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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连我换衣服都要偷看吗"对方冷冷道。
      "不……"艾伦慌乱地解释,"只是凑巧……"
      兵长用那双微吊的双眼看着他,深蓝的色彩泛了泛,随即归入往忽的冰冷,脚尖深深嵌入艾伦的肚腹。
      利威尔兵长并不相信他。
      艾伦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试图拿开兵长的脚,却被兵长另外踩住手指,他痛苦地想要大叫。
      "请您放开他。"一旁的艾尔敏开话了。
      利威尔斜斜地凛了艾尔敏一眼,然后放开脚,艾伦趴在地上,在艾尔敏的搀扶下痛苦地喘气。
      利威尔走出门时,艾伦突然愤怒地吼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眸里的冷色为此一滞,随后扩散开来,在瞳孔里掩去动静,如蒸发一般。
      利威尔毫无犹豫地走出去,空留艾尔敏与艾伦。
      在许久的静谧后,传来水滴的声音。
      从愤怒的抽泣到哽咽,最后艾伦毫无保留地大哭起来……
      。。。。。。。。。。。。。。。。。。。
      去年圣诞节时,他生了病,请假回家。
      雪花飘零,满目皆是雪白,他呵呵着傍晚的热气,匆匆起床。
      圣诞节是美好的日子,他手里揣着自己的记录,静静地等待着兵长。
      他对利威尔说,"如果我攒集了足够的杀戮巨人记录,您会承认我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吗"利威尔没有答话,但他点点头。
      他怀揣着美好的念想,就像一位彳亍着想要告白的少女等着情人,一等便等到了十二点。
      等得如此漫长,雪花冰冻了他的脸。
      他痴痴地哈着气,无数次联想与利威尔见面的情景,然而,兵长一直没来。
      他觉得兵长一定是被多派了任务,累得很晚才疏忽了他。
      他踱了踱步,决定去找他。
      白色的雪盘旋在上空,在路丝墙壁外的空中飘舞,羽毛般轻盈,擦着夜空的温度落在他的额前。光线交织,卷着小孩的欢呼声碎成一瓣一瓣的夜空,寒冷的空气袭进鼻翼,艾伦打了个喷嚏。
      他攥紧记录。
      当时他会想,壁外的世界会怎样。
      就在白雪弥漫的夜晚,他带着满满的心愿,看着人们彼此祝福欢呼,他听到一直找他的三笠和爱尔敏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
      艾伦赶紧躲了起来。
      爱尔敏与三笠突然没了动静,停在了街道的一侧。
      艾伦顺着他们看去。
      一对年轻的情侣紧紧相拥。
      艾伦向前一步,想要看清那两个人。
      雪落在脸上,他抹了抹。
      削瘦的下颌微扬,那人抿着唇,卷长的睫毛沾着新雪。
      艾伦心揪了一下,他想也没想冲上前去。
      是兵长。
      他看见兵长的手指覆在一个女生身上,女生紧紧地搂着他。
      艾伦突然怒气上涌。
      "利威尔兵长……"他尽量压下语调,"我是新兵艾伦耶格尔。"他在"新"字上格外停顿一下。
      兵长斜过脸,瞥了他一眼,"抱歉。"
      平淡的语气好像不知道艾伦在等他。
      兵长推开了女生,艾伦注意到女生的发色,是佩特拉。
      利威尔对佩特拉说了一些话,佩特拉望了他一下,才犹豫不决地离开。
      看着佩特拉含情脉脉的眼神,艾伦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但他的心更多地被无奈和痛苦占满。
      他感觉到莫名的委屈,看着面无表情的利威尔,颤抖地把记录给他。
      按他当时的思维来想,那种颤抖揉和了委屈害怕和怨怼。
      利威尔翻着记录,瞥了艾伦一眼,"不合格……"
      还没说完,艾伦便咬着唇,用右手一如既往地比出习惯性的动作,他紧攥着拳,放在胸口,"我会为此献出我的心脏,我一定会做得让您满意!"
      他做完这一切后,低下头。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整理喉咙,"咳咳……"掩饰尴尬也不想让利威尔察觉他的失态。
      "呢……"他再次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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