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代天后》蓁红叶

10、第十章 完结

　　寻把他带到冷宫，看见哑婆婆低着头、搓着手在门外转着圈圈。“哑婆婆。”寻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看见，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看到是寻，脸上都出了喜色，她急急拉着寻就进了屋里。
　　还没跨进去，就闻到浓浓的药味，两人对看一眼，急急往里走。病床上躺着的果真是平王妃，她本来就瘦的脸现在只剩下皮包骨。看那个样子只有出的气而没有入的气了。
　　寻拉着弹来到她的身边，“娘娘，娘娘。”听到寻的声音，平王妃回了点魂，一脸地激动。“我把你的儿子带来。”寻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兴奋，她张了几次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当弹看到自己生母的样子，尘封的记忆从脑里跑了出来，他记起了很多事情。可他又怎么恨，先皇虽夺走了他的父爱和母爱，却依旧给了他同样的关爱，甚至比对他的亲生儿子对他还要好。现在人都走了，还能计较什么。
　　“娘。”弹跪在她的面前，手摸上了她的脸，天呀，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而她就这样悲惨的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却不知道来照顾她。他还算是个儿子吗？他发恨地打着自己的脸，却被寻制止。“这不是你的错。”
　　平王妃走了，带着满足走的。走的时候很安详，她终于见到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活得很好，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随着那个满手血腥的男人死了，象空气般消失了。只要弹活得好好点，那皇位又有什么可贪念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后代子孙，又有人为了那虚幼的名誉而手足相残的。百姓家又有什么不好，最起码妻和子孝，和乐安详。
　　寻和弹把她安葬后才去见靖，靖看见他们一起回来别提多高兴，三人在靖的宫殿是摆宴洗尘。寻把经过简单地给靖说了一遍，说得靖羡慕不已。靖考虑到二人长途跋涉，也不敢久留，正想让他们回去休息。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个侍卫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靖沉着脸，这些手下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太后悬梁自缢了。”听到这个消息，弹、寻吃惊的对望一眼，那商贵妃呢？靖却愣愣地又做到椅子上。
　　“皇上，商贵妃悬梁自缢了。”又有一侍卫跑上来报告。寻暗忖原来二人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如今知道的人都死了，就是为杜绝弹抢回他自己的皇位吗？为了这么个靖不喜欢的帝位，她们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虽知道商贵妃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必竟有将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弹依旧心痛不矣，一夕之间，自己失去了两个母亲，成了真正的孤儿。
　　靖掩盖着事实，对外一律说是两位娘娘都是病故，并给她们举行隆重的葬礼。
　　一切又上了轨道。
　　寻向靖请示要去收复广州。六大州就只剩它了。靖知道悲伤的人都希望能有事情做，就把同样失失去母亲的弹也派了去。
　　寻领着十几万的士兵到了广州羲城城门，刚刚擂响三声战鼓，城门的守军竟然树起了白旗，一会儿城门大开，两队排得整齐的士兵嘴里高叫，“回归花都，回归花都。”
　　军队长趁直入，无人抵挡，十几万人很快就包围了占地广阔的广州府，可是上上下下全部搜完了竟然没有曲直的身影，直到从他一个亲信的口里才知道曲直已经在好几天前就离开广州府。
　　好呀，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寻派人按熟识曲直的人的口述，给曲直画了上万张的画象，在花都各州张贴。
　　很快就有了曲前的消息，可却有不少人手死在他手中，紧追而去的寻等人下令，见到曲直只要报告行踪，不准私自行动，以免造成无谓的伤亡。
　　这个曲直真能跑，从这个州到那个州，让寻等人疲于奔命，却依旧落在他身后。这样不行，寻等人坐下寻找对策。
　　“曲直这样的高手，就算任何一个相级的高手也拦不住，就我们几人这样追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大家研究一下他可能逃跑的路线，我们最好的办法是走在他前头，等他落入我们手中。”
　　“他边走边抢民女，虽然路线没有固定，可是仔细看看他所抢的人都是当地最出名的美女。”情金说着自己的发现。
　　“他在花城出现，离花城最近的有菊城、竹城和封城。他最可能的方向是哪里？”肖木说出曲直的最新动态。
　　“肯定是菊城，那里有武林第一美女杨梅。”凯水大叫。
　　“不会。他会想到我们有如此想法。一定会反其道而行，我猜会是封城，那里是他的故乡。”肖木反驳凯水的提议。
　　“那好，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弹去菊城，你们三人去封城。”寻下了决定，五人不要老挤在一起，分开后追到的机率就比较大。
　　五人马上分头而行。当寻二人找到杨梅时，才刚日落，杨梅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去参加一个姐妹淘的诗友会。
　　“真不愧为武林第一美女，长得很标致。”寻和弹二人就那样坐在横梁上看着美人梳妆打扮。不管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九世纪，这化妆都有一定的技巧，懂化妆的人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比现实更美上好几分，不会化妆的人就会得到反效果。这个杨梅是此中好手，本来就已经长得不错，化上妆更是美上三分。
　　“我觉得没有你漂亮。”弹平淡无奇地称赞却大大让寻心喜。
　　“那是你没眼光，走吧。”寻看见杨梅走了，跟了上去。
　　“女人们就爱这些风花雪夜的东西。”寻听着她们做的诗，无趣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女人在一起除了谈妆饰和男人外就没有别的话题了呢？
　　就在她晕晕欲睡时，弹推了她一下。“来了。”她用眼睛问着弹，弹点了点头。寻才凝神，就发现另一边回廊上有轻微地气息。
　　两人做好准备，等他一现身就追出去。可当两人一运功，来人就知道今晚来了高手，竟然弹身而起，就想逃。
　　寻二人想也不想起身追去，三个飞纵的黑影吓坏了廊底的姑娘们，这才想起隔城有美女丢失的消息，吓得全部赶回家，躲起来。
　　再说寻二人和曲直的轻功相差无已。或许寻二人是稍胜一筹，但是起步晚了，追了整个菊城也没拉近多少距离。无耐之下，寻放出烟火，唤出菊城里陈家寨的人帮忙堵截。
　　终于在菊城和花城交界的菊花江边追到了人。赶来的有礼震和晨震，山坤和地坤，四人和曲直竟然只打成平手。曲直见人越来越多，知道跑不了，干脆硬拼，打得四相吃不消，寻和弹二人也上去助战，对付这种人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
　　礼震一个躲闪不及，被曲直直打一拳，虽然迎上来的寻已经帮他化解了不少的掌力，他依旧吐出一口鲜血。可曲直也没占多少便宜，寻的一掌也打得他一时气顿不上。
　　弹等人乘胜追击，曲直双拳难敌四手，被众人打着鲜血狂喷，众人被胜利冲昏了头，没注意他们越来越靠近江边。“小心，他要逃跑。”当有人大叫时，曲直已经顺着山坤打去的掌风，直掉到江里，而这段江是菊花江上水流最急的一段，当众人沿江搜寻下去，已经找不到曲直的踪迹了。
　　寻一行人在菊花江上找了一个星期，实在找不到人，只得回宫。
　　这时候尚皇子已经五岁了，长得越来越有弹的影子，还好弹和靖必竟是唐兄弟，身上都有些相似的地方，也不太招人怀疑，很多人还说尚皇子特别象小时候的先皇。才五岁的尚皇子已经会写字，当寻在书房里忙，他总跟在寻身边，听寻有空时，给他讲的其他帝王的故事。他最喜欢康熙和乾隆，还说长大后他也会治理好国家的。让寻听了欣喜不矣，还好不是又来个不做皇上的人。
　　“五皇伯，为什么你老和我母后在一起。”已经会说话的尚突然对弹这么说，让弹吓了一大跳。
　　“皇伯和你母后一起处理政事呀。怎么，尚不喜欢皇伯？”弹将尚抱在自己膝盖上。这是寻的骨肉，越大越有他母亲的影子，虽然是他心头梗着的刺，却也让他没办法不喜欢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不是父皇在帮忙呢？”尚皱起眉头。
　　“那是因为你父皇不喜欢老是坐着呀。”
　　“可是别人都说，母后和皇伯是一对。”尚的话让两个大人心头一跳。
　　“谁这么说的？”弹声音严厉起来，吓得尚跳下他的腿，跑到寻身边。
　　“告诉母后，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寻蹲下来，看着尚越来越有弹的影子了，难怪旁人会猜测，他和靖相似的地方太少了，虽然总体是象自己，但是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出他越来越象弹。
　　“没人告诉我，是我偷听到的，小翠她们都在谈论，说母后不喜欢父皇。她们还说母后最喜欢的人是五皇伯。”
　　“真是太岂有此理了，不好好管教一下，她们还以为主子是好欺负。”弹生气了，他不许旁人这样侮辱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自从寻结婚后，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出轨的动作，虽然他是忍得很辛苦。可他为的不就是希望寻在所有人面前只有正面印象。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议论这事。
　　“不要冲动。真处罚她们还以为我们真是那种关系。时间久了就会淡忘了。”寻阻止他，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的。“我会叫她们注意嘴巴。”
　　弹坐了下来，心里却是一肚子气，其实他知道只要他离开了，不要再怕寻太过劳累，那么一切谣言都会烟消云散的。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她这么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舍不得看不到这张刻在心底的容颜。或许哪天，他想通了会走开的。
　　寻突然觉得心底一阵针扎的疼，弹在想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般。
　　花都统一了，可堆在书房里的奏折却越来越多。浩州的事情也还没处理好，寻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还不够。靖在寻不在的时候忙怕了，一天来不了几个时辰，弹却依旧每天陪她忙到深夜。
　　而正在这时，传来曲真的消息，有人在地城发现曲直，随后又不见他的身影。可随他不见的还有两个女子。那里是山区，寻集中十六相在那里搜索了十几天还是没能将人抓住。今天又传书说：又有两个女子失踪。寻无耐，只得放下手里的事。带着弹再次来到庆州。沿路已经改变了风貌，到处是绿色的树苗和作物，百姓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街道里再没有一个乞丐。
　　“就在这片山区，我们已经在外围布置了人，可是深入几次却找不到曲直这个魔头藏身的地方，还让他伤了不少手下。”以礼震为首的十六相都围在桌边，桌上摊着手画的地图，礼震拿着树枝指着几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前天他出现的地方是哪里？”寻看着地图思索着。
　　“就是这里，离我们在的地方只有五百米，真是可恶，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人偷走了。”
　　“把附近曲直可能动手的对象集中在一起。我们就坐着守株待兔好了。”寻只能想到用最笨的方法。拥有各种技能的十六相都搜索不到的人，她也是没辙。
　　“我们也想过，可是他不管老幼都抓，这种对象太多了，没地方落脚。”礼震苦恼地抓了抓头。
　　不会吧。寻头晕了，连老人也要她还有什么办法呢？而这个曲直练得是什么功，竟然需要这么多女人。
　　“不管怎样，还是把她们分几个地方集中起来。否则这么分散我们更顾不了那么多人。”
　　用了四个临近的府坻才住得下地城里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所有妇女，可这么多人住在一起饮食也是个大问题，当三天后，曲直还没出现，寻等人就头痛了，怎么会想了个这么笨的办法，可是却没人能想出个好方法来。
　　又过了四天，被集中的女人吵成一团，都要回家，这么多天了，人没来肯定是走了。寻等人拦着相劝，正在这是，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寻才发现有个妇女趁乱跑到墙边想翻强出去，被躲在那里的曲直逮个正着。
　　“哈哈哈，任你天罗地网，能耐我何。”曲直哈哈大笑，飘然而去，寻纵起直追，可这里再也不是平坦的菊城，几个起纵后，曲直没入树林，寻追到那里却已没见到人，随后而来的弹也摇摇头，他从另一边赶来，也只看见个背影。
　　树林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女人的香气，寻闻得出来，虽然几乎是没有味道的，但是这个味道特别对她的鼻子。
　　她寻着香气而去，弹紧跟在后，十六相中的几人也赶了过来，香气消失在一株百年榕树前。这株榕树树干粗得要四个大人手拉手才围得了。里面要是空的话藏上几个人不是问题。
　　“曲直，你再不上来，我就丢火把下去。”寻跳到树中的一个洞口边，对里面大声喊着。
　　“哈哈哈。好你个寻皇后，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会追踪到这里。”曲直在里面哈哈哈大笑，有东西从洞口飞出来，寻还以为是曲直，避了开去，可摔在地上的竟然是个干枯的木乃伊，那是刚刚被曲直抓来的人。原来他吸的竟然是她们的血肉。
　　“曲直，你这个禽兽。”寻气得大叫。
　　“寻皇后又何必动气呢？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妇人，你该为自己担心，我最想要的可是你的身体。”曲直从树洞里出来，嘴角还有没擦试干净的血迹，看起来很是恐怖。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有了这些妇人的血肉，我早就自己成了干尸。不过，也是因为你的赏赐让我练成了九魔神功，今晚你们就全部留在这里吧。哈哈哈。”曲直说完一掌打向众人，寻一行人闪了开去，曲直的掌风连续扫断了他们身后三株参天古树，要是打在人身上，哪个血肉之躯可以承受得住。
　　寻等人暗自心惊，他的武功比上次最少翻了两倍。就算十八人联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不除掉他，以后他的功力越是长进，就真没办法对付他了，“阵法。”
　　寻大喝一声，十八人迅速分成前后两排，寻和弹各为龙头。这就是九龙阵，九人的功力合成一人，不仅是相加那么简单，还比各自为政增加一半以上。
　　两条龙、一个人打得天昏地暗，四周的树木不仅连根拔起，还被掌风绞得粉碎，打斗的空间随着时间的的延长，而越来越大，随后赶来的人不要说近身了，全部都在十丈以外，还有点难以站立，开始时不知情的人站得太近，还有人被掌风扫得重伤。这样后再没人敢越池半步，而且当打斗的人偏向哪一边，哪一边的人就赶紧后辙。
　　这场争斗直打了一天一夜，每个人都非常疲备，却谁也不敢松懈下来，哪一方先松懈了，也就是哪一方先败北，这对寻他们很不利，他们人太多了，只要一人跟不上，就会让曲直有机可乘。
　　“我们来了，天龙阵。”情金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在他身后的还有其他四侍。他们摆的是天龙阵，这阵式跟九龙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由九人变五人罢了。有了生力军的加入，曲直支持不久就败北了，三股功力全部打在他身上，他直飞到十丈外，才被没让掌风扫断的树杆拦住，反弹回来，摔在空地上。
　　寻等人来到曲直身边，只见他脊椎断了，上半身叠在自己的下半身上，口中鲜血直喷，要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已经没气了。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寻趋向前想看清曲直的情况。
　　“小心。”当寻看见曲直本来没神的眼光闪出恶毒后，想后辙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曲直本来折断的上半身竟然飞起来，挥手朝她打来。
　　她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的身体竟然还会飞起来，可后来更可怕的事情出现在她面前，弹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竟然挡在了她面前挥掌迎上曲直。
　　寻看见曲直的手打在了弹身上，弹的身子慢慢地向后飞了出去，而曲直上半身掉在了下半身的不远处，眼睛睁地大如铜铃，对没有杀死寻显然是很不甘。然后寻看到许多人朝弹奔了过去。她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觉。
　　“他不行了。”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寻才找回自己。她奔向了弹，推开众人，把他抱在怀里。
　　“我这里还有续命膏，你吃，你多吃一点就会好的。”寻抖着手，好不容易才从怀里拿出药盒。整瓶想倒在弹嘴里。
　　弹用手挡住自己的嘴，“你知道我不行了，不要浪费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寻不听，硬要给弹吃。
　　“贝贝，我的贝贝，就算仙丹也救不了我的，我的五脏六腑全都碎了。你陪我说说话吧。”弹轻唤着寻的名字。
　　“骗人，都是骗人的东西。”寻把药摔出去老远，情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坎恩，为什么？”寻抱着弹痛哭。
　　“我是怕你为难，就算让你知道我是坎恩，你又能如何呢？”弹轻咳着，寻赶紧从他的后心输入内力，帮他撑着。他快不行了，他们两人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你不要死。好不好。我跟你结婚，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寻深情地看着弹，她好爱他，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她想要当他的妻子。
　　“下辈子。我跟你订了下辈子，你别在让别人给抢走了。”弹的气息渐弱。
　　“好，不只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我都要当你的新娘。”寻抓住弹的手跟他打勾。
　　弹的脸慢慢地偏向一边，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个秘密，一个弹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不用等下辈子再生。
　　寻抱着弹离开众人，她想要和他独处会儿。这辈子她欠弹的，下辈子一定会全部还给他。寻想给弹举行了火化，她找来了很多枯树枝，把弹放在上面。然后点燃火把，就在她将火把移到树枝前。
　　“你不记得还有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她手一顿，木讷地看向来人，好面熟，她眨了眨眼，“你是……项。”寻终于把她记起来，那个可以在时空隧道里自由来去的女人。
　　“把他交给我吧。”项微笑地看着她，手却指着弹。
　　“是你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寻终于知道坎恩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没办法，谁叫你们有此缘份，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你可以救他吗？”寻激动地抓着她的手。
　　“天命不可违，我带他走了。”项趁着寻呆愣的当会儿，抱着弹消失了。临走时，扔了颗药丸给寻，“吃了它，或者你们来世真能想见。”
　　寻听话的把药丸吞下去。她烧了枯柴，当成他的骨灰，和前他生前穿的衣服把他葬在了雁门的那坐小山上，墓碑刻着坎恩和贝贝两个人的名字，期待着死后能够同穴。
　　十年后，尚皇子已经跟在寻身边十年整了，他遗传了寻的聪明和责任感，才十五岁，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让寻欣慰，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十年前弹死后，她其实也死了，只为了放不下花都，放不下她的任务。
　　三年前，尚和寻合力在花都四周的海域设起了屏障，让外来的船只没法发现这个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又建造了一艘远行船，在今年送出了第一批留学生。闭关自守是会让人欺负的，而且不利于社会的进步，这是寻明白的道理。但是假如几百年后，花都也成了二十一世纪那样环境污染严重的话，她倒是令愿它们闭关自守。
　　所以她在花都立法，除非拥有相应的污水、垃圾和污气处理技术，不准引进会引起环境恶化的设施，更不允许开设会造成环境污染的厂房。
　　“母后，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将花都治理的很好。还会要求我的子子孙孙一直传承下去，让母亲在二十一世纪时还能看到这么漂亮的花都，说不定会比现在漂亮好几倍。”当寻对尚讲起了二十一世纪的事，尚这样保证着。
　　尚皇子自信的表情，让寻满足的叹了口气，或许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弹或者靖。而自己竟为了那个只是可能的皇子错过了自己最好的姻缘，并害得他那么年轻就死于非命，自己是不是也到时候了。
　　这几年超负荷的工作，她的身体已经是在死撑着了，要不是放心不下这个自己和坎恩的亲生儿子，放不下在自己手里新生的花都，她早就不会在了。
　　当晚，寻在睡梦中安祥地走了，享年才三十岁。
　　她给靖留了封遗书是这要写的：
　　靖：
　　我很对不起你和你五哥。希望你能帮我，皇陵里就葬我的衣冠吧，我想和弹葬在一起，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报你的。照顾好尚儿，他会是个好皇上的。你很快就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
　　要入葬的前一晚，靖忍不住思念，他悄悄开了棺，棺里除了寻入殡时穿得那套衣服，竟然没有□□。靖知道那么善良的寻一定是升天了。他也没有声张，在棺里装入了不少金银财宝，以勉扛棺的人发现它轻了。
　　靖没有子嗣，尚刚满十八岁，靖就把皇位传给了他，带着他一直没有爱上的冰火四处流浪去。对这个爱他的女人，他也亏欠很多，只因为冰火是寻的人。可现在他想通了，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心痛的事情，为什么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让寻喜爱的人一个幸福的机会呢，或许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也不一定。
　　靖活了九十五岁，死后也让尚把他的骨灰和寻二人葬在一起，他终没能爱上一直陪着他的冰火，但冰火到死了也是很幸福的，因为能一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他又对她那么好，没有得到他的爱情，却得到了谁也不能超越的友情。
　　尚把花都治理成梦想的王国，让出外留学的学子没有一个在学业完成后还愿意待在外面的世界里，而是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天堂，尽自己的力量让它更加美丽和富饶。
　　到了二十世纪，花都就是那海上的蓬莱仙境，那里的科技比外面发达，因为他们在很久的时候就了解了二十世纪的文明；那里的人普遍长寿，因为他们有着最清鲜的空气；那里没有富裕贫穷，没有好人坏人，有的只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长寿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