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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父女相认 ...

  •   望着外面的雨,坐在车里的人说:“好好的天,怎么说下就下了?老爷,看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下来了。”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耿夫,已经六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小姐的下落吗?”
      耿夫无奈地点点头。
      “唉!“已经六年了,他日思夜想,并派了很多人手到处找寻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却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但是他仍不放弃,无论花多少代价都一定要找到他心爱的女儿。
      耿夫是他的心腹。“老爷,你放心,我会加派人手再找小姐的!”
      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外面下着的雨一样,思愁不断。
      我的女儿,你在哪里?知不知道爸爸很想你?他是老来得女,却在生下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妻子本就是高龄生产,身子虚,再加上失去女儿的打击,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西归了。
      痛失妻儿的他,一度也想一走了之,然而又一忍心留下年迈的父亲和乔家祖业,便死命地挑起担子,一手打拼天下,终于黑白两道吃开了。这六年来,他也没时刻忘了寻女,然而无论花了多少财力人力,可依旧像海底捞针,但他知道女儿一定活在世上,所以他赁着这个信念让自己走下来。
      女儿不能失去了妈妈再失去爸爸!
      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耿夫快看,彩虹!”将车窗摇下来指着无边。他记得小女出生时,外面就出现彩虹,所以他对彩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真美啊!”他也想起了小姐出生的那道彩虹,看到老爷笑了,他的心也放了一块石头。“这彩虹肯定是给咱们报信的,想必小姐离我们不远,一定会找到的。”
      “要是能找到小姐,我的心也宽咯。”彩虹消息了,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突然当车子慢慢驶过一条小弄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巷子的角落里卷缩着一个小女孩。
      心猛的一颤。立刻喊司机停下,不顾一切地下了车往那个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老爷!”耿夫带着几个手下一起跟上。“老爷你……”看见一个扎两角辫全身都湿透还冷得发抖的小女孩,心也一颤了一下。
      乔瑞华心里也升起了父爱,怜惜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小女孩的身上,关心地问:“现在还冷吗?”
      她不停地眨着眼睛,望着他那慈爱的笑容,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的眼睛,滴溜溜的,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妻子。“好像……不,应该说是同一双眼睛。”
      耿夫不明白老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想问却又不敢打扰,只好呆在一边看着。
      “告诉伯伯,你怎么会在外头淋雨啊,爸爸妈妈呢?”直觉告诉他,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把我赶出来了。”抓着西装的手,颤抖地喃喃自语。
      “他们不会不要你的,你是他们的孩子,疼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呢。不急,伯伯送你回家,可好?”
      看她默不作声,心里有点急,可又不能吓着孩子。“能告诉伯伯你家在哪里吗?”
      “家?”
      “对,伯伯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没有爸爸妈妈……”是的,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当展家的手下将她丢到这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听着她的话,让他很迷惑。
      “能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姞儿。”看到他不像是坏,也就没顾二哥嘱咐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嗯,很好听的名字。”他接过耿夫递来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是二哥帮我取的,在孤儿院别人都叫我小丫头,二哥说不好听,就帮我取了这个名字。”她只顾自己说,眼里露出骄傲的眼神,却没注意到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大人身子都一颤。

      不会是……
      “告诉伯伯,姞儿今年几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不过二哥说我应该是六七的样子。”说这话时她眼神暗淡了一下。
      看着她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如果活着,不知道生活又是怎么样,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连自己的年龄也不知道?
      “饿吗?伯伯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说着将她衣服脱下,免得着凉感冒了。
      “真的吗?”她一听有吃的,就来了精神。
      “真的!”可怜的孩子。“吃好后,伯伯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用自己的外套小心裹住她的身子,叫司机开起了暖气。现在可是正值炎炎夏日呢。
      当他把姞儿的上衣脱下时,傻了!
      那分明是一个红胎记……
      “我可怜的孩子,让你受苦了。”激动地眼泪流了出来。
      一旁的耿夫在看到姞儿胸前的玫瑰胎记,也激动的老泪直流。“老天终于开眼了。”
      而姞儿则莫名其妙地被这位伯伯抱得死紧,想挣扎却又动不了。“大伯,我紧……”
      乔瑞华才反映过来自己太紧张了,生怕女儿会在下一秒消息一般。小心的放开自己的手,带着泪水笑着说:“姞儿,叫爹地。”
      “爹地?”那不是爸爸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他。
      见小姐疑惑地看向自己,耿夫点了点头。
      “姞儿,我是你亲生父亲啊!”他那一脸慈爱的神气,透出做父亲的喜悦。“来,乖,叫爹地。”等了六年,他终于可以听到宝贝女儿叫自己爹地了。
      “你不是我爹地!”她反抗地一把推开他,力气之大。“孤儿院里的阿姨说我没有爹地,你骗我!”
      该死的!
      “姞儿,相信爹地,爹地没有骗你,你瞧你这个胎记,”他激动地把一张快发了黄的照片从皮夹里取出来。“你再看看这张照片,这小女婴胸前的胎记和你一模一样,还有你的眼睛,和你妈咪的也一模一样啊!”
      看过了照片,也看过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照片,可她还是不相信。他真的是我的爹地吗?那为什么他不要我了,让我在孤儿院里?
      她虽然只有六岁,但她有双灵活的眼睛,不时瞟向乔瑞华。
      “小姐,没错的,你真的是我们小姐。”耿夫兴奋地用手巾擦去眼泪。
      “你真的是我的爹地吗?“
      乔瑞华真是要感激上苍,让他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是啊,我是你爹地啊。”
      姞儿每天都幻想自己有个真爹地,现在终于实现了,她太高兴了,一下子抱住了他的父亲。“爹地爹地……我终于有了个真爹地了!”但是她马上发现了不对。“妈咪呢?为什么我没看到漂亮妈咪?”
      听到女儿无心的问话,让他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伤了她幼小的心灵。
      “妈咪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哪里?”对于死亡,在她的脑海里还是没有一个概念,“那妈咪会来看我吗?”
      “会的,妈咪是爱姞儿的,所以妈咪一定会来看姞儿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六年前,他在香港失去了老婆和孩子,六年后,让他又在香港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女儿。于是,他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伤心之地,回到了他们乔家的故乡——台湾。

      “哇!好美好高好大的城堡啊!”真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城堡真的是她的家吗?
      “喜欢吗,姞儿?”他抱着女儿下了车。
      “嗯!好喜欢好喜欢!”这比二哥他们家的房子还要大好多好多呢,让她感觉还不真实,所以又问了一遍。“爹地,这真的是我的家吗?”
      “是啊,从今而后,你就是这儿的小公主了。”他抱着姞儿经过大花园、喷水池,才来到白色的门前。
      “那,我可不可以像白雪公主一样有七个小矮人呢?”这个故事是二哥哄她睡觉时讲给她的。
      “呵……”她的话让他乐开了心。“小矮人是存在童话世界里的,不过爹地可以给姞儿买小矮人的玩具,好不好?”
      “不嘛,我要小矮人嘛,我不要玩具。”姞儿撒娇地嘟着嘴。
      “好好,爹地明天去给你找七个小矮人。”
      “太好了!谢谢你爹地!”从乔瑞华身上蹦下来,开心地跑进了花丛中。
      望着女儿快乐的身影,笑了。
      这时白色的门打开了。
      “欢迎您回来,老爷!”管家钟妈弯腰喝道。
      人老了,坐一下飞机,就感到累了。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饮了口男佣端来的茶水。“钟妈,你准备的中餐,怎么样?”
      从一听到小姐找到后,她没有一刻停顿过,甚至吩咐上上下下的下人们这几天都在准备着,生怕错过了什么,连小姐的四季衣服都塞满了整间更衣室。
      “都准备妥当了。”
      一声“爹地”,随之一个手捧鲜花的小小仙女下凡来了。
      “爹地,这花好漂亮,所以我摘下来送给爹地。”全都是火红的玫瑰花。
      “嗯,真很美!”接过花,让下人将花插到自己的房间去。
      在一旁呆愣的钟妈,还以为见到太太了,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像极了。
      “来,姞儿,见过钟妈。”他指着四十来岁的妇人,说道。
      “钟妈好。”
      “啊,小姐,好!”她怎么受得起小姐的礼遇,慌忙地回过神回礼道。
      将女儿抱上自己的腿上,又递上一杯牛奶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还一边吩咐:“沐浴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钟妈是爱过训练的好管家,一分一毫都不容自己做错。
      “嗯。”见姞儿那双眼睛骨碌碌地环视四周,就知道她在想事。“有什么疑问吗,我的小公主?”
      “爹地,为什么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站成一排一排的?难道他们是天使吗?”她看到那几个大哥哥大姐姐都好漂亮呢,让她想起来是不是二哥跟她说的天使。
      乔瑞华听此,“哈哈”笑开了。
      “那是他们的工作服。”说完挥挥手,意思是让那底下站成一排排的佣人们下去各做保的事。
      这时钟妈重新回来,恭敬地对乔瑞华说:“老爷,我已经吩咐了几个较年轻的女佣侍候小姐沐浴。”
      姞儿被带走后,转身对耿夫说:“你去准备一下找几个和姞儿年纪相仿的保镖。”他不想当年的事再重演。
      “好的老爷,我会挑几个忠心的保镖。”
      “还有,香港那边不用再查了,只要姞儿回来就好。”
      “是,老爷!”耿夫永远是惟命是从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父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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