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唐清弦

1、正文

　　直到我们白发苍苍
　　文/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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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话长，我第一次遇见他大概是一个偶然中的必然。那时候我还年少，才刚刚经历过与彭格列另一名守护者六道骸的战斗——噢，我记得六道还曾是我们的敌人呢。为了庆祝，我与阿纲他们一起上街，却不巧遇到了他与巴吉尔对战。他很强，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岁就已经是Varia的一员了，比起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他可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呢。
　　所谓不打不相识吧，我和他第一次进行对战是在指环战中，也就是彭格列第十代首领候补沢田纲吉带领的队伍与彭格列第九代直属暗杀部队Xanxus带领的Varia进行的战斗。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手里不再紧握球棒，甚至连那根曾当做武器来用的铁质球棒也不再用了。时雨苍燕流，是我一直在用的流派。儿时以为的游戏，却不想一用就是一辈子。
　　那一场战斗，我赢了他。可他掉进了水中，被比赛里设置的鲨鱼吞进肚里。本难过了好几天，不过后来又见到他了，是迪诺先生救的他。嗯，对，加百罗涅十代首领。
　　指环战结束后，再见到他就是在未来了。未来的他在剑术上帮助了我很多，让我终身受益。不光是他留给我的碟片，后来他还亲自来日/本指导我剑术，虽然那是些很苦的日子，但是我依旧很快乐。不光是所收获的技巧吧，也许有些其他的什么情感包含在里面。他说，我既然选择加入彭格列，就要舍弃那份不能成为剑士的天真。棒球是必须舍弃的，因为我的手只能紧紧握住剑，坚守自己作为彭格列雨守的职责。嘛，那时候我还没有听他的，可被他一阵好骂。所以在我回到过去，以彭格列雨守的身份一路成长时，他也时常来日/本找我，说是切磋剑术。
　　他的嗓门儿有点大，但我不介意。没有他这大嗓门，我怎么能下得了决心成为雨之守护者呢。我成年以后，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经常一起执行任务。他的头发也越来越长，可他一直不肯剪。哈哈，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吧，不过他一直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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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
　　“后来啊……”山本武扬起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以一个温柔的角度洒满他睫毛的末梢，在木地板上留下温柔的剪影。头顶的流云千年如一日地走过，在他的瞳孔里投下淡淡的阴影。他一只胳膊搭着屋内的扶手，手指向内弯曲在木质扶手上敲着节奏。另一只手拿着时雨金时，这是他与那个有着白色长发的人一生的羁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彭格列十代雨守依旧穿着五十余年前彭格列统一订做的西装，军绿色衬衣配着黑色领带，胡渣与带有白丝的头发标志着他早已不再年轻。
　　“后来啊，彭格列对抗外敌的一场战斗中，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同伴。”他以平淡的口吻说着，仿佛是在叙述一个不足为奇的故事。“包括他。他为了掩护我所带的部下撤退而牺牲了，埋葬在那个夏天的雨中。”他的目光飘向那个站在他不远处的孩子，戴着彭格列雨戒，手里握着他的剑，恍若当年的少年。
　　“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这便是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你要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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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停滞脚步不知何去何从时，我想我可以停下来了，就这样驻足在你身边。
　　容颜老了，多希望有你在身旁，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离别哀伤，手心里再也写不下生命沧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