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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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乐定定地望着展示柜里的宝石，确切地说是一枚琥珀石，个头不大，却已经被雕琢成水滴的形状。琥珀很纯净，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泡，也没有什么苍蝇蚂蚁蜜蜂，不是那种透明的蜜色，而是暗红色的，厚重的光泽中似乎有水光流转。
“啊，一枚琥珀。”不知何时，那男人已站在了身后，“喜欢么？”
于乐回头，看了看男人，“你长得真好看…”
男人听了倒一点也不尴尬地笑了，“嗯，好多人都这么说。其实我觉得我没以前好看了。”
“…抱歉我就进来围观一下不准备买马上走。”于乐没再理男人，极力克制住想拿起这枚琥珀的欲望，转身。
“好奇怪呀，这家店怎么凭空冒出来了…”男人不在意于乐的直白，嘴上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于乐愣了愣，转身望了望男人，又要迈步。这男人也挺怪的虽然长得很好看。
“…这男人也挺怪的虽然长得很好看。”男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这下于乐终于转身准备聊天了：“你会读心术？”
这回轮到男人不理于乐了，“琥珀代表长寿，健康。你渴望活下去…”
“这是个神算店？”于乐笑了。
“不仅是神算，男孩。这是可以实现你愿望的店。你渴望活下去，而我，可以给你活下去的力量，不用再受…”男人故意顿了一下，“…心脏病什么的困扰。”
于乐下意识地就去摸口袋看看自己的速效救心丸是不是掉出来了。
“你是个奇怪的男孩。心若死灰，却有强烈的生的愿望。”
确认没有，于乐抬头看着男人，“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像个疯子？”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视线总是会移到天花板？于乐极力想直视男人，但他发现他做不到，视线在快要靠近男人时会不由自主地移到另一处。
“事实上每位客户都会这么说，我已经习惯了。”低沉的笑声带着诱惑。
于乐的视线飘到了角落，他这才想起了这里还有另一个人。他靠在柜台的墙边，虽然看不清那人容貌，但于乐却能感觉到那人望着这里。确切地说，是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人感觉好温柔。’于乐想，‘比这个男人温柔。’
“其实你不用管他。”男人拉回于乐已游走的思绪，“这里只有一个问题，你，想要它么？”说着，男人拿起了那枚琥珀，在于乐眼前晃了晃。
“想，……”
于乐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男人打断，“好，我们可以继续谈。”
于乐想笑了。
“我知道你会说我傲慢但这事我们待会再聊，”男人再一次让于乐的话咽回嘴里，“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不谈钱的交易。我把琥珀给你，你可以活着，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条件呢？”
“聪明的孩子。”男人笑了，“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所以我们这次不要你玩豪赌…
…你会失去你的情感，孩子。接受了琥珀，你可以获得永生，但是你会拥有一颗死气沉沉的心，你依旧会笑，会生气，会哭，但是一切都不会打动你。怎么理解呢……”男人想让一切都表达清楚。
“就是我笑过就忘？”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你的心中不再有任何情感，所有的表情都…用现在的话讲…叫做不走心…”
“难道我现在就走了么？”
“比现在更严重。而且，这份永生是有限制的。”男人挥挥手，凭空就出现了两把单人沙发，男人示意于乐坐下，自己先已经窝了进去，“先告诉我，现在，你还对他有兴趣吗？”
“当然，请继续说下去。”于乐也坐下，随手将自己的书放在了地上。
“不，不要接受。”本来靠着墙当木头的人动了，走了过来，“孩子，不要接受。”
“啧。”男人烦躁地出声。随手比划了一下，于乐周围就出现了个小圈子，“下面得把闲杂赶走，这是高级谈话，孩子，安全起见我得把你保护起来。”说完，那圈遍开始变成立体的半球型，将于乐包住了，透明的半球体就像科幻片里的那样有淡淡的光晕。
“你很烦。”秦曌站了起来，左手一抬，握住了一支长枪，不过银白的前枪杆上，缠绕的却是暗黑色的蟠云龙纹，“是非要我武力解决吗？”
“别激动，你别再动用力量了。”秦晅幻化出一把剑格挡了一下，剑通体都是莹白色，如同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白冰。
…………
外头是剑拔弩张的味道，但在于乐看来完全是场闹剧。
两人的兵器就碰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说话，于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打起来。然后拿剑的哪位就走了。不是出门，而是“砰”的一下就化成了无数光点，渐渐散在了空中。
光圈消失了，男人也收起武器坐下来，看看于乐，“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于乐不自在地撇过脸咳了一声。
男人说完也笑了，“抱歉我不是经常用那技能，只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不好意思，只有这个。”
闹剧过后，男人恢复了慵懒，“来吧，我们继续我们没讲完的正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