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前奏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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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久不见。”斯蒂尔再一次见到尼摩的时候是在晚上，他在这几个月中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坐到“水母目”前看一会鱼。
如果不是身上明显加厚了不少的衣服在提醒他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他甚至以为时间还停留在几个月前他刚来到鹦鹉螺号的时候。
尼摩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斯蒂尔略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晃了晃手上的邀请书“待客之道可真不怎么好，船长你可是把客人晾在一边了足足四个月。”
尼摩失笑：“你这是在兴师问罪？”
斯蒂尔挑眉：“的确——如果我这么说你怎样解决？”
尼摩不动声色的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深沉“那以后我和你学习那种‘简体字’怎么样？——我指的是每天。”
他的嗓音有种很醇厚的质感，每一个单词都咬的十分的清楚——清楚到有点与唇齿相缠绵的感觉。
斯蒂尔无奈的笑笑“你这是什么理由？不提我倒没想起来——你说你无故旷课多久了？”
“以后不会了，”尼摩的声音越发的低沉起来“我们拥有足够多的时间。”
“还敢说，虽然之前给你的那些个资料可能对你的吸引力不小，也没必要那么没日没夜的研究。”斯蒂尔数落他。
尼摩微眯起双眸“但愿我不用哪一天把这句话反送给你。”
斯蒂尔不自然的干咳一声，眼神有点发虚的往自己的本子上飘…当然，这小小的变化被尼摩抓了个正着。
“好吧，看起来的确是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尼摩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危险“现在告诉我你又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觉？”
这几个月虽然他没有见斯蒂尔，但是各项研究成果进展飞快，同时他也有不时注意到斯蒂尔——毕竟他们两个只相隔一扇门板。
不过不得不说，在他递出那份邀请书前那一阵的时间真心是忙到抽不出空关注斯蒂尔。
“咳…我今天早上可是在枕头上发现的邀请书。”斯蒂尔的意思是他前一天晚上真的是在睡觉——但前提是他没有心虚的把视线飘来飘去的话。
“的确。”尼摩的眼神更危险了，的确他是把邀请书亲手放在斯蒂尔的枕边的，这个人在过了几个月的海洋生活后依旧是那如同小猫一样的睡觉姿势，想起来就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神奇的是你居然用红色的信封，”斯蒂尔点了点那份信件“我差点以为又是哪个同事邀请我去参加婚礼——前提是字体不是花式繁体的情况下。”
尼摩看了他一眼“虽然学习简体字的行程要快些提上日程，但是——”他撑住了斯蒂尔的椅背“请不要妄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教授请你真诚的回答我你又是几天没有睡觉？”
斯蒂尔心虚的一咳，“昨天晚上不是有好好睡觉吗？”
“时间不满八小时，而且还在未知前提的基础上。”尼摩冷静的陈述事实。
“……三天…在那之前。”斯蒂尔小小声的回答，“这与我在研究院相比要少很多…”
“的确，和你这几个月来最长时间不休眠的时间比起来不算长的。”尼摩危险的笑笑，然后双手一用力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斯蒂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战斗力五都不到的教授只能无力的被挂在尼摩的肩上直哼哼了。
“好的，去睡觉——立刻，马上！”
“等等船长…我的研究薄。”
“请不用在意它，相信他不会就此长腿跑掉的。”
“不不不，我是指刚才的一个课题我还没有完成！”
“相比起课题，你是更乐意明天直接睡倒在海底吗？”
“那课题怎么办？”
从客厅到他们所在舱房的距离不算长，在这一来一往的争论中，目的地也很快就到了——直到斯蒂尔被丢上床这个话题还在继续。
“暂时先忘记那该死的课题吧！”尼摩弹了他的脑门一下，然后手向下划去。
或许他应该采取迂回战术等会儿再悄悄的出去把本子取回来？斯蒂尔这样想着，不过才跑神没一会儿，似乎情况有点不对头。
“你在做什么？！”
斯蒂尔瞪着那双放在他裤腰上的手，当机。
“给你换睡衣。”尼摩的表情似笑非笑，让后毫不犹豫的把手往下一拽，收货目瞪口呆的教授一只。
“我今年25岁！”而且论灵魂上的年纪一叠加够当他叔叔的了！
“但是如果放任你自己来的话哪怕时间可以指向25时说不定你也换不好睡衣。”尼摩取笑他。
真是够了…拿着睡衣往自己身上套，余光一扫斯蒂尔的毛差点没炸了。
“……？！！”
尼摩已经把自己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顺带一提，今天在你的卧室借住一晚——以免你半夜又偷跑出去。”
好吧，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计划搁浅的斯蒂尔闷头向大床里扎去，给尼摩留下一半的床位——谁会根这舒适的大床过不去？
等尼摩收拾完毕后再回头看斯蒂尔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然的睡着了。
“那么没有防备？”尼摩笑着摇摇头，欺身上去单手撑着头像观摩一件艺术品一样细细打量着，斯蒂尔的睡姿很安稳，不会乱动几乎一睡就是一个晚上——而且可能是在深海的缘故，他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同时睡的也很沉。
尼摩看够了之后把斯蒂尔一手揽到怀里，似乎刚合适的姿势让尼摩的下巴正好抵着他的头顶，柔软的质感让尼摩忍不住蹭了蹭又摸了两把，过足手瘾后尼摩调暗了室内的光线，舒适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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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斯蒂尔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腰上这堪比新世纪安全带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得不提一句，虽然莫名被尼摩抱着睡上一个晚上但整体的温度却舒适的迷人——简直是让人与床铺间的缠绵指数MAX+的节奏！
但是！斯蒂尔面无表情的盯着床顶的花纹眼神异常淡定的叹了口气…请快一点放他去客厅找他的课题——但愿一晚上的时间间隔没有让它要演变出新的思路。
不过鉴于战斗力不足五的前提基础上，斯蒂尔还是很现实的放弃了“挣脱”这一设定…用膝盖想这个设定也不会给他的——至少是在现在。
…或者他应该去给尼摩缝个抱枕？
唔…可以考虑一下，也不知道他的移动储藏终端里有没有当初抢过来的缝纫指南？
“日安？在想什么？”
尼摩十分有兴趣的盯着这个一直保持思考装的教授，从表情就能看出他现在想的已经离最初的跑偏距离横跨整个大西洋。
“日安，在想给你缝一个抱枕。”两个人都保持这个姿势没动，斯蒂尔微微仰起头“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嗯？”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现在起床很困难？”
“……的确，好像是这样。”
“所以说啊…”斯蒂尔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让你抱抱枕更好，否则起床绝对会成为每天一大让人麻烦的问题。”
“………”能不能别那么诚实？
尼摩松开胳膊，起身着装完毕。一回头却还见斯蒂尔闷闷的窝在被窝里，似乎还有哀怨的不知名黑死在空中飘荡。
“教授？”
“…啊，没事…无视我一会儿就好。”斯蒂尔心塞塞“所以说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自制力很强的家伙了啊…”相对比起来他这种起床克星的体质简直就是废…
“如果你能一直坚持到按点休息说不定以后也不会再赖床。”尼摩耸耸肩。
“不，我觉得那一点都不是真理。”斯蒂尔坐起身，缓解了一下自己的低血压后从床上下来。“比如拿你自己举例子就是最不靠谱的典型。”
“…真遗憾。”尼摩没再说什么。
不过经历了让人痛苦的起床后，后续要做的事就完美起来。
用过早餐后他们差不多也到达了大致的目的地——克利斯波岛。
尼摩带斯蒂尔去了被他改造后的出入仓，那里没有之前的那么多笨重的潜水设备。他将斯蒂尔的那件“仿水母抗压性”的半透明外衣递给他，“参照你的这项技术研究，我大概能研制出相近的。”
斯蒂尔细细打量被放在这里明显已经被更新过得装备，反复考究后点了点头“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不过后期我会加入辅助的——抗压潜水衣的大部分功能还是涉及到生物学这方面。”
尼摩认同的点头，然后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微型呼吸器——就是斯蒂尔之前用的那一款。
“不过我倒是已经把呼吸装置研制出来——其中也要多亏了你那台‘空间压缩’的装置，否则我也没办法把它们做到这么小。”
斯蒂尔笑着摊了摊手“没办法呢，我可对机械原理大概是一窍不通，这些东西都要随身带着——否则设备损坏会影响课题进度。”
想起斯蒂尔那股子研究兴头上来的疯狂劲儿尼摩都忍不住摇头“不过可惜的是之前把时间用来研究这两项反倒是在水下武器这方面一点准备都没有。”
斯蒂尔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太强迫症发作吧？想想你之前到现在也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
“也是。”
两名船员就站在一旁，默默的也不出声。不过他们能从语言中捕捉到一点——这名教授和船长现在改进的这些技术息息相关，鉴于斯蒂尔平时对人的态度和人品都不差，这也让他无形中在鹦鹉螺号上的尊敬稍微多了些。
因为装备改善了不少，穿戴的步骤也就方便了很多，由于担心斯蒂尔会不会在那天突然跑到外面去浮尸所以鹦鹉螺号上现在最先进的地方居然是进出仓。
“现在可算是知道你不让赛特尔和尼德来是为什么了。”
斯蒂尔在原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为了防止水下抽筋。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预感，所以觉得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全部比较好。”尼摩谈起这个话题不自觉皱了皱眉。
真是神奇的预感，斯蒂尔挑眉——的确在原著里“外来三人行”最后成功逃出生天。但现在？谁知道呢。
“行了，走吧！再聊下去恐怕要吃午餐了。”斯蒂尔蹦哒了几下确认了一下质感后就往前走，然后果不其然的被拉住。
“还有这个。”
“………”斯蒂尔无语凝噎的注视着那双和自己身上相差几个世纪的鞋子简直真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厚重脚底板还镶嵌钢板的鞋子是什么鬼？！
“防止上浮。”斯蒂尔的表示说明了问题，尼摩淡定解答。
“不不不…原谅我的一时疏忽没有给你看全套的。”斯蒂尔头疼的从“怀表”里取出几双程褐色脚环“重力控制器，大的套在脚上小的是控制器放在手腕上，基本是全自动的——当然，想要自己调节等下了水自己实验几分钟就好。”
斯蒂尔不指望自己的解释尼摩的船员会听或者是听得懂，干脆把这差事直接丢给了尼摩，自己蹦哒蹦哒就啪叽一身拍出去了。
好歹也是他那个时代的技术，不会用才鬼！
一瞬间感觉水声从四面八方一齐向他翻涌而来，进入时所带出的气泡拥挤着向上升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水中飘荡着——好像重力已经离他远去。
身后一阵水波的感觉，斯蒂尔一回头，正巧看到尼摩和他的船员，『这么不小心，小心出点什么意外！』尼摩本能的开口，却发现眼前出现的是一排泡泡。
斯蒂尔无声的咧了咧嘴，笑声好像是被那一串泡泡包裹着带走了。
无线电装置也没有被研制出来，以至于现下还只能用手势交流。
『我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那简直是罪过不是吗？』
斯蒂尔灵敏的在海水中翻飞，像是一只真正的鱼一样。他微笑着看着尼摩和他的船员开始缓慢的调整重力设仪器——自然的就像他原本就在那里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前奏进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