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六感清朝》洛河水妖

25、风云变色

　　康熙６０年五月，胤祯移师甘州（进陕西张掖），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没有取得进展。十月，胤祯以军务重大，密奏暂停进剿，得到康熙的赞同。十一月，胤祯奉命回京述职。经反复研究磋商，康熙决定争取和平解决准葛尔问题，特致书策旺阿拉布坦，令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选派喇嘛位使，赉书前往招抚。
　　“十四弟？立了军功，该是留在这儿了吧？”笑呵呵的帮忙倒酒。十四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胤祀。胤祀对着十四微微点了点头，十四才放心的看着我：“八嫂，你想干什么呀？”
　　“我想弟妹在家无聊啊？你能不去就不去啊？”打着哈哈说着。
　　“咦”十四夸张的说着：“八嫂，你怎么变了个人啊？这些年我不在京里，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了？”十四带着兴味看着胤祀。长年的军旅生活让胤桢历练了不少了，可是一到了我的面前，孩子气的一面还是显露了出来。
　　“呵呵！没什么？反正你不要回去了。”继续死缠烂打。胤禟和胤祀也是连连点头。
　　“换主帅不是我想换就换得，这关系到全军，八嫂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就算了，怎么连八哥，九哥也？”十四看着酒菜说不下去了。
　　“胤祯，这也是我们的主意，八嫂只是挑了简单的说着，其他重要的还没有说着呢？”胤禟沉下了脸。这些年以来我第一次听到他当着我的面直接叫十四的名字。
　　重皇子中能够和雍亲王一教高下的就只有胤祯了，皇八子党已然成了皇十四子党了，随着康熙的年老体弱，离开了北京，远在西藏，一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有三十万大军也是无用的。
　　十四沉着脸思索着，良久抬头：“我明白了。”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康熙沟通的。６１年的４月，胤祯还是离开了京城。一方面胤禟密切联系着胤祯和京城的关系。另一方面胤祀还要设法转移胤禛和年羹尧的视线和康熙的关注。看着胤祀好不容易有起色的身体，还真是捏把汗啊！
　　家里的事情尽量不让胤祀烦心，在管家和我的打理下还算不错，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着账本算着赚了多少钱，连胤禟见我看账本的摇头傻笑的样子就直摇头。他哪里知道我这是让胤祀放心啊！
　　“千雪？你不用这样的。”在书房里胤祀心疼得搂着我。我笑笑：“胤祀，还是你懂我。”
　　“小傻瓜。”胤祀宠溺的点着我的鼻子，正想怎么来着―――
　　“阿玛，额娘。”弘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和胤祀的面前。
　　胤祀好气的看着弘旺偏偏无法生气。我走到了弘旺的身边，搂着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会挑时间啊？”弘旺被我的爱情教育说红了脸终于离开了书房。
　　胤祀对着我贼贼的笑着，我看怎么这么像以前我做的表情呢？我也是奸笑着向他走去。

　　康熙６１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病重。从畅春园内传来消息：召皇三子诚亲王胤祉、皇七子淳郡胤允佑、皇八子贝勒胤禩、皇九子贝子胤禟、皇十子敦郡王、胤誐、皇十二子贝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理藩院尚书隆科多至御榻前。
　　谕曰：“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胤禛还是当上了皇帝了，还比想象中的简单，胤禟想给胤祯送消息，可是九门已关，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正黄旗的军队早在胤禛的手中，胤祀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了，万般无奈之下，俯首称臣。
　　十一月，康熙病逝胤禛登基的消息传到了胤祯的耳朵里，把他震呆了。恍惚之中，他按新帝的旨令，把大将军印务叫给平逆将军延信，立即动身回京。他抵京后，即落入雍正布下的罗网，失去了行动上的自由。
　　胤祯不肯屈服，在景山寿皇殿拜谒乃父灵柩时。雍正也在那里，胤祯远远地给雍正叩头而已，并不向雍正请安祝贺。
　　侍卫拉锡见此僵局，不顾身份的拉着胤祯向前。胤祯大发雷霆，怒骂拉锡，并到雍正面前，斥责拉锡无礼，胤祯大闹灵堂。雍正十分恼火，斥责他气傲心高，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胤禛继位，所有人都在乾清宫的家宴中等待着他。雍正果然排场够大的，足足等了１个小时才来。用他的冷脸一看全场就不用听人讲话了，我担忧的看了眼远处的胤祀―――雍正杀他的时候就快要到了，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会在哪里，我能回去么？
　　转头看着满桌的菜，偏偏没有食欲啊！不经意间对上了雍正的眼睛，我触电般的移开了眼睛，看向远处。却忍不住回想胤禛刚才深思的眼神？他在想什么呢？用我的脑子想不出来他的用意，自嘲的笑笑，低头吃菜。那种被人窥视的感感觉还在身上，知道了窥视的人我就没有兴趣继续看他了。
　　“哈哈”男人们在大笑。我随女眷们抬头看了出去。怡亲王胤祥说了个笑话引得大家笑了起来，又像回到了有康熙在的时候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吃饭，最然是暗流涌动，却没有我什么事情。
　　我是不是老了？怎么总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啊？摇头苦笑，发泄的吃着碗了的菜。

　　大臣们上书避皇帝名讳将胤改为允。这分明是雍正演好的戏码啊！只是动用别人的嘴巴，皇十四子命曰：允禵。
　　雍正元年，二月十七日，允祀受命办理工部事务。九月初四日，因奉圣祖皇帝及其上皇后神牌升附太庙事，于端门前设更衣帐房，因新制，油气薰蒸，雍正帝怒，命其跪太庙前一昼夜。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生气的揉着手帕，想着允祀不能动弹的膝盖，我心疼得轻轻搓揉着。
　　“呲”允祀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撇开眼不看允祀，因为我已经泪流满面，转身把泪水擦干才看着允祀：“好点了么？”在脸上挤了个笑容。允祀也是挤了个笑容，面部表情分明很难过。我想我的恐怕也是很难看的。

　　“高公公。”我微笑着走了上去：“麻烦通报廉亲王福晋求见。”
　　高顺一笑，打着千说着：“回福晋，皇上在和怡亲王，果郡王商讨要事，奴才不便打扰。”
　　哼！狗眼看人低啊。脸上微微的抖动着：“有劳公公提醒了，我就在这里等了。”
　　“福晋请便。”笑说完，在门前站着。
　　我也是笑笑，站在了门廊前。没站多久，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来回走动着，花盆低还好死不死的发出了声响。高顺频频向我投来告诫的眼神，全都被我忽视。看你帮不帮我通传了。
　　斜眼瞧着高顺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听着养心殿里也没有多少动静来着。难道是谈好了么？在走了第Ｎ边，花盆低响了第Ｎ下，高顺也听着里面没了声响，看了我一眼走了进去。我微微的笑着，站定了。
　　“传”雍正清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养心殿，在殿外的我也是吓了一跳。深吸了口气，却也是走了进去。
　　十三和十七坐在了雍正面首的椅子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我。
　　“皇上吉祥。”没有用任何多余的敬语，低头福身。
　　“起来吧。”雍正清冷的声音说着：“今日有何事？”
　　“风湿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允祀的腿脚不便，不能动弹，请皇上给几天假吧？”在这里风湿病根本就不能治愈的。
　　“风湿病？”雍正嘴里念叨着：“没有宣太医么？”
　　眼神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哎”还是不能放过允祀。
　　“如果太医有用的话，今天他就可以来上朝了。”淡淡的说着。雍正脸上清冷着，让人生寒。已经１０月了，身上还真是冷呢！
　　“让医正看看。”雍正万年不变的说着，却比平日里好了很多。
　　我转头看了看十三，他正担忧的看着我，见我看他，正要起身，被身边的十七拉住了，十七却是撇着头并不看我。
　　“皇上？风湿病需要将养，可不可以让允祀休息几天啊？”
　　“嗯？”雍正皱着眉头，摆弄起了手边的毛笔：“朕可是一天都不休息啊。”抬头玩味的看着我。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反正你想怎么样，你说出来啊？反正你心思慎密谁都斗不过你，你想怎么样还不都是一句话么？”冷冷的说着，目光直视着雍正。
　　“嗯？”雍正把手中的毛笔一折成了两节。
　　我一愣，这么快就让我们死么？笑了出来：“皇上是在暗示，我们该像这笔么？是三尺白绫，鹤顶红，还是腰斩―――是不是要学前人推出午门斩首呢？”雍正的眼睛可以把空气都冷冻住，十三和十七在一边大口的抽着气。
　　“对了，《大清例律》中有很多条例，你可以把这些安在我们身上啊？”横竖就是个死，现在说清楚了，我才爽呢。
　　“说完了？”雍正冷冷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是受虐狂啊？这么多话，都不气，还是我的演技太差了？沉冷的像雍正，我怎么可能猜到他的心思呢？自嘲的笑笑：“说完了，你能答应么？”
　　“朕能答应什么？”雍正沉思起来，目光瞟向十三和十七。
　　“臣弟在军营中还有事，先行告退。”十七站了起来，躬身行礼。我冷冷的笑了笑。
　　“好，十三弟也一起去吧？”雍正连十三也要支开。
　　“是，臣弟告退。”十三担忧的看了我一眼。
　　养心殿只剩下我和雍正大眼瞪着小眼。比眼力我始终不是他的对手。“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雍正从书桌前走了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你能和朕谈什么条件？”
　　雍正说的对，我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死，让允祀死，整个廉亲王府连一只鸟都不会活着。好冷！养心殿让人冷的发抖。
　　“你在害怕？”雍正捏着我的下巴，我被迫看上他的眼睛：“是啊，你猜对了，我在害怕，我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我―――”还想说话，雍正的唇应在了我的唇上，我一怔，向后倒去，雍正压了上来，在我的身上停住了，看着我。
　　“卑鄙。”在雍正身后挣扎着。雍正放开了钳制着的下巴，站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拍干净了身上的衣服，怒视着雍正。
　　“要你。”雍正怔怔的说着。
　　“你没有开玩笑吧？我现在３３岁，要美貌没有美貌，要气质没有气质，最重要的就是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脑子像被什么拍了一下：“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雍正看着我，眼神中的厉色可以让人停止呼吸。
　　“好吧，我们的交易取消，这是根本不可能进行的交易。”允祀会死的，会死在雍正大手上，和我的存在没有直接的关系。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雍正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下意识里我躲了过去：“我要知道理由。”
　　雍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本该是我的。在你９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期待你快快长大――”
　　“没有谁是谁的。”我叹了口气：“这里的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物。如果追溯到大清入关前的继承法，允祀死，你可以拥有他的一切，房子，儿子，女人。”抬头看着雍正：“可是允祀也是有权要他的女人殉葬的。”
　　雍正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的说着：“越是到了紧要关头，你反是放松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我想他也该是会很放松的吧。”戴着微笑看着雍正：“我想想，你会让我怎么死呢？毒酒么？告诉你，我不喜欢喝酒。”
　　雍正脸色惨白。目的达到了，我转身走出了养心殿。高顺还站在门外看是我出来了，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
　　回廊的转角处，十三和十七正在焦急地等着。
　　“你们在等我？”走上前去，本想笑着打招呼，可是脸上没有表情。
　　“八嫂你没事吧？”十七焦急地看着我。
　　“没事啊？”我拍着十七的肩膀：“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刚才？”十七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了看十三：“找个地方坐吧，十三的腿不好。”
　　十七点了点头。
　　还是坐到了堆秀山的御景亭上，这里有我和允祀的回忆。
　　“今天还真是爽啊。”长长的舒了口气，也不管十三和十七诧异的眼神：“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八嫂，他在很久以前就有可以和你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听听他的解释呢？”十三说着。
　　“回顾过去？你喜欢这样做么？十三，如果给你时间，你愿意每天想着一件令你九死一生的事情么？再说了，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跟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看得出，他对你是不同于别人的？”
　　“不同么？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同的，包括女人，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用来生育的工具。对！就是这样的，可惜啊！他的子嗣淡薄啊！”
　　“八嫂？”十三低声呵斥着。
　　“给他杀我的理由了，我这么冒犯他，他都不杀我，难道你要让我相信他对我的一片真情么？十三？别天真了。你不了解他？”
　　“你了解么？”十七问了出来。
　　“你是他这么多年的弟弟，你们都不了解他，我怎么可能了解他。”
　　“可我觉得你比我们都了解这里的人，就像上次你和我说皇阿玛的事情。”
　　“哦？这样你就觉得我了解这里的人了？”我笑笑：“十三，那就再给你崇拜我的机会好了。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允祀的，他是兄弟中最为优秀、最有才能的一位。但是，雍正不是个大方得人，从前那些拥戴允祀的大臣老早就不知去向了。他视允禩及其党羽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要让允祀生不如死，他要让所以阻碍过他的人全都生不死的离开这个世界。看着吧！允禟会是第一个。”
　　“八嫂，你？”十三万分惊恐的说着。连带着十七也是用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精明的神情打量着我。我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呢？好了，允祀还等着我回去呢？”笑笑，留下两个莫名的人伤脑精吧！
　　允祀？或许我的存在妨碍你很多，你本该有更多的坐位，或许是因为我，我的存在而变得少了。生在皇家却只有我一个，允祀，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离开这里了，真正的离开了。
　　“噗”口中有鲜血的味道，看着眼前的手帕染成了红色，皱紧了眉头，我向来讨厌红色，最讨厌红色了。脚上却像是踩了太多的落叶一样，软软的，软软的。胸口的疼痛让我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