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蝉ㄚ头

5、四

　　浸将酒四

　　「我听…我听…」我点点头，坐正。可是底下的脚却开始抖呀抖。
　　「对於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有人，你还有什麽问题麽?」
　　都是问题。我心道，可是没说出来。
　　然而却看凛风一脸怒气的看著我…

　　天知道他对通玄武可以那麽好耐心、对我却不行?

　　於是，我想了一想，问：「”单血”跟”盈月”是什麽?」
　　凛风不耐烦的皱起眉，嘟囊：「什麽?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真搞不懂通玄武为什麽放心让你来插手这件事情。」然後顿了顿：「只有什月族的”盈月”会有单血，玄影一族指的就是接受盈月所赋之血的人，” 盈月赋单血，即得绝世武”就是这个意思，据说那样可以建立牵绊。而至於盈月就是指…」
　　「慢著，照你刚刚的话，玄影一族不是指那姓殷的门人麽?牵绊指的是什麽?」大概是话还没说完我被打断，凛风的眉头渐渐蹙起，低怒道：「你还要不要听?」
　　我老大没趣跟他吐吐舌头，乖乖的安份下来，哪知这回他却不说话了。
　　风的眼神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过了半晌，他才回道：「关於那牵绊，我想，只是方便命令的。」他说著，表情越来越冷：「过去的关系，是无法延续的。所以要用力量来交换忠诚，这很正常。而且後来什月的人还规定道：”玄影者，永不得和什月ㄧ族结合。”这项规定，这不就证明了，那牵绊是种主仆关系。」

　　不得结合?什麽屁规定?

　　我听了皱起眉，回：「听起来玄影一族和什月之间的牵绊好像很深，但却也极浅…听起来好伤心喔！」凛风一听，表情微感诧异，奇的回问：「伤心?」
　　「恩…怎麽说呢…」，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最後我搔搔头，直觉得讲道：「如果只是主仆关系，其实根本就不用在订下那种规定，像是怕对方会离开但又不愿承认…有点像是咫尺天涯。」我笑说著。
　　而见凛风抬起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脸看著我。
　　震惊和迷网。灰色的瞳闪著不解。
　　他总是露著这样的表情凝视我很久。
　　而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看，这一趟路上我就发现，他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像是有点惊吓、有点错愕。
　　这也让我想起在以前苏龙那臭断指偶尔也会这样看我。
　　我有一次问他为什麽要那样看我，难道我说的话很奇怪麽?他当时则是用力的搔我的头，说，小兔崽子，说什麽大话?
　　我还是觉得奇怪。
　　因为那一天，我只是刚好看到臭断指又在喝酒，一边喝一边对著天空说：「你是一辈子也不原谅我吧?」
　　我当时笑了ㄧ声，然後回他道：「你那句话是在道歉吗?」
　　他听了先是一愣，然後就又听呛啷ㄧ声，当时只见苏龙把酒壶砸了後便朝我这边冲来…
　　「小兔崽子，说什麽大话?」他说著，但他笑得很开心，而我当时也被他的笑意感染了几分，憨憨的跟著他笑，可是看著他的憔悴的脸却又觉莫名想哭。

　　唉...一想到这件事，就又想起了那个臭断指。

　　臭断指阿臭断指，你现在是不是又在一边喝酒一边说醉话了?你老子我出门时还把寨上的酒全都给下了泻药，希望你别拉死才好。
　　用食指弹了两下眼角，我将视线拉了回来：「先别说这个了，你刚刚说到哪了?...盈月是吧?恩?凛风你的茶满了，凛风?凛~~风!!!」我紧张的对凛风吼著，而凛风在抖了一下後，抬头回吼道：「我听到了啦!」然後抠的一声放下茶壶，再哼了一声，就硬是将茶杯捧起来啜，只见那盈满的茶水晃荡了两下後，洒的衣袖上点点滴滴。
　　我看了觉得很好笑，低声说：「鸭嘴翻帐本，嘴硬不认帐。」
　　「你说什麽?」
　　待我想开继续刺激他问，哪知下面忽又传起那说书先生的声音：
　　「各位可知道?当年的月国君主，外貌甚是奇特，他瞳色为绿、发淡如褐。而当时七奇人排榜第一的神算未先知还对什月一族下了一阙词，说道：一月一玄影，双影双龙现。影影盈月蚀，亏尽血凝日。这词中所说的”盈月”依老夫所见，指的其实就是… …」说书先生的声音比刚才放大了很多，听起来像是在炫耀似的。

　　我跟凛风两人顿了一下，静默的互看一眼後，回头一探。

　　望眼去，只见底下一群听书的人各个睁大了眼，有的人甚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下可让说书先生更得意了，摆著的扇子越加风发：「这消息老夫所得不易，且告诉老夫的人还再三交代千万别传出去，可老夫今日见各位英雄如听的如此起劲！就决定便宜你们了。而所谓的盈… …咳咳咳…咳咳…谁拿…筷子…咳咳咳…」突然那说书先生捂著颈子不住咳嗽，我转头看向凛风手边的筷子，果真是少了一支。
　　「居然连这种非江湖之人都知道这些。」凛风说著，将另一支筷子往窗外丢扔了出去，转回头时大概是看我一脸茫然，他悠然的道：「免得查起来人家发现我少了一双筷子。」

　　我汗颜。这小子…真的只有十六岁麽?这麽心机….

　　「你阿...算了。对了，为什麽不让那说书的人说下去?这事不能说的麽?」
　　凛风回：「恩，平民百姓还好一点，可若是江湖人，万一好奇查起来，单血和玄影的事情曝光…到时就麻烦的紧。」
　　「怎麽说?」
　　「就像我刚刚说的，盈月身上所负的单血有著无比的力量，要是让太多人知道，恐怕後果不堪设想，而我们要找的人也就更难找了。」
　　「什麽?那...那当初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什月族本身对这件事也都很保密，过去除了玄影跟什月一族外，知道的人应该不出十人，不过现在照这情况…就很难讲了，啧…到底是谁说的…等等定要去查个清楚。」凛风边说著，视线直盯著底下的说书先生，我则是琢磨著刚刚所说的话，又再问：「对了，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什月的”盈月”和一般什月族有什麽分别…」还没说完，却见凛风往下望去的表情有点凝重，於是双眼也就不由自主随著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底下那个说书的先生表情越来越痛苦…脸色渐渐发白，并且还慢慢泛上了青。

　　我心一惊，赶忙问道：「他这是怎了?」却见凛风忽然站起身：「看来是有人想灭口。」他嘴角微挑，灰色的眼瞳散著晕光，低头就是对我说道：「等等你就自个回客栈里，我先走了。」说完，还不等我回应，就纵身一跳，随著一群抬著说书先生的人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