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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自楚昭王一统天下建立大楚王朝后,天下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在楚昭王的励精图治之下,百废俱兴,百姓安居乐业,一生无后的楚昭王,从旁系过继一子,也就是后来的楚惠王。
      历经数代,权力传到了楚文王的手中,楚文王是个性子软弱的主,志在诗词歌赋,无心治国,若不是生为嫡长子,众臣拥护,也做不得这个位置。相反现如今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昭王与惠王在世时确实难得的和平。
      楚历225年,文王即位的第三个年头,迎娶了自己的表妹赵氏,次年立赵氏为后,赵家出了两位皇后,在文王这里也甚为看重,放权于赵家,朝中大小事务,皆要经过赵翼之手,权倾朝野。
      楚历234年,文王已经彻底不理朝政,沉迷于诗词,日日传出丝竹之声。赵氏野心越来越大,不甘为人臣子,文王却浑然不觉。
      时年冬,初雪夜里,文王死在了皇后的温柔乡中,夜色隐藏中,一辆马车悄悄出了城门。翌日,称文王病,交由赵家处理朝政。接连数月,数名皇子意外离世,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全都被赵家压了下去。
      楚历235年,文王重疾不治身亡,子嗣接连离世,立下了传位于外戚赵翼的遗诏。朝野震惊不已,对于赵翼谋朝篡位众臣心中都明了,见风使舵的官员归顺了赵翼,忠于楚氏的大臣,死的死逃的逃。
      天下各地藩王揭竿而起,自立为王,统一了两百载的天下,又分裂开来。逃出来的大臣,拥护旁支楚展炎,建立南楚,纷争四起,陈隐天和鲁智泉一直暗中招兵买马,在这乱世中建立起来的陈国和鲁国的实力不容小觑。
      南楚五年,大大小小国之间战事时起,被拥立为王的楚展炎常年在外征战,黑龙池,南楚的边城之一,与陈国接壤,视察了边城的楚展炎带回了一个义子,此子年岁不过五六,赐楚姓,名为萧然。
      同年,陈王妃产下一女,外人皆知,这一位长女深得陈王喜爱。
      十二载的光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见过去,这些年里,弱国全都被分食干净,只剩赵陈鲁南楚还能立于这乱世,赵国实力位于四国之手。
      早些年,南楚长公主与鲁国太子联姻,两国的关系得到了巩固,而将南楚视为眼中钉的赵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也是寻不到机会出兵。
      自此天下便形成了四分格局。
      南楚,仁和殿内。
      “然儿,这些年文武皆有所成,只是却了些经验,待为父生辰后,你就出去磨练一番吧。”楚展炎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站着的人,心里十分满意。
      “一切都听父王安排。”楚萧然答着,这些年来,义父对自己视为己出,悉心栽培,这份恩情永世难忘。
      “然儿比你两个兄长省心多了,好了,然儿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从王宫出来,楚萧然就准备回自己的安王府,年满十八的他,两年前就从宫中搬出来建了府邸。
      “三哥,雅儿好想你啊。”
      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上楚萧然,楚王共三子两女,长公主楚霏茹年岁最大,前些年已经嫁去了鲁国,太子楚萧炆,平王楚萧晟,安王楚萧然,最小的便是这个二公主楚霏雅。
      因为年岁最小,从小就被这几个哥哥宠着,骄纵惯了,楚霏茹还在宫里的时候还能管教一二,现如今倒是无法无天了。
      前些日子,还因为戏弄了下朝张丞相,被罚在寝宫反省了一段时间。
      “雅儿,如今你也不小了,这性子也该收一收。”楚萧然语重心长的说着。
      “三哥,你怎么学着和大哥二哥一样唠叨了,雅儿自己有分寸啦。”楚霏雅抱着楚萧然胳膊撒娇,“三哥,带我出去玩嘛,我都好久没和三哥一起玩了。”
      “你啊,过几天三哥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这几天自个儿安分点,父王生辰快到了,你可得让人省省心。”
      得到了楚萧然的承诺,楚霏雅痛快的撒了手,还不忘催促,“三哥你快去忙,早点忙完带我去玩。”
      告别了楚霏雅,想着不久就要出去磨砺,回府着手就安排事情去了。
      第二日,两位兄长知道了楚萧然要出门历练,一同去了安王府。
      不多时,三兄弟同桌而坐。
      “三弟,听父王说生辰宴过,你便要出去历练了?”身为太子楚萧炆先开了口,“外面比不得王都,在外面可得小心些。”
      “大哥说得没错,三弟你阅历尚浅,不懂人心险恶,想当年,我也吃了不少亏,到时候多带几个人,路上好有个照应。”楚萧晟说着。
      看着两位兄长,楚萧然心中甚暖,从小,他们都没有嫌弃身为外来者的他,处处照顾,对于人心的险恶,楚萧然没告诉他们自己小时候已然见识过,对于兄长的关心,一一都应下了。
      “三弟你这一走少则一年半载,你可告诉过雅儿,这小丫头,打小就爱粘着你,这次该是要伤心了。”楚萧晟问着。
      “昨日答应了带雅儿出宫玩,到时候再告诉她吧。”想到这个问题,楚萧然也是很头疼。
      楚萧炆见状,打趣着,“小时候,雅儿被训的时候,让你不要护着她,现在可好,都能骑到你头上严武扬威了。”
      “大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那时候你们可也没少护着,等我历练去了,你和二哥可得好好管管她的性子。”
      兄弟三人皆是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
      “过几日父亲生辰,鲁太子和长姐会一同前来贺寿,至于陈赵两国,都派了皇子前来,到时候的王都人员混杂,二弟你负责带人保护这些皇子,别让人钻了空子。”楚萧炆皱着眉嘱咐着,两人都没注意到楚萧然片刻的愣神。
      “大哥你放心,等他们进了城,我会安排人的。”楚萧晟回着。
      “最近陈赵两国走得颇近,也不知道在打算什么,还是小心为上。”楚萧炆提醒着,“三弟,如今这天下着局势你怎么看?”
      “自于鲁国建交后,赵王也不敢贸然出兵攻打我国,这几年赵翼有和陈隐天结盟的意思,陈隐天为人心思深沉,赵翼怕是不得如愿。”楚萧然平静的分析着,“再则当年传位一事,各方势力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几年赵翼一心招兵买马,而非修生养息,强加赋税,多少是失了些民心。”
      两兄弟点点头,对于楚萧然的分析还是认同的。
      战事渐熄后,这几年来,南楚也不急于争夺疆土,一直在暗中休养生息,就像一直蛰伏的雄鹰,等着一朝之际给猎物发出致命一击。
      在安王府用过饭后,太子和平王就各自忙去了。
      望着府中的一池湖水,楚萧然在那里站了良久,身后不远处自己的心腹无笙也默默的站在一旁。
      “无笙,她要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楚萧然打破了沉静。
      “王爷可还是放不下?”无笙劝道,“这些年,无晞一直奉命暗中守在长公主身边,王爷该是知道的,鲁太子对长公主的情意,绝不会委屈了长公主的。”
      “无晞也该回来了。”说完楚萧然转身离开,仿佛这句话用尽了全身力气。
      对于安王和长公主之间,无笙是知道的,先不说这身处乱世,单单是两人的身份,便已经是不可能的,不过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至少楚萧然比想象中成长的更快了。
      入夜,楚萧然的梦里,是那人面色含笑,温柔的唤着自己。泪湿了枕巾,等到天亮了,他还是那个从容不迫的安王。
      接连几日,楚萧然就陪着楚霏雅在宫外任由她闹腾了几天。
      楚王寿宴这天,宫里加强了戒备,相较于殿外紧张的氛围,殿内确实热闹非凡,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鲁国太子和长姐琴瑟和鸣的样子,之前做的心理防线还是瞬间溃破。
      楚萧然一个劲的喝着酒,白皙的脸浮上来醉意。脑袋有些昏沉的他,没有注意到来自对面关切的目光。
      宴会过半,楚萧然找了个原由去殿外透透气,微凉的晚风袭来,楚萧然清醒了几分,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长姐,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
      “阿然。”楚霏茹一如从前那般唤着他。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楚萧然转过身,看着楚霏茹眼神中带着恳求。
      就像多年前被抱在怀里一样,不注意就会被这样的温柔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并未贪恋多久,很快楚萧然就撤离了怀抱。
      “阿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楚霏雅心疼的看着楚萧然眼底的青黑,顶着皇子的身份,她知道这人受了不少的罪。
      “不累的,长姐回殿里去吧,一会儿该是有人来寻了。”话音刚落,便听到宫人们来寻人的动静。
      楚萧然以不胜酒力,请辞回了府。
      安王府内,毫无睡意的楚萧然,一直在院中练武,直到筋疲力竭才沐浴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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