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互相虚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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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只是受了创伤，之前估计太过亢奋反而忘记了自己受伤，一下子松口气是会这样休克的。”桑洛克在病历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
“可是，他流下了紫色的血，这……”查克协助官看着桑洛克忽然抬起的眼眸，竟不知说些什么了。
那是蛇一般冰冷的眼神。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之前他服用了我特制的药剂，有点副作用也是正常的，过两天就会消失的，你这样质疑我的医术，真的很烦。”
“抱歉。”查克抿了抿唇。
“你也可以离开了，这里不需要你。”桑洛克一个病历本拍向趴在病床旁边的华为士忠犬。
“桑洛克，很痛！”华为士愤怒地炸了毛。
“真是一场滑稽的戏，华为士亲爱的，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卡宾斯踏着步子进了病房。
“医务处是你们这些正常人想进就进的地方吗？”桑洛克冷笑。
“当然不是，原谅我的无礼。”卡宾斯优雅的行了个礼，然后很暴力的拽走了华为士。
“卡宾斯，你个虚伪的人，你说的倒是好听！”
查克协助官默默地摸出一个记事本开始刷刷的写字。
桑洛克青筋凸起。
“查克长官，典狱长大人传唤！”门外一个小兵敬礼。
“哦呀，看来你不得不走一趟了。”桑洛克拍了拍查克的肩膀，微笑。
查克挂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反手拍了拍桑洛克放在他肩上的手，“有劳你担心我了。”
桑洛克肉麻地甩掉他的手，“是没学过怎么笑吗？”
查克已经出了门。
“……”
嗤。
看着病床上苍白的梵森，桑洛克此刻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防御……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还没有攻击加成的效果……
血液成分变异了吗……
梵森如果听到桑洛克这话，就会知道这并不是防御“减弱”，只是“防御”不够了，离之赐予的能力只有那么多，用掉了这部分，那部分就没有了，又是在这血液融合不够完美的期间，身体的负荷成倍增加。
桑洛克是不会知道的。
“查克先生，你是说佛兰特是政府间谍？”
查克协助官低头垂眼，“不敢”看向前面的大人。
“我不怀疑政府会有什么人才渗透到圣什朗，但我不相信佛兰特会是，充其量就是只比较特别的猴子，猩猩，我更关心文森特的事情，你是明白我的，对吗？查克？”
变声器那不分男女的磁音让查克感受到了针刺的感觉。
“典狱长大人，我很抱歉告诉你，我并没有目睹当时的场面……”查克腰弯的低了些，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恐怖。
“确实如此你……你是奥特科的人，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
“万分惶恐，典狱长大人。”
“我要见奥特科。”
“……是。”
“叩叩叩——”
“请进。”
“尊敬的典狱长。”奥特科长靴一拢，发出硬朗干脆的声音。
“日安，奥特科。”
座位后的那位大人调皮地晃动起旋转椅，但弧度非常小。
“不知您召见我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必紧张。”
“您说笑了。”
“你知道圣什朗的情况，政府的干涉与我们维持着巧妙的平衡，可惜，总有人做着挑动两边的事，你觉得呢？”
“为您效劳，奥特科一直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人型武器’？是这么个称呼，利用我们圣什朗丰富的格斗资源，大批训练，贩卖给各国的反叛者，我想，奥特科长官一定有什么线索。”
“如您所见，大人，关于这件事我已派下属追踪，目标范围……”
典狱长打断了奥特科一连串的说辞，“奥特科，我知道从我开始，圣什朗一直不是很太平，平衡关系摇摇欲坠，那么奥特科，容许我问你一次，我们圣什朗，够强大吗？”
奥特科有些不快。
“事实上，属下找不到比圣什朗武器更先进的了。”
典狱长却忽然笑起来。
“大人。”奥特科冷冷地。
“抱歉，我是说除了无生气的武器，类似于人型武器这样的……东西？也许是这样，坦白说，自我这一代，圣什朗对于‘圣婴’的监管可谓是不松也不紧，研究的消息似乎从上一代开始，再无进展……”
“典狱长大人，您可不要小看‘圣婴’，属下认为这犹如加快我们圣什朗的灭亡！”
刹那屋内就安静了。
奥特科抿着唇，并不胆怯。
“你说的很对。”半晌，尊贵的那位大人才回应他。
“所以我很早就撤了那五十四道们的卡禁，也就是说，谁都可以进，只要权力够大，也不会被我发现……”
“大人！”奥特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典狱长并未不快，“我不会杀你的，知道这些没有什么坏处，毕竟杀你显得我太过草率了。”
奥特科躬下身，“您说的是。”
“太无趣了，奥特科。”
“惶恐，大人。”
“不安分的人很多，奥特科，我信任你，允许你见我的真容如何？”
说是询问，却是立刻将椅子旋转过来。
但是奥特科比他更快，弓着身子，余光也不向上撇，一副忠诚谦卑的模样。
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局面，典狱长大笑起来。
“太无趣了，奥特科。”
“您说笑了。”
“下去吧。”
桑洛克正在刷刷刷地写着类似于实验报告的东西，上面都是化学式，他也不觉得枯燥，翘着个腿，偶尔向床上的文森特看看，板凳感觉时刻都会塌下去。
如果没有某个烦人精，他会更高兴。
“桑洛克医生，我一不小心看了下你的‘实验报告’，可真是奇怪，居然还有些晦涩难懂的部分，这是您打算给下一辈的宝贵财富吗？”查克夸张的耸了耸肩。
“你应该在外面倒掉你嘴里的垃圾再进门。”
“桑洛克医生您的医德在哪里？”
“医德也是垃圾。”桑洛克低头继续写“实验报告”。
查克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写着今天的重点。
“哦呀，查克长官，我一不小心看了下你的‘记事本’，可真是奇怪，居然还有些政府敏感词汇呢，您是打算出去做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吗？”
“……”
“看来我们的桑洛克医师并不是大家口中的和蔼可亲呢。”
“看来我们的查克长官并不是大家口中的严肃正直呢。”
相看两厌。
床上的文森特发出一身呻吟。
桑洛克立刻看了过去，见到嘴角的紫色血液正不停的往外渗透。
查克掏出手绢进行擦拭。
“桑洛克医师，文森特这是怎么了？”查克隐约皱了皱眉。
“可能损坏了内脏吧。”桑洛克漫不经心回答，心理却想着什么时候去检测一下血液成分。
如果不行……
“大概要舍弃掉这个实验品了吧。”桑洛克看着文森特的脸心里默念。
查克也不出声，就这样细细的看着。
“查克，你什么时候走？”桑洛克问。
卡宾斯和华为士正在例行检查，他们可没法像文森特那么闲。
这两个人安静地转完一圈又一圈。
卡宾斯知道华为士的担心，也不多说什么。
前头不远处声音吵杂。
卡宾斯有些不好的感觉。
带着华为士向那处去看看。
“发生什么了？”卡宾斯看着那群围着一圈，鬼鬼祟祟的犯人。
犯人们受到惊吓，乌压压散开了。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大概是腐烂了，有的地方脓包流着黄水，特别恶心。
“长官，我们什么都没做，不知道这个家伙从什么时候就这样了，太可怕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跟腐烂了三天一样！”
卡宾斯脸色很是不好，周遭的犯人也不敢再讲些什么了，求救似的看着另一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长官，华为士。
“卡宾斯，你发现什么了吗？”华为士弯下腰仔细看着那具“腐尸”。
“大概是这个倒霉鬼吸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没什么奇怪的，你们两个人，把他搬到尸体处理中心就好了。”卡宾斯面瘫地拉过华为士，随手点了两个犯人。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病毒呢！”
“不干净的东西，怪不得昨天晚上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跟疯癫了一样抖来抖去……”
“……”
卡宾斯看着里面叽叽喳喳的犯人，警告了两句“都可以了，这件事不要特意说出去，不然你们哪个人都担不起谋杀的罪名，谁知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人等着下一个尸体让长官收拾。”
卡宾斯并没有带着那具尸体去尸体处理中心，反而直接将这具尸体火化了，这让华为士感到了一些紧张的氛围。
“长……长官，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抬尸体的两个囚犯结结巴巴地看着卡宾斯阴沉的脸，生怕下一刻就要死于非命。
“不干净的东西留着也是祸患，你们要是舍不得他我可以给你们留两把骨灰。”卡宾斯似笑非笑，“当然，如果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倒是会拿走几把骨灰……听明白了吗？”
“好的……好的长官！”
华为士看着两个囚犯强装镇定的背影，回过头对卡宾斯说，“你这样做倒是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如果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会知道我这样做再好不过了，亲爱的华为士，圣什朗已经不安全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互相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