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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回部门 ...

  •   回校之前,宣传部的正部长黄子豪早早就打过几个电话,来询问程默要不要继续呆在宣传部,其实她是很感动的,因为她已经是一个迟到了一年的部员,部长其实可以委婉的把她剔除出宣传部,可是他没有。
      她还记得她之所以加入宣传部还是多亏了部长的坚定认可。
      前年吧,大一上学期开学后的几个星期,各大部门就开始新的一轮招新工作,那时她通过一个在微信聊的不错的学姐得知她是在学生会的宣传部做副部长,她就很羡慕那些可以进入部门的人,所以暗自下定决心要进入学生会的宣传部。
      直到后来进入大学后才了解到原来学生会还分院学生和系学生会,顿时她就懵了。众所周知,院学生会比系学生会级别更高,受欢迎程度更高,挤破脑袋想进入院学生会的人多的是了,她不止一次打过退堂鼓,想着是不是随便加入一个更加容易进的组织更好呢。
      其实她对进入任何一个部门是不抱多大希望的,因为她觉得自己什么特长都没有,更加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些部门招她进去,可是就是宣传部的正部长在一天晚上来到各栋宿舍宣传的时候给了她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他的微信,她兴奋扫了扫上面的微信二维码加了他做好友,跟他畅聊了一个晚上,把自己的苦恼和胆怯都告诉了他,期间他不断开解鼓励她,她才敢填写申请表格。
      她更加记得自己第一次部门面试的时候,紧张到心跳不停的扑通扑通狂跳,像心脏就要从心里面跳出来一样,还记得自己脸上强装镇定的回答三个部长的问题时,实则双腿发颤的不成人样的模样。最后,直到晚上九点多收到宣传部发来的正式录取的信息时,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第一次进入部门,第一次和部员们交流,第一次被其他部门的部长训话,第一次表演节目,第一次和其他部门的人合作,第一次……部门给了她太多的第一次了,短短的几个月,竟让她如此难忘。昔日的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像一部永远没有尽头的电影,让她如此怀念和不舍。是啊,她怎么可能不回去宣传部呢?只是她那自卑胆怯的心理让她没有面目回去见他们吧,她不敢说,她一句也不敢跟他们说,只能在心底默默想念着以前一起合作一起嬉戏的画面,那是真的美好。
      她,现在只是一个被迫留了一级的‘学妹’,而部员们都是‘学姐’、‘学长’,她是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态度面对他们,她是那么的无奈和怯懦啊。
      隔了一年,物是人非。
      她还记得前几个月秘书处的小文和她的对话,小文是个很好很健谈的男生,他们玩的不错。
      对话是这样的,至今她记忆犹新。
      小文:想你了喂
      程默就是被这样的一句“想你了喂”感动到的,她以为她离开学校就像她来到学校一样悄然无声罢了,谁知道有人还是记挂着自己,这样的心情是很奇妙的,就像溺水了有人愿意来搭救而不是假装好心扔给你一根稻草假装在救你。他是真心的,她能感受的到,这样友谊让她感觉很好。
      程默:我又不是不回来,我也想你们啊!拥抱的表情。
      小文:傻的,那么久没见到你。
      小文:当然想你了。
      小文:是你们啊?她还以是你。伤心的表情。
      小文: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伤心的表情。
      程默:想你!
      小文:很久没和你聊天了,你看,截图:最后一次聊天记录。
      截图里最后一次聊天已经距离当时聊天的时间已经是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了。三个月,不是三分钟,不是三天,是整整的九十二天。三个月可以是眨一眨眼就过去的瞬间,三个月也可以是漫长到眨无数次眼睛的永远。重要的人别说三个月,就说三年也忘不了。不重要的人别说三个月,就说三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对于这样在学校仍然关心着你的人,她在那么一段荒芜的时光里,她是多么的感谢,感谢他的真挚的问候感谢他诚恳的话语。尽管是微薄的短短的一句话,对于一个深陷寂寥的病人来说,这怎么可能算不上是一剂良药呢。
      程默:最近怎么样?
      小文:最近想你啊。
      程默:好久没和你聊了,是因为我不好意思。
      小文:有什么不好意思,没你跟我唠嗑她都要变得忧郁了。
      小文:傻的,有什么就说吧。
      到后面还有一段对话,是这样的。
      程默:怎么最近都没更新朋友圈?
      小文:过去了。还是那句,没什么好发的。
      程默:为什么不发点自己拍的照片?
      小文:我退休了。不开心的表情
      程默:什么?不行!
      小文:哈哈,为什么?
      程默:你拍照拍的很好。
      小文:要让年轻人试一试啊!
      程默:借口。为什么退休?
      小文:拍照好累的。
      程默:你怕累?
      小文:怕啊!
      在程默记忆中,那个像旋风一样奔跑在学校跑道只为捕捉到一次活动最真实的画面的那个男生是怎么可能会害怕累呢?她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
      程默:男生怎么可以怕累?
      程默:为什么?
      程默:不开心吗?
      小文:没那种心态去拍那种见不得人。谁都有不开心的。傻的
      其实,程默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不拍照了。记得第一次他拿着单反站在跑道旁边对着类似她的方向的时候,她吐槽这个男生怎么总是拿着单反对着她拍照啊,跑完第二圈的时候,她看到他换了一个位置,站在跑道终点处还是拿着单反对准她的方向的时候,她心里就骂这个男生怎么这个样子啊!不会换个角度拍的吗?不知道她跑步的时候好丑的吗?
      程默怕自己的样子被拍进去,向来拒绝被人无缘无故拍进相机,自然对他印象不好。直到后来真正认识他,和他面对面聊天,看他朋友圈,全是漂亮的景色时,她就暗自对他改观了,因为她感觉到他是在用心的拍摄任何的景物,她怎么可以怪罪一个这么真诚的喜欢着拍照的男生呢。
      其实他拍的照片很有感觉,拍的也很好,虽然她是外行人,只凭自己的感觉来看照片,她还是觉得很好啊。她是那么的肯定他的照片啊,感慨他变了,只是他说:“只是有些事她现在没能去做,也无所谓咯。”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态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只是她知道,每个人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大部分人是做不成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现实打败了他们吗?也许吧。其实被打败的何止是他们呢,还有她自己呢。她想当记者,但是她成绩不够好当不上,她想写一本小说,但是她能力不够写得不好。
      最后,小文是一句话总结了上面的话题,他说:变才是唯一不变的。
      她赞同,也尽数说着安慰人心的话,她感觉到他有满腹心事,她问了,他没说,她也不介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就觉得不错了,为何自寻烦恼呢,安慰他何曾不是安慰自己呢。她不知道那些安慰的话,他是否听得进去,没关系,那是友谊。
      她记得他说,你寒假还答应了和她去游一圈禽兽湖,
      她记得他说,她等你啊。
      她记得他说,你终于会骂人了。
      她记得他说,晚安,么么哒。
      他就像一个邻家大男孩,暖暖的,很贴心。
      感谢他。一个同龄的带给她温暖的大男孩。
      同样的,她感谢的还有一个部员,她叫他峰哥。
      他亲昵的叫她小默,他像大哥哥一样亲切。
      他跟她谈自己喜欢上一个女生的心事,他信任她,两人不像是只认识了三四个月的朋友一样。
      他问她的身体状况,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学校,他开解她,他讲着轻松的话。
      他也问你还回来部门吗?在她回问一句:你还留部吗?之后,果断回复她等你回来。
      先不说一个学期白白付出的努力,先不说自己的内心有多不甘心,与这些急功近利的心思相比,在部门活动中维系下来的真挚感情,不是更加重要吗?
      手机里的微信叮咚作响,一大堆堆积了许久的微信,终于有了勇气去清除。手指简单几划,回复了部长再次询问的“要不要回来?”,打开了尘封了许久的微信群,终于有点像大一上学期的人样,一阵恍惚,一阵熟悉感,油然而生。
      人们常常这样描述一段爱情最理想的状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程默也想用这一句诗词来形容她最渴望的友情——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重回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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