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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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斯蒂尔坐在房间里看书，不过鹦鹉螺号不时的震动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隐约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却不好肯定的坐下定论，这一来一去想定下心神去分散下注意力的心神都没有了。
…怪不得让他好好睡一觉呢？原来是“早有预谋”
斯蒂尔苦笑了一下拉开床头的抽屉取了个小喷雾瓶子出来，这东西是尼摩平时用来他不好好休息这个习惯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被他主动用上。
在手上喷了两下，斯蒂尔把带着一点淡香的液体抹在鼻侧和太阳穴上，闭上眼睛和衣躺在了床上，果然效果很好，哪怕是船身依旧在不断的晃动也可以很快的进入睡眠。
斯蒂尔没有注意时间，不多的剂量让他一觉醒来后精神头特别的好，完全没有想象中一些头晕眼花的后遗症，等确认过时间后才发现一晚的时间就这样被他睡过去了。
所幸，这个时候的鹦鹉螺号没有再晃动恢复了平日里平稳的样子。
推门出去，鹦鹉螺号的内部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连容易闹腾的尼德都没有出现。斯蒂尔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尼摩对赛特尔和尼德肯定没他这样好的待遇，估计这个时候八成还晕着呢。
怕等下尼摩回来找不到人，斯蒂尔小范围的转了一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回了房间，心想着要尽早让卡尔将全系统化的鹦鹉螺号改造提上日程。
正念叨着关于卡尔的事，斯蒂尔刚回卧室没坐下几分钟，表情有些疲倦的尼摩就匆忙的推门而入。
“卡尔，”斯蒂尔上下大打量了他一番，见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算是口了一口气，不过尼摩眉宇中的疲惫他可不是没看到“一晚上没睡？”
“算是吧…”尼摩眼神复杂的在斯蒂尔的脸上停留了一阵，扫过整个房间的时候在床头上的小喷雾瓶上顿了顿，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几分。
“斯蒂尔，你学过医吗？”尼摩问他。
“有过一部分的经验，因为研究方向和实验的必须，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斯蒂尔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从中察觉到了不对“有人受伤了吗？”
“…这样足够了……”尼摩的眼神很哀伤和痛苦“斯蒂尔…帮帮我，尽你所能的…”
“尽我所能，”斯蒂尔严肃的点头，他虽然是认识尼摩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从他的恳求的语气中却能发现事情的严肃性。
尼摩是一个骄傲的人，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满是把握的人。
“我要去研究事，”他说“我必须带上一定的必需品。”
尼摩点点头，两人快步出门。
斯蒂尔拿了平时实验用的药剂箱子，路过工作台的时候本能的拿起试验台上搭着的衣服披上——这是他对自己工作的工作习惯。
出了门一直站在外面的尼摩一愣，斯蒂尔把半长的金发扎了起来，一身白色褂子和他曾经模糊中的记忆里一模一样。
斯蒂尔虽然不是医生但这样的白外套也算是他少有的强迫症之一了。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深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尼摩只是一瞬间的晃神就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中间微小的时差连斯蒂尔都没有察觉到。
他向斯蒂尔微微点头示意跟上他，然后匆匆走过一条斯蒂尔从来没有接近过的走廊，斯蒂尔敏锐的发觉这里在鹦鹉螺号上的整体结构中更加隐蔽，不容易让人察觉。
尼摩走在他前面打开一扇稍显厚重的旋门，从那往下是盘旋的金属扶梯，扶梯上稍微有些湿润，不过走下去的时候明显能发现属于机器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些。
斯蒂尔上下看了一下有点不由自主的乍舌，原本以为鹦鹉螺号上的空间只是一层的结构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艘神奇的海下舰艇。
“鹦鹉螺号总共有三层，”尼摩注意到了他的惊奇“等……之后我带你去看。”
斯蒂尔把视线又一次的落在前面带路的这个人的身上，他很清楚的听到尼摩那句话里被含糊过去的词汇，不由强迫自己敛了敛心神。
希望…这个人他能救的回来。
绕了会儿路，尼摩带着斯蒂尔来到一个房间外先象征的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房间很大，样式偏近于宿舍——房间里有不少的水手模样的人，最显眼的就是一身血色有些魂不守舍坐在床边的船副。
斯蒂尔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船副先生出了什么以外，“伤到哪里了？现在状况怎么样？”
船副见斯蒂尔一下很紧张的快步走到他面前不停的询问，有些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摇摇头示意斯蒂尔去看床上，这个动作下他的眼中隐隐有了水光。
斯蒂尔连忙回头，才发现船副先生紧紧握着一个人的手，那个可怜的人身上还有新鲜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冒，哪怕是用毛巾紧紧压住伤口也没有用。
斯蒂尔惊讶地发现这个受伤颇重的人他也认识——是每天早上负责在鹦鹉螺号甲板上收网的那两个水手之一。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体温在迅速的下降。
“血…血…哦！该死的！”
斯蒂尔先是慌了两下然后迅速的捕捉到了重点，他利索的抽出一条试纸沾了些水手身上的血液拼命甩动着风干，然后又把剩下的一股脑算塞到尼摩的手里。
“每个人拿一张然后把血沾上去…哦，该死的！别问我怎么弄出血——随便你！速度快！”
斯蒂尔死死盯住手上那张开始变色的试纸咆哮道。
不过幸运的是那张试纸的颜色程淡黄色——这说明这个水手的血型很是大众化，不用担心出现那种死活配不上型的熊猫血就是了。
…要不然斯蒂尔还真不知道在这茫茫大海里去哪找血库。
“颜色和这个一样的先过来！”斯蒂尔把医疗箱一掀，从里面抽了一把简易的抽血设备出来——这样改良过的装置十分便易，血带可以固定在胳膊上，抽血的管子和血带中间连接这小巧的设备起到均匀血液和引导的作用。
船副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不过鉴于一只手被水手紧紧拉着不能动，站起来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又坐了回去。
“你的…？”斯蒂尔看着他的试纸有点犹豫…没办法这还是要小心点比较好，船副先生一身血，如果有差池造成排斥反应就不好了。
“我帮他测的，没问题。”尼摩在他身后解决了他的疑问。
斯蒂尔点点头，给船副先生的胳膊上扎上血袋，另一边在水手的主动脉上扎好留置针再将血袋和留置针中固定上连接的注射管。
看新鲜的血液被导入水手的身体，斯蒂尔松了一口气…没这样的供血量一台手术要能做下来才怪。
过了一会儿水手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他喘了口气看向斯蒂尔，断断续续的用法语说了声“谢谢”
斯蒂尔不是真正的法国人，没办法油然而生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没办法鉴别这个水手是不是真正的法国人。
不过…似乎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他似乎是被接纳了…？
斯蒂尔向他点点头，稍微揭开那条按压的毛巾察看伤口——那里有一条特别深且长的伤口，从脖子根处一直划到右胸处，要不是离脖子将将还有两厘米的间隙又正好避开了心脏估计这人根本撑不到他来。
“怎么弄成这样的？”
斯蒂尔皱眉，那条狰狞的伤口让人看的胆寒。
“发动机的一条链子断掉了。”尼摩的声音很是压抑，斯蒂尔点点头…这样的力道可不小…
“原本遭殃的该是我…”从来没和斯蒂尔说过话的船副突然出声，说的也是法语。
斯蒂尔看了眼尼摩，他并没有制止船副的行为。
“我原本站在那台机器的正下方…如果不是他扑上来的话说不定现在身首异处的就是我…”
船副苦笑了一下“你至于吗？…这样做…”
水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眼中的神情让斯蒂尔感觉像是看到尼摩平时看自己的样子。
“…不要哭”
“笨，那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船副眨了眨眼睛但红彤彤的眼眶很没有说服力。
“……喜欢…”
斯蒂尔回过身到箱子里去取药，一圈回来只见船副先生不只是眼睛红，连脸都红了。
斯蒂尔挑眉，掀开毛巾把能让血小板加快分裂凝结的试剂洒在伤口上，果然引来水手的一声痛呼。
“先别在这提些别的什么，”斯蒂尔皱眉“你身上的伤口太大了，单用缝合的根本没有办法。”
船副瞪大双眼，僵硬了片刻“那…怎么办？”
斯蒂尔取了生物线出来，脸色凝重“只能先缝合看看，能做到哪里还不知道。”
船副默默的握住水手的手。
斯蒂尔叮咛他们“等一会儿忍住了，伤口离主动脉太近，没办法用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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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两个小时过去，斯蒂尔缝合的进程让他精疲力竭，但更关键的问题是伤口完全没有办法完全缝合！
血袋已经换了用掉了三袋，水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也虚弱下去。
“他肩膀上的伤口被链条挂走了一部分的肉，”斯蒂尔疲倦的向尼摩比划了一个宽度“那里的血管分布稍微有些密集…完全不能直接缝合…”
尼摩沉默了，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暗下去，躺在床上的水手不时抽搐一下，强忍痛苦的呻，吟声一点点溢出来。
斯蒂尔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从恒温箱里抽出一个试管。
“卡尔，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不过要征求你们的同意。”
见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斯蒂尔缓步来到水手和船副身旁，一字一顿的说“我之前提取的海星的药剂，可以肯定的是它对细胞有极强的修复能力，但是——”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并没有进行任何实验，其中的危险性，排斥反应，副作用，统统未知。”
“现在你们来选择，是用还是不用？”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救人
