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缅焱篇 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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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辕缅努力将自己脑海里记得的武术、跆拳道、剑道、格斗、太极、能想到的招式，都在脑海里过一遍，甚至连街舞、民族舞、拉丁舞、秧歌、广场舞，能想到的舞步都不放过，致力为下午的比试做着功课。
想他在现代可以打趴三五个大块头都不在话下的身手，可如今来这个高手林立的古时，竟连最基本的翻墙都上不去，不禁黯然失落，下午更是要实战肉搏，想想就心塞。
为了不拉伤肌肉，方辕缅决定先做好热身，于是在炙焱、繁刚、竹灵、灵竹愣怔傻眼的注目下，开始压腿，下腰，俯卧撑，仰卧起坐，青蛙跳等一系列他可以想到的热身动作。
繁刚实在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正在毫无威严青蛙跳的二皇子，“殿下，您这样实在不妥，还记得一招半式吗？”
方辕缅跳、跳、跳。跳到炙焱脚边停下，忽然精光闪现，想起自己拍武侠剧的时候学过一段剑舞，突然站了起来，把炙焱惊了一跳，他大手一拍，“我会舞剑！拿剑来！”
繁刚递过一柄剑，方辕缅接过，双手握剑横于胸前，他双臂缓缓平举，双腿同时并立，站得笔直端正，原以为他只是摆个架子，却见方辕缅深吸一口气，随即发力，剑如龙腾飞冲而起，翩翩舞动起来。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洒脱，旋转腾跃之时衣衫随风飞扬，端的是力道张弛有度，身姿英挺矫捷。一张俊脸严肃认真，眉微蹙着，发丝随风飞舞，倒把一屋的人都看痴了。
舞完最后一势，方辕缅旋身收剑平稳落地，竟与开始时一般姿势，仿似未动一般，众人仿似见了一段仙人幻境舞弄之妙，房间立即响起一阵吸气声。
“太精彩了！”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称赞，禁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炙焱也受到了惊吓，内心深深被震撼了，没想到他竟舞得此般好看，却不好意思开口夸赞，生怕那人听了又得意忘形。
繁刚倒是理智分析，“二皇子这套剑舞得虽好，但是比武不似舞剑，舞剑是花招式，讲究优美流畅，于战斗中实则无用武之地，而比武需要见招拆招，活学活用，还攸关性命，此番动作皆用不上！”
方辕缅把剑交还繁刚，这点他也深知，但他只学过跆拳道和格斗，这些防身术适合近身打斗，学的太极更是没有实战过，摸过武器的就只有剑道了，想到剑道，方辕缅幡然醒悟，对了，他还会剑道。
那时候栀言迷上了剑道，非要去学，他害怕炙焱被人欺了，就跟着一起报了个班，没想到兴趣盎然的炙焱没有学到什么，他倒是到了可以和教练切磋较量的境界了。
方辕缅带着繁刚去了比武场，皇上和大皇子都已经到了，正在研究那一排排武器，方辕缅能喊出了名字屈指可数。
见方辕缅来了，大皇子又开始寻衅挑拨了，“二弟可又来迟了，可让父皇和皇兄一番好等！”
方辕缅见皇上面色不善，赶紧忙朝两人恭敬行礼，“缅儿给父皇，皇兄请安，缅儿得知要与皇兄比武，自知皇兄武艺高强，便有些心绪不宁，在后院里苦练招式，缅儿病愈后失忆了，竟是想不到一招半式，今日怕是要在父皇面前出丑了！”
皇上面上这才好转，“缅儿莫要担心，比试一番而已，朕只是想看看我这两个皇儿能否保家卫国！大战将临，据你皇叔那边情况，祈安边境已经战火连天了，以后你们也避免不了带兵打仗的戎马生涯！”
“父皇所言极是，皇儿谨记于心！”大皇子状似卑谦受教之态低下头，而后仰起头来，眼中满含几分挑衅地望着方辕缅，“听说二弟将那质子炙焱讨回府当下人了，不知为何？”
“嗯！”皇上点点头，也将目光投向方辕缅，“听你母后说此举是为了帮你恢复记忆，可有作用！”
方辕缅闻听质问，仿如芒刺在背，绞尽脑汁编篡者瞎话，“皇儿记起了扶栖盛世繁华都是父皇呕心沥血之功，缅儿为能生在这般繁盛的扶栖而感到万般荣幸。还记起父皇对缅儿的悉心栽培，仁爱呵护，以及皇兄对缅儿的宠让照顾！”
“嗯！”皇上捋着胡须，甚是满意，“看来皇儿大病一场倒变得知恩感德了，不错不错！那两位皇儿就开始比试比试，让父皇见识一番！”
“是！”两人异口同声，抱拳相应。皇上手持长矛退到一旁，将场地留给二人，繁刚背手站到皇上身后，密切注视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两人先挑选兵器，大皇子毫无片刻犹豫就选择了一把长刀，选好武器的他，胸有成竹地执着长刀回到场中。
方辕缅干瞪着眼瞅着这些奇形怪状的武器，汗如雨下，最后选了一根木剑，方辕缅双手握剑，举在面前挥舞两下，倒也顺手，随后走到大皇子面子。
大皇子见他拿着一根其貌不扬的木剑，面露讥讽，而一旁的皇上眸色一深，这木剑本是用来交刚开始习武的皇子学生练习只用，却不想被方辕缅挑了去。
方辕缅握着木剑对方蕴莅施礼，“还望皇兄手下留情！”然后站直身体，双腿前后分开，双手握剑前伸。
大皇子点点头，将长刀在手上旋转两圈，便挥着长刀砍过来，方辕缅腕转剑移借力挡住长刀，所受力道出奇的大，这大皇子手下竟不让分毫，木剑上多出一道深痕。
方辕缅惊骇之间，大皇子一个翻转又将刀锋偏移过来，直指要害，方辕缅移步侧闪，到贴着手臂而过，一阵疼痛传来，臂上衣衫竟被划破，洇出鲜血。
方辕缅断定这人是动真的了，下盘稳力，待大皇子下一轮攻势之前先发制人，大吼一声，舞着木剑竭尽全力冲大皇子狠劈几下，大皇子慌乱横起长刀，以棍柄挡着，竟被硬生生逼退几步，最后一下转身躲过，踉跄稳身。
两人怒目相视，竟都杀红了眼，方辕缅执剑再次进攻，橫劈竖砍连环而来，倒让大皇子慌不择道，硬挡了下来。几轮打斗下来，大皇子发现方辕缅的招式单一，无非劈砍，只是力道来得怪，倒也挡得吃力。
方辕缅气喘吁吁，不管怎么攻，大皇子都能破解。大皇子见方辕缅气焰将尽，把握主动权，执刀进击，挥舞着长刀直逼方辕缅，方辕缅连退几步，后仰惊险躲过。
大皇子一记扫堂腿扫来，方辕缅躲闪不及，腿上生生受了去，顿时身体失重砸地，疼痛侵入四肢百骸，木剑弹飞，掉落一旁，又见凌厉刀锋扫来，不及抵挡，仓皇连翻几滚，顺势借力，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
场上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场边两人看得惊心动魄，繁刚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精力贯注在场上缠斗的两个身影。
这下没有木剑挡身，方辕缅手无寸铁，岂不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了。方辕缅急中生智，暗吸一口气，腿下微龚扎马，伸手，五只微曲分开，掌心微含，脚跟离地，脚尖在地上画圈。
大皇子执刀砍来，方辕缅侧身一闪，掌变幻成拳，臂稍屈，自侧下方向斜上方横打，直击大皇子臂弯，大皇子手臂竟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刀偏移了位，砍到地上。
大皇子暗自忖度，这方辕缅手净不大，打在身上却似有千斤重。熟不知着方辕缅打着太极，正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这都要归功于方辕缅那爱打太极的爷爷。
大皇子卷土重来，飞身翻转，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威，招招咄咄逼人，方辕缅脚底生风，左移右闪，动作流畅轻快，刀片的破风声自身前划过，竟有一刀划破胸前衣襟，割下一缕黑发。
那刀破风而来，方辕缅闪身一旁，双手直取大皇子手腕一扳，大皇子五指痉挛，长刀落地，方辕缅借势一个过肩摔把大皇子摔在地上，大皇子前翻跃起，勾拳逼来，打在猝不及防的方辕缅身上，方辕缅连退几步，胸口疼痛欲裂，脚下踢到木剑，一个倒立下去，四肢旋转，竟来了一个街舞里的大风车，踢中大皇子手臂，一个踉跄倒退两步。
方辕缅顺势捡起木剑，向大皇子竭力劈去，大皇子知是躲闪不及，便绝望般直勾勾盯着那剑，等它落下，谁知那剑在眼前停下，遂即被方辕缅收了回去。
大皇子大怒，不甘心会输在这人手下，便拾刀向他砍去，准备再战一局，这时一旁的皇帝跨前两步，手持长矛打落大皇子的长刀，“够了！”洪亮声音铿锵有力。
皇上将长矛背于身后，看着一身凌乱，负伤狼狈的方辕缅，再看看气急败坏的方蕴莅，心中已有分寸，“两位皇儿都如此英勇善战，父皇着实满心欣慰，今日一战，看出你们都竭尽全力，很好，这就是朕想看到的结果，缅儿已负伤，今日比试就到此为止，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父皇！”方蕴莅大呼出声，欲再劝解加战，他相信再来一局，定让那方辕缅败得灰头土脸。
“不必说了！”皇上伸手制止，“都退下吧！”
“是！”三人异口同声，不敢造次。
方辕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受那几拳，竟半天缓不过气来，全身都疼痛无力，像是从鬼门关闯过一般。方辕缅深知，若是再持续一会，他定无力支撑，幸好皇上及时阻止，这才免了祸事。
繁刚架着方辕缅，方辕缅脱力，把全身重量都依附在繁刚身上，走到场外，只见大皇子跟了出来，怒目而视，“哼，若有下次，你再无此般运气，我定取了你性命！”
方辕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臣弟定不会退缩一分一毫，恭候大驾！”
大皇子怒不可歇，甩袖离去。
繁刚召来马车，载着方辕缅直奔回府，方辕缅歇息一会倒也好转，带马车刚停下，门帘就被掀开，露出炙焱焦急的脸，心里的恼怒烦闷抛向九霄云外。
炙焱和娄西还有丫鬟们一直站在门口张望，刚见繁刚驾着马车过来，心下暗叹不妙，这走的时候可没有马车，莫不是伤残了，车还未停就冲了过来，掀开门帘只见那人一滞，随后笑开了花，不禁恼羞成怒，自己干嘛这般着急。
方辕缅跪到车门前，一手捂胸，一手抚上炙焱的脸，绽出一个笑，“怎得担心起我来？”
炙焱打开方辕缅的手，等着他，“谁担心你了，我是来看看你被那大皇子害死了没，好庆祝一番！”
“嘶！”方辕缅倒吸一口气，刚才的动作扯到了伤口。
炙焱紧张起来，“怎的了！”见那人但笑不语，知是自己又上当受骗了，暗自恼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缅焱篇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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