边身子，把她翻转过来：“真要死在你身上了！”
　　夜深了，一阵寂静。
　　手机铃身刺耳地划破了夜空，打扰了睡梦中的人。殷磊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皱着眉，打开了手机。看到号码，他眼里显现出一股厌烦的情绪，披上了睡衣，快速走到客厅。
　　“哥，我想你了。”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殷磊眉头紧锁，沉着一张脸，不客气地扔出一句：“以后不要在这种非正常时间段给我打电话。”
　　“怎么？我打扰你了吗？”对方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我并不想出现在你们面前，可当初有人问过我了吗？”
　　殷磊忍住心中的不耐，一字一顿：“若有下次，我就送你到精神科去看一下。不用紧张，电击，很快就能让你清醒！”
　　“我早就疯了，被你们给逼疯了！”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妩媚。
　　殷磊轻哼了一声：“好，那就试试看吧！”殷磊扔下了电话，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仿佛有几千个声音在打转，那些声音就像长了针头一样，直往脑袋的各处乱窜。一阵阵的冷汗覆在额头上，他痛苦地抱住了头，倒在了沙发上，整个头往沙发里面陷下去，整个身体蜷曲成了一个虾米。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他也不敢叫出声来，手指死死地掐在太阳穴处，头不住地撞击着沙发，然后不住地摇头，锤打着自己的头部。
　　好一阵儿，那疼痛才渐渐散去。他慢慢坐起来，用手支撑着额头。然后走上二楼的书房，打开抽屉，在那个方位摸出了几片药丸，就着水吞了下去。
　　猛一抬头，只见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她匆匆朝他走来，带着关切：“你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他抚着她的手：“也许年纪大了，睡眠质量打折扣了。”
　　“瞎说，你才不老呢！”她坐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胸前：“快下去睡吧，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
　　“哟哟哟，小姑娘开始发嗲了！”他搂进了她：“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