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
艾斯死了。
在顶上战争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尔科都不得不强迫自己直面这个残酷的事实。那个火焰一样耀眼的少年，终是倒在了他一生最灿烂的年华中，抛下身后追随而来的同伴，渐行渐远。有时候，马尔科会慨叹命运的无常，上苍恍若一时不忿开了天大的玩笑，于是意外带走了嘴贫却可靠的萨奇，慈爱又强大的老爹，还有……艾斯。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站在空旷的甲板上张开双臂，微醺的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呼啸而至，刺眼的阳光落在海面上，折射出道道破碎的影子。马尔科突兀地回忆起很多年前第一次遇见那个嚣张小鬼的时候，少年爆发的火焰染红了半边天，那样炽烈而炫目的颜色，一如多年以后他浸透大地的鲜血。
即使一切不存在了……
“马尔科？”
身后传来的声音沉稳有力，却隐隐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乔兹。”马尔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那种萦绕在他身上的淡淡哀伤，一瞬间仿佛消失殆尽。是的，他总是这样，拒绝在人前显示出自己的想法。就算在莫比迪克上一起共事了多年，乔兹依然看不透这个男人——好比此刻，昔日懒散而深藏不露的一番队长，正以冷漠的语调，询问着似与己全然无关之事。尽管现实并非如此。
“有消息了？”
——这正是乔兹最为担忧的事。他叹了口气。“多弗朗明哥。”
有那么一刹，乔兹几乎清楚地感觉到了马尔科的滔天怒火。他看向对面的人近于僵直的身体和暴起的青筋，那些预想中用以安慰的话终是散落在了呼啸的海风中，再不可闻。乔兹是个嘴拙的人，却也知道，有些时刻，什么都不说反倒来得更痛快些。何况他的心情与马尔科无异。
——莫比迪克昔日的同伴，任谁知道多弗朗明哥拿到了烧烧果实，怕是都无法冷静下来吧。
即使那个人是马尔科。
更不要说，那个人是马尔科。
“我知道了。”只片刻功夫，马尔科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目光投向无边际的大海，声音淡漠，却透出几分残忍的杀意。
“你是打算……？”
“德雷斯罗萨。”马尔科的嘴角扬起一个自嘲式的弧度，“既然JOKER忘记了自己本该待的位置……①”
“我不介意，让他回想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