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心动》阿瑶姑娘

11、到底是谁

　　一早，程良辰就接到韩慕九的电话。
　　韩慕九站在那副巨大画像前，白天的光线强了许多，画像应该有些年岁了，边幅积累了一层黄黄的印记，甚至都已经开始脱离墙壁了。
　　韩慕九去外面买了一些胶布、胶漆，用刷子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四周，原来已经翘起来的边幅又重新规规矩矩地贴着墙壁了。
　　画上落款写的是：沈希 for love；但是，怎么感觉那面庞又好像是良辰。
　　当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时候，韩慕九头痛极了。
　　走在苏辛琛家里，是极其压抑的，每个窗户都是密封着的，屋里的光亮及其微弱，生活物品很少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来到洗漱间，很干净也很狭小。韩慕九掉头准备去卧室看看时，眼角扫到了挂钩上挂着女士花头绳和角落的一叠卫生棉。快步打开暗格，里面有两副洗簌用品。
　　等等，这个屋子有女人存在？
　　那么，答案到底是什么？可以猜测得出，但是具体是什么还得苏辛琛自己说。
　　“阿九，我哥，他只是比较孤僻而已，他没有坏心眼儿的。”程良辰忐忑地打断韩慕九的思考，明显底气不足。
　　“有没有坏心眼儿，你先别下定论，你看看这屋子，你还敢说你哥哥是正常的吗？”韩慕九转过身，望着欲言又止的良辰，意味深长地发问道，“你不觉得那幅画像很像你吗？”
　　程良辰愣住了。是的，她也看到了那副很旧的画像，那个哥哥扬言要用韩慕九和阳惠子祭奠的女人沈希，居然在若干年前那么像自己。
　　“我，我觉得大概是那个角度问题吧，这下面不是有落款吗，喏，你看，沈希啊，这个人是沈希啊。”程良辰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你不会以为我哥哥喜欢我吧？那不会这么张冠李戴吧？”
　　“时间吧，可能我哥哥也想要让时间冲淡一切吧。”良辰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了，“一般来讲，他们这一类难以释怀过去的人也很迷茫，想要挣脱却又明显做不到。对，很矛盾，矛盾得甚至会分裂出两个自己来，如果，我哥哥真的有精神分裂的话，那一定是这五年里形成的，我记得虽然以前哥哥很好胜，但至少是一个阳光的男生。而且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
　　“程良辰，为什么你哥哥姓苏？ ”韩慕九突然发觉这兄妹俩不是一个姓氏。
　　“哦……这……”韩慕九看着良辰磕磕巴巴地，“算了，不方便就别说了~”
　　“没，我哥他是我姑妈的孩子，后来姑妈嫁人了，爸妈抱养了他，我记得我那时候都5、6岁了。”
　　“你哥极有可能是杀害沈希的凶手。”韩慕九走出了315房，旁边的大妈看见新面孔难免套近乎。
　　“哟，终于住新人了。”
　　“嗯，大妈，这边房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这房主太快想甩出来，我都觉得心不安啊。”韩慕九想要看看这苏辛琛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伙子，你别住这里，这以前的那个男人奇奇怪怪的，从没见过有访客，奇奇怪怪的。我就觉得他在这屋里做了手脚啊，劝你们别来，是不是房主给的房租很便宜啊？别贪便宜啊，带着女朋友住这种奇怪的房间，宁愿不要！”
　　“哦，好的，谢谢。谢谢。”程良辰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就来劲，“谢谢你阿婆啊，我们会再考虑考虑的。”
　　“你在想什么？”良辰自然地挽着韩慕九的手臂，“我们是和好了吗？你今天主动打电话……”
　　“良辰，你哥那边有人看照看吗？”
　　“没啊，怎么了？”
　　“走，去医院！”
　　来到医院时，病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输液的针上面残留着倒回去的血液。
　　“看来，我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