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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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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了这么久,楚萧然终于再次踏上了前往陈国的道路。
安王成婚,楚王命人准备了十车的聘礼,浩浩荡荡的马车,着实让人眼红。
三月底迎娶队伍进了商丘城,陈王在宫中宴请众人。
觥筹交错间,楚萧然的目光一直放在对面的陈若伊身上,两人都在观察这对方的一举一动,放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情人间在暗送秋波。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出现在了楚萧然的面前。
“你就是要娶我长姐的安王。”陈穆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开口问道。
“正是,小孩子还是早些回去睡觉,当心长不高。”借着酒精,楚萧然来了兴致,想要逗一逗陈若伊的弟弟,自己在她面前占不了上风,欺负这么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不其然,下一个陈穆便不高兴起来,心里对长姐的这个驸马极其不喜欢。
嘴上不高兴了哼哼了几句,“你要是敢欺负长姐,我就派人打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威胁,倒是把楚萧然逗乐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等你自己打得过我了先。”
两人这边的动静自是被陈王看了去,对于自己儿子的不礼之举,陈王便让人将陈穆带回寝宫去了,小孩子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楚萧然一眼,眼睛里面写着倔强。
方才才走了个陈穆,身边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人。
身为右丞相的嫡子,陈穆的老师,吴文昱自然也在宫宴邀请的名单之上。此时的他在楚萧然一旁坐下,手中拿着酒樽。
从吴文昱第一眼见到楚萧然便觉得她有些眼熟,心下一动,接着敬酒的缘由,向楚萧然靠近。
两人微微碰了碰酒樽,仰头潇洒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安王可曾有姐姐或者妹妹?”
吴文昱这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此时的楚萧然也不慌乱,十分平静的回答着。
“本王的自然有的,想必我南楚的两位公主,阁下也应该听说过。”
很显然,吴文昱话里并不是这样的意思,不过此时也不好再多问,朝楚萧然自我介绍了一下,这才离开。
这一切,坐在对面的陈若伊自然看在眼里。
她还不知道原来吴文昱对自己未来的驸马这么感兴趣,朝楚萧然送去了一个饶有意味的微笑,看着对面那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低下了头,嘴角微微勾了勾。
丝竹之声持续到后半夜方才休止,楚萧然被人带到了陈王跟前,将楚王的意思说予陈王听,身为陈若伊父亲的陈王有叮嘱了楚萧然几句,这才放她出宫回驿站休息。
第二天中午,迎亲的队伍就带着新娘出了商丘。长乐公主出嫁,陈王安排了二子陈天送亲,出发前,陈穆还拉着自己的长姐舍不得放手,这孩子同楚萧然两人似乎天生八字不合,没一会,就被楚萧然以粗暴的方式打发走了。感受着陈若伊递来有些埋怨的眼神,楚萧然也不多加理会,跨上了马,作势就要走。
楚王给的时间有限,她还得赶着时间回去,若是晚了,怕有时一番疑心。
大队人马一路上都没怎么放慢过速度,也亏得陈若伊习武,身子骨好,不然免不了一顿不适。陪嫁的阿紫却是不行,整日里坐在马车里,屁股都快摇散了,陈若伊见她脸色不怎么好,这才出声让楚萧然停下来休息个一天左右的时间。
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楚萧然心中不愿停下,也耐不住陈若伊的坚持,下令就地休息,明日才动身。
夜里温度还是有些低,众人燃起了几个火堆,周围的温度这才上升了些。
楚萧然和陈若伊两人单独坐在火堆旁。离众人稍稍有些远,士兵们觉得是王爷耐不住了想和未来王妃聊聊天,自觉的背对着两人,不去看两人在做什么。唯独陈天却是暗中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只是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交谈,陈天什么都听不到,想要靠近些,却看着周围人用不识时务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止住了脚步。
“明日我们还得赶路。”
楚萧然说着,话语中并没有提及楚王,不过陈若伊也猜到了这般着急,该是有楚王的意思。
“成亲之后,你要作何?”
陈若伊问着,想要知道楚萧然的下一步计划。
“去建阳,倒是你一人在王都小心些。”楚萧然不放心的嘱咐着,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成亲后的第二天她就该回建阳了。
“你二哥好像对我们挺关注的。”说着,楚萧然紧紧的盯着陈天,将偷看的他逮了个正着。
“无需理会他。”
陈若伊不在意的说着,身子靠向楚萧然,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开始休。黑暗中,她没有漏掉楚萧然一直僵着的身子,良久之后,似乎以为陈若伊睡着以后,才放松下来。
一群人在篝火旁边睡着,几个人轮流守夜。
身上靠着的陈若伊让楚萧然很不习惯,以至于她一夜未眠。
离休息地方稍远一点的地方,暗卫们已经将今夜来刺杀的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似乎没有人察觉到此事。
清醒着的楚萧然自然听到了些动静,不过她相信暗卫们的身手,并没有什么动作。
抬眼望去,见随行的无笙将外衫披在了阿紫的身上,倒有些意外。
火焰慢慢的熄了下去,天色也亮了起来。楚萧然催促着众人动身,将冒着青烟的几处火堆撇在了身后。
这一夜过后,陈若伊体贴的没有让停下来休息,一路上,两人也没有再找到机会聊天。
四月中旬,陈国公主终于到了王都,第二日便披上了嫁衣,和楚萧然履行了婚事。王都内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着安王的婚事有多么隆重,众人围在安王府前,想要目睹一下安王妃的美貌。
从轿子上下来,陈若伊便感觉到自己被楚萧然背在了背上,楚王坐在上位,接收着两人的跪拜。同朝臣乐呵了几句便回宫里去了。
楚萧然将人送到了新房,让无笙准备了些吃食,这才出门迎接一种宾客。
这次成亲,平王镇守建阳并没有回来,不过还是托人带了礼物送到了楚萧然的跟前,对于自己二哥的心意,楚萧然很乐意的收下了。杯中的酒在无笙的安排下换成了白水。
不过这水喝多了也撑肚子,和张丞相说了几句话,楚萧然便摆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将招呼宾客的事情交给了太子。能乘着这个机会拉拢朝臣,想来自己的大哥也是乐意的。
回到新房,楚萧然直接打发走了房中连同媒婆在内的人。无笙后脚跟了进来,处理了床上撒的枣子,桂圆啥的,就出去了,贴心的为二人关好了门。
陈若伊已经自己掀开了红盖头,走到铜镜面前将头发上沉重的头饰卸下来。阿紫到了王都就生病了,陈若伊也就没让她今天跟着自己折腾,等过些时日人好些了,阿紫再来王府也行。
两人大婚,这听床的人自然会有。
就在楚萧然纠结尴尬的时候,陈若伊却大大方方躺在了床上。笑道。
“安王身为一个男子,怎的比我还害羞?”
见状,楚萧然也不再纠结,没有脱掉外衫,就这么躺在了陈若伊的旁边,掌风朝红烛的方向拍去,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规规矩矩的躺在一旁,不久便听见身旁的陈若伊口中传来的靡靡之音。
黑暗中,楚萧然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四周漆黑陈若伊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此刻楚萧然在心中想到,这陈若伊真是个奇女子,这种事情都能随口哼上,估计是体会过这情事。
思及此处,楚萧然心中却有一些隐约的低落。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房外的人悄悄离去,房间里的声音也渐渐停歇了下去。
楚萧然如释重负的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桌前,准备在那里将就一晚上。
“你上哪去?”
陈若伊感受着楚萧然从床上离开的动作,问了出来。
“今晚你睡床,我去桌子那边。”
说着只听见陈若伊嗯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一个人躺在诺大的床上,陈若伊在心中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天知道刚才自己有多紧张,楚萧然身为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陪自己来上几句,害的她一个人害羞得不得了,还得强作镇定。
楚萧然的为人,陈若伊倒是放心的,想着熄灯前那人的怂样,给她十个胆子半夜都不敢爬上自己的床,待心中的羞臊平息下去,陈若伊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没亮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此刻的她也是累极了。
同样累极了的楚萧然却因为晚上水喝多了,夜里便醒了,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去了茅厕,回来路过书房时,索性就在那里歇下了。
陈若伊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楚萧然的影子。
伺候的下人倒是勤快的准备好了洗漱的水,看着床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沾了血的白巾,虽然是假的,在他人的注视下,陈若伊还是有些不自然。
用过早餐,楚萧然这才出现在了陈若伊面前,两人不急不忙的往宫内走去,准备前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