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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幻境解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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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呲溜。
吧唧吧唧,咕噜。
一只茶褐色的肥猫,优哉游哉舔着爪子上的毛,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
小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它,刚刚一口把鲶鱼怪吞掉的…就是这货?
扬扬眉毛,小白看着瞬间恢复的寝殿,灯火通明,与刚刚和那黑衣女子打斗前无异。
只是黑衣女子现下倒在地上昏厥不醒,右手仍旧像枯枝一般,树毒未清。
而那只肥的连腿都快没有的大猫坐在床脚,晃着尾巴,对小白视而不见。
小白的内心在呐喊。。。
那可是老子为修炼,造了两次杀戮换来的精元啊!
那鲶鱼怪的大招可是天杀的恐怖啊!
就这样被只土肥圆的猫给破了很没面子啊!
而且,它怎么一点也不怕我的样子啊!
那如果我现在放出树妖精元会不会被它用来磨爪子啊!
苏国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来就被追杀连只猫都这么诡异啊!
啊啊啊啊啊…!
他警惕地盯着那只肥猫,再不敢轻举妄动。
…..
“吱嘎”一声。
莲儿,瘦秀才和黄衣女子一同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朝里面走去。
似乎是个洞穴,暗无光亮,周遭只有泥土沙石。
洞穴很窄,三人得紧挨着才能并肩行进,走了一会莲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没想到啊,没想到。”
秀才随即接话:“真是没想到。”
连黄衣女子都回应了:“万万没想到。”
三个人摇着头感叹,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这佛祖精心布置进去灵鹫山的正解。
就是在一片看起来像戈壁一样的幻境上大喊一声。
“啊,戈壁!”
靠,黄衣女子心里默默挠墙,早知道这么简单前几年早进去了。
去年只要在冰川上大喊一声,啊,冰川!
前年只要在沙漠上大喊一声,啊,沙漠!
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机关幻境,真是万万没想到!
洞口逐渐有了光亮,三人加快脚步。
前方陈设渐渐清晰,竟走进了一个古朴陈旧的民屋之内。
大门紧闭,屋里一袭床榻,几张藤椅,墙上挂着些字画,与寻常民宿无异。
秀才径直走向门口双手一推,大门打开,屋外投进一股强光。
就在秀才踏脚而出时,大门忽的自行关闭。
只听秀才“啊”的一声,蹲在地上捂着鼻子跳来跳去。
“噗!”莲儿和黄衣女子耸了耸肩。
莲儿四处瞧了瞧,走向窗前用手戳破窗纸,只见窗纸破洞不多时便自行修复,转身看着黄衣女子摇了摇头。
黄衣女子总觉得这屋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
再细细打量,眼神在墙上的字画间滑过,忽又滑回去停住。
“莲儿,你快来看。”
莲儿走过去望向她指的地方,见字画之中有一块匾额。
匾额中右边有个“说”字,而“说”字的左边却留了一片宣白,空空荡荡。
“哇,不留意果真是看不出来呢!”
莲儿和黄衣女子猛回头,秀才突然从她们背后跳起身来。
可…这家伙居然从衣角撕了一条布,从脑后缠到刚刚被撞的鼻尖,两头相扣,还系了个...蝴蝶结。
瘦秀才身形细长,鼻大眼小颧骨突出,此刻脸上多出来个蝴蝶结。
莲儿二人赶忙转回头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莲儿歪歪头:“这是个说字?那左边该填个什么呢?什么说呢?”
黄衣女子也不解:“我们再瞧瞧这字周围,看有什么线索没。”
只见匾额左边挂了行行书,上写着:
“观村童戏溪上,雨余溪水掠堤平,闲看村童戏晚情。
竹马琅锵冲掉去,纸鸢跋扈挟风鸣。三冬暂就儒生学,千藕还从父老耕。
识字粗堪供赋役,不须辛苦慕功名。”
莲儿和黄衣两只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看不懂。
莲儿只识得最简单寻常的字词,这一连串的火星文在她眼里全都是圈圈叉叉圈圈。
“诶,你试试。”
黄衣女子转头问向瘦秀才,却见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个破旧的歙砚来,开始磨墨。
不一会,秀才用毛笔蘸了墨走到匾额前,抬手写了个“孝”字。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墙面,只见那孝字在匾额上停了一会,却逐渐淡化消失。
“说”字旁边,仍旧一片宣白。
“写错了?”秀才挠挠头,吐了吐舌头。
“呀!快看!”莲儿玉手指向左边挂着的诗词,竟也如同孝字一般淡化消失。
然后,一首新词重新浮现在上。
“麟为仁兽,灵秀所钟,不践生草,不履生虫。
繄吾人类,应知其义,举足下足,常须留意。既勿故杀,亦勿误伤,长我慈心,存我天良。”
莲儿两只看完以后毅然开始放空,这圈圈叉叉的火星文看久了头好痛。
秀才却不再提笔,两手背后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随即哈哈大笑,快步走向匾额挥笔而就。
新提的字牢牢附在匾额上,不再淡出,半响,大门缓缓打开。
莲儿两只想起刚才的事故,用眼神鼓励瘦秀才,他摸摸鼻子,踢手踢脚走向门外。
不一会喊道:“成啦!快出来吧!”
两位美人嫣然一笑,踏门而出,发现木屋竟建在岩石顶上,处于高山之巅。
向下望去,满眼翠绿,谷应峰叠,这灵鹫山终于到了。
在莲儿两只眼里,瘦秀才的蝴蝶结都变得可爱许多。
三人相视而笑,一同向山下走去。
随着日光大好看回木屋之内,所有东西应数消失。
空无一物的屋中只剩下那块匾额悬挂于空,上提两个大字。
“善说”。
…..
墨语彻夜辗转,难以入睡,夜色下,她抬起玉手轻轻抚过自己精巧的下巴,思虑不断。
未曾有任何男子初次相遇便如此轻薄,那人即便笑起来亦有股邪凛之气,脸上尽是倔强神情。
可是…可是…
墨语眼波流转,为何才见过他一面就如此挂念?
“白煞…”
轻轻念着他的名字,墨语轻叹,或许等莲儿姑娘回来以后,便又可以见到他了吧。
次日清晨,墨语梳洗一番便早早去世子殿服侍,刚走进内殿却惊讶地发现,木雕竟在苏子晏床头。
此刻它浑身绒毛竖起,正向地上一只小白兔发威。
那白兔瑟瑟发抖,周身红肿淤青,实在让人可怜,可眼看这木雕仍要继续扑向它。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青柚大喊着跑来,一进门就朝着木雕喊道。
“太医们说国师性命垂危,都束手无策,请您快去瞧瞧呢!”
木雕闻声,狠瞪那白兔一眼,随着青柚离去。
墨语看着这只重伤倒地的白兔,生了怜爱之心。
虽不知木雕为何如此对它,却实在不忍再看它这幅样子,即刻将它抱起。
…..
夜雅床榻边的紫色纱幔层层垂下,隐约看得到朦胧倩影。
一根银丝从她的手腕伸向纱幔外头,太医愁眉不展,时时听着脉搏越发微弱,叹气不止。
恰好木雕和青柚赶到,木雕弓腰垫脚跳进纱幔之中,展现了胖子灵活肥美的身形。
随后,一只肥嘟嘟毛茸茸的爪子伸出来晃了晃。
青柚看了转身对众太医说:“各位大人请先回去吧,想这国师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